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暗流涌动(Ⅴ)

作品:《死遁后大小姐她杀疯了

    经过一场苦战,任曦再也撑不住,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梦里的景象光怪陆离,让她深陷其中。


    “咳咳...”她咳出喉间淤血,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钻入鼻腔,任曦在剧痛中睁开双眼。


    这是哪里?


    一醒来脑海中就率先蹦出这个疑问,任曦揉了揉痛到极致的脑袋而后靠着有些发霉的墙壁坐起身来。


    这个房间几乎没有什么光亮,而唯一的光源就来自于她所靠的那面墙上方开的一扇小窗,任曦抬头顺着光源看到就在自己正对面的一扇老旧的门。


    这里…


    似乎是一间牢房。


    看来南桑的事还是被泠瑶捅出去了。


    直到再次见到光明,任曦才知自己太单纯了,事情远不止她想的那么简单。


    “孽障还不认罪!”


    大殿上,天枢长老站在高位,声音混着回响震荡殿宇,两个弟子押着她上殿,用力朝她的膝盖窝一踢,摁着肩膀强迫她跪下。


    任曦痛的咬紧牙关,不服地朝天枢看去。


    “弟子不知何罪之有!”


    “你竟还不知悔改。”天枢长老吹胡子瞪眼,“使任家灭门的人可是你?”


    没想到他要问罪的竟然是任家灭门之事,任曦咧嘴一笑,一时竟有些大仇得报的快感,“是。”


    “你竟如此狠心!杀害自己的生身父母!”


    其中的因果任曦不想解释,只道出关键:“他们勾结魔修难道不该死?我不过是大义灭亲,何错之有?”


    “任曦!我要杀了你!”任温瑶失控地从两侧的弟子队伍中冲出,却被其他弟子拦住。


    天枢也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牙尖嘴利,“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难道没有勾结妖族?!”


    “……”


    看到她沉默,天枢长老冷笑一声,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今日,便杀了你和那妖物,以儆效尤!”


    “我和他只是朋友,况且,我们并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你凭何杀我们?”


    “未做伤天害理之事?你受妖物蛊惑残害同门,我为何不能杀你?!”


    “我何时杀害了同门?”


    “堕神封印,一队进去的弟子无一人生还,他们死的蹊跷不像是魔物所为,而那时只有你在,除了你还能是谁?”


    任曦这才发觉自己背了个巨大的黑锅,“我没做!”


    她想说出自己的猜想,可转眼一看,大殿上的人都像是那个叛徒,任曦一时间无法分辨,于是又将到了嘴边的真相憋了回去。


    毕竟,她现在无论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的,如果说出来了反而会打草惊蛇,这样一来得不偿失。


    “还想狡辩?!”天枢眯眼,危险道:“如若不是用了邪门歪道夺取他人金丹,你一个筑基期修士,体内又怎么会金丹?”


    此话一出,殿侧顿时哗然,


    而这个连她自己都还未搞清楚的事,又如何自证清白?


    最后也只能无力又苍白地回:“我没有。”


    “来人把那妖物押上来!”


    没过一会儿,南桑也被带了上来,他此刻满身是伤低垂着头,与其说是带上来不如说是被人拖上了大殿。


    “你没有资格处置我们。”


    他气焰嚣张,理直气壮道:“掌门不在,特命我为代理掌门,别说是你了,即便是你师父我都有权处置!”


    “你把我师父怎么了!”


    见任曦的情绪终于有所波动,天枢更加得意,“这会儿知道着急了?你给我记住了,你师父沦落至此都是因为你!”


    众目睽睽之下,只听天枢冰冷地说:“将他们带去斩仙台,处死!”


    被拖出去的前一刻任曦还未放弃质问:“你到底把我师父怎么了?!”


    天枢见她将死,便也无所谓地告诉了她真相,“当然是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他了,只不过,他比你先走一步。”


    “天枢!”任曦愤怒地嘶吼,可她受了伤身上又被他们下了禁制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南桑和自己拉至刑场。


    罡风呼啸着穿过铁索桥,任曦被陨仙链拖着滑过染血的青玉台阶。斩仙台悬浮在万丈深渊之上,九重雷云在头顶翻涌,时不时劈下的闪电将四象神柱照得惨白。


    “跪下!“


    膝盖重重磕在阴阳鱼图案中央,任曦听见锁链摩擦的声响。抬眼望去,南桑被四道陨仙链贯穿肩胛,悬在白虎柱前。他原本华丽的孔雀蓝外袍此刻早已碎成布条,露出了脊背上深可见骨的鞭痕,那是打妖鞭留下的印记,每道伤痕都泛着腐蚀性的青光。


    “行刑!”天枢片刻都不想等。


    “任姑娘倒是硬气。”刑官提着剥灵刀走近,刀刃映出她苍白的面容,“可惜这身修为今日就要废了。”


    第一刀刺入丹田时,任曦咬破了舌尖。剥灵刀旋转着剐蹭金丹,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她看见自己的灵血喷溅在阵纹上,竟被那诡异的符文尽数吸收,台下传来林芝妤的嗤笑:“你这血的颜色倒是特别,莫不是个怪物?”


    “……”


    “我就说你当时怎么可能先我一步破了那阵法,原来是跟你师父学了邪术,你们这种人真是死不足惜。”


    “住口!”任曦突然暴起,却被突然收紧的锁链扯回原处,青龙柱上的锁链如活物般游来,尖端化作龙首狠狠咬住她的琵琶骨。


    “啊——!”


    惨叫声中,她的灵台开始崩塌。原本沉寂的金丹突然暴动,紫金色的灵焰从七窍喷涌而出。刑官吓得连退三步:“这...这是渡劫期才有的雷火!”


    天枢在观刑台上捏碎茶盏:“继续行刑!”


    第二重刑罚来得更快,玄武柱喷出玄冥真水,每一滴都重若千钧,任曦的皮肤在真水冲刷下寸寸开裂,灵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恍惚间她看见南桑在雷光中抬头,妖瞳里流转着诡异的金红色。


    “碎丹!”眼见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天枢长老怒斥道。


    金丹破碎的痛苦非同寻常,可她宁愿咬着牙浑身颤抖也不愿多发出一丝声音。


    比起废去一身修为,她更怕自己外泄的灵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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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液会招来天界的那帮神仙。


    “住手。”一道剑气劈开了任曦身上的禁锢,凌恒突现在众人眼前,“天枢,谁给你的胆子?!”


    他的气场瞬间压制住在场的人,就连天枢都被他如今的气势吓了一跳,“混账,我是你师叔!”


    “师叔怕是忘记了,她是我的道侣,与我同命相连。”凌恒将满身伤痕的任曦抱在怀中,冷若冰霜地质问高台上的人,“莫不是师叔也想要置我于死地?”


    “怎么会。”他毕竟是胤渊真人唯一的弟子,天枢再怎么嚣张也总是忌惮一分的,于是语气缓和了不少。


    “既然是误会,那我便将她带走了。”


    “等等。”天枢显然不愿错过这个好机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开,“师侄,再怎么说她也造了无数杀孽,就这么轻易让她离开恐怕难以服众。”


    凌恒递给他一记狠厉的眼神,扫视一圈后逼问:“可有谁不服?”


    “……”没人敢说话,凌恒目光所及之处的弟子都纷纷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师叔看到了?无人不服。”说罢就转身准备离开,谁料任曦虚弱地伸出手轻轻拽了拽凌恒的衣襟,“南桑…”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念着其他男人,凌恒有些不爽,顶了顶后槽牙自嘲着一笑,回看任曦的眼神中带着戏谑。


    任曦默默地收回手,咽了咽口水,心道:怎么有种自己完了的感觉呢……


    看她似乎意识到了,于是磨着后槽牙压低声音问,“都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野男人?”


    责怪的话刚到嘴边,却突然说不出口,只余下眼底的心疼,于是凌恒扬手便遂了她的愿,让剑气斩断来南桑身上的锁链。


    “你这是干什么?!他可是妖!任曦是你的道侣也就算了,难道他也是?!”明目张胆地劫刑场,将他的面子都损完了,天枢气的满脸通红,“凌恒,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我可以不管,就是不知道你是否做好了成为罪人的准备?”


    “什…什么意思?”


    凌恒一改往日温润如玉的形象,轻笑一声讽刺道:“他可是妖尊独子,你杀了他便等同于向妖族宣战。”


    “先不说你打破了人妖两族的平衡,会成为千古罪人,若是妖族真的出兵,你觉得为了平息众怒,会让谁去赎罪?”凌恒这话一出,周遭之人顿时吸了口凉气,“到时就算是师父出面,恐怕也难保下你了。”


    “……”没想到眼前这小子竟是妖尊之子,天枢心有余悸。


    “现在还要杀吗?”


    “若是妖尊之子自然是不能杀的…”


    “祁夏夏。”凌恒感觉到怀中的人气息越来越微弱,于是不愿再浪费时间,“送妖族殿下回去。”


    “师…师兄,我吗?”祁夏夏从人群的最末端挤了出来,看她这副狼狈的模样似乎是才赶来此处。


    凌恒有些嫌弃地瞥了她一眼,“这里除了你叫祁夏夏还有其他人么?”


    “……”


    而眼下这里有祁夏夏在便不会有人再刻意为难,凌恒这才大步流星地离开,片刻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