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昏沉

作品:《面首上位指南

    “夫君?”她还当他是要什么了不得的,原来是这个。


    瑥羽揪紧她的衣摆,皮肉血脉都要烧着了。


    她只是疑问的语气说出那两个字,就让他不知所措,脑袋昏沉。


    渴望的难受,想再听一听。


    他嗫喏,不知说什么才好。


    波光潋滟的眼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突然对上她的目光,身子更软了。


    “殿下……”


    “你想听我叫你夫君?”楚乐仪俯身,又确认了一遍,“叫了你,你可不能再闹了。”


    瑥羽用力的眨了眨眼,心神不定。


    楚乐仪垂眸,目光中似有一泓春水,透着旖旎。


    她缓缓贴近瑥羽,温热的气息如兰,轻拂在他嘴唇。


    瑥羽的酥麻之感瞬间蔓延全身。


    她朱唇轻启,声音从喉间溢出,似是含着春风,又似藏着蜜。


    一字一顿,缠绵悱恻,“夫——君——,把你的舌头给我尝尝吧——”


    山间潺潺的溪流,也比不过她语调中的蜿蜒曲折。


    尾音上扬,在他心间挠着痒痒。


    室内的空气变得滚烫而黏稠。


    她的嘴唇与他的几乎不留缝隙,温热的呼吸缠在一起。


    瑥羽似被惊鸿乍起,急忙偏过头躲开,白皙的双颊瞬间晕染开流霞般的绯红。


    眼中尤似春风撩拨的湖面,泛起层层慌乱的涟漪。


    他殷红的嘴唇,有千言万语,却又难以启齿。


    最终还是道出,“怎可,怎可如此……”


    声音,轻若游丝,“‘夫君’之称,当是郑重的,您这般言语,实在太过……”


    他的心跳如急鼓密敲,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温热如兰的气息依旧在,令他愈发觉得面红耳赤,像是被炽热的火焰舔舐了。


    楚乐仪见状,不禁轻轻笑出声来,清脆悦耳。


    扳过他的脸,让他不得不再次直面自己。“太过什么?你且说说,怎样才算是郑重?”


    瑥羽被她这般注视,心中愈发紧张。


    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却发觉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夫君,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楚乐仪拨弄着他的喉结,一下一下让他越发艰难。


    他呼吸紊乱,抱住她,让两个人贴的更紧密,“瑥羽想当您的夫君,您不觉得逾矩吗?明明是异想天开的事……”


    “那有什么呢,师傅都叫了,叫夫君又怎么了?”她原来那个世界,对象之间叫老公老婆是常有的事。


    瑥羽虽然是个古人,但身子开放,思想也不迂腐,不可多得。


    她啄了他一口,“怎么也亲不够,大漂亮。”


    他眼神慌乱闪躲,“大漂亮?”又是一个新的称呼。


    原来在公主心里,“夫君”就同“师傅”、“乖卿卿”、“大漂亮”一样。


    是有关于风月情趣的,不是关于终身的。


    他掩住失望,玉面朱唇端的是绝色艳艳,说出来的话也像是耳语。


    “您可愿意同我,定了终身?”


    他知道这样是最坏的做法。


    引诱公主与他私定终身,是最见不得人,最隐秘也最下等的做法。


    可他就是想要,等不及了。


    他要在公主的生命里占一个位置。


    可以不帮她管产业,可以不插手公主府里的事务,可以不监视她。


    他本也没那么多额外的欲望,只不过想通过这些事与公主缠的更紧些。


    他不知道该怎么更近一些深入她的世界了。


    如果他们是定了终身的情人,是不是就能在她外出的时候,有知道她去哪的资格了?


    楚乐仪这才惊觉他所说的“夫君”,是真正的夫君!


    她咬他一口,“那怎么行,我们才谈了……交往了几天?就定终身?太唐突。”


    瑥羽的唇瓣轻微有些痛感,下定了决心,越发不想放开手。


    “殿下,求您,求求您,瑥羽害怕,好害怕,您就与我定了终身,求您……”


    紧紧的缚着她,毫无章法的贴近、蹭碰。


    她一手拍在他脸上,“不成,我不愿意。”


    “您不愿?”


    瑥羽呼吸一滞,眼泪一下子滑落出眼眶,声气又娇又怨,


    “不愿也不行,我们已经交换信物了。”


    楚乐仪当即就想到瑥羽临行前的信物,“那是约定好你外出保重自身的,跟终身没关系,不要乱扯。”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让我给心上人的信物。殿下,我给了您了,我已经向您许了终身,再没有退路,只要您。”瑥羽说了出来。


    楚乐仪挣开他的手臂,坐直了。


    事情偏的过分。


    原本见了他是很愉悦的,就算他再而三的绕着游旭的话题,她也能耐下性子。


    大夫说他被腥风血雨刺激了心神,她心疼他,能哄着就哄着,不想让他有难过的情绪波动。


    她对他的喜欢又是那么明朗,自己的人当然要宠。


    可如今竟被一个信物给绑住了,这叫她不能接受。


    未来会如何,谁都不知道。


    这一刻的喜欢,能延续多久,能不能变成更深的感情,她更不热衷去预料。


    活在当下便罢了。


    “你……你这是骗了我,我当时可不知道!”楚乐仪大声斥他,“瑥羽,这样重要的物件,你怎么能在我不知情的时候给我,你这是想用所谓的道德绑架我?”


    瑥羽见她隐隐有了怒容,坐起身又抱住她。


    “不是的,不是。”瑥羽将下颌搁在她肩头,“信物是我自作主张,您别生气。”


    他抚着她的背,想让她消消气。


    他脸上吓的没了血色,怎么就这般冲动?


    好好一桩情意之事,怎叫他弄成这样的局面?


    楚乐仪推他,推不动,“信物我会还给你的。”


    她挣扎想走。


    瑥羽的泪光在眼中打转,惶恐至极。


    “已经给您了,您不能……”瑥羽焦急的想留下她,想弥补他的失态。


    吻着她的耳垂,脸颊,“我错了,我不该贪图那么多,求您收着那玉佩,我再也不敢了……”


    楚乐仪也不避着他的伤处了,使劲推开他。


    将他推倒在软榻上,她迅速从他身上下了地。


    站在一侧。


    “我们以后会怎么样,那都是以后的事,你就算现在与我定了终身又能怎么样?我们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要是不想在一起了,也照样会分开的。”


    瑥羽哪听得了这个,忍着伤处的疼,慌忙坐起,又抱着她。


    “不分开,殿下怎能如此狠心,说分开……”


    她被他缠的没法子,“不是我说分开,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的其中一个,都有可能。”


    瑥羽双手下意识地收紧,“不,我不会与您分开的,您也别不要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身子前倾,额头轻抵在她的小腹上。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衫。


    楚乐仪眉头紧蹙,双手用力掰着他环在腰间的手臂。


    可瑥羽却像陷入绝境的小兽,拼尽全力不肯放手。


    她挣了几下,竟未能撼动分毫,心中恼怒,语气也愈发的冰,


    “瑥羽,你别胡闹!”


    瑥羽却恍若未闻,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发丝凌乱地在脸颊边和颈窝里。


    他抬起头,眼神里的绝望与悲戚,好似能将人溺毙。


    “殿下,我求您了,我不能没有您。”


    说着,跪在她面前,双手紧紧攥着她的裙摆。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扯动了瑥羽手中的裙摆。


    他一个不稳,险些向前栽倒。


    “你跪什么!起来!”


    瑥羽被定住了一般,跪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是仰头看着她。


    眼泪依旧簌簌地往下落,划过他白皙的脸颊,在下巴处汇聚成滴。


    “殿下,我错了,可我爱慕您。我把玉佩给您,是想让您知道,您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