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第 111 章
作品:《清穿之娘娘是个万人迷》 天色还没亮,身为药童的钱二狗便早早起了身。
他如往常一般嚼着嫩柳枝,又用刚打上来还有些温热的凉水洗脸漱口,趁着这会儿人不多,又凑去厨房那边烧了会火,并幸运的得到一个混着白面的杂粮窝窝头。
真不错。
他一面吃着,一面觉得这几日真的是这一段时间来最幸运的日子,先是不用担忧消失不见的‘二少奶奶’的报复,二是老爷终于看出他的忠心,许了他进药房的差事。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进了药房,就能开始学药性,就能帮着老爷少爷们处理药材,再偷偷记下几个方子,日后便是自个村里的赤脚大夫。
钱二狗越想越有干劲,两三口将手里的杂粮窝头吃完,又连忙往前头的药铺赶去。
铺子里头没有留灯,黑漆漆的有些看不清,他也全然不在意,摸黑打了些水,将柜台、柜子等处全都擦过一遍。
正打算换水擦第二遍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重腾腾的脚步声,还伴着金属摩擦的声音。
那是什么?
钱二狗竖起耳朵,趴在门板后头听着外头的动静,但世间之事向来如此,越是在意,越是与事愿违,此刻反而听不真切了。
他素来是个好胜的,此刻更是与门板较上了劲,整个人贴在门上,从那细小的门缝偷窥着外头的动静。
好像是谁家的下人?不对,下人都是身着麻衣,哪里有这样棉布和绸缎的衣裳——放在他们村里,见到这样的人是要称呼老爷的。
只是,这些‘老爷’们如今提着水桶,提着扫把,好像是在······洗街?
这街有什么好洗的,青石板的路,前几日又刚下过雨,说句不夸张的话,这地儿比村里有些人的床上还要干净。
钱二狗撇撇嘴,这些有钱人真是一大早上闲得慌。
不像他,命苦,没投个好胎。
他恨恨啐了一口,先是怪老子娘没本事将他生在一个富贵的家里,又怪老爷少爷没有慧眼,早早的发现他这匹千里马,最后还怪上了隔壁的唐家······若是有个高处摔下来的在旁边比着,也不知显得自己格外惨。
他骂了好一会子,连路边的蚂蚁都骂过一遍,心里头还是跟猫抓一般,痒痒的难受。
正巧,许药童也从后罩房来了,钱二狗清了清嗓子,吩咐道,“小许,快辰时了,将门板拿开罢”
时人说开门做生意,是指那些生意人的门板都是活页的,白日里拿下来,便是开门,晚上给装上去,便是关门谢客了。
“这不好吧二狗哥”,许药童没动,“老爷还没来呢”
药铺里没有大夫在,开门也没用呐。
“叫你做你就做”,钱二狗自觉被这小小的许药童冒犯了尊严,一下子便恼羞成怒起来,“哪来那么多废话?”
“还是说,你连哥哥的话都不听了?”
自古以来这片土地上便讲究先来后到,资历深浅,他可是这个药铺的老人,岂容人随意挑衅!
许药童犹豫片刻,见钱二狗目赤欲裂的模样,到底是卸下了门板。
“这才对嘛”,钱二狗露出了几分笑模样,这样即便老爷怪罪下来,也只能寻在小许头上。
反正,与他无半分干系。
初升的阳光照在钱二狗那略带着得意的面容上,他眯起眼睛往外看,只见熟悉的小东街五步一人,十步一箭,比县太爷来的时候还要肃穆三分。
什么人比县太爷还要厉害?
钱二狗半个身子躲在门口,只伸着头往外看去,只见那些老爷们头上带着帽子,腰上都别着挎刀。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这新鲜的把戏——活了这么多年,他还真没见过这样式的。
但一旁许药童的脸立刻就白了,他记起那年黄河泛滥的时候,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就是被这样装扮的人提走的。
他们说那些人是贪官污吏,当着所有人的面砍了无数个脑袋。
当时,河道的旁边全是人头,河堤上的砂石被红色浸透,被当时的老人们称作人堤——据说这样的河堤有人命打底,最是牢固,百年不破。
老人们还说,这些人是京城大人物的侍卫,叫什么····带刀侍卫,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才配拥有的侍卫。
那样的大人物······来小东街作甚,会在这里杀得人头滚滚,将这里做成‘人街’吗?
剧烈的恐惧袭来,许药童已经完全失去行动能力,整个人僵在原地,但一旁的钱二狗却一无所觉,甚至还探着头往后看。
“老天爷,好大的马车!”
钱二狗张着嘴巴,乡下老几不识货,视野所及最好的东西便是大宅子大院子大块的银子,在他们心里,大等同于好。
但他越看,便越觉得刺眼,钱二狗忍不住撇嘴酸道,“一辆马车而已,做那么大有甚好的,还不如乡下的牛车敞亮、凉快,咦,那是·······”
“县太爷!”
钱二狗像只被捏住喉咙的公鸡一般,整个嗓子全都变了掉,“县太爷怎么会在这里?”
前些年菜市场砍头的时候,他和爹一起去凑过热闹,有幸远远的看过县太爷一眼。
那么有威严有权势的人,抬头间便是数条性命,有无数人拥蹙在身边的大人物,怎么会那么谦卑的跟在马车后头?!
钱二狗畏惧的缩了缩身子,眼巴巴的盯着朱轮华毂的马车经过药铺,最终停在唐家门口。
这是……唐家又犯事了??
他阴暗的祈祷着,世界上最痛快的事就是将那些本来本自己强的人踩在脚下,比如说当初的唐楼,一位出身富贵的大少爷,还得腆着脸喊他哥。
还有那唐家的女儿,天生没福气的命,不仅没能成李家的二少奶奶,如今连娘家也没了,也不知道她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真过不下去的话,他也不是不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帮上一把,赏她几个杂面的窝窝头。
只要她······嘿嘿,只是想到未来的那些画面,钱二狗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越想越开心,却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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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自己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有侍卫已经拔出了腰间挎刀,锋利的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但沉迷在幻想中的钱二狗却不曾察觉,只盯着那宽敞得像屋子的马车看。
他看见大马车上下来一个人,从不曾见过,但通身的气派比砍人脑袋的县太爷还要威严——想必砍唐家人脑袋的时候也不会手软。
唉,太残忍了······
钱二狗又嘿嘿笑了一声,满心欢喜的盯着马车看,却见又有一人从车上下来。
是个女子,身穿鹅黄色的对襟衣衫配着白色的襦裙,早上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如同春日枝头的迎春花那么好看。
这是·····唐家姑娘?
钱二狗眯眼细看,只见那威严又矜贵的男子伸手扶住那女子,小心翼翼将人拢在怀里,像是在呵护最珍贵的宝物。
怎么会这样?!
不该是这样的!
他激动的指着那处富贵窝,定是那位金贵的老爷被骗了,那唐阮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连李家都不愿意娶的一个破落户。
她根本不配被人这样对待。
不行,他得告诉那位老爷。
只要他说出事实真相,那位老爷必然震怒,将唐家踩进泥地,同时也会发现他的好处,认可他的忠心。
说不定,他再也不用在这破烂的药铺里待了,反而成为那豪华马车旁边侍奉的一员。
像那位县太爷一样。
不过,他可不是那等没长脑子又冲动的人,待会寻个没人的间隙偷偷告诉那位老爷,既能得偿所愿,又不会影响老爷的颜面。
钱二狗开始细细打量人和马车,视线随着那对进入唐家的身影移动,却没发现自己早已离开门板的遮掩。
“这人有问题”。
一把冰冷的马刀放在钱二狗的颈侧。
“此人贼眉鼠眼,行迹蹊跷,似在窥探王爷与侧福晋行踪”,一个侍卫装扮的人提着钱二狗,将他扔在苏培盛跟前。
“苏公公,您看?”
“这种小事还要问我?”苏培盛瞥了一眼,“你全权做主便是”。
刀架在脖子上,侍卫的眼神更是冷硬的像在看一块石头,钱二狗这才从美梦中惊醒。
这些大人物都狠心至极,若是不说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想必会死的吧。
“什么侧福晋,你们都被骗了!”
“那女人之前在陈家的园子里侍奉别人,又差点嫁给李家的二少爷,哪里配当王爷的······”
“闭嘴!”
苏培盛猛然回头,皇家之事怎可做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还是被人指着鼻子当面骂的这种。
侧福晋好心,不放在心上,不代表王爷不在意。
再说了,以王爷对侧福晋那宝贝的样子,万一唐主子听进去一句,还得王爷去哄。
苏培盛脸色愈发的冷硬,声音亦如寒霜一般,“记住,王爷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侧福晋不好的话”。
“一个字都不能有,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