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设计擒贼

作品:《有神助也还只是男配啊

    谢别了乔装的孩子。


    苏时倾和容情接下来的目的地已经很明确了,他们迈出统一的步调,朝大路尽头的宵金阁行进。


    “我恨不得立刻弄死那岳冥渊!”容情怀着怒气吐字,眼眸子里暗泛杀意。


    “我也想。”苏时倾不是敷衍地附和。


    只是,一味的横冲直撞拼杀进去恐怕不行。


    苏时倾的理智唤醒了忍耐:“岳冥渊不是岳冥泉,但是这两个名字太相近了,我怀疑他们是同胞兄弟。”


    容情也随即想到了这一点,有条理地推论道:“同是堕仙楼中的人,听岳冥渊权力颇大,恐怕所会的诡秘术法也不少。”


    对谈的语意似有担忧,但态度不曾退却,脚下的步速没有因此滞缓半分。


    很危险,但依然要去。


    “硬碰硬如果艰难,”容情看苏时倾战意凛凛,忽然又想起来术法对阵的危机回忆,“不如改用计谋逮住岳冥渊?”


    苏时倾乍听这话,没明白意图。迟钝地低头看“不染无尘”双剑,疑问容情为何不打算武力解决?


    容情干脆利落,用一副疼护后辈的口吻言说:“我不愿意再看你涉险啦!既然担了‘师姐’的名衔,总该付出更多些才是。”


    不会术法,便不能在与堕仙楼的战斗中力克劲敌。可终究做不到总是旁观,好歹让她想出个计策,减轻苏时倾的压力嘛!


    苏时倾这会儿明白了,没有应承、也没有拒绝,不动声色地翘起嘴角,为这独一份的体谅而欣欣惬笑。


    “别光顾着笑呀?”


    “一会儿进宵金阁,不许轻举妄动。”


    “听见了没有?”


    ……


    从外面看宵金阁,它就是一座二层楼高的楼宇。因为每一层的天花板修建得很高,所以即使只有两层,也比寻常三四层的高屋要宏伟。


    没有迎门的人。


    这是正常的。好赌的人,不需要迎接,自会往销金无底洞里钻;忌赌的人,再怎么花心思迎接,进了坑蒙的泥潭也能腥臊不沾。


    容情是后者,进了宵金阁之后就板着脸,不再嬉笑了。


    苏时倾也不赌,但为了遮掩得好一些,偶尔会取出一小块碎银随意掷注。是输是赢不甚在乎,流里流气的脾性学得七八分像,也就没引起宵金阁里荷官们的怀疑。


    “败家!”容情低语嗔怪,知道苏时倾的银钱攒得辛苦,很替他心疼。


    苏时倾穷过落魄过,但丝毫不吝啬财宝,笑着全然接纳容情的怨诉,再从钱袋里取出最大块的碎银,塞进她的手里——权当讨好。


    “有的钱会要回来的,”苏时倾指的不是容情手里的那块碎银,“就像要讨的债,一个都不会错漏。”


    眼前木桌镶金、梁柱莹珠高挂,刺激得迷途的人哄嚷声一波又一波不息不绝。


    兜转了一圈之后,苏时倾容情发现了在主桌做庄的岳冥渊。


    岳冥渊的长相和岳冥泉极其相似,只是眼前的这个人,眼尾有颗绛黑色的媚痣,教人很容易便以貌取人,臆测他并非善类。


    岳冥渊当然非善类,他不仅好赌、还好色。


    主桌庄家对侧,打手们胁迫着哭啼的女子落座。她们挂念着家中亲人的安危,不得不违心地伴岳冥渊陪赌。陪赌也便罢了,还要忍耐周遭一圈人的揩油和脏话。


    怎么能忍?


    容情把计谋策略抛在了脑后,握紧了长剑,就想冲上去开打。


    没走两步,被苏时倾挽住胳膊肘,拉到了二楼靠窗处,吹风冷静。


    “怎么?着急了,不打算提前筹划办法了?”苏时倾的调侃真真儿可恶,容情的拳头像被一团棉花围裹住,力气不能尽展。


    在容情生气之前,苏时倾抢先解释:“岳冥渊果真是会邪门外道的,他在用诡秘术法出老千。”


    窗敞得够开明,穿进廊内的冷风一下子让容情冷静下来。


    她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地承认鲁莽:“亏得你拦下我,否则打草惊蛇,误伤了旁人岂不是要更糟糕……”


    苏时倾摇头,好言安慰:“还来得及,没有那么严重。我们一定可以想出最好的办法,逮住他,令他伏法。”


    楼上旁观的视角更加清晰,将岳冥渊邪恶的嘴脸和手段尽览无余。


    容情冥思苦想,眼睛眯得狭长。


    对不必留手的敌人,自当要尽所能地报复陷害。


    心存公道,以恶治恶有时也是善。


    苏时倾的脑筋转得快些,低声说出了第一个方案:“我一会儿回到宵金阁门口,宣告挑战岳冥渊。你趁机救助宵金阁里的赌徒和被困者,带他们离开得越远越好。”


    容情当然不能同意:“合着又是你一人出力了?我光看着呗?”


    “哪有光看着,你救助了其他人,会帮我大忙。”苏时倾循循诱导,劝容情同意。


    容情会同意才怪了:“岳冥渊要是乐赌,就在宵金阁里头呆着不出来,怎么办?”


    方案全是漏洞,不妥不妥。


    苏时倾只好把细节再透露:“如果他不出来,我就学岳冥泉的‘牵拉之术’硬拽岳冥渊出来!”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至彼身!


    可容情仍不满意:“你怎么不连岳冥泉的‘结界之术’也学了呢?这样连我救助旁人的功夫也都省了。”


    苏时倾一喜:“欸?好主意!”


    感叹之后,脑门上猛地被弹了一飞指,听到容情坚定地否决:“这个方案不予通过,想都别想撂我一个人无伤空闲。”


    她容情不是娇滴滴的小姐,是可以作战并肩、值得信任的伙伴。


    苏时倾还想再争取,这与容情是否娇气、是否堪战无关。只是因为守护容情,已成心愿、已成执念。


    “那就第二个方案——”苏时倾改口,看似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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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持,但其实还是坚持,“我在暗处施印术,对整个宵金阁定时定身。你趁机暗杀岳冥渊,然后逃之夭夭。总可以了吧?”


    看上去风险都是容情在担,可容情却不这么想。


    她似笑非笑,担忧着讽:“好厉害呀小师弟,要给整个宵金阁里头的混球和倒霉鬼们定时定身呢!可里头有多少人、要持续多久?你又不是真神仙,力竭而死了,叫我怎么办?”


    苏时倾把自己当任劳任怨的牛马,容情不愿意。


    接连的提议都被否决,两人进入了进度的僵局。


    时不等人,变故与预想有差,连生变故。


    楼下的岳冥渊没有赌品,靠着权势和能力偏光了主桌周围所有人的钱,兴致终于缺缺,准备打道回府。


    出了宵金阁,岳冥渊要回到戒备森严的堕仙楼宅邸去,这岂不是令苏时倾容情更难想办法擒杀贼人?


    必须做决定了。


    容情草草说了她的计划,未给苏时倾多考虑的时间,便强势地拍板:“岳冥渊不是好色吗?我就缠上他,做他的新娘子。”


    “啊?”


    不等苏时倾愣怔后回神,容情带着狡意笑道:“天降佳缘、花烛月夜,我待他卸下防备后,猛送心窝子一刀。怎么样,是不是稳稳的好计策?”


    苏时倾讪笑得难看,自然一百个不同意容情以身犯险,还拿终身大事玩笑。


    之前吐露说喜欢谷牧城,已经让苏时倾郁堵得够厉害了。今个儿,竟然接着提出和不三不四的阿猫阿狗假洞房?


    离谱!离大谱!


    坚定否决的话语就在嘴边,却被容情高昂的斗志截断:“就这么决定了!岳冥渊就快出宵金阁,再磨磨蹭蹭错失良机,岂不可惜?”


    “容情!”苏时倾唤她的名姓,唤不回她的决意。


    “你就听我的,必须听我的。等我的好消息!”


    口头的辞令阻拦不了她,苏时倾干脆上手,想扣紧容情在侧,出意外、生万一。


    可还是迟了。


    正在岳冥渊揣着洋洋得意的好心情,迈出宵金阁大门的顷刻——


    容情将无尘剑掷留给苏时倾保管,她自己一个蹦起接翻身,从二楼窗棂游刃有余地就径自坠了下去!


    一切那么突然,突然得苏时倾没有机会和时间腾出手来,去挽回擅自行动的容二小姐。


    眼睁睁看着她装作下凡仙子般跌落,带着心机地在别人怀里上演了一出天降佳人。


    “美人儿,你从天上来么?”


    “正如冥渊公子所见,咱家可是特意为了你下凡哩。”


    ……


    宵金阁的天花板是高,可此时传入耳中的搭讪与调笑字字分明清晰,令苏时倾错觉二楼一楼相隔得好近好近;


    容情整个人就在窗棂下,却难为苏时倾不能够冲出去打碎既定的部署,只能苦叹咫尺的距离变得那么远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