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秘密

作品:《冷血悍匪追妻日常

    张恕看清眼前之人,迅速往后一退。


    猝不及防,后背猛地撞上了圈椅的椅背。


    “嗯~”他逸出一声闷哼。


    “撞到伤口了?”


    闻愔身体前倾,又靠近了一点。


    她想查看一番,要是伤口裂开,她得赶紧去叫李大夫。


    张恕立刻站起身,又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看看窗外,雨还是没停,无星无月,判断不出时辰。


    他亦没有迟疑,转身直接拉开了屋门,抛下一句,“我走了。”


    便逃也似地冲向雨幕。


    “诶……伞……”没带!


    闻愔话还没说完,他便已经冲出了院子。


    他是怎么了?


    这么大反应。


    是她把他给吓着了?


    闻愔摇摇头,赶紧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给甩出去。


    把他吓着?!


    怎么可能!


    他哪里像是会被别人吓到的人。


    太近了。


    张恕在雨中狂奔。


    瓢泼大雨钢豆似得全都往他脸上砸,他却好像感受不到。


    他的脑子里乱哄哄的。


    全都是刚才乍一睁眼时,看到的闻愔。


    太近了。


    她刚才靠得太近了。


    她嫣红的嘴唇就在他的眼前;湿漉漉的发梢,碰到了他的手背;她刚刚沐浴过的馨香,像是有意识一般缠绕着他;甚至她晶晶亮的眼眸中,都能看到他自己小小的影子。


    怎么能靠这样近?!


    张恕一路没有停,一直跑到了张老爹的院中。


    阿星看到全身透湿的张恕,吓了一跳,“阿恕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晚上回来睡,明天一早就走,你别告诉老爹,也别跟任何人说。”


    阿星立刻闭上嘴巴,点点头。


    阿星一向最听他的话,什么也没问,直接回屋了。


    张恕回到自己原来住的那间屋子,换了干净的衣裳,头发拿布巾随便擦了两下,扯开手臂上已经湿透的纱布,重重倒在床上。


    闭上眼睛,看到的却全都是闻愔。


    她的眼睛,她的笑,她的看书的样子,她的眼泪,她的害怕,她吃东西的样子。


    她的……


    疯了疯了!!


    要疯了!!!


    为什么会想她?!


    不过是她靠近了一点而已!


    这样浓烈的感觉,他自己都倍感陌生。


    睡觉,快睡觉,明天就好了。


    伴着雨声,闻愔一夜好眠,连个梦都没有做。


    她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雨不知何时停的,居然出太阳了,阳光透过如意菱花的窗格照射进来,地面上像是开满了一朵一朵的小花。


    灰尘在光束中飞舞;鸟儿叽叽喳喳地在枝头叫着;奔腾的江水,顺着微风远远地传来哗哗的响声。闻愔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享受这静谧,忽然听到屋外有人低声说话。


    “闻姑娘,她还没起?”


    “嗯。”


    “那我便在这里等她一会儿吧。”


    闻愔听见李卫东的声音,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裳,急匆匆地洗漱完毕,这才拉开屋门,便看见李卫东昂首站在小院里,沐浴在阳光下。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比他略高些,但同样挺拔,是张恕。


    听见开门声,他们两人同时看了过来。


    “大人早安!张恕,早!”


    “闻姑娘早安!”


    相较于李卫东的谦和有礼,张恕就显得太过冷漠了。


    不过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便转开了视线,不知道看什么去了。


    闻愔本想问一下他的伤势如何了,但见他这样,便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只走到李卫东身前,问:“大人,这么早找我有事?”


    “呵呵……已经不算早了。”李卫东笑着道:“离午饭时间不远了。”


    听他如此调侃,闻愔捧住脸颊,笑得格外羞赧,“昨夜伴着雨声,格外好眠。”


    “连日赶路,是该好好休息。我一会儿想在寨子里逛一逛,姑娘可得空一起走走?”


    “自然可以。请大人稍候。”


    闻愔回屋去加了件披风。


    拿披风的时候,不小心把装着破碎玉佩的荷包给带出来了。


    碎了的玉佩需要金子来修补。张老爹是炼金师,不知道他会不会呢?一会儿去找他试试吧。


    这样想着,闻愔把荷包也带上了。


    张恕站在院子里,冷眼看闻愔与李卫东有说有笑地,从他面前走过。


    李卫东明日便要启程,今日是来与她告别的。他怕闻愔陷于离别的伤感情绪中,刚才便与她调侃几句,现在又带她出来,除去想让她散散心之外,主要还是有些事情要交待。


    此刻见她笑意盈盈,脸颊上的小酒窝时隐时现,分外可爱,稍稍安心了几分。


    他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纸袋,里面是两块尚有余温的糕点。


    “魏公公吃不惯这里的食物,特意找人做的,我给你留了两块。”


    是京城的名点桂花糖栗粉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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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愔最爱吃的点心之一,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吃上。


    她没跟李卫东客气,接过来开心地道谢,“多谢大人,我最喜欢吃的栗粉糕!”


    “是,世子与我交待了。”


    闻愔听到世子,笑容多添了几分羞涩,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不知何日才能与他再相见,便觉得手里的栗粉糕,也没有那么香甜了。


    “闻姑娘,我们明日便启程回京了。”


    闻愔大惊,“这么快?不是还要谈判的吗?”


    “大当家太狡猾,魏公公找他谈了两次,都是在推脱。”


    “那你们就这样走了?回去皇上岂不怪罪?”


    李卫东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姑娘可知,为何世子如此放心将姑娘留在这寨子里?”


    “是因为你们许了张恕好处?”


    李卫东笑了笑,道:“只许了好处,世子又怎会放心将姑娘留下?”


    “那是为何?”


    李卫东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因为张恕想要岗山寨!”


    闻愔疑惑了。


    他不都已经是二当家了?


    世子交待,这些要说与闻姑娘知晓,是以李卫东便缓缓道:“张恕的父亲也曾是山寨的护金人,他的母亲则是被强抢来的。他出世没多久,他的父亲在一次行动中被偷金的给砍死了,他的母亲便……”


    李卫东忽然觉得跟一个小姑娘说这些不太好。


    闻愔却接了他的话,“护金人的女人,他们很感兴趣?”


    李卫东有些诧异,随即便猜到了,“张恕都跟你说了?”


    “没有,他只跟我说要小心些,寨子里狼多,女人少,护金人的女人,他们更感兴趣。”


    “是。因为护金人是寨子里最强的存在,护金人死了,他的女人也就没有了庇护。是以他母亲在他三岁上,被折磨死了,”李卫东看向她,“是大当家干的。”


    “他被张老爹藏起来养了五年,到八岁才接回来。张老爹跟大当家说,张恕年纪小,什么都不记得,这才将他保了下来。大当家知道他的身世,也防着他,但是他太好用了,所以既忌惮,又不能不用。”


    “可大当家不知道的是,他折磨张恕娘亲时,被张恕亲眼看见了,这一幕冲击太大,所以他记得,一直记到现在。他想报仇,只是他还太年轻,虽然很有本事,但终究不如大当家的根基深。”


    “是以张恕与世子达成协议,一是同意招安,二,便是姑娘在岗山寨的这些日子里,护你周全,唯一的要求,便是与他里应外合,灭了大当家,还有当年那些折磨过他母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