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倾仙月(十)

作品:《阳光开朗大反派

    月情转过头,看向少宗主,眼眸发暗,语气沉重,“少宗主,这修仙界可有以金阳烈日为徽的宗门?”


    净月宗以弯月为徽,玉蟾宫以金蟾为徽,月情所见两家校服上都有徽文形路,而梦里所见,那群迫害连绝的人便身着一套黄金色校服,衣领滚边处有灿金色烈日的暗纹。


    “金阳烈日?”少宗主道:“那便是逍遥门。”


    逍遥门——


    月情默念了三遍,眉头紧蹙,缓缓收紧了手。


    少宗主道:“不过他们早已经灭门了。”


    月情一顿,“灭门?”


    说到这里,少宗主抱臂冷哼,“几十年前,逍遥门是修仙界三大宗门之一,权因鬼王连绝出世,所屠第一个宗门即是逍遥门。宗门长老、关门弟子一个不留,凡是鬼王出境,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可怖至极!”


    少宗主冷沉沉道:“所以鬼王可恨,修仙界人人得而诛之。”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月情目光沉沉,这么大的事,想要颠倒黑白实在是太难了,连绝即使不至于如此夸张,但手上也一定满是鲜血。


    只是结合那梦境来看,屠杀一事虽为真,却是在寻仇。


    只单单地下水牢的折磨,就令人痛苦非常。


    她长久地沉默,半晌,才哑声问:“他为什么会变成鬼?”


    少宗主愣了一下,厌弃道:“怪他自己心生贪恋。他本是流云府青云城人,听说是青云学院的一名修仙弟子,不过资质平平,因此眼红旁人,如痴如魔走上邪路,被诛杀后竟化为了厉鬼,简直是丧心病狂!”


    走上邪路被诛杀,可逍遥门对付连绝的却是刑讯的手段——他没有被诛杀,而是被折磨致死。


    这些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少宗主又道:“你怎么忽而提及了逍遥门?”


    月情深深道:“我之前做梦,梦到一群穿着逍遥门校服的人折磨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伤势可谓惨不忍睹。原以为是你口中的鬼王等人所为,没想到是修仙界的宗门。”


    少宗主愣住,忍不住皱眉道:“怎么可能,这只是个梦……”


    月情无声地笑了笑,在黑暗中的眼瞳藏着冷意,她轻声说:“我也希望它只是个梦。”


    少宗主不由蹙眉,她总感觉月情有意在指什么,还不待她仔细询问,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顿时警惕起来——在这鬼窝里,敲门的反正不会是活人。


    “可是月姑娘居住在此?”外面小鬼的声音又细又柔,且道:“我们秋苑护法请你去极阴殿。”


    秋苑,月情脑子里闪过大殿上女鬼那张昳丽的脸,记得她当时在大殿上替自己说过话,与她结了个善缘。


    月情整理好情绪,回身应了句,推门而出,一路跟着小鬼去往极阴殿。


    秋苑已在里头等候,听见声响,起身笑意吟吟地相迎,“少宗主快请进,难得见云山有个客人,我啊,总算是能找个人说说话了。”


    少宗主听她这么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与月情小声咬耳朵道:“这个女鬼修为高深,你且小心。”


    月情若有所思,同秋苑客气行礼道:“秋苑护法。”


    “你年纪比我小,称呼我一声姐就行了,”秋苑笑了笑,热情地招呼她道:“我今天下山去采买了些东西,特意给你带了些衣裳首饰,你快看看,可合心意。”


    月情接过她送来的裙子,翻来看看,质地柔软舒适,针脚绵密,花样有淡有繁,稍作比划,与她的身形相差不大,是用了心的。


    秋苑笑说:“我最喜欢帮人打扮,以往见云山能揪住的只有他们几个男鬼,今儿你来了,我才能同你说说这胭脂水粉衣裙首饰。”


    “谢谢秋苑姐,”月情闻言一笑,下意识拿了套素雅的衣裙,秋苑却诶了声,按住她的手,挑了个水粉色的裙子,道:“你这个年纪娇嫩活泼,该穿得鲜艳明媚。”


    她顿了顿,这才想起来自己如今是少宗主,这具身体才十六岁,的确年轻娇嫩,与这水粉色的裙子格外相配。


    “秋苑姐说得是,”月情听劝,笑了笑,被秋苑推去偏室换衣裳。


    出来时,秋苑心情甚好,哼着小曲,翻出了一套绛色的袍子。


    她眉眼微弯,而脸上那朵瑰丽美艳的蔷薇花,因此愈发显眼勾人,“这件衣裳,大王穿着必然俊美无双。”


    月情看着她的笑颜,微微失神,想起了在殿里第一次见连绝,他穿得那件暗紫色的华贵衣袍。


    她状若随意地问:“秋苑姐,大王的衣裳都是由你置办的吗?”


    “是啊,虽然鬼不需要换衣服,”秋苑回头看她,道:“不过我就好这一口,但小鬼们魂魄太弱,由不得我折腾,所以只能对他们几个下手了。”


    她顺势和她抱怨,“我就这一个爱好,结果个个避我不及。尤其是蜻蜓那王八蛋,居然张口就说肚子疼,鬼会肚子疼?我看他是过得太清闲太自在,故意给我找不痛快。”


    月情听此莞尔一笑,她偏头道:“秋苑姐别生气,我就很喜欢好看的衣裙首饰,你以后只管差人来寻我。”


    秋苑听到她这么说,眸光发亮,上下将她打量一番,啧啧称奇。


    眼前这少女,虽是年纪轻轻,但出落得已亭亭玉立,一张脸生得清丽无双,而最令人惊艳的还是那双眼睛,无比温柔通透,瞧着便让人觉得安宁。


    她弯眼笑道:“真好看,你先坐着,我给你戴簪子来。”


    秋苑有一个巨大的妆奁盒,里面摆满了女子的钗环首饰,都是上好的成色,随意看过去,都价值千金万两。


    而她在其中精挑细选,给月情梳妆打扮。


    从镜中看,她的眉眼妖娆但不邪性,那朵蔷薇花纹到眼下,只觉风情不觉媚俗,倒的确像传闻中充斥着妖异与神秘的花妖。


    尚触到月情温软的面庞,秋苑毫无温度的手停在空中,见月情看来,她无声笑了下,说:“我第一次初见你就觉得眼善,与我女儿童童生得很像,倘若有机会,必引你们见一面。”


    月情观她形貌年轻,看起来比少宗主大不到哪里去,不知是何时有了女儿,又是何时离世为鬼。


    但她没有开口问。


    她只抬眉向秋苑轻轻笑了笑,温声应,“好。”


    这时候,蜻蜓从门外探出一个头,秋苑立即展开五指,指上铃音大作,蜻蜓从门外滚进来,讨饶一笑,“秋苑姐,我这不是来了。”


    秋苑扫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肚子不痛了?”


    蜻蜓正色道:“刚才是很痛,痛得站不起身,还好大王替我看了看,”他说着将身后的连绝迎出来,语气郑重,“大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我一下就好了,立马赶了过来,生怕耽搁了你的事。”


    连绝不带感情地扫了他一眼,蜻蜓嘿嘿嘿地笑了几声。


    秋苑冷道:“巧言令色。”


    蜻蜓连忙躲到连绝身后去,一边赔笑,一边推着他往里走,“换衣服,换衣服,我和大王进去换衣服。”


    月情偏头往那边看,连绝神情平静,对手下很是纵容,无意中对上她的视线,见她友善的微笑,也回礼似的向她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他们进去内室,秋苑又兴致勃勃地给月情编发,她耐心十足,神色认真,编到一半却又拆了,思考片刻后重新给月情做了小髻挑了两朵毛茸茸的绒花插上,眯眼笑问:“可不可爱?”


    少宗主第一个凑过来,看到自己被打扮得像个几岁的小娃娃,愣了一下,而后不满道:“什么啊,蠢死了。”


    月情抚了下双髻,微微动了动,两个小鬟就跟着晃了晃,她不由失笑。


    若是她本人,的确很幼稚,但少宗主的脸十分青雉,这样打扮,倒还真看出几分童趣与可爱。


    月情弯唇道:“挺可爱的。”


    说来不知是有缘还是无缘,月情与少宗主明明是两个全无瓜葛的人,可两人不仅同一姓氏,相貌上都有五六分相似。


    有些时候,她都会以为,自己凭空多了个妹妹。


    秋苑闻言微笑,看着她的眼神就如看着童童一般柔和,弯唇道:“你喜欢就好。”


    换完衣服从内室里出来的蜻蜓乍然听到她无比温柔的语气,惊了一下,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大王,我是不是听错了,这是秋苑?”


    “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秋苑白了他一眼,扔了把扇子过去,蜻蜓连忙接住,他面相生得风流,持着才子扇,一摇,颇具纨绔公子相。


    连绝则不必说,他身高腿长,相貌绝伦,平日里单穿件素衣都出挑,此刻华服锦袍加身,只会更显他的贵气与俊美。


    只是他的长发全部披落在脑后,闲闲散散地束着,再配上他寡淡的神色,整个人大写的一个心不在焉。


    没有半分的朝气与生机。


    与记忆中扬眉大笑,神气活现的少年相去甚远。


    月情在一旁瞧着,忽而想起来连绝以往都扎着高马尾,瞧着人精神,有劲头,而今他的长发却是披散着的。


    她便主动道:“秋苑姐,我觉得大王扎个马尾,会显得有朝气些。”


    “嗯……”秋苑欲言又止。


    连绝的确长相俊美,身量也好,穿上什么样的衣裳都好看,简直是活脱脱的衣架子,养眼极了。


    只是大王你是鬼王,不是千年尸王,不,人家僵尸好歹还会蹦蹦跳跳,至于连绝,那就是一根直挺挺的木头。


    秋苑拒绝为木头服务。


    她摆手道,“那你去替大王扎吧。”


    月情愣住了,可秋苑不像开玩笑的。


    她看向并不反驳的连绝,心里一时打鼓。


    月情忍不住张望了一下,除了连绝淡着神色,其余的鬼都摆着一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脸。


    她闷住了,又忍不住想。


    连绝又不是旁人,是她的小夫君,她紧张个什么。


    如此想着,月情靠近过去,至他的身后。


    镜中反射过来一双失焦无神的双目,她瞧了一眼,只寻常地束起他的长发。


    除了发丝与冷硬的衣裳,月情没有碰到他寸许裸露在外的皮肤。


    予他编小辫垂于脸侧时都小心翼翼,确认不会碰到他。


    却在抬眼时微微失神。


    连绝不知何时收回思绪,抬起眼睫看她——看她温柔小心的神情,观她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难得的,平日里总不起波澜的双目中起了一丝困惑。


    月情呼吸一滞,“闭眼。”


    连绝停了一下,长而密的睫毛乖顺地合上。


    月情在心里舒了口气,而后起身给他挑了一条彩绳编织的抹额,她摸到了上面坠着的银鱼,慢慢地替他戴在额头上。


    一人一鬼间,甚至没有呼吸的动静声。


    对比秋苑与蜻蜓那边,他们这里就显得十分安静。


    少宗主都不由疑惑,在连绝身边转了转,看他安安静静地一动不动,小声说:“其实这不是鬼王,是披着鬼王皮的机关人吧。”


    月情闻言勾了下唇,刚露出点声音,连绝就睁开了双目直白地看向她,眼中的困惑更甚。


    他道:“月情?”


    难得他主动叫自己的名字,月情耐心十足,温声询问道:“怎么了?”


    连绝看着她,问:“我们以前见过?”


    月情停顿一瞬,缠着配环流苏的手指微微蜷了蜷,她其实已经十分地收敛,照例是一张温和笑脸,待他与旁人尽量无异。


    毕竟少宗主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俩。


    但他竟然如此敏锐。


    那双灰蒙蒙的眼睛明明暗淡无光,只是平静地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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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她,却似乎已经将她看透。


    月情并不敛去自己眼中的笑意,停顿一二,似是而非地说:“或许在梦里曾见过。”


    连绝不是刨根问底之人,见她不想说,也不多问,转目继续看向镜中的自己,默默无言地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秋苑在给蜻蜓涂胭脂,蜻蜓誓死不从,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涂这种东西?”


    秋苑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谁让你是鬼,面无血色,我现在把你领出去,别人都会觉得你是个花花公子。”


    蜻蜓沉声道:“那就花花公子。”


    秋苑冷笑,重音,“不仅花还虚。”


    蜻蜓顿时妥协,“……那还是涂胭脂吧。”


    终于折腾着收拾好,秋苑满意点头,道:“风流倜傥,潇洒不羁,不错不错。”


    再侧目望向这边,连绝与月情一站一坐,侧影相互交映,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氛围。


    秋苑不由愣了一下,而后莞尔一笑,适时道:“大王更胜一筹。”


    月情闻言笑了笑,却见连绝仿若未闻,又抿紧了唇角。


    少宗主在一旁观察,看她忽喜忽忧,心里生疑,道:“你不会见鬼王长了张好看的脸,倒戈了吧?”


    月情愣住了,一时间回不了话,毕竟这张脸迷惑了她整整三年。


    少宗主见此,瞪了她一眼,而后看向连绝,振声斥道:“他长得还没我大伯好看呢!”


    月情:“。”


    少女,仇恨已经蒙蔽了你的双眼。


    正此时,殿外传来声响。


    原是风宁回来了,他受了伤,一进来扑倒在地,全身碎了一地,那颗头咕噜咕噜地滚了出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大怒的少宗主惊叫一声,月情也一惊,手上的玉佩“啪”地声摔落在地。


    其余小鬼见怪不怪,有条不紊地把他的碎肢捡了起来拼上,手法娴熟,明显不是第一次。


    秋苑则安抚她道:“风宁生前炼丹把自己炸死了,所以他的身体是碎的,别怕,这很正常。”


    这真的正常吗?!


    原以为少宗主已经够奇葩了,没想到风宁更勇猛,自己把自己给炸死。


    修仙界还真是不养闲人。


    风宁自己拼好了右手,完全不介意自己碎了一地的事实,嘻嘻笑道:“今晚我又看了好大一出笑话。”


    蜻蜓纳闷道:“你怎么每天都能看笑话?”


    “因为修仙界全是一群大傻子,”风宁哈哈哈道:“就在方才,月如龙问我少宗主的去向,我说少宗主要当我们大王的小厨娘,他气得半死,要取我性命,嘻嘻嘻,被我坑到沟里去了。”


    少宗主听此,又恼又气,道:“可恶,这只癫鬼,竟敢如此作弄我大伯!我要杀了他!”


    月情:“……”


    一边的蜻蜓干笑了几声,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立在一边的月情,暗示风宁净月宗的人就在这里,不要太嚣张。


    风宁不解,“你眼睛抽筋了?”


    “收着点,殿上有外人,”蜻蜓压着嘴巴提醒他,声音嘲哳难听,不仔细分辨,还听不清。


    风宁歪头:“你嗓子也坏了?”


    蜻蜓:“……”


    为了防止风宁血溅当场,蜻蜓忍了忍,拿着扇子朝一边的月情指去,风宁顺着他的方向一瞧,这才发现她也在场。


    他顿时笑起来,微微眯眼,并不叫少宗主,而是故意一字一顿地挑衅,“小——厨——娘——”


    挑衅地很有实力,建议和隔壁小黄一较高下。


    他愈发地不怀好意,绞尽脑汁,嚣张地冷笑,再度提高声音:“小!厨!娘!”


    月情没说话,只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风宁咬牙,脸色一点点变差。


    “秋苑,”安静在一旁的连绝突然出声,冷淡道:“我记得你给风宁准备了许多套校服。”


    秋苑愣了一下,而后扬唇一笑说了句是,拍了拍手掌,一群机关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领了一堆校服,全是玉蟾宫仿品,将风宁团团围住。


    他怔了一瞬,眼中立即透出喜色,不再与她争锋相对。


    月情微微敛目,透过镜子,恰好对上他冷淡的双目,她不由勾唇一笑,连绝则停顿片刻,又静默无声地游离了视线。


    “这是玉蟾宫春季款,与桃花相伴,金中带粉,还可以增加桃花运。”秋苑正在给风宁展示,起先拿了一套浅粉色的校服,风宁认认真真听着,喜道:“好。”


    秋苑再展开另一套,金蟾踩在荷叶上乘凉,她道:“夏季短款,布料采用冰蝉丝,保你穿上两袖清风。”


    风宁接过,点头称赞,“不错。”


    秋苑再展开另外几套,令众人眼花缭乱,只看到满眼的金蟾。


    这些校服有红橙黄绿青蓝紫彩虹系列,有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大神兽系列,甚至有各大宗门联名款,以及鬼王连绝签名款。


    无论哪款,风宁都很喜欢,一件件收好,宝贝不已。


    最后一款,秋苑展开一套黄金色的校服,上面绣满了吐着铜钱的金蟾,密密麻麻绵绵密密,抖一抖,还闪着金光。


    她振声道:“金蟾吐钱,吉兆,保你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甫一出门,即是万千人海中最瞩目的那一个。”


    月情离她最近,差点被闪瞎眼睛,再看风宁,原本欢喜不已的鬼此刻沉着面色,异常凝重,她想,哪怕精神不好如风宁,看来也不会欣然接受了。


    正想着,风宁突然咧开了嘴,惊叹道:“哇——”


    月情:“?”


    他欢喜不已,一把扑过来,抱着那件衣服高兴地转圈圈,大声宣布道:“我以后要每天穿它,封它为我的战袍!!!”


    月情:“。”


    她还真是高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