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真、真的?

作品:《种田之竹外桃花三两枝

    有陆氏和大伯母在,除了给两个孩子喂奶,别的事儿江衔月一概不用操心。


    有钟五在,江衔月自己的事情她也不用怎么上心。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喝汤,想吃什么,能吃什么,钟五一清二楚。有些她想吃却不能吃的东西,他也都想法子做了别的能让她满意的出来。


    天气热,怕她长痱子,他三天两头给她换被褥。怕她躺麻了,隔一阵子就进来给她翻个面。唯独不能洗澡这一项着实烦人。这点钟五也有办法,反正他有能把湿热的手巾拧干的腕力,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总体来说,江衔月虽是在坐月子,过得也算清爽舒坦,她预想的身上都臭了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而且,炖汤补汤一天五顿地喝着,她身体恢复得挺快。


    俩宝长得更快,出生时的红皮不知何时已经褪去,现下长得白白胖胖,可可爱爱的。江衔月没事儿就不错眼盯着瞧,她总觉得自己眨眨眼,俩宝宝就要变个模样。


    陆氏笑道,“他们正长着,本来就一日一个模样,你就是盯着瞧,也瞧不出个花儿来,反把自己累得眼酸。”


    江衔月不嫌眼酸,她要快点好起来,要像她娘一样把宝贝们的童年画在纸上。


    “你看她,还瞧不够了!”大伯母也笑,又对江衔月说:“不用瞧,你小时候也长这样,就是你爱哭爱闹,不如他们两个乖。”


    “不会吧……”江衔月不信,“我娘说我小时候可乖了,从不闹她。”


    大伯母捂着肚子笑,“这倒是真的,你确实不闹你娘,你光闹你爹了……你刚出生那半年,你爹叫你折腾的,见天都顶个黑眼圈,你爹说你不安生睡觉,你二哥三哥还不信,想着一个小娃娃能闹腾到哪去,自告奋勇要照顾你,你爹正想好好睡一觉,巴不得有人管你,结果你饿了尿了拉了要闹,睡得不舒坦也要闹,就是睡得舒坦,隔半个时辰也得闹一场,必须有人抱着你悠一圈才能好……他俩这才知道不容易。”


    还有这事儿?江衔月完全不记得,也没人跟她说过。


    江留青和钟老金正在门外等着她们把孩子抱出去给他瞧,听见这话,笑道:“倒也不全怪月儿,她娘说,是我没日没夜地抱着她瞎晃悠,习惯了,她才一时不摇晃就要哭。她一小就聪明,放摇篮里摇着她都能觉出来,不肯依,必须要人抱着才能好好睡。


    “我也爱逗她,有时候不分时候,反倒逗得她作息没个准,白天黑夜颠过来,倒不回去。还是她娘身体好些了,慢慢给她养回来的。”


    “我小时候这么不乖?”江衔月挺费解。


    “你也就不乖了那半年嘛!后来不都很乖!”


    她们抱着孩子出去了,屋里就剩下钟五和江衔月两人,钟五坐在床边,扶起江衔月,往她背后垫个枕头,“爹说我小时候也很闹人的……”他试图安慰她。


    江衔月似乎没被安慰到,“你说真的?娘说你小时候可乖了,放摇篮里你自己对小手就能玩半天,三哥四哥他们逗你你也不闹!”


    钟五:“……”


    他哪知道自己小时候乖不乖……


    “或许咱们都是娘带着乖,爹带着闹的孩子?”


    “有道理!”江衔月放下这一茬,又问,“昨天怎么了,我看娘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也没怎么,就是二嫂要给老六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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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钟老金和江留青一人抱着一个娃,乐得眉开眼笑。


    “小羽跟月儿小时候一模一样。”江留青道,他看完小羽,又去看阿植,“阿植这眼睛倒是随了五郎,有精神。”


    阿植是哥哥,小羽是妹妹,刚生那会儿江衔月还跟钟五商量,要不要给孩子起个小名,结果过这么长时间,两个名字家里人都念顺了,小名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江留青说完,阿植会意般眨眨眼,又打个小小的呵欠,很快睡去,眼睛闭上后,眼尾上挑的弧度跟钟五全无二致。


    钟老金点点头,男娃像爹,女娃像娘,俩孩子丑不了。


    他把阿植递给陆氏,“睡着了,放床上让他好好睡会儿吧。”又去接江留青手里的小羽,“亲家,我来抱!”


    江留青笑呵呵转个身,“我抱,我抱!放心,我早长记性了,可不会像晃悠月儿那样晃悠小羽,是不是,小羽?”他弹个响舌逗小羽。


    钟老金:“……”他围着江留青转几圈,实在抢不过来,只好作罢。


    没一会儿,小羽也睡着,俩人这才恋恋不舍地把孩子交给大伯母,让她抱进去好好睡。


    ……


    刚满月的小孩子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长得也快。


    阿植和小羽并排躺在襁褓里,乖的不得了,赵穗儿看着眼馋,“你们这一下子就儿女双全啦!我们静儿又做姐姐啦。”


    想去年春上老五还说一年内不会要孩子,那会他们都跟着着急。谁承想这不到两年过去,人一生生俩,连满月酒都办了。合着人家心里有数呢,说不要的时候是真不要,说要的时候,马上就能怀上……


    江衔月让她把钟静也放到床上,笑道:“孩子还是得一个一个生,我这看着是省事,怀的时候也磨人呢。月子里,要不是娘和大伯母照顾着,我这恐怕也难得清静。就是如今,爹娘也脱不开身,日日照看着,不然就指望我和五郎,我俩只怕连个安生觉都难睡。”


    赵穗儿刚要放上去,钟静就醒来,看着一副想闹人的架势,她也不敢往床上放了,拍着哄哄,笑道:“你还说,照老五那样的,有几个?我原来觉得你三哥就够周到,如今见着老五的殷勤,才知道你三哥那才哪儿到哪儿啊,连老五一半都比不上。要说咱这一家里,也就老四、老六他俩估计能跟老五比一比,只是郑家的那个不惜福,老六的缘分还不知道落哪儿呢……”


    俩宝洗三的时候,钟六随着钟四也来添盆,说是替她媳妇儿给的。又遭兄弟们一阵打趣。


    说起他,江衔月倒想起一件事来。


    自俩孩子出生,钟六一回来都要往这边跑一趟瞧瞧,瞧瞧平安,瞧瞧俩宝,八月末的时候,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好几日都没来。


    后来再过来也是没精打采的,江衔月还问过钟五,奈何她没出月子,钟五一句话也不肯露。后来出了月子,她倒忘记这个事,现在想起来,自然要问问。


    “八月里那是怎么回事,怎么娘那样生气?老六也蔫头耷脑的没精神?”


    赵穗儿摇摇头,“还不是……”她使个眼色,指指东北角位置,“她那妹子年纪不小,还东挑西拣得没个着落,前些日子又跟娘提,要给老六说亲,娘没同意,她就直直问到老六脸上……老六又不是没见过她妹子,他那狗脾气,要是愿意早就往前去了,被这样逼问,当然没有好声气,不仅闹了一场,还闹到二哥那去……二哥拿捏住,她才算消停一阵子。”


    “我听五郎说,满月酒周家也递了礼来,那天是不是也有事儿?”满月那天风大,钟五没让江衔月出屋,她只听见外头热闹过一阵。


    赵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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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喝口茶,摇头叹息,“想趁着人喝醉把人往屋里拉呢,老六不喝酒,那天跑前跑后没个消停的时候,她逮不住人,不知怎的就盯到老四头上……”


    江衔月皱眉,想起曾经的刘氏来。


    “……可会骗人呢,前头老四刚回那院醒酒,这边她就蹑手蹑脚跟出去,要不是老六有眼色,抱着平安跟上去,只怕老四就是没吃着羊肉,也要惹一身膻。就这二嫂还嚷着说老四和老六合伙欺负她妹子呢,被老六一句话怼回去,老六说:‘欺负你妹子?欺负你妹子带个娃欺负,你们就是抱屈也不看看地方,把我们钟家人当冤大头耍!’二哥也生气,当着宾客的面说要休妻,还是五郎劝下来的,五郎也恼,毕竟孩子的好日子,被她们搅和成这样,由不得他不气。他没跟你说吧!”


    这会儿听赵穗儿说,江衔月都有些生气,更何况当时呢,不说倒也像钟五的作风。


    “怎么这样厚脸皮!”她摇摇头,“我看他们家日子也没艰难到过不下去,何至于想这样的主意。就算使歪点子进了门,又有什么好日子过?”


    “人哪有知足的,便是有些没经过事儿的有几分贪念,好好寻个人家,安生过日子,也就收心了。可他们家里竟没一个消停的,又有个二嫂那样的姐姐,时不时就在她耳朵边拉东扯西的,她又怎么能甘愿俯就。”


    “真有那么差劲?”江衔月想不明白,“都是差不多的人家,若说只图人家长得好,总不能她们相看的人家里,就钟家这几个长得好吧。若说图财,难不成就认定四哥和老六都是肯帮补周家的?二哥吃的亏可在前头摆着呢,难道他们就掐准了姓钟的都不长记性?”


    “要不爹娘气呢,若是人好,娶进来也就罢了,可眼看着这人品差劲,还朝三暮四的,恶心都恶心透了,她们竟然还不觉得没脸,也是稀奇!”


    赵穗儿对周家人也很看不上。


    “不过她算计老四,倒也不全为财,还为着那个差事,别看你三哥跟老四俩人的差事不显眼,外头提起来也是头一份呢。当不当后娘的,有没有脸皮,他们还真不在乎!”


    说到这儿,赵穗儿想起什么,抱着钟静换个位置,挨到江衔月身边,“我跟你说,你可别跟人说啊!”


    “什么事儿?”江衔月睁大眼睛,支起耳朵听。


    “郑家那个又去找老四了!”赵穗儿神神秘秘。


    “……真、真的?”江衔月颇为惊讶。


    “你三哥亲眼瞧见的,找过来的时候老四根本就没搭话,她就找上你三哥,说是想看看孩子,让三郎帮她捎个信儿,问爹娘同不同意。这话你三哥咋好跟爹娘说,就直接去问老四,你猜怎么?”


    “怎么了?”江衔月不敢想。


    就钟四那个性情,当娘的想看儿子,他肯定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但要是他能多想一步,想想有这样一个娘是能让孩子更好还是更差,说不定就会犹豫几分。


    “老四没吭声,隔天就悄悄找去郑秋娘那里,连着看了好些时日,前天还让三郎给她捎信儿说可以。这不,老四这几天都在愁怎么把孩子带出去,让她瞧一眼呢。还想拉三郎给他打掩护,就三郎那笨手笨脚的样子,这要让爹娘知道还了得?我这愁的啊……”


    江衔月给她续了杯茶,“三嫂,你就放心吧,四哥就算是要把平安带出去给她瞧,也会光明正大跟爹娘说清楚的,可不会偷摸就带走。”


    而且这主意,一听就不像是四哥能想出来的,说不得还是三哥一时脑抽出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