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大师姐病好了吗》 七人跟在兔子身后,沿着湿润幽黑的洞穴一路向下走。
樾川五行属性为土,对土壤天然有着极高的感知力,前几日他又曾跟着兔子来过灵器所在的洞穴,走了段路后,他忽然道,“到了。”
兔子在最前面领路的脚步也停下,“这个洞穴里面就是那个灵器。”
樊喃停下站稳,唤道,“渝婷,照个亮儿。”
黎渝婷是火木双灵根,木灵跟天赋比火灵根高些,正好微妙地平衡了火克制木的五行相生相克原理。
木灵根对植物天然亲和,比没有木灵根的丹修、医修于修炼上更简便,火灵根则更能熟练控制炼丹的火候,因为是自己的火,炼丹时微妙的变化都能立即感知调整。
连她师父三长老感叹黎渝婷这属于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天生的丹者。
黎渝婷打了个响指,指尖蹿起一簇火焰。
明黄色的火焰乖巧立在少年的指尖上,樊喃只撇了一眼,借着火光得以看清那个灵器。
土壤堆砌的洞穴正中,摆放着一个精美的日晷,在幽暗的环境中依旧散发着玉石般的光泽,幽蓝色的华光映彩,可见晶莹剔透的玲珑意蕴盈盈流动。
守护这件灵器的阵法繁琐复杂,天地灵气附着在法阵上,随着一道道符咒流转。
亮着金光的阵法,似乎隐约缠绕着些许淡青色灵气。
诡异的是,这洞穴从外头看还没有七人的小食堂大,但透过法阵朝里看去,又觉得这洞穴里内有乾坤,里面的灵器也不似外表看起来这么简单。
樊喃心底某根弦被拨动,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绮丽华贵的场面。
法阵之内的日晷没了第一眼看到的石制粗粝外貌,摇身一变成圆润透彻的玉石材质,定格在正北方向的指针开始缓慢转动,站在阵法外围观的人们都被这堪称绝色的诡异画幕吸引。
樊喃不由得屏住呼吸,好似她每次吐息都会影响这日晷指针的转动。
日晷上雕刻的符文印记,也随着日晷“活过来”而显现幽蓝色光芒。
指针逆时针转动一周,重新指向正北方向。
定格的那一霎那,樊喃的心脏也开始扑通扑通跳动,强健又有力。
她身后的几人在交谈什么,传进樊喃耳朵里,像是在窃窃私语,她听不清,这寸地方像是只剩下她剧烈跳动的心脏和眼前那尊日晷。
日晷的指针不再转动,樊喃站在众人最前面,从黎渝婷点亮洞穴开始。
整个人处于要抽出折扇的起手动作,指尖微抬,悬于身侧,真就整个人一动不动。
樊喃瞳孔骤缩,久久盯着日晷不眨眼的双眼干涩,眼皮开始颤抖却合不上眼。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不对劲。
樊喃想起之前在巨树前,她被弥漫在空气中的“毒液”放慢了身体速度。
但那时身体的控制权还在她身上,不像现在,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做出相应的动作。
意识到不对劲,很快樊喃就找到自己为什么仿佛被定格的原因了。
那个日晷模样的灵器上萦绕的淡青色灵气,探出极细微的一丝通过法阵,像丝带一样绕上了樊喃的手指。
那根手指上戴着储物戒。
樊喃看清那根丝线的瞬间,日晷探出的那根丝线断裂消散,刚才困住樊喃的无形力量也一并消失。
樊喃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浑身关节僵硬酸痛,她站着不动让身体一点点舒缓。
“大师姐,你怎么了?”容梓潼有些害怕,拽了拽樊喃的衣袖,对方毫无反应。
她有点慌了,转身使劲拽叙白的袖子,将他往下拉。
叙白顺着力道俯身,听身前的小姑娘语气慌乱,轻声说,“二师兄,大师姐盯着那个大石头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大师姐不会有事吧?”
叙白看她一眼,小姑娘神情慌张。
他起身走到樊喃身前,用身体在樊喃和兔子中间做一道阻隔。
随后低声道,“大师姐?”
樊喃冲叙白点了点头,“我没事,刚才看法阵有些入迷。”
淡青色灵气、空间中只有她能看见的丝线,还有这灵器诡异地逆时针转了一圈,不偏不倚指向正北方。
阵法中,正北方位是休门坎,属水。
在场几人只有樊喃是水灵根。
她想不多想都不行,这暗示都差点贴到她脑门上了。
叙白却会错了意,紧张道“这阵法很难?”
樊喃抽出扇子,随口答,“不难,一刻钟的事儿。”
“不行,你们不能拿走这个灵器!”樊喃入定后,眼珠滴溜溜转着观察的兔子突然暴怒大喊。
其他人都站在樊喃身后,但是它刚才和樊喃都站在最前面,它清清楚楚看见了樊喃和那个灵器之间产生了很强的共鸣。
强到其他人根本无法介入。
眼底闪烁着阴毒光芒的兔子,直勾勾地盯着几人,“我反悔了,这个灵器是我的,我不给你们了。”
黎渝婷反手抽出自己的佩剑,挡在几人前,“哪有临时反悔的?你刚才问古诗的时候,可和我们说的清清楚楚,我们能破解阵法,灵器被我们带走。”
兔子一噎,随即恼羞成怒,“灵器是我的,我不想给你们!不光灵器你们带不走,你们也无法活着离开!”
兔子蹲在偏暗的角落,双腿绷紧,一蹬土壁,借着爆发力,整只兔子都飞扑出去,嘴越张越大,黑红色口腔正对准七人,只差落地就能把他们七个吞进嘴里。
几个年纪小的看着兔子黑洞洞的大嘴已经逼近,粘稠恶心的口水顺着嘴边一滴滴掉在地上,发黄的尖牙上挂着血肉,臭味铺天盖地地袭来。
林浔熠和樾川死死掐住鼻子,容梓潼学得有模有样,掐住鼻子,燕隽珩用衣袖捂着口鼻。
几个人都是不喘气的状态。
黎渝婷冷笑一声,缚仙绳一甩,将愣在原地的四个小孩带到身后。
兔子快落地前,黎渝婷掏出两瓶药,找准机会,悉数丢进兔子喉咙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兔子的动作被扼断,向旁边一倒。
黎渝婷把绳子丢给林浔熠和樾川,蹲在兔子面前,温温柔柔一笑,“你、猜?”
林浔熠和樾川手脚麻利地给兔子绑好,对着黎渝婷比了个OK的手势,迅速退到最后。
不说别的,就刚才绑兔子的一小会儿,那臭味都熏的他们要流眼泪。
“卑鄙,无耻的人类,等我一会就杀了你们当午餐!”刚才眼底还闪烁着阴毒光芒的兔子,现在被五花大绑。
明明它的计划都要成功了,就在前一刻,其中一个少年朝它的嘴里丢了一把黑色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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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然后,就是它被绑在地上,都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
都怪那些该死的人类,本来它是打算让这些人类替它拿出那个灵器,然后就吃了他们。
甚至为了自己的计划,它还把涂申草和火绒草放在洞口,用来引诱这些人类。
它为了让自己贴合守护者的身份,还特意找了本破破烂烂的书假装提问。
它牺牲了这么多,计划地天衣无缝,这么轻松被破坏,都怪那个人类和灵器产生共鸣!
兔子知道自己暴露,也不再遮掩恶意,用它平生能想到的所有词汇叫骂着。
黎渝婷嫌兔子太吵,抬手施了个禁言诀。
“大师姐,现在怎么办?”六人望向樊喃,等着她做定夺。
樊喃把她刚才收起来的牌局和小桌子拿出来,“你们先在这玩着,顺便看好这只兔子,我去解阵法。”
黎渝婷狐狸眼一转,笑嘻嘻的,“那大师姐,我的兔子妖丹……”
她甚至想这兔子是个信守承诺的好兔子,都准备留这兔子一命,不要它的妖丹了。
结果,碰到真有能破解阵法的人出现,它还要临时反悔。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她给过这个兔子机会的,是它自己不珍惜,没本事杀他们,就不要怪他们有本事杀了它取内丹了。
樊喃昂了一声,“你和樾川商量吧,看怎么杀合适。”
杀兔子这种活最适合黎渝婷和樾川齐心协力,一个丹师,一个厨师。
至于她。
樊喃再次走近阵法,找出几张草纸,边看着阵法变幻边推演破阵。
洞穴中形成了两拨,靠近阵法的一大片空地上,樊喃坐在地上,草纸抵在墙上写写画画,青色的背影显露出孤家寡人的落寞感。
另一边,六个人并一只绑着的兔子缩在角落,燕隽珩不会打牌,在旁边看着学习,顺便看着兔子。
整个山洞异常和谐。
打了几圈牌,燕隽珩学会了,替换林浔熠的位置继续玩。
林浔熠伸个懒腰,嘴里叼一根狗尾巴草,走到兔子面前蹲下,解开禁制。
少年笑嘻嘻的,“兔子,你说你是不是傻?我三师姐看在你问答游戏之后,真的带我们来拿灵器,都打算放你一条生路了,你干嘛非要反悔,赔了夫人又折兵?”
兔子干脆破罐子破摔,目光狠毒,语气阴森森的,“呸,你们都该死!我不但不会真的把灵器给你们,我还不打算让你们活着回去!”
樾川摸着牌,闻言,扬声道,“哎呀,等一会玩完,我和三师姐就把它杀了,你用不着和它废话。”
林浔熠置若罔闻,仍旧笑着,“哎,你说说你都有什么计划呗。要不一会儿死了,就没机会说了。”
他是真心实意的建议兔子,不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估摸着,兔子应该也差不多吧?
但他们绑的是一只有骨气的兔子,被审问,不但不招,倒反客为主了,“哼,就是我刚才暴露得太晚了些,早知道我就应该在你们出来之后,就吃了你们!”
林浔熠嚼吧嚼吧草芯,随口一吐,“你居然以为你是刚才才暴露的?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在骗我们,而且,我们还知道你是个文盲!”
怕兔子不信,林浔熠善心大发地给它讲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