25. 第25章

作品:《治服王子病只需一步

    想起身在屋内走走,可下半身却飘飘然,尾巴骨处已然不受力了。


    花意清边焦虑地用食指戳着大拇指腹,边向床头移过身子,费力地推开窗户。


    “定是刚刚吃太多了,通通风就好了。”她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无视打颤无力的双手。


    晚风透过窗隙钻了进来,凉意缓和了些屋内的灼热。可夜晚的江面不似白天那般平缓悠静,时不时传来低嗡一声,就像有水怪藏匿其中。


    独自一人听着这声响,倒也是骇人。


    她又抬起上身,悻悻地关上了只开了一个小缝的窗户。


    燥热又返还而来。


    无奈之下,她干脆撇开了挡住双腿的裙摆,将腿晾了出来,蹭了蹭床边潮凉的木板,以此降温。


    结果不过半晌,木板子也跟着变热变烫了。


    咚咚——


    敲门声响起。花意清激起了身子,侧耳倾听。


    大晚上的,谁会来敲门?


    “你……”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是程楚秀,“需不需要我帮忙?”


    看来,他听到了她叫苦不迭的心声。


    既然自己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他来帮忙,也不是不行……


    “你等一下……”花意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撑着床起身,刚刚晾了会儿腿,倒是也能动了。


    “这次又严重了?”程楚秀走进屋内,顺手锁上了门。


    “同……上上次差不多。”花意清撑着腰,又拖着步子坐回了床上。


    待见程楚秀走来,她释然一笑,双臂张开,等着他的手送来。


    看来他,倒是挺自觉的?二人的默契这不就来了。


    如她所料,程楚秀确实扬起了小臂,可并非伸向她。


    他身子一扭,转身抓了把椅子,坐在了床尾,右腿搭在左腿上,眼睛直直地勾着她。


    被盯得发毛,花意清向后缩了缩:“你坐在那里干什么?”


    “那你想让我坐哪里?”他眨了眨眼睛,目中毫无笑意。


    “程楚秀,”花意清朝他坐直了些,轻声暗示道,“这次可不是小问题。”


    她的身周似绕了一圈水雾,整个人正浮水而出,脖子与眼角被水蒸气熏红,颜色如盛放的淡粉睡莲。


    心虽恻忍,可程楚秀仍无动作。他板着脸,扬起头,语气怪怪:“管夜月离叫阿离兄,也就罢了,毕竟你们从小认识。”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花意清愣住,不知他想表达什么,暂时忘记了灼烧烈火的难忍。


    “你还管谭灵川叫灵川兄,李馥安叫馥安姐,”他目视前方,冰冷的眼中竟生出一丝委屈,“可到我这儿,竟只是干巴巴的本名,好,很好……”


    竟是因为这个?


    “能不能,别闹了,”花意清叹气,咬牙道,“我现在没工夫和你闹,真的,难受死了……”


    奇怪的感觉翻江倒海袭来,似气于无人轻抚,便改为折磨心神腑脏。


    身体里似住了两个小鬼怪,一个正向上拽她的脑袋,另一个,则顺着喉咙向下,跑到腹中,用力往下揪她的胃,与肠子缠绕一起,打了个结。


    “我也是认真的,”程楚秀面不改色,看着她道,“你最好赶快想一个称呼。不然,我不高兴,自然没心情帮你。”


    麻烦精!花意清上下牙咬的咯吱响,手死死攥着床边,冥思苦想起来。可脑子里似一翻而倒的一锅粥,混乱不堪,甚至还有些烧过火,热气腾腾直向天灵盖窜。


    见花意清闭目认真的模样,程楚秀终于忍不住笑了:“有这么难吗?”


    “要不……”花意清难受地嘟囔道,“就叫你秀秀兄吧……”


    “你能不能再想些好的?”程楚秀双手环臂,不依不饶。


    “那就,阿楚,阿秀,楚秀,都行了吧……我主要是觉得,单拎出来,像姑娘的名字,所以一直就叫你本名。”花意清摇摇晃晃,声音越来越小。


    “这样啊……”程楚秀假装不经意地随口道,“那你加个君不就好了。什么郎君啊,夫君啊……之类的,之前不是叫过一次吗?”


    “呕……”再也忍不住,花意清呜咽一声,干呕起来。


    这次发觉她真的难受得厉害,程楚秀连忙起身,伸手上下摩挲她的肩膀。


    半晌,见她不再打颤,便问:“好点了吗?”


    “是好些,”花意清点了点头,“可是这也太麻烦了……完全不知道何时会发作。”


    “是啊,”程楚秀边抚着她,边解释道,“这个咒就是这样。魄随时都会来,为了让他们看到,这咒便也会随时发作。”


    “可是我并未看到宋幼薇来啊。”花意清迷茫地从他怀中探出头,环顾屋内。


    “在十日内,魄只可现身一次,”程楚秀说,“估计,她刚是过来了一趟,所以咒便发作了。”


    “原来如此。”花意清又将头埋了进去,对方捏了捏她的肩膀。


    “你的冥配呢,还未现身吗?”程楚秀慢慢低头,诱导道,“要不,你直接告诉我是谁算了,没准我认识他,还能替你求求情。”


    花意清皱了皱眉,直接套用了他之前的话:“魄已是魄,生前是谁,有何重要。”


    “嘿,你还挺会引用的嘛,”程楚秀呵笑一声,拍了下她的脑袋,“记性挺好。”


    “话说回来,发作之时,真的忍不了吗?”此刻焰火灭了不少,花意清又开始思索起来。


    “要不,趁机试试?”程楚秀将手收回。


    “嗯?”花意清疑惑抬头。


    程楚秀双手撑在床沿,贴着她的脸欠身道:“你先忍着,看能否挨过去。若能独自挨过去,那以后,岂不是不用怕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毕竟不知何时会发作。若真能忍过去,倒也避免了之后白天的不便。


    “可是……说实话,我觉得我也忍不了多久。”花意清摸了摸又开始烫起来的脸,声音开始打颤,“就这么干巴巴地忍,太难受了吧。”


    程楚秀又坐回了椅子上,掏出一块银子:“这样,我帮你数着,看你能撑多久。”


    看到银子,花意清眼睛微微睁大,但想了想,还是不值:“就一块银子而已。”


    “数一个数,给你一块银子。”程楚秀将银子递了过去,放在了花意清手心中。


    顿时,摸着银子冰凉的触感,花意清精神抖擞,炯炯有神起来,全身灌满了力量,打跑了扰她心腹的小鬼怪。


    “那行,”花意清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想找个最舒服的姿势忍受这咒,“不过,你可别后悔。”


    “当然不反悔。”程楚秀嘴角翘起,身子向后倚靠,也找起了最舒坦的姿势,轻声帮她数着。


    慢慢,二人无言,程楚秀的头慢慢仰到后面。


    熟睡中,程楚秀恍然一下,头向左侧倒去,他全身一震,醒了过来。


    他刚不小心睡了过去。


    蜡烛已快燃尽,屋子陷入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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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唰得起身,贴近床边,拍了拍花意清。


    她哆哆嗦嗦,牙齿打颤,蜷着身子,头发湿了一片,粘在额头上。


    “意清,没事吧?”程楚秀急忙将小臂枕在她头下,将其扶了起来,“醒醒。”


    衣袖立刻被浸湿,程楚秀弯腰凑近,才发觉床单也湿了一片。


    她这是在盗汗。


    “意清,睁眼!睁眼!”程楚秀冷汗直冒,直接掐她的人中。


    紧闭的双眼慢慢掀开一个缝,花意清仰着头,嘴唇轻张,似有话说。


    “怎么了,我在,想说什么?”程楚秀连忙将脸贴近。


    花意清伸出手,抓住了身前人的臂膀,磕磕绊绊道:“现在……我……”


    “怎么了,很难受吗?”程楚秀干脆坐在床边,将她半抱在怀,手抚摸她的脸,“现在好些了吗?”


    “现在……我……”花意清坚持不懈,“有……多少……银子……了……”说完,又闭上眼,侧过了头。


    “……”


    程楚秀迷茫地抬起了脸。费了半天劲,就为了问这个?


    “你刚都快死了,还想着银子呢?”他低头,无奈道,随后将粘在她额头的湿发扒拉开,心中有些自责。


    现她身上满是汗,应去找人给她换身衣服。


    他一把将其抱起,可侧眼看去,那张与往日不同的脸,令他停住了脚步。


    不可。


    他又退回了床边。


    如此私密的样子,令别人随便看到,岂不是对她不敬。


    想了想,程楚秀拿来被子,将花意清裹了进去,随后抱走,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最起码他的床并未被汗水浸湿。


    屋内漆黑,他慢慢踱步,将她放在了床上,随后找来一根蜡烛。


    “好热啊……”花意清在黑暗中抓耳挠腮,“好热……”


    “等一会儿给你开窗户。”程楚秀柔声回答,划了根火柴。


    火苗燃起,程楚秀端着蜡烛,扭身朝床走,却不料那身橘粉内衬正一件一件褪去。


    程楚秀惊得一抖,蜡烛显些脱手。


    “你也太快了吧。”他手忙脚乱地拿来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了上去。


    “好香……”花意清闭着眼睛,拉紧身上的衣服,嗅了嗅,随后又半跪而起,朝程楚秀寻去,“可是这个,似乎更香……”


    双身相触,热笼般的气息扑来,程楚秀放下蜡烛,将下巴放在她的头上,“这样,是会更好受些吗?”


    花意清低哼一声。


    见她喜欢,程楚秀便不再顾忌,紧紧将她拥在了怀里。


    额头似乎有风吹过,花意清似大梦初醒,眼角的睫毛还留着些许湿气。


    她正趴着,后腰还被人紧扣着。


    身下有东西起伏,头上的风也越来越急促。


    花意清疑惑地抬眼,正见那高挺的鼻梁。


    她竟一直趴在程楚秀的身上睡觉!


    身子猛地向后一挺,她想下床,可那臂膀有力,又将她拉了回来。


    柔光闪烁的眼睛看向她。


    “别动,”程楚秀声音略显嘶哑,将她又往怀里紧了紧,“轮到我了。”


    “又……轮到你了?”花意清吞了吞口水。


    “没事,你睡你的。”声音悠悠,似在安抚,“不用管我。”


    外面依旧江声翻涌,可那令人心生敬畏的声音,此刻,却变成了喃喃柔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