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作品:《一觉醒来当婆婆了

    侍女们都退守在屋外,见到潞王来了,低头轻轻推开门。


    屋里静悄悄的,葛月侧身躺在床上闭目眼神,她的身旁放着一卷刚看完的医书。


    潞王坐在床侧的绣凳上盯着她看,半响没出声,葛月皱眉,微微睁开眼。


    “殿下有事?”


    “听说你不舒服这才没去苏家道贺,要不要给你请个太医。”


    葛月觉得他的笑容刺眼,“我本来就是大夫。”


    潞王偏过头,很是真挚的样子:“医者不自医嘛,小王这也是担心你,刚刚苏家可派人来问了,你看他们多关心你。”


    葛月收回被他握住的手,感觉就像被一条毒蛇爬过,滑腻冰凉。


    “殿下难道觉得我有脸面去苏家。”她坐起身,扯了扯被子苦笑道:“我的丈夫和……”她不知道用什么称呼叫那个人,含糊其辞继续道:“害了别人,我这个救命恩人你觉得不是讥讽吗?”


    潞王眉毛一挑,笑着摇头:“错了,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是事后才知的,罪魁祸首可是他,你该明白他心中的恨意”


    当时他本就知道拦不住新宜县主,不过是为了拖拖时间好让人把尾巴收拾干净,如今该死的都死了,苏家查不到什么的。


    “又不是你做的,你心虚什么?”潞王凑近她:“最近你的行事有些过于良善了,可不像是我以前认识的苏小姐,当初多么果决的一个人,借我的手害对你信任有加的太子妃可是眼都不眨的,如今是怎么了,生了慈悲心了?还是因为……信王?”因为那人是信王所以她愿意做任何事。


    葛月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胡说什么,你不用提醒我做过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太下作,苏青和窦明和你们的大局有什么关碍,何必朝妇孺动手。”


    潞王笑容滞了一下,眼神带着不明的意味:“太子妃不也是孕妇,也没见你心软啊,你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因为这两人没什么大用,所以你才这么正义凛然地说着指责的话,来显得你品节高尚,和我们不一样,其实……”潞王点了点她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笑着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不是什么好人,害人就是害人了,不能因为那个人的身份不一样,你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潞王往后一靠,双手抱胸看着她:“你也看到了,柳公实在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看在王妃你的面上我一再给他机会,你刚刚有句话说的对,我没有理由去动苏家大小姐和窦少夫人,除了惹怒三家对我没有丝毫好处。”他弯腰低头看着她:“我希望王妃能去劝劝他,收收手,下次王妃的面子也不顶用了,我是缺钱,可江南也不止一个柳家。”


    葛月脸色很难看,硬邦邦道:“殿下何不自己去跟他说。”


    潞王笑道:“你们毕竟是最亲近的人,有些话比较好开口。”


    他起身整理衣服,一脸体贴道:“王妃好好养着,小王过几日再来。”


    ***


    丁家今日来了贵客,不但主子们很重视,就连府里的下人也噤若寒蝉,规矩都比平日里齐整了几分。


    特别是进入花厅侍候的人,一个个带着小镜子照来看去,就怕会出错受罚。


    就算是这么吓人,大家还是想要去露露脸,不为别的,县主出手大方啊,随便打赏一下顶得上她们半个月月钱了。


    同样是县主,怎么做姐姐的就这么威风,相反自家主母就过于随和了。


    她们今日算是长了见识,果然是皇室宗亲,天潢贵胄,县主就如此,也不知道公主出行是何等的排场。


    “今日是特意来我府里摆威风的?”


    厅里就剩下姐妹二人,卫莞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刚刚自家乌泱泱一大片妾室与孩子,在卫姜面前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就好像老鼠见到了猫,卫莞就觉得难堪,甚至觉得她就是来嘲笑自己的。


    “我有那么无聊吗?”卫姜没好气地放下茶盏,看她:“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来?”


    卫莞不自在地坐下,“我不是都说了吗,这事不用你管。”


    卫姜做势起身,“那行,我就去请娘来你府上摆威风。”


    卫莞一把拉住她的手,紧张问道:“你告诉娘了?”


    “现在去说。”


    卫莞抱住了她的胳膊,有些无奈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娘年纪大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妄为。”


    卫姜转身盯着她:“倒底是谁任性,是谁让娘担心了?你要是真为长辈着想就不应该这么不爱惜自己。”


    她忽然板着脸的样子让卫莞有些害怕,她手指蜷缩了两下,肩膀一松:“我真的没事,那伤看着吓人,这事也不用惊动长辈们,他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真是他,这个狗东西,还敢动手了。”说着撸衣袖就要干人了,眼神里都带着杀气。


    卫莞吓的抱住她腰,结结巴巴道:“他……他不在家,你冷静点,不是他打得,是误伤,误伤。”


    “最近他心情不太好,又一次喝醉了把我当成别人了,事后他跪着向我赔罪,保证不会了,我也答应他不跟两边长辈说。”


    这桥段怎么这么耳熟呢?


    “又?难道这不是第一次动手了?”


    卫莞摆手,“没有没有。”


    以前没有动手过,只是他遇到事情时总会喝酒,喝醉了就难免言语有些冲撞,清醒过后他也懊悔,会向她认错乞求原谅。


    他也答应过戒酒,只是……官场不顺,他心情难免郁结,喝酒是他唯一的消遣了。


    “也对其他人动过手?”


    卫莞替丈夫辩解:“他只是性子急躁了些,是那些人不够体贴温柔,不懂他的心思,他有时候就激动了点。”


    这是个家暴男啊!


    “什么性子急躁,怎么不见他打他爹娘,打他兄弟,打他同僚呢?”卫姜狠狠戳他的头,“你脑子里面装的什么,你是县主,他敢对你言语不敬已经是不恭,动手更是大罪,你还替他瞒着,你是不是傻了?”


    也不知道刺激到了卫莞哪一点,忽然就爆发了,她拔开卫姜的手,质问她:


    “不然呢?我该怎么办?学着你的样子,把丁家折腾的人仰马翻不得安宁吗?还是说,我能休了他然后回卫家?出了一个你就已经让家里名声扫地了,我若也如此行事,岂不是真应了别人的话,卫家家教不严,女儿都是悍妇吗?我忍了也有错吗?是,我也是县主,可我没有你的底气,没有你的尊贵,我深怕别人说:看,她跟她姐姐一样骄横跋扈,。”


    “我害怕别人指指点点的眼光,我不能像你那么自私,只顾自己痛快了,我是做姑母的,我要替卫家下一辈女孩子着想,她们还要嫁人。”


    她顿了一下,喃喃道:“就算不为她们,还有兰姐儿,她是我的命,我能怎么办?”


    她擦干眼泪,强装坚强,“说给你听你也明白不了,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你来插手,你回去吧。”


    卫姜被她一顿输出,听的一愣一愣的,见她赶人,气的都要炸了。


    “都是什么歪理,这些是他打人的理由?你这是在助长他的恶性,今日装醉打你,明日就能睡到半夜踹你,后日稍有不顺就揍你,就因为你一次次忍了,他的胆子才会这么大,你的容忍体贴对他来说就是纵容。”


    卫姜摇着她的肩膀:“你脑子里是不是屎,你是被谁洗脑了吗?还是你当贤妻当的失了智。”


    “那你要我怎么办?打他一顿吗还是杀了他?妻殴夫是重罪。”卫莞淡淡道。


    “你是县主。”卫姜道,县主是皇家宗亲,有品级封号,可不是一般的妻子。


    “你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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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毁了我的家。”她黝黑的眼珠子盯着卫姜。


    要是去官府举告,丁恭良别说做官了,弄不好一个大不敬,杀头都是有可能的。


    以后她怎么面对兰姐儿,父亲是自己娘亲杀的,她的女儿也毁了


    不行,绝不可以。


    “你走,我不要你管。”卫莞指着门外,情绪有些激动。


    “娘,姨母。”


    门口处伸出个脑袋,双眼含泪,声音怯生生的,显然是被屋里情形吓到了。


    两人立马调整了情绪,卫莞慈爱地伸手,“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跟师傅在学画。”


    兰姐儿依在娘亲的怀里,解释道:“师傅说我功课好,今日姨母来了特意放我半日假。”


    “您和姨母怎么了?”她打量着两人,娘亲好像和姨母吵架了。


    卫姜招手让她过来,“姨母和你娘亲说话呢,声音大了点是不是吓到你了。”


    卫莞也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卫姜疼爱地摸了摸外甥女的小脸蛋,刚把手放在她肩上,就听到兰姐儿嘶的一声,整个脸都皱起来了。


    “怎么了?”卫莞立马过来查看,翻开衣领就看到红肿了一大块。


    “那些下人都是怎么伺候的?”她的脸色冷的下人。“张嬷嬷。……”


    “娘,不管嬷嬷们的事,是我不小心自己摔了一下弄到的。”


    卫姜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冷笑出声:“你可真是把女儿教的好,你是准备让她跟你一样=活的这么憋屈吗?”


    卫莞呆住了。


    她撇开卫莞,蹲下看着兰姐儿:“兰姐儿是乖孩子,乖孩子是不能撒谎的,你要是不说实话会连累那些照顾你的婆子丫头们。”


    兰姐儿手指不停地抠着衣袖,紧张地咬唇,姨母虽然笑的很好看,可她怎么觉得有些吓人。


    “兰姐儿和姨母说实话,你是怎么受伤的,你知不知道,受伤了不说你娘会很伤心的。”


    兰姐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样母亲,还是忍住没说。


    卫姜心里有谱了,“你爹只是让你别告诉你娘,你跟姨母说不算是失信。”


    兰姐儿瞪大了眼,姨母怎么知道的。


    “你爹爹打你了!”卫莞声音尖利的刺耳,她紧张地查看着女儿全身。


    兰姐儿连忙摇头:“不是的,爹爹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时情急没留意。”


    昨日傍晚她和弟弟们在园子里玩,父亲刚好经过,看到弟弟就摔倒了,父亲紧张之下才把她伤到了。


    父亲说了,他是没留意到自己,把她当成了小丫头。


    卫姜讽刺朝卫莞一笑:”熟悉吗?“


    这说法是不是很熟悉


    “等下是不是又准备让他写几分保证书?”卫姜继续刺激着卫莞。


    ……


    今日衙门事情不多,丁恭良回来的早,路上想到昨日弄伤了女儿,担心会被妻子发现,加上前两日他没忍住又伤了她,便准备买些东西回去哄哄。


    特意吩咐马车从前门大街经过。


    他提了好几盒女儿爱吃的糕点还有各种珠花玩意儿直奔后院,刚过垂花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平日里家中仆人们看到他回来早就围上来了,还有那些侍妾们,可不是什么老实人,竟然半路来堵人,今日倒是清静的很,半天了连个到处乱走的人都没有。


    什么时候家里规矩这么严了?


    他嗤笑一声,进了正房的院子,廊下垂手低头站满了人,一个老嬷嬷满脸急色地走过来,


    “老爷快走,县主在。”


    他头皮一麻转身就要走。


    县主,他只想到一个人,家里下人都是称呼卫莞夫人的。


    嘭的一声,门被人从里关上了。


    “妹夫,这是要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