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雨夜孤岛
作品:《她都不会修仙,怎么是成仙第一人》 保护得这么严密吗?
一点儿伤了碰了都不行吗?真是小心啊……
江云疏知道这个房间里是找不到更多有用的东西了。
“那个人,有特殊能力是不错,但他还是谨慎却不严谨,甚至有点傲慢。
“既然不是盲目自大,又看着是很信任依赖自己的能力,那么在那个圈子层次里,他就会是明确排得上号的很强,有傲慢的资本。”
江云疏心中冷静地自言自语,“他会一个个房间找过去,而我也要趁着这个时间,想办法离开这里。”
想罢,江云疏朝着门的方向疾走而去。
脚步在门边顿了一下,江云疏扭头,深深看了一眼身后房间内的景象,然后果断转身就走。
不知为何……
她总觉得这就是最后一眼。
“不会是要死了,这就是最后一眼吧……”
江云疏心中调侃了两句活跃心绪。
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点,紧接着,江云疏心中好像有另一个声音笑道:“少说这种晦气话,运气就是被你这样说坏的。”
皮鞋不疾不徐地走在地毯之上。
“哒,哒,哒……”
脚步声自楼下的安静中,慢悠悠地传入上一层的江云疏耳中。
江云疏脑海中的思绪猛地尽数收敛。
她站在走道中,转了个身面向房间,下意识左右张望了一下。
江云疏盯着右边不远处先前路过的一个房间。
她有一种冲动,想要返回去与时间赛跑。
她想去那个先前随意瞥了一眼的房间里看一看。
在原地僵立立一瞬,理智如洪水顷刻之间淹没了那一点儿情绪冲动,微张的嘴抿住,江云疏扭头转身,朝着走道深处的房间里跑去。
心在尖叫,却被理智捂住了嘴。
再选一次,她也不敢返回去赌。
那里到底有什么呢?
想啊想,想啊想,最后也只能想啊想。
若无希望,便拼死也要拉着凶手一起下地狱、下油锅;若希望仍在,就只能一味退怯……
美其名曰……
理智。
理智就是胆小,是退怯,是避其锋芒、不敢与人争锋。
她怎么会有这么多要纠结烦恼的事情啊……
曾几何时,曾几何时……
脑海中的思绪一顿,江云疏满心茫然。
曾几何时……怎么了?她不记得了。
鼻尖一酸,满心伤感无声蔓延,江云疏强迫自己抬头环顾四周,不记得了,那就算了吧。
不要想,不敢想。
反正,怎么也回不去了。
眼前的房间内,颜色和穿着各异的熊玩偶摆放得随处可见,大大小小,憨厚可爱,齐齐面向她,扬着棕色缝线嘴角。
江云疏脚步一顿,面不改色地走向房间深处。
收敛了一切心绪,她惊喜地发现这处房间内正巧有一个露台。
飞快又无声地冲向那个方向,她抬手打开门,踏上露台。
急风骤雨霎时扑了她满身。
夏日的夜里,哗啦啦暴雨掀起的凉爽之意,却是吹得江云疏病弱的身躯不住地打着寒颤,脑子里也愈发清明。
风吹起鹅黄的薄薄外套向后鼓动飞扬,脑后散乱的麻花辫摇摆着尾巴,额前和鬓边垂落的发丝张扬肆意狂舞。
双手小心扶着栏杆,背对着光的少女向外探头,望着下方未被房屋光亮照到的如墨黑暗。
“五楼……”江云疏心中呢喃了一句。
她不知道别人从这里跳下去能不能跑,但她知道,她要是从五楼跳下去,连半死不活都做不到。
从外套口袋里拿出那白色的手机,江云疏低头找了一下监控画面,瞧见那道人影正不疾不徐地走上了楼梯。
“从这个房间里出去或许是可以做到不被发现,但要是想更进一步跑楼梯的话……怕是不现实。”睫羽轻眨,水珠坠着要掉不掉,江云疏转身走回室内,无声地自言自语。
关上露台的门的瞬间,她眼神忽地一凝,右手保持着关门的动作,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她似乎忘了。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而这开关门间,暴雨落下声音的大小区别……可是很明显的……更何况那个人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仿佛被一把小锤敲了一下脑袋,嗡鸣一声,江云疏脑子里霎时乱成浆糊。
要……命……啊。
她脸上保持着平静无波无澜的神色,眼神却是小幅度地开始慌乱游移。
思绪空白了一瞬,浆糊般地脑子里才堪堪挤出一句明确字眼的话:“没关系,反正,他也……知道的。”
此话一浮现,江云疏瞬间回神,顿时捋清了思绪,“对,他一直在房子里搜寻,不就是知道少了一个我吗?!那么我现在就是露出了破绽端倪又如何?”
江云疏心中含泪咬牙,安慰自己:“反正,这种细节破绽也不是只有这一次……”
她从衣柜里醒来后进密室时机关发出的声音,她就不信那个人没有察觉到!
“到底是傲慢呢?还是傲慢呢……”江云疏心情恢复平和,淡淡地想,“明明知道我在这里,他却还是要慢悠悠地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
“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嘛。”
江云疏放下抬着的右手,侧头看向露台外的暴雨黑夜,心中泛起疑惑,“外面的人呢?真的没有一个人发现这里的不对劲吗?还有来这里的宾客,他们难道就没有一个家人打来电话、发来消息吗?”
怎么说呢……
她现在很希望在座的尸体里谁家出点事,然后有人着急忙慌地打来电话却发现怎么也打不通,从而察觉到不对劲来找。
暖光照耀下,透明玻璃上摇曳着室内景象的清晰倒影,站在最前的少女侧身凑近玻璃,视线撇开玻璃上的倒影,试图去看清玻璃之外的景色。
露台之外,暴雨夜深沉如墨,在室内的灯光衬托下显得愈发黑漆漆。
风雨黑夜之中,灯火通明的这方小天地仿佛一座孤岛,与世隔绝。
好像,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江云疏直起身,抬脚走向房间内,瞥了一眼脚下滴落在地的水,没理会,甚至毫不避讳地走出一道断断续续的蜿蜒水渍。
“这个房间,或许不一样。”
江云疏四处搜寻起来。
这处卧房里的家具上没有那些防磕碰的透明护角,应该能找到些有用的,甚至桌上还随意放着一个挂着小熊玩偶的小石锤。
路过那张粉色的小桌,江云疏顺手抓住那小石锤,想将其收起来防身。
她手上一用力……
又一用力……再双手抓着一使劲……
没提起来。
江云疏沉默着盯着桌上的那小石锤,撒开了手,摊开的手心一片红肿。
若无其事放下手,江云疏一脸平静地继续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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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翻找起来。
“既然有锤子,就会有小刀吧?既然有小刀,再加一个绳子也不过分吧?!”江云疏手上扒拉着一个个抽屉柜子,心中疯狂念叨。
“嗒……”
猛地从一只穿着格子衫的小熊玩偶怀里夺过裁纸刀,江云疏站起身,着急地左右张望,绳子呢,绳子呢……
慌乱了一瞬,她终于不得不认清现实——
在一个卧室里找麻绳,着实有些为难人、不现实了。
“那难不成真要我从这五楼直接跳到地上啊?”江云疏眼神复杂。
她怕她一下子跳太猛,直接跳进地府报道了。
至于什么拆窗帘,先不提能不能拆得动,就是拆了,窗帘砸下来直接能把她脑袋砸开瓢。
她这是在逃生,还是在挑选花样死法啊……
老天,她也要挂!
她都要死了,她的挂什么时候来啊!!
江云疏内心哭泣呐喊。
心里这样喊,却是连自己都不敢真的相信一分一毫。
江云疏钻进衣帽间,到底是最后一口心气和希望未消,她在衣帽间里翻箱倒柜,怀揣着手机和小刀,不肯放弃。
终于……
她没有找到绳子,精致的或甜或酷飒的皮带倒是有一堆。
“上吊都不够……”江云疏含泪,“但凡有条白绫呢?”
手上拨动衣服的动作一顿,江云疏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抓着的一条冰凉的薄纱……白绫?
啊?
江云疏一边顺着白纱向上寻去,一边脑子宕机,呆愣愣地想着……
难不成老天真的听到了她的诉求,给她紧急送来了一个金手指,就是言出法随?
脑子里飞快滑过满屏的“???”,江云疏嘴里却是已经老实地压低声音开口了:“房子里的那个人,马上就左脚绊右脚把自己摔死。”
话罢,她拿出手机一看监控,那道人影走得好好的。
耐心等了等,又等了等,江云疏面无表情地按下熄屏键——
呸!
狗老天,她的金手指呢?!!
怎么还没送到!!
手指摸到了那白绫的末端缝纫线,江云疏收敛心绪,抬眼看去。
透明衣柜里高高挂起的一件现代改装版的戏服,艳丽的色彩、精美的绣纹攀爬其上,在暖色的光下流光溢彩。
而她手上抓住的白色布料,正是那衣服垂下的两条长长的水袖。
江云疏微微仰着头,几乎是看愣了。
能被展示般地放在这里,定然是房间主人相当喜欢的藏品吧……
美好的东西,本该被永远守护。美好的东西,本就该永远高高在上、不染尘埃。
谁不向往美好啊,可到头来,一句“不得不”就轻易地将美好踩在了泥泞里。
如何能不痛心,如何能笑忘一切……何其残忍。
江云疏低语了一句“对不起,抱歉”,“唰啦”裁纸刀出刀,她两手着急地飞快切割起两条水袖。
抓着水袖边打着死结,边跑出衣帽间,她冲向露台。
“哗啦啦——”
暴雨挥洒在耳畔。
亮着光的手机平放在地上,江云疏一边将水袖一端系在栏杆上,一边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呼——
素白的水袖在夜色中飞扬。
监控画面里,那道人影朝着走进了她先前想进却未进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