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第 106 章
作品:《清穿之娘娘是个万人迷》 院子里寂静一片,主子们心情不虞,底下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
四爷看了一眼紧闭的正房沉声吩咐道,“将伺候你唐主子的那两个奴才叫过来”。
既然要哄人,总得投其所好才是,那两个奴才一直在海宁侍奉阿阮,长久陪在她身侧,想必了解更多。
苏培盛低低的应了一声,不多时就将二人一并带来了。
小路子走路一瘸一拐的,倚棋看着还算正常,但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
显然,二人身上都带着伤。
四爷随意瞥过一眼,声音微凉,“还记得你们的主子是谁吗?”
说话的人漫不经心,但听这话的人却扑通一声直直跪在地上,瞬间,二人身上刚换的干净衣裳又印上了血迹。
“王爷”,小路子涕泪交流,却又不敢让主子看到脏污,只低着头用袖口擦去所有痕迹,“奴才时时记得自个儿的身份,从不敢忘记一分一毫,哪怕身在海宁也日日记得您的吩咐”。
他重重磕下一个头,“奴才对您忠心一片,日月可鉴”。
四爷眯起眼看着这个巧舌如簧的小太监,那些信全都是小路子寄来的,勉强算是个忠心的。
但是······他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倚棋身上,这个暗卫出身的侍女却不曾传来一字一句。
倚棋僵着身子磕了个头,一板一眼道,“王爷将奴婢给了主子,奴婢便只有一个主子”。
“倒是小路子”,她瞥过身边的小太监,“伺候主子身侧,却将主子的事儿往外传,这样背主的奴才就该活活打死!”
小路子的错处其实不仅仅是往京中传信,更重要的是他眼里没有主子,若是他能早早的将寄信的事儿报上来,以主子的聪慧绝不会走到今日这种难堪的境地。
这样的人,打死也不为过!
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苏培盛悄悄投过来一眼,心中暗叹,不愧是暗卫出身的狠人,蛇打七寸,一招毙命。
小路子这人颇有几分聪慧,但心比天高,眼里只能看到王爷这一个主子,当然,这绝不是缺点,但放在他如今的身份上,却有些不合时宜了。
王爷如今关心则乱,等回过神来,小路子绝不会有好下场。
四爷摆摆手,“这事稍后再提”。
“我且问你,你们唐主子平日里喜欢什么?”
小路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瞬间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他抢先开口道,“天下的女子无不期盼夫君的宠爱,您能多眷顾着些,主子一定欢喜极了”。
“再说了,民间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他舔着脸笑道,“奴才觉得十分有理”。
男女之间想的不就是那点子事,先滚到床上,再怀个小阿哥小格格的,回京之路就稳了。
倚棋厌恶地斜了一眼小路子,怪不得主子一直不待见小路子,这人实在是让人恶心到想吐。
再说了,主子已有身孕在身,做那种事情万一伤了身子,她们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王爷”,倚棋伏下身子,将额头紧紧地贴在地上,“奴才在和主子相处半年有余,朝夕相伴,日夜相处,是以对主子还算了解”。
“这件事的关键不在于主子喜爱什么,而是在于您”。
“哦?”四爷坐直的身躯微微前倾,“接着说”
她放缓声调,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在主子眼里,卑微如奴才,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打小她是爹娘口里的赔钱货,那年黄河决堤,她是菜市场上的半袋黄米,再后来,她是要下锅的两脚羊,被王爷救下后,又成了一茬接一茬的损耗品。
而在主子这里,她可以在秋日里花费一整天时间钓鱼,冬日里围着火炉无所事事的发呆,每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她都可以去放纸鸢。
在主子眼里,哪怕她这样卑微如草芥一般,也是可以拥有自己喜好的,允许有自己悲欢的,活生生的‘人’。
“奴才贱命一条亦能得主子如此厚爱”,倚棋平生第一次抬头直视这个掌握着自己命运的人,“奴才斗胆替她问上一句”。
“在王爷心里,主子……算什么?”
满室寂静,只有空荡荡的余音绕着房梁,钻入人心。
“大胆!”
苏培盛颤着兰花指喝道,“你是个什么牌面上的东西,竟然敢质问王爷”。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这一个二个的,胆子大的能将天捅个窟窿。
四爷摆摆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她说”。
四月的春日到处都是暖洋洋的,但在这屋梁高深的房间内,倚棋却感觉一阵阵寒意涌来,那些在血与火中养出来的灵性在不停提醒她——危险、危险!
但是她只是垂下头,竭力控制声线的平稳,“主子是个胸无大志的,喜好安稳,崇尚平和,厌恶与人相争”。
“就像山野中的兰花,有山风相绕,清泉为伴,自可肆意生长,一旦挪到狭小的四方院中······”
她并未抬头,声调也不曾变化,明明平静至极,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
四爷面色如水,沉声反问,“若我偏要移呢?”
他是大清的皇子,天子血脉,天生尊贵,生来便坐拥万物,莫说是一株兰花,便是兰花所在的山头,只要他想要,就该属于他。
倚棋没说话,只不停的磕着头,额头撞击在青石砖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接一声沉闷的声响,“求王爷怜惜,求王爷怜惜······”
四爷勾起唇角,“你放心,雍王府的风水养人,又有无数养花好手在,必不会让那盆兰花······玉减香消”。
“至于你”,他拿起伤药,只丢下一句话,“再赏二十板子长长记性”。
“别再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王府的人素来都是麻利的,片刻功夫,院子里已经架好长凳,还有闷闷的声响传来。
声音传至贴着囍字的正房,又从关着的窗户缝里往里钻,径直钻进新娘子的耳中。
什么声音?
唐阮立即坐起身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推开窗户,只见宽敞的院中,倚棋被摁在凳上,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她的身上,发出令人心惊胆颤的声响。
这是把气撒到倚棋头上了?!
唐阮又气又恨,血流冲上脑门,整个人快要昏死过去。
不能晕,要清醒,要将倚棋救回来。
她攥起拳头,任由指甲戳进掌心,用微末的疼痛唤醒理智。
就在院子里打人,想必是打给她看的,一是代她受过,而是逼她服软。
这些都很好解决。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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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推开房门,快走几步去到那个简陋的行刑场。
“住手”,她呵斥那几个犹豫不决、又不敢放下手中棍棒的小厮,转头看向站在廊下的男人。
“倚棋是我的人,你要在家中······下人面前这么打我的脸吗?”
“家?”
四爷微微一滞,神色间露出几分愉悦,“娘子说的对,是为夫过于莽撞了”。
他的话音刚落,苏培盛便麻利的将倚棋扶了起来,口中还不忘叱骂道,“一个二个都是死人吗,没听见侧福晋吩咐吗?快给侧福晋和倚棋姑娘道歉!”
满院子的人都跪下来,杂乱无章的赔罪道歉,只有倚棋挣扎着起身,从不流泪的眼中无端的凝聚了些许水气,“主子您······”
唐阮再没看倚棋,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必要。
她转头看向先生,没想到当初救她于水火的屠龙勇士,如今竟成了逼迫她的恶龙。
但至始至终她不曾变过,仍怀着当初的勇气。
“你想要一个尸体·······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神情平静的像是在说今日的天气一般,“放了她,善待唐家,我跟你走”。
有位先贤说得很对,当苦难无法拒绝的时候,要学会享受它。
其实去京城也很好,先生实力雄厚,能与四、十三两位皇子抗衡,想必未来的荣华富贵能够保证。
另外,唐家有这样富贵的姻亲,街坊邻居们的议论必定减轻许多,至少不敢在爹娘面前放肆。
还有孩子,跟着位高权重的亲生父亲,日后的前途也更有保障。
如此说来,竟全是优点了。
“你快点想”,唐阮露出掌心的金簪,“我的耐性有限”。
阳光下,尖锐的簪头闪着寒光,上头还带着微末几分血色,刺得人眼睛发疼。
四爷怔怔看着那支簪子,冷硬的簪子和同样的冷硬的女子面孔在他眼前来回晃悠。
他突然忆起之前明园的场景,记忆中带笑的面容和灵动的眼眸已经完全看不真切,只有眼前带着仇恨和憎恨的眼神。
不该这样的。
他不想这样的。
他想对她好的。
他只是想让一切恢复正常,想要和当初明园里的相处一般······他做错了吗?
可紫禁城就是这样的,所有人都在争都在抢,后妃们在皇帝面前争奇斗艳,以获得更高的地位更多的子嗣,阿哥公主们在汗阿玛面前百般讨好,只为了获得更多的宠爱。
他争抢自己喜欢的女子,这有什么错?
已经上过药包扎好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那疼痛渐渐向四周弥散,演变成一种痛彻心扉的苦意。
本就被苦汁子浸透的肠胃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翻江倒海的闹腾起来,可连续几日都在路上奔波,空荡至极的胃袋再也逼不出任何食物。
可他还是想吐。
四爷弯下腰来,捂住的胸口剧痛片刻,而后通体轻松起来,连意识都变得清明起来。
“你······”
放心,我不会逼你的。
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声音却越来越小,伴随着苏培盛惊慌的尖叫声,最终微不可闻。
“快来人呐,王爷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