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用！”司宁内疚地说道，“如果早点考虑您的感受的话，我该让您拥有‘父母’以及‘温馨的生活’才对。或者，即使没有父母，哪怕为您准备些‘传说中的神秘背景’之类的剧情也好啊。或者，我该把您设计成真正的‘大人物’才对。但这些事情我都没有想到，我只是简单粗略地把您设计成了孤儿而已，这样一来，虽然我不知道从故事开始前，更早的‘幻境世界’里，您过着怎样的生活；但是，至少在背景故事开始的时候，您一直都是孤儿，从没过上过与父母相聚的日子。我一想到这里，就十分愧疚。师尊，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现实世界’更多地补偿您……”


    “所以，我没有父母，是你造成的结果？”仙羽听了有些难过，她说道，“我还以为我本来就应该有父母，是因为种种原因，他们离开了我呢。”


    “很抱歉，师尊。”司宁说道，“您的这一猜想虽然符合逻辑、却并非事实。全都是我害的，师尊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吗……”仙羽伤心地说道，“与爸爸妈妈相处，到底是什么感觉呢？那一定很幸福吧，可我永远都无法享受这种幸福了。”


    “对不起，师尊。”司宁说道，“希望您的精神状态能够再稳定一些吧，这样做对您是有好处的，我之后也会尽量为您想想办法。比如说，如果我能说服‘他们’的话……您就可以获得‘没有血缘关系的父母’了。虽然这样做无法真正弥补您的童年与人生，但希望……至少可以达到‘聊胜于无’的情况吧。”


    “‘他们’是谁？”仙羽有些疑惑地问道，“‘他们’是什么‘特别的存在’，并因此需要保密吗？我为何可以拥有‘没有血缘关系的父母’呢？”


    “我之前想过了，可以拜托我认识的人‘收养’您。”司宁说道，“虽然您已经没有办法拥有真正的父母了。但若是想法让别人‘收养’您的话，那恐怕是我唯一能为您做的事情了。”


    “‘收养’？”仙羽疑惑地嘟囔道，“我已经这么大了的情况下，竟然也可以被‘收养’的吗？我还以为，只有小孩子才可以被‘收养’呢。”


    “确实是可以的。”司宁说道，“虽然有一些麻烦，但只要想办法说服各种各样的相关人士的话，应该都可以解决吧。”


    “原来如此……”仙羽沮丧不安地说道，“所以，我必须有‘父母’吗？”


    “不是必须的。我只是想以您的意见为主而已。”司宁有些为难地说道，“如果您想要父母的话，我就设法物色一对夫妻当您的父母。如果您不想要的话，那我当然也不会勉强您呀。”


    （为什么会这么突兀呢……）


    “我也不明白我心中的想法。”仙羽说道，“那么，还是……算了吧。仔细想想，我并不是很想要父母的存在。毕竟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父母’嘛，现在突然有了的话，也很难以接受。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和那种突然出现的父母相处得来……”


    “那……也只能这样了。”司宁十分自责地说道，“果然，我还是没能帮到师尊啊。我终究还是没有办法……给师尊一个真正的家。”


    “过分！”仙羽生气地说道，“为什么我就不能有家呢？除了让我被别人收养之外，还可以有别的方法，让我拥有家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什么意思？”司宁不安地说道，“难道师尊想要我‘收养’您吗？虽然我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个，但是……这样的话，我们两个的‘辈份’就逆转过来了啊？这真是师尊想要的结果？”


    “你打算‘收养’我？”仙羽震惊了，她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就算是我‘收养’你，也比你‘收养’我好啊？”


    “为了让‘收养’导致的‘辈份’不错乱的话，确实您‘收养’我比较好。”司宁苦笑道，“但是，您是外来的人，收养这个世界的‘原住民’的话……难道，您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的确很奇怪啊。”仙羽说道，“所以我只是在生气而已。”


    （你真的这么迟钝吗？）


    （“给我一个家”这件事，难道只包括“让我被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物收养”这唯一的可能性吗？）


    “师尊在生气什么？”司宁说道，“我本来以为师尊会高兴，但结果……还是一次又一次让师尊觉得难过呢。我真是太差劲了，抱歉。”


    “你可以有‘收养’之外的方法，给我一个家啊？”仙羽伤心地说道，“把我‘设计’出来之后，就不要亲自负责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司宁腼腆地说道，“如果师尊也是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但是，我本来以为师尊是不会这么想的。所以，我不敢提及。所以，师尊是那么想的吗？”


    “我就是这么想的。”仙羽说道，“你在‘明知故问’么？！”


    “好的，我知道了。”司宁说道，“等师尊再稳定一些，在这个世界像‘原住民’一样生活的时候，我们就‘组建家庭’吧？”


    “‘组建家庭’是什么意思？”仙羽一本正经地问道，“我不知道，你能细说一下吗？”


    “啊……我本来是知道的，现在不知道了呢。”司宁苦笑道，“难道师尊不喜欢吗？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呢。”


    “没有。”仙羽问道，“我就是真心想知道你什么意思而已。”


    “我喜欢师尊。”司宁说道，“可以吗？”


    “‘喜欢师尊’是什么意思？”仙羽追问道，“听起来没有什么诚意呢。”


    “‘喜欢师尊’就是说……想和师尊‘组建家庭’的‘喜欢’。”司宁说道，“但是，如果师尊不想被这样‘喜欢’的话，我就换一种‘喜欢’吧。”


    “你难住我了。”仙羽说道，“我想怎样被‘喜欢’这一点，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我曾经一度以为我对你抱有那种程度的感受，但实际想了一下，又好像并不能接受太过进一步的“组建家庭”……）


    （既然这样，我觉得，比起成为“配偶”这样的形式来“组建家庭”，不如以毫无理由的“家人”关系来呈现家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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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司宁无奈地说道，“既然想不通，就出去散散心吧？比如说，我们两个‘去哪里玩玩’之类的，师尊觉得怎么样？”


    “唔……”仙羽面有难色地说道，“我才刚刚回到‘天雨村’而已啊。虽然这是虚假的‘天雨村’，但不能让我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吗？”


    “我知道啊。我并不是想去更远的地方，之前已经旅行过了，不用急着立刻去‘重温’昔日的旅程啦。”司宁说道，“所以，我想的是，在师尊家附近玩玩吧。”


    “那倒是可以的。”仙羽问道，“但是，玩什么呢？”


    “散步啊。”司宁说道，“我最喜欢散步了。师尊不喜欢吗？”


    “喜欢。”仙羽思忖了一下，说道，“那就去吧。”


    于是，两人在“新生”的“天雨村”中散步了起来。


    总的来说，这里和仙羽的记忆里的故乡没有什么区别。依然称得上是青山绿水、山明水秀的美丽地方。


    明显的区别只是缺了人而已。


    “啊，这里有牛啊……”司宁兴奋地说道，“太好了，过去的‘系统’中，虽然已经‘删除’了‘居民’等‘人物’，但却保留了‘动物’的存在呢。师尊觉得怎么样？”


    “我吗？我只是感觉还好吧……”仙羽苦笑道，“而且，我真不知道牛的存在有什么意义。这里已经没有人的存在了，牛也不太可能自己干活的吧。”


    “师尊可以骑牛啊。”司宁笑道，“不是很好玩吗？”


    “不要。”仙羽说道，“骑牛，那是小男孩做的事情。我是女孩子，我不想骑牛，感觉怪怪的。”


    “这种事情上分什么男女嘛？”司宁说道，“有‘牧童’，就不能有‘牧女’吗？”


    “也许有吧，但我还是不骑牛了吧。”仙羽说道，“我从来就不太能跟牛处理好关系。它们有角，我还是挺害怕的呢。”


    “我觉得师尊是多虑了。”司宁说道，“我觉得它们不会攻击师尊的。因为，师尊是这个世界里的‘主人公’嘛。”


    （我算不上“主人公”吧？即使说是“幻境世界”的“主人公”，感觉也很牵强啊……）


    仙羽对司宁的话语感觉很是怪异。


    （总觉得司宁又在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了……）


    “不了。”仙羽说出了拒绝的话语，又说道，“事到如今，我还很怀念那场雪呢。”


    仙羽找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在树下的位置蹲了下来。


    （虽然有牛，但却没有“蚂蚁窝”之类的存在呢……）


    仙羽以目光搜索了一番，确实没有找到她在试图观察的东西。


    （看来这个“幻境世界”里，虽然有动物，但不包括特别小的动物。）


    （普通的“蚁群”是没有了，不知道有没有那种名为“蜂群”的特别存在？）


    “原来师尊还记得‘那场雪’，而且很喜欢吗？”司宁说道，“我倒是也很怀念‘那场雪’，可惜‘天气’这方面的条件，是几乎不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