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作品:《[综]漂亮的他

    第五章/被气味笼罩着/


    “哎——又来一名帅哥。”联谊会上,十万追踪者的网红杏奈道,“是你的熟人吗,阿叶?”


    十人的联谊会上,叶藏俨然成为了中心人物,连长袖善舞,脸皮厚到将素不相识的叶藏前辈拉来的二阶堂也被抢了风头,只有在虚构与叶藏的好兄弟关系时,才能博得一点女生的关注。


    老实说,完全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习惯成为目光聚集点的二阶堂苦恼的想:


    ‘明明前辈看起来完全不会拒绝人,一直带着腼腆而可怜的笑容,课堂上像一株安静的水草,却有在联谊会上说出一个又一个幽默段子,惹得女生花枝乱颤的能力。’


    ‘本以为他会被豺狼虎豹一样的女性生吞活剥,根本说不出话来。’


    ‘酒也是海量,一杯接着一杯喝个不停,除却脸上浮现一层熏人的绯红外,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醉意。’


    眼下也是,分明对萩原研二露出泫然欲泣的可怜神色,却还强撑着对过分活泼的女生们介绍:“研二是我的高中后辈。”


    研二神色微动,竟冠冕堂皇地坐下,盘腿在叶藏身旁,修长的手臂恰到好处地圈住他纤细的脖颈与料峭的肩骨,不留痕迹地甩开黏在他身旁的二阶堂,对女生们抛了一个wink:“初次见面,我是阿叶的后辈萩原。”


    一把撞进研二的怀里。


    ‘熟悉的气味……’


    ‘柠檬,还是桉树香?’


    ‘研二他,开始抽烟了吗?’


    脑袋枕着研二柔软的脸颊,烟草的苦味扑面而来,与研二的感觉一样,不是硬派的烟草,似混着股清爽的薄荷气。


    不由自主地嗅了嗅鼻子,如猫儿一般。


    “真的假的?完全不像,说前辈更有可信度哦。”


    若无其事地与女生们寒暄起来。


    “是这样吗?可能我长得比较老吧。”


    恰到好处的自我调侃。


    “真是讨厌,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呢,是说研二君很成熟哦。”


    “像擦古龙水的成熟男人。”


    ‘才不是!’打心底里冒出反对的意见,‘明明是更好闻的气味。’


    “不过,叶藏前辈似乎很依赖你的样子呢,研二君。”


    从善如流地答道:“应该是喝醉了吧,阿叶从以前开始就不甚酒力呢。”


    ‘怎么可能。’咪呜咪呜地抱怨着。


    ‘我可是很能喝酒的,只是稍微多了一点……’


    ‘太满了,灌不下了。’


    ‘胃里鼓鼓囊囊的。’


    跟二阶堂来的几个男生表情越发僵硬了,本来就以不善言辞称道的东大生,被大庭前辈比下去也就算了,忽然冒出来的小子……


    “喂,萩原。”脑后忽然冒出来的声音吸引了二阶堂等人的注意力,“你厕所上到哪里去了?”压低声音道,“快回来,我们顶不住了。”


    萩原研二稍微离开了叶藏一点,手还放在他的肩膀上:“不是给你们创造机会嘛。“他话说得俏皮,挤眉弄眼的模样彰显大学生的年轻气,“不要让可爱的小姐久等啊。”


    “饶了我吧,萩原。”对方双手合十作讨饶状,“已经充分认识到错误了,这根本不是我能应对的。”


    成群结队的大学生到居酒屋,不是庆功宴就是联谊,萩原研二是后者,他并不是攒局人,而像叶藏一样,被喊来充人头的。


    东工大到处都是愣头愣脑的理工男,有女朋友的寥寥无几,这回发起联谊的是御茶水女子大学,萩原所在的专业,除他外都是竞争上岗,好容易才获得联谊的机会。


    结果,都是愣头青,萩原研二闪亮登场后,迅速俘获了在场其他女生的芳心,想着给其他人创造机会,借洗手之由离开了,谁知不过十分钟,场上一片死寂,只有机械科的学生倔强地讲述改装高达的步骤,眼瞅着其他女生要结伴离开了,分人来寻找研二这救兵。


    怎么办呢?阿叶与被杀得丢盔弃甲的同级生……


    权衡的时间不超过一秒。


    “我相信你可以的,大谷。”摆出略带苦恼的表情道,“遇见了高中时代很关照我的前辈,他好像喝得醉醺醺的了。”


    “无论如何也不放心让前辈一个人回去,麻烦替我跟他们道声歉,我送前辈回家。”


    “啊?”大谷完全愣住了,此外还有二阶堂。


    “叶藏前辈喝醉了?刚才还很游刃有余地说笑料呢。”他难以置信极了,“就算喝醉了,我跟叶藏前辈是同校生,还是我送他回去吧。”


    内心不断地抱怨:‘可恶,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抢风头就罢了,竟然还要把大庭前辈带走,没有前辈的话,这个局根本玩不成,还想着去续二摊呢!‘


    被萩原研二坚定地拒绝了:“不用了,从高中起,阿叶就时常夜宿我家,我很擅长照顾醉醺醺的前辈。”


    不由分说,根本没给人拒绝的机会,肩膀忽地一使劲,原地站起来,又将叶藏轻柔地扶起。


    “今晚打扰了,酒水钱我会付,请各位继续享受吧。”看似圆滑,却不可忤逆。


    “喂——”


    叶藏没说话,只顺着萩原那股强横的力量,被推着向前走,他瑟缩着肩膀,像整个人埋在他怀里一样,最后都没有回头。


    *


    十月的夜晚已染上些许秋意,微亮的风灌进阿叶的脖子,让他瑟缩得更厉害。


    ‘像被什么盯上了。’


    ‘磨爪子的,会逗弄猎物的大型猛兽。’


    “啊啊,真是可怜极了,研二酱。”飞蛾绕着橘黄色的路灯,没头苍蝇似的飞舞着,黄色的灯光在僻静的街道投下一团光晕,两条紧挨着的人影被拖拽得越发修长,连体婴一样,交叠着。


    “明明是贪图免费的饮酒会才答应了同级生的要求,结果不仅没喝够本,还将打工的钱全赔进去了。”


    “抱、抱歉。”在熟人面前,完全摆不出联谊会上装腔作势的样子,被拉出乌烟瘴气,连呼吸都不通畅的居酒屋时,几乎要哭出来。


    “我会付钱的。”睫毛心虚地颤抖着,紧盯月光下的鞋面,无论如何都不敢直视研二的脸。


    “算了算了,怎么可能让阿叶掏钱呢。”果然只是说说,“别看我这样,其实靠打工挣了不少钱。”


    凡上大学的日本生员,少有不打工的,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高中毕业后,双双进入了关东地区排名第二的国立,东都工业大学,松田阵平就读于机械系,他则是经营工学系。


    有超常动手能力的二人不必去做服务业的小时工,而在做技术类工种,收入是同级生的好几倍。


    “不过,肯定没有阿叶多就是了。”


    “这么说也太……”作出副惶恐的模样,内心也被他看似不经意的调笑给刺痛了。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研二?’


    ‘以前,从来不会……’


    由港边吹来一阵过于凉爽的风,降谷零的套头衫抵不住风寒,萩原研二借由皎洁的月光打量着,眼神越发暗了。


    在居酒屋时就发现了,阿叶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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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穿这样的衣服。


    裤子也不合身,腰打了一圈,松松垮垮地挂在耻骨上。


    仿佛一伸手就能……


    “如果不想去的话,还是拒绝比较好哦。”冷不丁切入了正题,连同他含笑的、甜蜜的语调都一块儿冷了下来,与其说严肃,更像蛰伏着某种让他惊惧的情感。


    ‘如果他发怒的话……’


    像鹌鹑一样簌簌颤抖着,却忍不住小声道:“没办法拒绝,二阶堂他下课后把我拦住了。”


    “……阿叶总是这样呢,不擅长拒绝任何请求,哪怕是过分的。”


    乌云遮住了月亮,明亮的月光不在,或许是感受到凝固的气氛吧,连越隔越远的路灯,都发出“滋——”的一声,毫无抵抗力地抖动着,炸开传导电的火花。


    近处的灯,忽然灭了。


    萩原研二的背影没入黑暗中。


    “可却对我与小阵平格外残酷呢。”


    他说:“你知道小阵平在得知你中榜后,满眼兴奋地拨电话,却听见‘空号’时的表情吗?”


    “……”


    “你在抖吗,阿叶?”


    “抱歉。”萩原的声音忽地颓丧了,混着一丝懊恼,“我不该说这样的话,我只是……”


    又变成了和蔼可亲的研二酱,温言道:“三年没见,我跟小阵平很想念你。”


    乌云盖住月亮,黑暗的巷道中,一切都悄无声息地发生着。


    心头被不可名状的负罪感笼罩,以至于连那点儿天性指引的恐惧也感受不到了。


    “抱歉、抱歉。”只能一遍遍地,如同小鸡啄食般的道歉。


    “我、我也不想那么做的,研二。”


    嘻嘻索索的声响,是什么呢?


    下一秒,宽大的,混合着柠檬与桉木香调的、散发着热意的外套盖在他的头上。


    “该说抱歉的是我,阿叶。”他似乎叹了口气,“是我没控制住情绪。”


    “再见到你很高兴。”


    风吹拂,月亮露出一个角,轻柔的月光撒在被不合身宽大衣袍包裹着的叶藏的身上,照亮了他怯懦而惶恐的脸。


    研二的表情,自始自终被笼罩在阴影中。


    “终末的班车已经停运了,去我家怎么样,阿叶?”


    他引诱道:“就像三年前一样。”


    ……


    凌晨三点。


    续了二摊的二阶堂醉醺醺地从拉面店出来。


    哪怕是路边的拉面店,也豪阔地喝起烧酒,要借酒消愁啊,从没出现联谊到最后姑娘全走了,只有他们这几个大老爷们的情况。


    可恶,一点都不给面子,大庭前辈,还有那半路杀出来的臭小子!


    终末的班车四个小时前就停运了,打计程车回校舍也太奢华,比起露宿街头,随便找个网吧过夜吧。


    即便如此想着,大脑却不是很清楚,四肢也柔软无力,走起路来跌跌撞撞。


    从拉面店出来时,还算清醒的智本扛着不省人事的吉良,小心翼翼地跟他确认能否一个人回家,二阶堂不屑地摇了摇手,说“当然了,连你也小看我吗”,把人吼走了,现在想想,不应该对智本那么粗鲁啊,眼前都出现重影了。


    这样下去,迟早要醉死在街道旁,也太丢脸了!


    酒精侵蚀了二阶堂的神经,让他失去了人该有的警惕之心,以至于发现不了暗处逼近的影子。


    “砰——”金属制的铁棍,狠狠敲上他的后脑勺。


    一阵天旋地转后,悄无声息地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