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决裂!弃剑断恩!

作品:《走司马懿的路,让司马懿无路可走

    栖霞山下,一处庭院之中。


    此庭院中自有一条小溪穿过,在院中婉转,又自成一小塘,塘边四根圆柱顶一琉璃瓦顶,曰“和光亭”。


    小塘另一边,有半丈高石台,台上亦有一小亭,是为“台”。


    塘中有一竹桥,桥尽处,同样有一台,同样有一亭,水中之亭,是为“榭”。


    不远处,有三层小筑,小筑四面无墙,是为“阁”。


    又远处,树木丛中,有一建筑,也是三层,墙窗门俱全,若隐若现,是为“楼”。


    古之文人墨客,便是如此搭建小院。 院中“亭、台、楼、阁、榭”皆全,为鼎盛之家。


    此时满园皆可听到古琴之音,却是水榭之中,一四五十岁中年人正在抚琴。


    “父亲!父亲!大事!天下大事!”


    来人手拿着一份东牟日报,将略微有些长的大氅裙摆提着,匆匆走上竹桥。


    “山民!何事如此激动?”


    来人正是庞山民,中年人则为其父庞德公。


    “父亲请看,东莱侯宣战!大事矣!”


    中年人接过报纸,一目十行,看完之后,胸口起伏,又自再细看一遍。


    “父亲!东莱侯此举,不怕天下共讨之?”


    庞德公冷笑一声道:


    “何惧之有?我以为东莱侯会隐忍一段时日,不想曹氏却如此急切。那曹丕若成还好,如今不成,正好被其抓住机会,一举自立。山民,此前江夏考取官员时,你不曾参加,此番可出矣!”


    庞山民道:


    “可是,父亲!若当东牟之官,并无好处。我等读书,不为人上人,却为何要去读?”


    “人上人?人皆平等,何来人上之人?你若还抱有此心,则跳不出樊笼。


    我观其言行,此人若为君,则为一代圣君,若为臣,古之名臣皆不及矣!


    然此人之志,并非成一朝一代之主,乃志在万古之事业。公举!此乃开创万古之先河,你若能参与其中,青史之中,亦当留有名姓矣!


    庞山民惊讶的看着父亲,他还从未对一人评价如此之高。


    “父亲!父亲与水镜先生皆言,卧龙凤雏,得一而可安天下,比之东莱侯如何?”


    “呵呵!借用东莱侯于东牟日报上一言:挖井者,以为他人乃井底之蛙,殊不知,自己亦处于另一口井中而已。世界之大,实乃井外有井,天外有天。吾辈当心怀对古贤之尊敬,对未来之向往,探索世间物道之理,不求所得皆真相,但怀探求之精神!


    此言当真振聋发聩,让为父彻夜难以入眠。


    有此言出,高下立判!”


    “父亲有此见识,为何不入仕?”


    “为父向无心为官之道。来此之前,只觉人生不过逍遥自在,现如今终有追求,那便为格物致理。此道当真博大精深,进入此道,方知天地万物,皆有其理,并非无根之木,掌握其规律,则万物明矣!”


    庞山民在东牟大学并未专研物理,而是学的经济学,但也看过格物致理这本教材,只是没做实验,没有深研而已,是以对父亲庞德公之痴迷,亦可理解。


    自然也颇为欣慰。


    没几日,东牟日报发至倭郡,中倭郡执政官邴原激动得泪流满面。


    “终于开始了!侯爷果未曾让人失望!”


    东海郡,魏续拿着报纸看了数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仲谋此举,分明已然叛出大汉,我等如何自处?”


    “罢了!且问问他,我当如何响应!”


    广陵郡,卢堂肥胖的身躯穿不进铁甲,命左右再换了一套大号的。


    “陈矫!将军已然举事,我广陵宣布,即刻起,脱离朝廷,不再上缴税收,所有商税,皆交于东牟!”


    九江郡,张辽立刻传军中将领议事。


    与会者有吕布旧将宋宪、秦宜禄。


    “骠骑大将军已然反出朝廷,不再接受朝廷封号,从此以后,我奉其为主,二位是否随我?”


    宋宪大喜道:“终于至此,可有名号?”


    一般反出朝廷,都要给自己的政权一个名号。


    如此一来,便从法理上,追随者有个称呼。


    宋宪如此一问,张辽倒是被问住了。


    称骠骑大将军自然不妥,此为大汉朝廷册封,既然都不认他了,自是不能再用。


    东莱侯封号亦同。


    “这,这报纸上亦未曾言说名号啊!”


    “只说明东牟管控区,以后施行公举制产生执政官,军权仍由仲谋掌控。连高举义旗都未曾喊,哪里却有名号!”


    秦宜禄抢过报纸,看了又看:


    “不至于啊!此为议事记录,并未打出名号反出。”


    宋宪也拿报纸看了一遍。


    “嗨!我等何需名号?


    将军只需张榜,从此脱离朝廷,响应东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有魏延扼控长江,北临淮水,东面乃卢堂,此人比我等还急,定然整兵随时待命。


    我等只需防备西面曹洪即可,怕他怎地?”


    张辽却面色凝重道:


    “倒不是怕他,若响应东牟,我等如何执政?毕竟其废除奴隶,人皆平等,我等亦未见过如何操作,且情急之下,有士族豪强,宗族反对,该如何是好?”


    张辽现在是两眼一抓瞎。


    宋宪却兴奋过头。


    “无需管他,反对好办,杀之即可。”


    “我附议!”


    秦宜禄也是激动,他二人常私底下嘀咕,到底还要等多久,不想如此突然。


    邺城,曹操醒转。


    郭嘉快马带回报纸,众人阅之,全体陷入沉默。


    “此事可为真?”


    曹操兀自不敢相信。


    “主公!在下被邀请列席议事,半刻不曾离开,报纸所言一字不差。”


    曹操一屁股坐在案几后,满眼悲愤,仰天大呼。


    “逆子!逆子啊!”


    这悲呼,不知说的曹丕,还是说的王垕。


    “主公!还有一事,在下实不敢言,但却不得不告知。”


    “但说无妨,事已至此,还有何不可接受?”


    郭嘉是真不敢说,但此事曹操作为当事一方,必须知晓。


    “主公!丕公子围攻仲谋时,仲谋劝之,丕公子以为胜券在握,于是不听,仲谋遂抛青釭剑入海,言与曹——与曹氏弃剑断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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