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作品:《我在古代当首富》 两人在贸市集上走着,偶见摊位上摆着灯笼之类的卖品,周正忍不住道:“明日就是中秋灯会,我记得你最爱放由我题字的孔明灯……”
“周公子,现在银子已经不在身边,你想说什么直说无妨。”许季安打断他的话。
周正神情落寞,似是不知该从何开口,他沉默良久才轻道:“我知你厌我不守承诺,我本该在去年便上门说亲的,只是当时我爹劝我先考取功名再回来娶你不迟……但我没想到,你竟因为我拒绝顾家的婚事,还不惜……能看到你平安无事,我这才放下心来。”
“你是如何得知我服毒自尽一事?”
许爹怕这事情传出去毁了许季安的名声,特令府里的下人和看病的郎中将嘴堵的严严实实,怎得面前这人会知晓此事。
许季安略带疑虑地望向他。
周正解释道:“顾家世代为官,听我在京中有一官半职的密友说,皇上欲将小女儿泽熙公主赐婚给顾家嫡子,两人自小青梅竹马,甚是般配,但顾家自小便说定了娃娃亲,于是找了个由头给婉拒了,皇上也不好为难,只好作罢,但……顾家这边才刚拒绝皇亲,突然便被退了婚,婚事即可耽搁下来,之后顾家便陷入了这满城蜚语……”
他说到这个神色有些动容,“季安,你竟为了我这般……”
“那是谁和你说我服毒自尽?”许季安追问道。
“是我一位姓袁的好友。”
许季安眸光闪烁,陷入了沉思。
“季安,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
许季安回过神,再次打断,“周公子,你无非就是想要向我解释你你为何一直不曾向我提亲,但这种事情我现在显然是不想知道,退一万步讲,我舍身自尽,你才从京中回来看我,我现在好好地站在你面前,所以你还有机会向我解释,那如果我真的死了呢?”
“季安……”
就像原身不惜服毒,也没等到这人的回归,现如今早就已经离去,内里早已被人取代只留下一个空壳。尽管两人相貌出奇的相似,但她并不是她。
如今再来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替她感到不值。
许季安垂下眼,遮住自己将要外露的情绪,“有些话,我想我要同周公子说的明白,你既已选择告诉功名这条路,便不要再同我纠缠,从前的我与现在的我不同……”
“有何不同!为什么我考取功名就要有舍下你这个选项,我只希望你可以再等等我!”周正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他哀求着,“季安,你知我心意的……”
“我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你?等你考取功名之后呢?再等你仕途稳定?再然后呢,你爹一直不同意你娶我进门,无非就是嫌我是商贾之女,如若我真的嫁于你,难道你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议论你?”
许季安的话像一根根细棉的针一样扎进周正的心里,他举足无措地看着许季安,“我、我没想过这些……但是我定然不会嫌弃你!我爹他只是利益心思重罢了,我能劝说他的!”
许季安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有你自己知道心里是如何想的。”
如果他真的敢违抗父命,那她大概也不会有机会来到这里。
“我同周公子没什么话说,总之,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便是。”许季安说完,转身便要走。
周正急忙伸出手将许季安拉于身前,双手紧锢着她的手臂,像是生怕一松手她便会从自己手中逃脱一般。
“季安,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冷静,放开我!”许季安用出全力去掰他的指尖,奈何怎么用力都不能挣脱。
“季安……”
许季安察觉手臂上的力气一松,下一秒她便轻易地从周正的桎梏中逃脱出来。
她同每次回头看过去一样,同样熟悉的面容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只不过平日里喜爱玄色的顾清越今日却穿上了一身冰白色,干净明亮如皎月,衬得他年龄更小了些,或者说是脱去了严肃的伪装,做回了自己。
顾清越松开拉着许季安挣脱周正的手,淡淡地瞥了一眼周正。
“顾大人!”许季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顾清越微微点头。
周正被这情景弄得有些不知所以,他没有理会顾清越,而是继续纠缠着许季安,“季安,我求你了,别同我生分……”
“周公子,我话说的已经很明代了,你若是再执意纠缠,我便报官。”
顾清越听到周公子三个字,眉头轻挑,并未出声。
“你当真要这般对我……你从前从不喊我周公子,都是叫我正哥哥……”
许季安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还未开口,便察觉到一抹视线明晃晃地落在她的身上,那视线好巧不巧就来自她身侧之人。
那目光仿佛可以将人一眼看透一般具有强烈的穿透力,她莫名的有些慌乱,“你不要乱讲话!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周公子莫要再说些让人难堪的话,若再这样,我身旁这位公子就是人证!”
说完,许季安拉着顾清越便朝反方向走去。
没有出几步,顾清越便将她的手轻轻甩开,“许小姐自重。”
“……?”
许季安以为他是要讲男女授受不亲,略微有些奇怪,毕竟之前几次对方并没有这般。
但她并未往心里记下,而是眉眼含笑地看着他,“顾大人不是即将要回京?怎得在这里,还……打扮的这么好看?”
“好看?”顾清越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挑了挑眉,“明日便要回京。”
他回过头望向刚刚许季安和周正纠缠之地,面上波澜不惊,但回看她时,嘴角扬起了一抹戏谑地弧度,“情郎?”
许季安一愣,脸颊瞬间红润,她连忙摆手,“不是!”
顾清越的视线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唇角的弧度渐渐扯平,“奉劝许小姐一句,你那情郎的下属可是加害过你,谁知道你那情郎此次找你安的什么鬼心。”
“说了不是情郎……那都是年少不懂事罢了。”许季安说完也瞥了一眼周正刚刚所在的方向,见人已经消失在原地,才凑近顾清越,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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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是没忘……顾大人,我服毒自尽这事儿我爹为了保全我,全阜城都不知,可他说京城之中盛传,他才知晓此事,我在想是不是我附中有京城人的眼线?”
“……没有。”
“大人何此断言?”
“因为被退婚那人知晓,偏被公主打听了去,之后便传的满京城的人都知晓了。”顾清越目光淡淡,却也藏着几分厌烦。
“哦……”许季安不假思索地点点头,“那你也知道?”
“……自然。”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二字从顾清越的口中说出,咬字比其他的字眼更重些。
许季安突然觉得有些羞耻,是那种明明不是她做的事,但又不得不背锅的迷之尴尬。
顾清越见她样子有趣,故作问道:“怎么,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很丢人?”
许季安点点头,“不过,真说丢人的话,京城中和我有婚约的那位大概是更难堪吧,偏偏被人捅出去被满城人笑话,若是我,我都要恨死另一个人了……”
“是吗?”
“对啊,希望我这辈子都没有去京城的机会,这样就可以见不到那人了,不然不敢想,我被骂的会有多惨……”
“……”
顾清越垂下眼帘,不知眼底神情,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轻声问道:“是有多喜欢,才能为了一个人去选择牺牲自己?”
他等了许久,也没得到回答,抬起头看去,见许季安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她这个问题。
沉寂片刻,许季安才道:“不知道,我也在想究竟要多喜欢一个人,才敢轻生……可能只有喜欢上才能体会的到吧。”
她说着,眼睛在光下闪闪得望着他。
顾清越有些不解许季安的疑惑。
这难道不是她自己的选择?为何会露出如此迷茫的目光……
“可能我这个人比较自私,总是会爱自己更多一些,大概率……我这辈子应该只想赚钱,没有什么能够喜欢上别人的机会。”许季安笑道。
“……”
顾清越定定得望着面前的少女,喃喃道:“是吗?”
许季安没有听清,立刻转移了话题,“对了,顾大人!我前几日说想请你吃饭,你明日可有空儿?正好赶上中秋灯会,我也好奇会是什么样子,不如大人同我一起前去?”
顾清越颈间喉结微动,似是在考虑她说的话。
“大人给个面子……”许季安眼巴巴地望着他。
顾清越不语,反手丢给了她一枚玉佩。
“这是我娘给我的玉坠!”许季安惊呼,“原来在你那里!”
“下次别弄丢了。”
“是在魏记胭脂铺时你捡到的?”
“……嗯。”
“谢谢你啊!我还以为永远都找不到了……”许季安小心翼翼地将玉坠系在腰间,还未抬头,余光便瞧见顾清越离开的脚步。
她连忙喊道:“顾大人!我是真心想感谢你的,你来或不来,明日酉时我定在此处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