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他的

作品:《冷血悍匪追妻日常

    阴沉了一上午的天,终于下起雨来。


    夏日的雨来得又急又大,铜豌豆似得,一颗颗砸得人眼睛都要睁不开了。雨下下来不过瞬间,这天地间就仿佛是被挂上了雨幕一般,迷迷蒙蒙的一片。


    雨这样大,山道上早就没人了,都不知到哪儿躲雨去了。


    然而这瓢泼的雨幕中,缓缓行来一人一骑。


    那一人一骑顺着山道行到岗山寨寨门时,那人兀地一愣。


    山寨的两扇粗木大门,平日里都是关得严严实实,可此时看着,非常勉强地合在一起。就像是被人强行冲开了,然后尚未来得及修好一般。


    岗楼放哨的兄弟看到寨门前骑马的人,立刻喝道:“谁在那里?!”


    那人微微抬头,从斗笠下面能看到他坚毅冷峻的下颌。他伸出手指向上顶了顶斗笠,随即露出一双深邃锐利的桃花眼。


    “二……二当家!!!”岗楼的兄弟看见张恕,眼泪都要下来了,“二当家您可回来了!”


    岗楼兄弟连滚带爬地下来,给张恕拉开了大门,还不待他问,便着急道:“二当家,隔壁金水寨的今早闯山门抢金,伤了我们不少兄弟!”


    张恕一听,双腿狠狠一夹马腹,马儿顿时如疾风一般跨过寨门直冲而入。


    马儿一直冲过演武场,堪堪到了张老爹的院门外才停下来。


    张恕不等马儿停稳便一翻身跳了下来,直奔进屋。


    阿星靠坐在床上,抹着眼泪,张老爹坐在桌子边上,手上端着烟枪却没有抽,满面愁容。


    没有看到他最想看到的那个人。


    张恕心中一沉。


    “老爹!她呢?”


    张老爹听到动静,闻声抬头,看到张恕着实愣了一下。


    他手中拿着斗笠,一头短发像是雨中的小刺丛一般坚硬地竖着,满脸的雨水,浑身上下更是找不出一处干爽的地方。


    “阿恕哥哥……”阿星抱着手臂,抽抽噎噎地说:“闻愔姐姐她,她被金水寨的人抢去了!”


    咔擦一声,抓着斗笠的手微一用力,斗笠的边缘破裂开来。


    细小的竹刺刺入他得手掌心,鲜红的血蜿蜒地攀爬上斗笠。


    张恕并未理会手掌的刺痛,沉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上午。”


    张恕把斗笠朝桌上一扔,转身朝外跑去。


    跑到院外打了一声唿哨,便见那马儿小跑而来。


    张恕一个翻身上马,直奔聚义厅。


    大当家已接到他回来的消息,此时正和简弘安两人在聚义厅门口,似是正准备去找他。


    张恕在门口勒马却没有下来,坐在马背上问:“金水寨为什么掳她?!”


    “老子TM的怎么知道?!那么漂亮的女人,不掳走才不正常!”大当家正是火大的时候,“你回来的正好!你快,带上兄弟们,去教训教训他们!这欺负到老子头上……”


    张恕没等他说完,一夹马腹便冲了出去。


    大当家跟在后面大声嚷:“你去哪里?”


    “救她!”


    张恕的声音和着雨声远远传来,大当家听得都不甚真切。


    “他说去救她?”大当家有点不确定地问简弘安,“就他一人?”


    简弘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道:“好像是的。快,叫兄弟们跟上!”


    大当家立刻吩咐下去,召集人手,杀去金水寨。


    简弘安等大当家带着兄弟们也离开了寨子,他这才出了聚义厅,然后从边上的小路又绕回到聚义厅的后面。


    那里有一间小小的厢房。


    很早之前就弃用了。


    简弘安到了厢房门前,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轻轻敲了敲门,“二夫人。”


    寂静无声。


    他心生疑惑,又稍微加大了力度敲门,“二夫人!”


    依然安静。


    简弘安掏出钥匙打开了铜锁,推门而入。


    屋内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底。


    然而屋里只有一张椅子,一张铺满了灰尘的木床,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


    更别说一个大活人了。


    简弘安立刻踏入屋内四下找寻,便连床下他都撩起衣角查看,除去墙角有一个不知被什么给挖的一个洞外,什么也没找到。


    简弘安马上戴上斗笠,穿上雨具去外面找。


    一圈下来,一无所获。


    闻愔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踪影全无。


    简弘安望着漫天雨幕,低低咒骂了一句,“贱人!”


    张恕单人快马,顶着暴雨一路疾奔。


    金水寨寨门前,放哨的正站在岗哨门内,松了裤带准备给这大雨再添点水,忽然听见了哒哒的马蹄声。


    他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这么大的暴雨还有哪个傻子在外面?!


    待他脱下裤子,正要动作时,便见灰蒙蒙的雨幕中,突然冲出一人一马,犹如地狱闯出的修罗一般,瞬间就到了眼前。


    他吓傻了,连动也不会动了,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伸手,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刀,用布条将刀柄缠绕在手上,飞身下马对着他挥刀就……


    放哨的直接尿了。


    张恕挥刀,在劈下的那个瞬间,耳畔好像忽然响起闻愔的声音,‘若是可以,不要再杀人了吧!’


    挥刀速度太快,此时要收手已然来不及。


    张恕手腕猛然翻转,刀刃堪堪划过放哨之人的脸颊,随即刀身啪地一下拍在他的脸上,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


    “她在哪里?”


    他……他刚刚竟然从岗山寨二当家的刀下捡回了一条命。


    放哨的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脸,只觉得莫名光滑了许多。


    张恕等得失了耐心,啪地又拍了他一下,声音已经冷得能刮下冰碴,“她在哪里?!”


    “谁……二当家,您说的谁?”


    “你们从岗山寨掳来的女人。”


    放哨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刚换的班,并没有看到什么岗山寨的女人。


    “小的……小的没看见……小的是刚换的班,可能……可能……”


    张恕不待他说完,便直接挥刀,对着金水寨的寨门劈下。


    那手臂粗的木头哪里禁得住他的长刀。


    只见刀光闪过,寨门应声裂成两半。张恕抬脚一踹,从倒下的寨门上踩了过去。


    金水寨的人听见这么大的动静,几乎全寨的人都出来了。


    金水寨大当家走在最前面,与张恕狭路相逢。


    他看见张恕身后倒下的寨门,气得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张恕!你在我这里发的什么疯?!”


    “她呢?”


    金水大当家愣了一下,“谁?”


    “你们今天掳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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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寨子里天天都有女人,老子不知道你说的谁。”


    张恕缓缓举起手中的刀。


    这时,旁边有人在金水大当家耳边说了几句,他的态度立刻软了下来,“等等,等等二当家。误会,都是误会。”


    金水大当家见张恕不听,赶紧解释,“我那小儿子,不是在你那里被一个姑娘砸伤了?这两日伤好了他就想着报仇,我已经骂了这小崽子好几回了。今日不知怎地跑去了。不过二当家放心,他并没做什么!”


    “他伤了我兄弟,掳走了我女人。”


    金水大当家见张恕面无表情,听他声音淡淡的陈述。


    心中却是一凛。


    掳了他的女人?!


    这下完了!


    诶不对!臭小子回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人啊!


    金水大当家赶紧又道:“二当家,那小崽子回来的时候走路都还有点晃,他说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下药了。就他那路都走不稳的样子,还怎么掳人?这事十有八九是你们自己人做的,你在我这里就是浪费时间!”


    金水大当家见张恕并不相信的样子,他呸地一下,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斩钉截铁道:“老子往地上吐口唾沫就是TM是个钉子。老子现在把话就放在这里,寨子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他说完死死盯住张恕,生怕他有所动作。


    金水大当家的身后有近数百人之多,但他还是紧张,浑身紧绷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张恕的刀太快,如果他真的想要杀人,还没等后面的人反应过来,他的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你叫他出来,我自己问。”


    金水大当家派人把他儿子叫来,那小子一看到张恕,便道:“老子没掳你女人,这才刚出寨门呢,就被人给暗算了。你们岗山寨不要在这里贼喊捉贼!”


    “是谁?”


    “不知道,没有看到。”


    张恕什么也没说。


    他突然上前,一把勾住那小子的脖子,勾着他蹭蹭蹭后退。


    张恕的刀锋紧紧地贴着他脖颈上跳动的最有力的那根血管,只要他稍稍用上一点点的力量,那后果……


    金水大当家想都不敢想。


    “你干什么?!”金水大当家又急又怒,“老子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你TM还不信?!”


    “我暂时不会对他怎样。我现在就回寨子,如果今天晚上我还没有找到她,那你就别想再见到儿子!”


    突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传来,是大当家带人赶到了。


    大当家见到这样的情形,心道这是不肯放人?


    便靠近张恕问道:“他们不肯放闻愔?”


    那小子听见了嚷嚷,“我没抓她!老子TMD没抓她!!”


    张恕拿刀身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脸,他立马老实了。


    金水大当家急道:“你快回去找,快回去找她!!”


    张恕此时有些信了金水大当家,他那着急紧张的样子不似作伪。


    不过他还是押着那小子,把他抛上马,他亦翻身上马,对大当家道:“哥,这里交给你了。”


    说完他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她若是没有被这小子掳来,那便还在寨子里。那人是用迷~药对付金水寨的人,这说明TA的功夫不怎么样,也没有帮手。


    那TA抓她的目的是什么?


    她现在,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