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土鸡变凤凰？


    碧春不动声色地走到牧宠身旁，在牧宠手忙脚乱擦书架上的瓷瓶时，碧春见机伸出脚。


    牧宠勾起唇角，从碧春走到她身侧时，她便开始警觉。


    牧宠把花瓶放回到架子上。


    佯装着没有看到碧春的脚，直接踩在了上面。


    “啊--”


    碧春惨叫一声，庞大的身体撞向后面的书架。


    “啪”清脆的一声，屋内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惊恐地看着满地的花瓶碎片。


    “啊呀！”


    “对不起哦，我不小心踩到姐姐的脚了！”


    牧宠故作惊吓状地捂着嘴，惊恐地指着地上的花瓶碎片，“碧春姐姐，怎么办呀……”


    “这双耳白瓷瓶可是王爷最喜欢的花瓶呢！”


    碧春吓得面色苍白，捆子似的杵在原地。


    “啧啧，碧春姐姐，你把这个花瓶撞倒了，若王爷回来了……”


    牧宠拾起碎片，颇为可怜地看着碧春。


    “牧牧！”


    “你这个贱蹄子！”


    碧春反应过来，赤红的眼睛凶狠地瞪着牧宠，“你陷害我！”


    牧宠眼眶立刻就红了，“碧春姐姐，大家可都看见了，是你撞倒了花瓶，我……我怎么陷害你了。”


    “贱蹄子，还敢狡辩！”


    碧春的脸由白变青再变黑，她怒不可遏地扬起手。


    “王爷！”


    牧宠指着门，大喊道，所有人都顺着牧宠指着的放向看过去。


    碧春脸色煞白，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牧宠跳到碧春身后，“嘻嘻，骗你的。”


    大门外根本没有王爷的影子。


    碧春气到发抖，她转向牧宠，恨不得立刻撕了牧宠。


    “牧牧，你！”


    碧春瞪大眼睛，双唇哆嗦着发不出声音。


    “碧春姐姐气坏了身子可……”


    牧宠正说着，后脑勺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回过头，上官珏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她。


    “王……王爷！”


    牧宠迅速跪下，膝盖和地板撞击发出一声闷响。


    “妈呀！”


    牧宠的小脸登时拧成一团，她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


    跪得太用力，膝盖都要碎了。


    这万恶的封建主义！


    “抬起头。”上官珏悠悠地说。


    牧宠努力挤出一个笑脸，“王爷。”


    上官珏挑起眉，掩着嘴轻咳几声。


    牧宠又哭又笑地看着上官珏，这表情险些让上官珏没忍住笑出声。


    他扫了眼地上的花瓶碎片和后面伏在地上发抖的碧春，冷冷道：“发生什么事了。”


    “碧春姐姐不小心撞到了花瓶。”


    “不是的！”


    碧春爬到上官珏脚下，抱着上官珏的脚，指着牧宠怒道：“是牧牧陷害我！”


    “碧春姐姐，你再讨厌我也不能诬陷我呀～”


    牧宠呜呜地哭了起来，眼睛却滴溜溜的转，“王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上官珏牵起嘴角，这个女人果真有意思。


    “来人呀，把碧春拉下去，杖毙！”


    “王爷！”


    碧春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王爷！”


    “饶命啊！”


    额头上的血和眼泪混杂在一起，糊了碧春一脸。


    两个高壮的小厮冲上来，把碧春拖了出去。


    “王爷，饶命啊--”


    “牧牧。”


    牧宠浑身凛然，“王爷，奴婢在。”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婢女。”


    “啊？”


    牧宠吃惊地看着上官珏，就这样成贴身婢女了？


    上官珏弯下身，俊美的脸忽然放大了数倍。


    “怎么，不愿意？”


    “奴婢愿意！”


    “今日本王要去赴宴，你陪本王去吧。”


    “这……不太合适吧。”


    “什么？”


    “奴婢这就准备！”


    “换上这身衣服。”


    上官珏递给牧宠一个大方盒子。


    敢情是早就准备好了？看来上官珏心中还是记着她的。


    牧宠欣喜地去梳洗，换上裙子。


    “王爷，好看吗？”


    牧宠提着裙摆原地转了两圈，这件裙子呈艳红色，轻薄的纱上面缀有数不清的琉璃珠，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上官珏盯着牧宠出神，与这绝伦的琉璃溢彩牡丹裙来说，她脸上的笑容更美不胜收。


    “时辰到了，我们走吧。”


    牧宠撇嘴，这么好看的裙子都不知道多看两眼吗？


    “王爷，等等我～”


    上官珏回头，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些前所未见的记忆。


    一个和牧宠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女子，穿着样式奇怪的衣服笑着向他跑来。


    “……等等我！”


    嗡--


    上官珏紧皱着眉头，牧宠奇怪地问：“王爷，你怎么了？”


    牧宠刚想触碰上官珏，王管家冲上来抓住牧宠的手，“不要碰。”


    上官珏捂着头，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玉瓶，倒出来了四五颗黑色的小药丸。


    原小说中，上官珏身体健康，没有什么隐疾呀？


    “王管家，王爷的头痛症多久了！”


    王管家略有深意地看着牧宠，“莫多问莫多说。”


    牧宠自觉地靠边站，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婢女，这种事情无权多问。


    轿子中，上官珏靠在垫子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


    自记事起，上官珏晚上总会做同一个梦，梦中的经历犹如亲身经历。


    醒来后，他便什么都记不起了。


    唯独记得梦中留下的开心和深深地痛苦。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没有再做奇怪的梦。


    本以为症状痊愈了，没想到是换另一种方式呈现出来。


    两年前，在书房中看书时，上官珏的脑海中闪过一些极其模糊的画面。


    似曾相识，但转瞬即逝。


    紧接着就是嗡的一声，头部便有一股异样感。


    逐渐演变成锥痛感，每一次都头痛欲裂。


    若不是太医院特制的黑丸，可以抑制疼痛，上官珏或许无法支撑这种痛苦。


    “王爷？”


    牧宠奇怪地看着上官珏，“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上官珏深深地看着牧宠一眼，旋即收回目光。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画面，像是牧宠又有些不像。


    上官珏绷着嘴角，“宴会上跟着我，不要乱跑。”


    “遵命。”


    宴会场地是上官岚在宫外新建好的私宅，特此宴请贵女们和公子们前来观光。


    原小说中，牧宠也被邀请前来。


    而这次，牧宠则是代替了沈钰凝的位置来参加这场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