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我什么时候哄骗你啦?

作品:《嫁给跑山人夫君(种田)

    昨夜,江衔月和钟五两人说了许多甜甜蜜蜜的私房话,直到说累了迷迷糊糊睡去。睡着之前,江衔月总觉得自己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到底也没想起来。


    心里存着事儿,夜里睡得就不安稳,钟五一给她翻身她就醒来。


    “要解手?”钟五问。


    江衔月摇头。


    “那是我手脚重,吵醒你了,这样有没有难受?”钟五是问给她调整的新姿势。


    江衔月又摇头。


    “那继续睡吧!”钟五轻轻拍哄。


    “我好像忘了什么事儿?”江衔月睡眼惺忪。


    “什么事儿?”钟五脑子里把重要的事过一遍,没发现有什么遗漏的,劝道:“你不记得,肯定不重要。这大半夜的想事情多费脑子,先睡吧,睡醒明天再说。”


    江衔月想想也是,又歪到腰枕上睡着。


    第二天一早,钟五醒来,先看看江衔月睡姿,有没有压到哪里,折到哪里。


    没想到她已经醒了,睁着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严肃道:“我想起来我忘记的什么事儿了!”


    钟五没想到她还惦记这个,不由问道:“什么事?”他也想知道什么事让她这样上心。


    “芳儿到底跟谁结亲呀!”


    钟五:“……”


    早知道换个闲话跟她说。


    “而且,我猜到是谁了!”江衔月自信满满,又跟钟五打商量,“你猜我猜得准不准。要是你猜得准,接下来几天我就绝对不冲你发脾气。要是你猜得不准,那我要你干什么你都得答应,不准哄骗我。”


    钟五:“……”


    有点棘手!他试图转移话题,“天地良心,你要什么我没答应,我什么时候哄骗你啦?”


    “昨天的西瓜,前天的桃子,大前天的奶冻,大大前天的糖水……”江衔月记得很清楚。


    钟五:“……我知道我们月儿很自觉,可我作为你的夫君,如果明知道这样放纵你是不对的,我要是一句话不说,你就不会不高兴吗?而且我们现在多好啊,我也没有管得很严,你想吃的我不还背着娘偷偷拿给你,你以后是不打算让我跟你同流合污了?”


    “那怎么叫同流合污呢,那分明就是同舟共济。”江衔月对钟五的表述很不满意,“你就说你答不答应!”


    钟五:“……”


    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不过……


    “我猜准!”


    江衔月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高兴道:“是申屠户对不对!”


    钟五:“……猜得真准!”


    江衔月鼓掌欢呼一下,“我今天要吃两块西瓜,跟你们吃得一样大块的。”


    钟五:“……行!”她猜得准,他猜她猜得也准,结果难道不是这几天绝对不冲他发脾气么,怎么就成了她要干什么他都得答应呢?


    “真的啊?”钟五应得太过干脆,江衔月反倒有些不信。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晌午吃西瓜的时候,江衔月才发现,今天的西瓜没有昨天切的块头大,而且这还不是钟五切的,这是大伯母切的。


    她欲哭无泪,午休的时候含泪痛诉,“你说了不哄骗我的。”


    钟五:“……我没有哄骗你,我绝对没有跟大伯母通过气……”他想哄她来着,结果一出门就看见他娘和大伯母在堂屋门口,那就没必要了。反正就是他不通气,大伯母在那边也能听见的。


    而且,他不是猜准了么?


    怀孕的老婆爱撒娇,爱撒娇的老婆惹人疼,他且痛并快乐着吧!


    -----


    痛并快乐的日子,钟五又过了半个月,转眼就是中秋。


    江衔月这边看着随时要生,大伯母也没回去,大家都在这边守着,晌午随便吃了顿饭。


    到晚间,众人睡梦沉酣之际,江衔月发动了。


    她的呼吸变重,夹杂着一阵阵似有似无的吸气声,钟五瞬间清醒,“月儿!”


    他爬起来,床单湿了一大片,江衔月倒抽口气,“我、我好像要生!”


    “娘!大伯母!齐婶子、安婶子!”钟五大声喊人。


    两个稳婆上前去,查看江衔月的情况。


    未免江衔月突然生产,这些天热水都是常备的,这会儿炉子上就有。


    钟老金接过平安跑去那院喊人,陆氏和大伯母赶钟五出去,“去烧水,这边有我们,你就放宽心。”


    钟五不应,“我,我都洗干净换过衣服的,我就在这儿守着。”


    江衔月一阵一阵攥着他的手,恐怕她疼得厉害,手上很有几分力气,钟五一点也放心不下。


    明明晨起汪大夫来看的时候,说估计还要再等几天的,怎么这会儿就发动……


    江衔月只觉得浑身痛得麻木,她眼前一阵模糊……钟五复述的那个梦渐渐呈现,桃子穿过他的后脑勺,钻进她的眉心……那些画面好像是在眼前,又好像是在脑海里,又或许是在她的梦里?


    搞不清楚!


    好累啊……好吵啊……疼……什么东西跑掉……好疼啊……


    钟五感觉握着自己手的力道渐渐变松……


    “月儿……”眼泪接连不断流下,润湿他的眼眶,“月儿,月儿……你别睡……”他的声音像是哀求……


    “啪!”婴儿被拍屁股,“哇”一声哭出来,听声音,倒是比他爹的响亮。


    “恭喜!恭喜!是个小郎君!”齐婶子熟练地给孩子裹上包被。


    “子时五刻,赶早不赶晚,好时辰!”安婶子道,“郎君出去报喜信儿吧,娘子好好的,只是受累了,先让她歇息片刻!”


    钟五抹抹脸,“我娘子真没事儿?她肚子里那个……”


    “刚破水,您可别出声,让她缓缓力气,还有一个要生呢。”齐婶子掀开被子又瞧了瞧,羊水不断往外流,她放下心,朝安婶子点点头。


    大伯母把孩子抱给钟五,“抱着去一边,隔着窗户跟你爹他们说一声!”


    陆氏接过赵穗儿端来的汤面和荷包蛋,安婶子过去喊江衔月,“娘子,娘子,吃些东西攒攒力气。”


    江衔月被摇醒,正觉得肚子空荡荡的,饿得厉害,一碗面端到眼前。


    “啊,不烫了,张嘴!”大伯母哄着她。


    “大伯母,孩子呢?”江衔月吃之前还记得问一嘴。


    “老五抱着呢,是个胖小子!”陆氏高兴着,支在江衔月背后扶住她,“你好好吃东西,补补力气,等肚子里这个生完,再一道看啊。”


    江衔月刚经历过一场把身体撕扯开的痛,这会儿的阵痛她都有些麻木了,也知道生到一半没力气是多危险的事,便大口吃起面来。


    一大碗面吃完还不算,她又吃了一个荷包蛋,感觉身下羊水哗啦啦往外流,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往下坠,她喊稳婆,“我好像又要生了……”


    齐婶子伸头一看,不由赞一声,“娘子好福气!还是照之前那样用力……”


    -----


    子时末,钟五和江衔月收获一双生日只比江衔月晚一天的儿女,兄妹俩前后差一刻钟,长得并不很相像。


    江衔月这一胎生得极为顺当,孩子个头不算小,但是胎位正,有稳婆指导着,她的力气都用在正地方上,前后没出什么岔子。


    俩孩子一个三斤三两重,一个整三斤,都哭得响亮。


    等一切收拾好,江衔月已经沉沉睡过一觉。


    她醒来,两个红皮小猴儿躺在身边,十个月以来的痛楚都一笔带过,随着记下生辰的笔墨洇染在定时纸上……


    江衔月心中生出难以言喻的温情来……他俩在她怀里揣了十个月,才到瓜熟蒂落的这一天……她真的当娘了,五郎也当爹了!


    “你醒啦?”钟五从外间进来,提着一罐羊奶。


    他放下羊奶,走到床头,俯身看看江衔月又看看两个宝宝,最后把目光钉在江衔月脸上,幽深的眼睛里满是温柔,“我们月儿很厉害!很勇敢!也很伟大!”


    江衔月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眨了眨眼问:“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还不到一个时辰呢。饿不饿?灶上炖的有鸡汤,我给你端来。”钟五擦了擦她额头的汗,就又要出去。


    “先别,先投个热毛巾过来,我先喂孩子。”


    江衔月听人说过,孩子一生下来就得尽早喝奶,既能促进孩子排便、减轻胎黄,也有利于产妇淤血排出,对产后恢复有帮助。


    “你别挂心,之前给他们喂过一次羊奶,他们喝得可香呢。趁他们这会儿不闹,你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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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东西,补补力气,再睡一觉。”


    说话间,大伯母和陆氏走进来,两人一个拎着热水,一个端着鸡汤。


    陆氏把鸡汤放到小几上,找了个棉巾遮在被子上,“月儿,你受罪了,先喝点鸡汤垫垫肚子,再好好歇一觉,早点把身子养好。孩子有我们看着,你放宽心就是。”显然刚刚的话她俩也听见了。


    钟五拿起勺子替过陆氏,“娘,大伯母,这边我照顾着就行,这天也快亮了,你们累了一夜,去歇一会儿吧,有事我再喊你们。”


    他说着,熟练地舀一勺汤,吹得温温的,才递到江衔月唇边,让她喝。


    江衔月连头都不用抬,只用张张嘴巴,钟五就一滴不漏的喂进去,尤其他还很注意,怕她呛到,喂得很慢。


    大伯母看着,放下心,笑道:“累什么,我和你娘可精神呢!你照顾一个就不容易,还能三个都照顾得来?我们在这儿,也能搭把手。”


    “可不是!”陆氏也笑。


    一下得了两个金孙,这会儿就是让她睡她也睡不着,不光她睡不着,外边老头子和亲家都绕着正院踱好些圈了,就是想看看孩子。


    她说抱出去给他们看看,俩人还不舍得,说是孩子刚生下来,不宜出屋,非要等天亮了他们再到堂屋看,生怕惊着俩宝贝疙瘩。


    喝完一碗汤,江衔月整个人都活过来,好说歹说,总算劝大伯母和陆氏去歇着了。


    俩人一走,江衔月催钟五,“快,快给我投个热毛巾。”


    “这么急,是不是哪不舒服,我去找齐婶子和安婶子过来给你看看。”钟五有些着急。


    “哎呀,我没不舒服,你别担心,快给我拿毛巾来!”江衔月脸微红,她胸前涨得慌,又憋着疼,那股劲儿一阵一阵得过不去。


    钟五只得把毛巾丢在热水里,投了两把,捞出来拧得一滴水都没有,才捂着走过去。


    “你别动弹啊,我给你擦。你刚生完那会儿,人事不省的,我都吓坏了,两位婶子说你没事儿,只是太累太乏才睡过去。那会儿娘和大伯母已经给你擦过一道了,她们都说,月子里不能见风不能沾水,咱们就简单擦擦啊。”


    “这会儿是不是还疼着?”他一边问,一边解江衔月的衣襟。


    “我自己来。”江衔月伸手捂住,确实疼,但比起生产那种疼,这种疼就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钟五说的大伯母和娘给她擦过身子的事她完全不知道,不过身上确实没那么黏腻,毕竟这天热得很,就是坐着不动也要出一身汗的,更别说她刚生产了。


    “你别起身,就是要翻身、要解手也喊我,我来帮你。”钟五轻轻挪开她的手,“稳婆说了,你身上的伤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愈合,没愈合之前,轻易不要动弹。”


    “我有分寸的,你扶我坐起来一点,我擦擦给他俩喂奶。我别的时候不动弹,总不能喂孩子的时候也躺着吧。”


    “躺一天是一天,等实在不能躺的时候再说。”钟五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孩子还小,还不会趴着吃奶,所以他擦完之后,就退而求其次,帮江衔月翻身侧躺着,然后把先醒来的哥哥抱过来。


    奈何他还没把哥哥放下,那边妹妹就先哭起来,细细的哭声格外惹人疼,钟五把哥哥放到一边,先让妹妹吃。


    或许是前头补得好,奶水还是很足的,除了一开始用毛巾擦的时候,擦出来一些透明的乳汁之外,等妹妹吃的时候,就是浓郁的白色。


    妹妹吃得挺香,哥哥不遑多让,可能也饿了,吃得很急。两人很快吃饱喝足,也不哭闹,就又沉沉睡去。


    江衔月看得有趣。


    “我再给你端碗鸡汤喝?”钟五有点不放心。


    “……我才刚喝过。”江衔月想着睡觉呢,咋还要喝。


    “你才喝一碗就都喂给他们了,这样下去,你什么时候能补好身体?”一个孩子还好些,俩孩子越长越大,吃得越来越多,她这样的小身板,刚受了这样大亏,再喂孩子,如何能受得了。


    江衔月有几分无语,“你别操心了,该吃什么,娘和大伯母她们心里有数呢。我饿了就喊你了。你看着他们啊,要是哭了就喊我,我再睡一会儿。”


    “好,放心吧!”钟五给她掖掖被子,轻轻拍着让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