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向令颜
作品:《都是来杀她的》 纪凛拽着缰绳,领着躁动的马儿在原地转了两圈后干脆利落的跳下马背,牵着缰绳对邢北行问道:“你没事吧?”
她明明穿着最普通的作战服,头发也是被随意的绑在脑后,只留下额角的碎发随风慢慢摇曳,眼角下的梵文印记像是一朵肆意绽放的血莲花。
她的目光总是淡淡的,清冷孤傲,可是就是这副超脱世俗的淡然,让邢北行一次又一次的为之心动不已。
他看着她,许久内心都不能平静,就在他打算说什么的时候,藏在人群中的几个护卫突然冲了出来,乌压压地跪了一地。
“公主您没事吧?”
“公主!”
“公主殿下!”
“属下保护不力,请公主责罚!”
……
惊魂未定的贺琳琳在他们的一声声“公主”中缓过了劲儿来,她看见那几个对邢北行拔刀的护卫,当时就上前生气的把他们推开:“你们干嘛啊?他是来救我的,有你们这么对救命恩人的吗?”
被说的护卫低下了头,收回了刀。
站在贺琳琳身后的邢北行像是被完全无视了一般,根本没有人看他一眼。
贺琳琳没有。
那些护卫也没有。
仿佛他只是个透明人一样。
若他在这个时候能环顾一下四周,会发现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意思。
他在这个场景里没有角色可言。
而站在他对面的纪凛看见了这种情景,却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沉默地牵着缰绳就要走,却在转身时被某人拉住了衣服下摆。
纪凛:?
她不解的回头,只见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拽着她衣服后摆,顺着她视线上移,那只小手赶紧怯生生的收了回去,贺琳琳看她看过来了,脸都红了。
刚才被烈马驱散的人群慢慢聚集了回来,方大为带着那两个人挤进了人群,咋咋呼呼的问邢北行“老大你有没有受伤”。
邢北行摆手示意没事。
南宫亭嘟着嘴看了看周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他们怎么看不见我们似的”。
站在人群中间的贺琳琳站在原地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红着脸问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哥……哥!?
这两个字直接把邢北行他们几个人给喊懵了,可是与之相反的是,周围看热闹的人并没有一个觉得这个叫法不妥。
包括纪凛本人。
可是纪凛就算再面色冰冷、眉眼英气,可是也是生得一副女儿家的长相,这个怎么也不可能看成男的啊!?
“她是不是被当成这里的某个人了?”站在最后一直没说话的许愿忽然开口道。
其余的几人还未反应过来,只听见纪凛一本正经的对着贺琳琳道:“我叫贺琳琳。”
众人:噗——
打扰了。
还沉浸在剧本里的贺琳琳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很兴奋的对纪凛福了一福道:“小女向令颜,感谢贺少侠相救。”
向……
向令颜!?
听见这个名字的刹那,在场的几人瞬间愣住了。
向令颜是谁?现在流传下来的小南派的祖师奶,名讳就是向令颜!
这是所有宗派祖师里唯一一名女性。
方大为当时就懵了:“她不是宁安公主吗!?”
“那么我现在有个荒唐但是合理的猜测……”许愿看着贺琳琳的侧脸,不安的说道。
向令颜就是那个历史上为敌军大开城门的宁安公主。
邢北行沉默地在心里将他后面半句话补完了。
历史上说敌军攻破成国之后,公主便再也没有了音讯,大部分专家学者觉得那个女子应该死在了无情的战火里。
可是现在看起来不是这样的。
而且……
邢北行看着纪凛平静的脸,她在听说贺琳琳的身份后,只是微微的挑了一下眉,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好像她早就猜到了她是谁,只是自己的猜测得到了印证而已。
她早就知道向令颜是宁安公主。
纪凛见她对自己行礼,只是微微的低了下头。
城中的官兵得到音讯赶了过来驱散了人群,纪凛将手上的缰绳递给了过来的士兵,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医馆的方向走去了。
人群里有人在说这个士兵是商国给他们下的战书,现在离兵临城下不远了。
但是处于场景中心的几人并无暇关注战事。
贺琳琳看着她要走,赶紧跟上问道:“哎!贺少侠,您要不去我府上坐坐,我想答谢您的恩情……”
贺琳琳走了,她身边的护卫也跟着上去了。
好像在所有人的眼里,救贺琳琳的只有纪凛一人。
“老大,你被无视了哎。”方大为见状调侃道,“看来长得帅也没啥大用,人家看都不看你。”
南宫亭见状也补刀了一句:“不,这只能说明你不如白师姐帅!”
这俩二货简直是相见恨晚,当时就一起笑了起来。
话题中的邢北行没有理他们,只是冷静地看着纪凛和贺琳琳的背影,道:“因为原本这段故事中根本没有我的角色存在,所以没人看见我。”
在由记忆构成的梦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会按照原主的记忆在进行,若有旁人插手的部分,则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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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角色无视掉。
也就是说,在当年这个原本的场景里,驭马的少年人是存在的,能对这件事记忆犹新的,只有当时在马蹄下的宁安公主向令颜。
“这层梦境的主人……你怎么了?”
邢北行正想和许愿分析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扭头却看见许愿单手扶着额头,眉头紧锁,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喂,你怎么了?”
“许愿哥你没事吧?”
他身边的方大为和南宫亭见状也围了过去,蹲下了许愿有些不舒服的摆摆手:“突然有点晕……”
他说着抬头看向他们,两股热血顺着他的鼻腔流了下来。
“啊!你流鼻血了!”
南宫亭惊呼了一声,赶紧拽了两张白绢帮他堵住鼻子,方大为咋咋呼呼的跑去附近摆摊的茶铺给他要了一碗凉茶,让他消消火。
邢北行看着许愿的状态,心里不安。
一般来说在梦境的世界里面是不会有现实生活中这些反应的,以前的教科书上好像有些出现这种症状说明什么,可是他一时记不起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他朝纪凛那边看去,却不想对方也在看他们这边。
她的脸色苍白,半倚在医馆外的柱子上,胸膛明显的起伏着,像是在忍着疼。
她的胸口的伤肯定又裂开了,邢北行心想。
可是那边的纪凛本人却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收回视线,和追来的贺琳琳说了什么,后者不甘心的走了。
她也深吸了一口气,往医馆里去了。
南宫亭和方大为手忙脚乱地架着虚弱的许愿也紧跟着回了医馆,等他们一进入大堂,许愿便被医院里东派的师兄弟接走了。
“奇怪……”方大为挠了挠头,嘀咕道,“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他其实在上一场梦境里看见了一些令人震惊的东西,所以一直精神恍惚,直到遇到了邢北行。
可是刚才嘀嘀咕咕说完宁安公主的事情又遇到了疯马这茬事,他现在有点记不清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来着……
好像和那个女人有关。
“哎哟哟,许哥还挺沉。”就在方大为思索的时候,一旁的南宫亭骂骂咧咧地伸了个懒腰,又用手掌当做扇子扇了扇,但是还是有些热,他干脆脱下了外套。
少年结实的小臂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以及小臂上那一个象征南派弟子的纹身。
“啊!就是这个!”方大为在看见那个纹身的时候失声叫了出来,他一把抓住南宫亭的胳膊,扭头对邢北行道,“老大!就是这个!纪南亭……南派……这就是个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