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奥斯本眼神一变，在脑中问系统。


    【钢铁侠是什么？】


    【该角色……系统出现未知错误，无法回答此问题。】


    【……】


    从系统那里得不到答案，哈利向彼得·帕克看了过去。


    似乎是看出对方的疑惑，也像是倾诉欲被勾起。


    彼得抬了抬眼镜，抿嘴一笑，激动道：“托尼·斯塔克，也就是钢铁侠，他是斯塔克工业的所有者，同时也是个当之无愧的科学家、亿万富翁以及慈善家，他是个真正的英雄！”


    哈利对后面一长串的名头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听到托尼·斯塔克名字的时候，眉心跳了一下。


    那张写着电话号码和“托尼·斯塔克”名字的字条，此刻就安然地躺在他的卧室床头柜里。


    他当然没有因为那句“过时不候”打电话过去。


    不管对方是谁，不管对方看见了什么，他都不打算再联系对方。


    但他没想到，会在电视上看到这个名字。


    哈利再次向系统提问。


    【昨天在心理诊所出现的男人，和电视上这个托尼·斯塔克是同一个人吗？】


    【是的。】


    这次系统的回答没有被干扰。


    除了超能力变种人，竟然还有“英雄”这种存在！


    哈利思索着系统说的“玩家”、“角色”等词汇，沉默不语。


    这个世界可真像一个游戏呀。


    “X教授”、“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钢铁侠”，这些“角色”看起来就不像什么普通人。


    而他作为“玩家”，似乎总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让他和这些人相遇。


    哈利抬起头，眼睛下垂，打量着面前的彼得·帕克。


    那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高中生，是不是也是“不普通角色”中的一员呢？


    这时，彼得情绪平静下来，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看了眼内德后，转向哈利，磕磕绊绊劝和道。


    “利兹同学并不坏，当然，他得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虽然他已经表示了歉意，但是否原谅的选择权还是取决于你，我只是想说，哈利，你也许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一直没说话的杰克·基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开口跟着道：“没错，老大，一时冲动情有可原的，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内德僵着脸，眼神别扭地看向杰克·基顿。


    他对这个爱搞怪的混混没什么好印象，就算现在对方似乎在为他求情，但他也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哈利知道杰克的不对劲在哪。


    这个“前费许跟班”显然是在为自己求和。


    这人莫名硬要贴上来认他做老大，也不知道那天校门口发生的事情，在对方的眼里是什么样的……


    说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为了做一个正常人，除了和彼得拉近关系预防自己san值下降外，哈利也得有个对san值意外下降情况的备用方案。


    情绪不稳定造成的后果是无法预料的！


    费许的躲避和杰克·基顿的依附都不算什么，要是被“托尼·斯塔克”这样的名人注意到，那他可就麻烦大了。


    不能再让失控的样子被人看到！


    哈利想着这些，眼神多了几分真挚，对着杰克微笑起来。


    之前一直被冷眼相待，杰克都没什么感觉。


    此刻看着哈利的笑，心里却莫名有些发怵。


    内德和杰克因为不同的原因紧张着等待着审判，却没想到哈利并没有对他们两个开口。


    “彼得，利兹同学的事情的确是一个误会，我可以原谅他，不需要他付出什么代价，”哈利看向彼得，保持着真挚的微笑：“但之前在校门口欺负你的那些人却不是误会，总是被莫名其妙找麻烦，是一件很让人不爽的事情吧，如果他们转学就好了……你觉得呢？”


    说着，哈利嘴角的弧度变小了一点，直直地看着彼得的眼睛。


    “你讨厌他们吗？”


    内德不知道昨天校门口发生的事情。


    但他心知，一直欺负彼得·帕克的是费许等人。


    这也是他看见杰克和哈利拉扯时，会误以为哈利·奥斯本和他们是一伙的原因。


    因此，他看向了作为“那些人”其中之一的杰克·基顿，好奇对方的反应。


    杰克自然更加紧张。


    他感觉自己的心在哈利不紧不慢的话语中，缓慢地被无数根细线密密缠上，直到最后一刻，细线根根收紧，一颗心被攥住，整个人几乎窒息地发颤。


    恐惧在他心中无声地蔓延。


    看着哈利认真的眼神，彼得的眼神晃动了两下。


    他莫名觉得，似乎只要自己回答讨厌，那哈利话中的“如果”就会变为现实。


    对方真的会让费许他们转学！


    彼得顿了一下，坦然回应道：“我的确讨厌他们。”


    杰克扶着卓沿的手瞬间收紧。


    “但是，如果只是因为这些就要让他们付出转学的代价，那也太超过了点，即使能够逃脱麻烦，我想我也不会为此感到开心的。”而且，我也不认为，眼中从未出现过恶意的你真的会这样做，彼得看着哈利认真道。


    “为什么？”


    在平静的校园生活里，唯一影响彼得san值的就是那些人，哈利是真的有认真思考过，要不要用点手段让费许他们转学的。


    “面对困难，是不应该逃避的，而是要勇敢面对，这是英雄和其他人的不同之处。”彼得眼睛发亮，声音满是坚定。


    英雄？


    哈利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这个普通高中生。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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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看着平平无奇，老旧的眼镜、普通的发型、腼腆的个性，对坏学生来说，简直是天然的欺负对象。


    可他们却从未想过，对方的忍耐不是懦弱，而是强大。


    每一个人在彼得的心里都是平等的。


    即使被欺负了，却还是保持内心的公平，接受不了不正义的处理方式。


    虽然看起来很傻，但是——


    “原来彼得梦想着成为英雄呀……”哈利的嘴角放平，眼睛却弯了起来。


    四周紧张的氛围骤然一松。


    内德和杰克都像是松了一口气。


    彼得的脸却猛地红了起来。


    哈利打趣完，又平静地看着彼得说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勇敢面对没有错，但量力而行也并不可耻。”


    彼得闻言，红色从脸颊上褪去，只残留了一点。


    他听出哈利话中暗含的关切，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我会的。”


    得到彼得的承诺，哈利紧张对方san值的心终于安稳了点。


    他可不想对方因为英雄梦，就去挑战什么小偷或者抢劫犯之类的，这种作死的行为还是早日避免比较好。


    哈利放弃了把象征着麻烦的费许等人和共享对象隔开的想法，但并不意味着他什么也不会做。


    他看向了杰克·基顿：“你要背叛费许，认我做老大？”


    杰克终于不再是隐形人，他激动地靠近了哈利，快速用力点头。


    彼得正了正眼镜，总觉得在这人的身后看见了一条不停摇晃的尾巴。


    内德撇嘴，有些鄙夷这种混混做派。


    哈利用眼神制止了杰克妄图把手臂搭上来的举动后，淡淡开口道：“我可以做你的老大，不过在此之前，你得为你之前的行为赎罪——”


    “对彼得道歉，让费许那帮人离他远点，什么时候你取得了他的原谅，才能结束，可以吗？”


    杰克像是怕哈利后悔，忙不迭地答应了。


    然后他转身就对着彼得·帕克四十五度角弯腰，大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彼得后退了一步，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这一幕，内德忍不住冲哈利开口问道：“他……你，奥斯本，你答应做他老大是为了彼得·帕克吗？”


    哈利转头看他。


    他答应对方，的确是为了时刻监控彼得·帕克的san值。


    道理很简单，不能规避风险的话，他自然要按个监控器在彼得身边！。


    不过他不太不明白内德想说什么。


    彼得也看了过来，同样不明白内德这话的意思。


    内德看了看哈利·奥斯本和彼得·帕克，又看了一眼卑躬屈膝的杰克·基顿。


    他咬着牙，脸红到了脖子梗，心中的猜测脱口而出。


    “你是不是喜欢彼得·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