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下放心了吧,我都跟你讲了,那游戏还没上线呢!而且你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穿到游戏里去啊!”


    童牧言退着苏恬恬这个小祖宗到了家后,就立刻直奔客厅,抽过医药箱。


    别说是跌打药了,连创可贴都不见踪影。


    他一脸意料之中兼无奈地嘱咐道:“姐,你别再跑出去了啊!我去买个创可贴,顺道买点吃的,不带钥匙了,等会儿你帮我开下门啊!”


    苏恬恬躺在贵妃椅里,漫不经心的地应了声。


    心里却陷入了沉思,有这么巧的事吗?


    游戏里的主角极大可能自杀,游戏外开发员负责的班级也有多名女子自杀……


    而且……


    脑海里无意中浮现起那桶红色油漆,苏恬恬皱了皱眉。


    那么多人围观着,却没有人阻止。


    为什么?


    难道她们班存在孤立校园暴力?


    不等苏恬恬想明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苏恬恬就听见童牧言气喘吁吁的喊道:“姐!快开门,太重了,要拿不动了。”


    “来啦!”


    苏恬恬一瘸一拐地走到门边。


    一走动,脚腕上就传来些存在感极强的刺痛感,她倒吸了口冷气,连忙推开房门。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措手不及,她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似的,整个人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随处可见颜料和不明物体的痕迹糅杂在一起,在地面上汇成一副错落有致的油墨画。


    苏恬恬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是哪里?!


    她抬头看了眼,当目光扫过天花板上将落未落的白色腰带以及物体上扭曲的时钟……


    这不就是陆其白真正自杀的地方吗?!


    许是因为一回生,二回熟的缘故,她很快反应过来了……


    她……她……这是又穿回过来了?!


    苏恬恬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这……这!!!


    怎么一点提示都没有的?!


    她仔仔细细地观察了美术室两圈,却愣是一个退出游戏的出口都没有。


    然而下一秒,苏恬恬环顾四周。


    居然没有退出游戏键……


    她对着空气喊了句:“退出游戏。”


    依旧没有反应。


    她一下子蒙圈了。


    这什么情况?!


    就在她迷惑于自己为什么退出不了游戏时,一个稀奇古怪的念头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一定是开启的方式错了!”


    心想着,她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个赞,然后头也不回地扯开美术室大门。


    “咔嚓”一声,随着苏恬恬开门的动作响了起来。


    她顿时心下一来劲。


    这声音……


    难道她穿回去了?!


    她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溜出了宿舍,却见到了空无一人的走廊,以及——


    被撕成两瓣的封条。


    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僵在了脸上……


    苏恬恬走到封条边,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想要将封条粘合起来。


    可奈何身边的工具有限,封条上的粘性所剩无几,她松开手的那一瞬间,封条又随之掉了下来……


    她对着小封条无声地“哀吊”了两秒,傻乎乎地站在美术室门口,双手食指中指并拢,对着宿舍门就是一阵小捣鼓:“咻咻咻~麻利麻利哄!芝麻开门~芝麻开门~”


    奇奇怪怪的咒语串成一串,前后颠倒地碎碎念了两三遍,苏恬恬才悄咪咪地睁开半条缝,她试探性地推开了半条缝,偷偷地瞄了眼——


    结果,依旧是美术室。


    苏恬恬见状,不信邪的想要再试一次。


    但下一秒,楼道内就传来了几道脚步声。


    其中还夹杂着点细碎的说话声:“贺队,已经通知当天打扫美术室的清洁工和最后一堂课的教授了。”


    “清洁工正在赶来的路上,教授正在法国参加艺术拍卖品会上暂时无法赶到现场。不过我已经找他了解过情况了。他不是学校里的任课教授,而是晚祷(注①:米勒《晚祷》)博物馆的馆长。上月中旬受到校方邀请,在学校内开展了为期三周,每周一次的艺术品鉴赏课。死者死亡当天正好是最后一堂课。”


    “由于每次上课的学生都是不固定的,所以他并不清楚陆其白是哪位,但据他所说,整堂课上学生的情绪还是很稳定的,没有发生什么冲突。下课后……”


    “他订了当晚去法国的航班,时间紧迫,一听到下课铃声就立马赶去教师办公室收拾行李,没有多做停留。这些信息我找校方和最后一堂课的学生核实过了,没有问题。”


    “对了,他下课前拍了张合照,本来想着第一次作为任课教授留张照片当纪念的,现在正好提供给警方当过破案线索。不过照片可能晚点发过来,因为他现在正忙着拍件展品,摄像机不在身边……”


    听到“贺队”两个字,苏恬恬瞬间回想起被贺屿追着逼问险些被关进警局的过程,她暗想道:“虽然长得很帅!但是警局这种,还是算了吧……”


    她环顾一圈,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直接藏进了一旁破旧的铁皮柜子里了。


    贺屿神情淡淡地向前走了几步,在经过美术室大门,瞥见掉在地上的封条时,脚步微微顿了顿,漆黑的眸底划过意味不明的深意。


    一阵寒风从走廊的窗户缝隙里钻了进来,不做停歇地拂过付易商的脖颈,只觉得凉意顺着背脊慢慢向上移动,他不明所以地问道:“对了贺队,我们抓垂耳兔为什么要带警犬啊?”


    贺屿已经收敛了眼底的深意,他扫了一圈,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到一个靠近窗边的衣柜旁:“垂耳兔怕狗。”


    付易商懵懵懂懂地问道:“什么意思啊?”


    “陆其白母亲家别墅草坪上的高跟鞋印,间距加大,不是走路的间距,是跑步,她碰到狗很害怕,所以快步疾跑想要逃离。我之前让你别追是因为她们家的狗一直追着,却突然追丢了,但是狗的嗅觉灵敏,百米之内的味道都可以闻到,说明她已经跑完了,追不上了……”


    付易商愣了两秒,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啊——贺队你说的垂耳兔是——苏恬恬那个小骗子?!”


    美术室的铁皮柜子很破旧,是用三块铁皮搭在一起的,距离墙壁留着点空档,校方美名其曰的表示,是为了增加同学储物空间,可事实真相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铁皮很薄,轻轻一碰就会随着动作抖三抖,苏恬恬有紧靠着铁皮柜门,将贺屿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有些紧张地转过头,细细地打量了下身后,却不见警犬的身影。


    瞬间松下了身子,内心大言不惭道:“这个贺屿,当我有这么蠢吗?你说有狗狗就有狗狗啦?吓唬小孩呢?哼!”


    可谁知,她前脚刚刚腹诽完,后脚就感觉背脊一阵发凉。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了狗狗吞咽口水的声音。


    苏恬恬的身子一僵,她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像是提线木偶似的缓缓转过身。


    只见一只穿着警服的德国牧羊犬正站在呲着牙,咧着嘴,恶狠狠地瞪着她……


    苏恬恬二话不说猛地推开柜门,猛地冲向了一旁淡定自若的贺屿身上。


    “哈哈哈没想到啊!你个小骗子居然也有怕的时候,怕的还是只狗。”


    付易商被苏恬恬骗了两次,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便特意想要捉弄她一下,他故意对着警犬说道:“快去抓她这个骗子。”


    眼见着警犬离自己越来越近,苏恬恬也管不了什么三七二十一,像是树袋鼠似的,双手搂着贺屿的喉咙,双腿犹嫌不够似的,不停的往贺屿的身后靠。


    贺屿瞬间愣在了原地,深棕色的瞳孔微微放大,修长的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了下,过了两分钟,他淡淡道:“下来。”


    “不要!”苏恬恬固执地摇了摇头,讨价还价道:“你先把狗赶出去。”


    贺屿抿了抿唇,过了两三秒,冷冷地睨了眼一旁幸灾乐祸,怂恿着狗抓苏恬恬的付易商。


    正在兴头的付易商见状,撇了撇嘴,他拿过狗绳,将警犬拴在了美术室后门门口,手上系着狗绳,嘴里嘟嘟囔囔道:“你个骗子怎么这么怕狗,被咬过啊?!”


    直到狗绳完全绑好,反复确定警犬在自己的安全范围外后,苏恬恬才松开了手,她冲着贺屿甜甜一笑,甩了下头发,薄藤粉的小卷毛顺势钻了出来,一晃一晃露在了半空中。


    然后就听她大言不惭的说:“没有啊!”


    付易商皱了皱眉,不明所以道:“那你干嘛这么怕,刚刚跟鬼叫似的,真怂!”


    苏恬恬从口袋里掏出根棒棒糖,小虎牙轻轻一咬,撕掉了包装壳,随心所欲地坐在讲台上,一双白嫩的腿悬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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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晃了晃棒棒糖:“谁说只有被狗咬过,才会怕狗的呢!就像这世界上这么多怕鬼,他们难道都见过鬼吗?照你那么说的话,那这世界上不是鬼怪到处溜达了吗?”


    “哎!不是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


    付易商转念一想:“这还是他第一见到明明怂的要死,胆小的要死,却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轻轻一跃跳下讲台,绕到前门,左手轻轻地按上了门把手,右手冲着贺屿挥了挥手,甜甜一笑:“虽然能见到贺队长这种级别的帅哥,是对眼睛的一种享受,但是……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走咯!不用送,再见!噢不对,是再也不见!”


    出乎意料的是,贺屿并没有出声阻止,更没有像之前一样拿出手铐,他像是没看见似的,气定神闲地坐在窗边,食指微曲,不轻不重地敲着窗坎。


    然而就在苏恬恬刚刚按下扶手时,她就知道贺屿为啥这么淡定了。


    只听前门口的警犬突然“汪”的一下吼出了声,它支着前腿,呲着牙看着苏恬恬有种下一秒就会把她活活咬死的既视感。


    苏恬恬被吓得脸都白了……


    立刻松开了扶手,往后退了两步,颠三倒四磕磕绊绊道:“这狗,怎么跑到前门去了……你们不是把狗拴在了后门吗?!”


    贺屿盯着她看了几秒,就在苏恬恬头皮发麻时,才淡淡开口道:“谁说我只带了一只警犬呢。”


    苏恬恬怒道:“你耍我?!”


    贺屿不紧不慢地看了她一眼,不置一词。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苏恬恬扯过贺屿对面的凳子,笑眯眯地给他“戴高帽”:“贺队长你说你工作繁忙,职位高责任也大,整个安西市都得靠你一个人,盯着我不是浪费时间吗~”


    贺屿慢条斯理地抬起眸子,撇了她一眼,淡淡道:“不劳操心,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


    言下之意就是——


    你不说,我就一直跟你耗着,直到你说为止!


    苏恬恬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满脸无奈地想着:“行叭……这可是你自己硬要知道的!接受不了,可不关我的事噢!”


    心想着,她直接道:“这边呢!就是个游戏世界,你呢!就是游戏里的npc!”


    然而,她的这几句话都像是被系统消音了一般,变成了一堆*。


    苏恬恬迷茫地瞪大了眼,捏着嗓子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还不忘用手不停地比了下。


    但尝试几次后,愣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声。


    而眼前的一幕,落在贺屿的眼里就成了苏恬恬一个人傻乎乎地对着空气指手画脚,薄唇一张一翕间不知所云,他微微皱了皱眉,淡淡提醒道:“苏恬恬?”


    苏恬恬一愣,她有些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你叫我什么?苏恬恬?”


    一瞬间,她的声音又发的出来了。


    她不解地想着……


    这什么情况?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是系统设定吗?


    难道说,这系统里已经录入了我的资料,只是不允许我透露游戏的存在吗?


    她决定试探一下,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故作柔弱道:“贺队长,我……有点失忆了,记不清我是干什么的了,你能提醒我一下吗?”


    贺屿没有说话,冷冷淡淡地看了苏恬恬一眼,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桌面,一下下地仿佛敲进了苏恬恬的心里,听得惶惶的:“失忆了?那是得好好检查一下。”


    他掀起眼皮,瞥了眼苏恬恬,作出一副准备掏手机的姿势:“正好法医在楼下……”


    听到“法医”两个字,苏恬恬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联想到“哑药”……


    就知道吓人!


    她愤愤地在心里吐槽了句,表面上却笑嘻嘻地站起身,一把扯过贺屿的手:“我突然好了,什么都记起来了。”


    她顿了顿,接着道:“但是贺队长你能不能给我点提示呀!不然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来哎!”


    “什么时候爬到陆其白宿舍的阳台上的?到宿舍时见到了什么?怎么逃离别墅的?”


    贺屿反手握住苏恬恬的手腕:“又是怎么摘下的手铐?”


    感受着贺屿在手腕上的施力。


    她暗暗想到……


    逃不掉,躲不过,还软硬不吃……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使绝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