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麻烦?不麻烦!
作品:《天山脚下来了条小锦鲤[七零]》 第二十二章-麻烦?不麻烦!
祝余感觉自己快疯了。
痛经简直是一种逃无可逃的痛,不管她这半天是站着还是坐着,是躺着还是蹲着,不管是用手轻轻揉着还是狠狠搓着,用尽了所有的姿势和方法,然后悲哀地发现。
全都没有用。
穆兰知道祝余有痛经的习惯,但这也是第一次看到祝余的痛经会这么严重。
热依拉妈妈带着热依拉站在床边,眉眼间都是关心与心疼。
作为女性,祝余此刻体会到的痛,在场的人除了热依拉应该都体验过。
穆兰拿出浸了热水的毛巾给祝余擦去额头的冷汗,生怕她着凉:“祝余,你还好吗?”
祝余强撑出一个笑:“还好,就是小事儿,又不是真的生病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祝余咬紧了后槽牙对热依拉说道:“热依拉,带妈妈回家吧,很晚了。”
热依拉已经能听懂基本的汉语,她点点头,拉了拉妈妈的衣角抬头用维语传达了一遍祝余姐姐的意思。
热依拉妈妈抿了抿嘴唇,最终也用维语和热依拉说了一句。
热依拉点点头:“姐姐,热水,有,晚上可以,打门。”
祝余笑笑,在被窝里朝着热依拉笑了一下:“是敲,敲门。”
穆兰又和热依拉说了两句,这才送走了母女两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热依拉妈妈又送过来一床毛毯子,还拎过来了一个装满热水的暖水瓶,热依拉在旁边充当着小小翻译:“羊毛,好,热。”
事已至此,穆兰也不客气了,礼貌地谢过了之后,把毯子贴身地盖在了祝余的身上,再飞速地重新盖上棉被。
热依拉妈妈又关切地看了一眼,这才带着热依拉离开。
穆兰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在祝余身边:“我就守着你,我怕你晚上太痛说不出话而我又睡死了。”
她一向没心没肺,睡着了就是十级地震都叫不醒的主,还真怕自己睡死过去让祝余难受。
祝余只是笑笑,哑着声音说道:“哪有那么虚弱。”
穆兰立刻站了起来:“我再给你倒点热水吧,你看你嗓子都说不出话了。”
说完,就走到了桌边。
下一秒,就听到门被狠狠地拍着。
穆兰还以为是热依拉母女又放心不下,索性直接说道:“直接进来就行了。”
岳三川正拿着红糖站在门外,他的心情有些急切,拍门的力道也有些大。
可听到穆兰让自己直接进去,岳三川急切的脚步又顿了顿。
知青房没有什么格局可言,打开门之后整个房间四四方方且一览无余。
“额,不太合适吧。”岳三川说道。
穆兰倒热水的手在听到男人声音的那一秒也顿了顿:“岳三川?”
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祝余也听到了岳三川的声音,不知为何她有些想要逃避现在的情况。
不想让岳三川看到现在的自己,祝余艰难地在被窝里转了身面向了墙壁。
穆兰已经打开了房门,这才看到门外站在自家哥哥和岳三川:“你们、你们不是去图木舒克了吗?”
穆阳撇撇嘴,穆兰默契地闭上了嘴。
岳三川递过去用油纸包好的大块土方红糖和一小袋子的生姜:“你嘱托你哥哥带的,我带到了啊。”
穆阳吸了一口气。
明明是岳三川非要开夜车回来,茫茫戈壁在晚上都看不清土路,岳三川仗着自己对这条路熟愣是连夜往回赶,为了什么,别人不清楚,他穆阳还不清楚吗。
可岳三川人到了门前,话到嘴边自己又成了这个话把子借口。
穆兰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妥,毕竟她真的拖了她哥哥给祝余带这些:“啊,三川哥哥太感谢了!”
岳三川这才不经意地往屋里看了一眼,却看到祝余只是躺在床上厚厚的被子里,一个乌黑的后脑勺对着门。
穆兰已经快手地拆开了红糖:“这么大一块?”
岳三川‘嗯’了一声:“以后也可以用嘛,到时候就不用再麻烦我们跑这么远了。”
穆兰连连说道:“嗯嗯,实在是太麻烦了。”
祝余听到岳三川的话,倔强的气也不打一处来。
他这是在嫌弃自己麻烦?可是祝余并没有麻烦他帮自己带红糖啊。
她没有转过身,只是说道:“下次不麻烦你们了。”
听到祝余的声音,岳三川挑了挑眉,原来小妮子没睡啊。
那也不枉他鬼迷心窍地危险开了一路车回来。
“嗯。”岳三川轻轻点了点头,眉眼间也有了些愉悦,“你麻烦我的事情可不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件事以后不麻烦我。”
穆阳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这个岳三川迟早会输在这一张臭嘴上,明明关心祝余到百公里奔袭,话到嘴边能说出来一句最贱嗖嗖的话呢?!
穆兰也察觉到不对劲,她悄悄地拉着哥哥出了门,压低声音问道:“哥,到底什么情况?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穆阳朝房间里努努嘴:“岳三川,为了回来给祝余送东西,连夜开夜车回来的,我都怕他在乌漆麻黑的戈壁滩上迷路。”
而房间里的祝余听到岳三川的话,索性直接坐起来:“我从来都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麻烦过你吧?你怎么能这样形容我?”
许是疼痛了一下午的缘故,祝余此刻有些难以言说的委屈。
她来新疆之后,处处都为了老乡为了营场考虑,自己的个人需求永远都放在最后,没想到在岳三川的嘴里就变成了‘你可麻烦了我不少事’。
岳三川被突然坐起来的祝余吓了一跳。
借着房间里昏暗的煤油灯照明,岳三川这才看清现在的祝余。
祝余的身体因为突然接触到深夜的冷空气而微微颤抖,不知道是不是暖光的映衬,她的一张小脸白到近乎透明、毫无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嘴唇也泛着白,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岳三川慌了,他下意识地一个箭步冲到了祝余的床边,揪起被她掀开的毛毯重新披了上去:“我......对不起。”
不知道说些什么,仍然是下意识的道歉,毕竟祝余的眼里还盈盈着泪。
祝余坐在床上,岳三川正帮自己披着毛毯,而她此刻也正好对着岳三川的胸膛。
随着他刚刚猛然地靠近,祝余这才感受到他身上迎面裹挟而来的冷气。
此刻是深夜凌晨,这身冷气证明着岳三川是连夜往回赶的。
祝余心底又被小小的愧疚占领,最后只是说道:“我疼得有些头昏,谢谢你。”
岳三川咽了一下口水,喉结滚动间,他只是低头看着祝余汗涔涔的发顶:“是我说错话了,不麻烦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祝余。
脆弱的、让人揪心的、让他忍不住想要照顾的祝余。
所以这句说完,岳三川自己都觉得这句话好像有些暧昧,连忙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营场好,我都知道,我刚刚就是说错话了,不麻烦的。”
祝余低着头,她现在头脑确实有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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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
她看着岳三川的衣角,抿了抿嘴说道:“你给我带红糖回来,确实麻烦你了。”
穆阳正拉着穆兰在窗边听墙角,听到这两句也笑了。
这两个人还真有意思。
刚刚互相说对方麻烦不麻烦,现在又互相说自己麻烦不麻烦。
岳三川回过身,去桌边泡好了红糖水,搅拌均匀后递给祝余。
祝余也乖乖地接过来,趁热一口一口地啜饮着。
安静的气氛弥漫出一阵说不出的尴尬。
岳三川张了张口,最终问道:“你经常肚子疼吗?我是说每个月。”
祝余也有些不自在,低头把脸迈进杯子蒸腾的热气里好让岳三川看不出她的表情:“嗯......”
“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我好早点给你弄这些。”岳三川算算,祝余来这里也三个月了,难道她之前也一直硬抗吗?要不是今天穆阳碰巧遇到了,祝余是不是也不打算开这个口。
不,祝余本来就没开这个口,是穆兰说的。
岳三川纵使再直男,也明白刚刚祝余为什么那么生气又委屈了。
她的确从来没有为她自己的事情麻烦过他,是他说错话了。
岳三川看向祝余的目光夹杂着愧疚与心疼。
这个女孩,的确和他见过的女孩都不一样。
祝余却只是说道:“额,这个月特别疼而已,其他时候都能挨过去,可能着凉了吧。”
岳三川低下了头,最后说道:“新疆的冬天挺冷的,和你们南方不一样,我想办法给你弄点御寒的衣服吧。”
祝余喝了大半杯红糖水,不知道是热水的用处还是心理作用,也觉得没那么疼了,她抬头看向倚在墙边的岳三川,才发现岳三川好像不敢抬头看自己。
她心底也起了开涮他的心思:“不好吧,这算不算我麻烦你啊?”
听到祝余的话,岳三川急着为自己辩解,连忙抬头看向祝余:“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刚刚是说错话了,别一直抓着不放嘛。”
祝余看着岳三川着急忙慌地解释的模样,也忍不住抿嘴偷笑:“好好好,你别急嘛。”
岳三川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着急得有些明显了,紧急给自己找补了一句:“我没着急,我只是,嗯,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误会我,对,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误会我。”说完,岳三川还自顾自地重复了一遍。
祝余已经喝完了红糖水,她仰头喝尽了最后一滴,岳三川见状也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接过杯子放到桌子上。
祝余感觉肚子里暖和熨贴多了,时间不早,她摆摆手对岳三川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误会你了,以后我也会尽力不误会你的。”
窗外的穆阳闻言,没忍住发出噗嗤一声。
正在整理毯子与被子的祝余没听到,但岳三川可听了个清清楚楚。
“哦对,那个鸡,对面团场玩了个文字游戏,给了我们三十只鸡崽,死活不愿意给成鸡。”岳三川聊起正题。
祝余的手微微顿了顿,但还是继续整理起了被子:“能预料到,年关将至,谁愿意给出三十只成鸡啊。”
“年关是将至,但是比年关先来的,是寒潮。”岳三川提醒道,“新疆的冬天很冷的,这些鸡崽一夜之间就会死掉。”
祝余微微歪过头:“鸡崽啊,那应该都很小一只也不占地方吧?”
岳三川不明白她想说什么,但还是在掌心比划了一下大小:“就这么点大。”
祝余嘟了嘟嘴,做了个鬼马搞怪的表情:“我记得某人的办公室挺大的、还能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