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
作品:《一觉醒来当婆婆了》 “县主,这……会不会过于张扬了……”田彩带着点犹豫。
卫姜对着铜镜照了照,很是满意:“怎么会?赏花宴嘛,我不打扮好看点岂不是被花比下去了。”
长佩嘴角抽了抽,长公主最爱素色,她的花宴讲究清幽雅致,可县主偏偏把自己打扮的华贵明艳,像是去砸场子的。
卫姜才不管别人怎么看,首先她得把气势摆出来,就是要告诉别人自己不好惹。
虽不知道长公主会出什么招,但她不能虚,一定不能露怯!
迎合她的喜好,岂不是说自己是个软柿子。
如今和书中情况可大不一样,原主被褫夺县主爵,连宫门都进不去,她是虚张声势,依仗的是外祖母的往日威风,碰上真公主就破防了。
她不一样,县主封号不但拿回来了,还更受皇帝疼爱,皇子都硬刚过,还怕个长公主。
她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笑了一下,扶了扶金钗:“走吧。”坚定的眼神,不知道的以为去战场。
赵慧娘来了有小半个时辰,听说县主还在梳妆,她便老老实实坐在外面等。
“县主。”
“怎么穿的这么素?”卫姜有些惊讶,往日赵慧娘穿的也没这么淡。
赵慧娘被问的尴尬,这身衣裳是她娘早早准备的,听说长公主喜欢女孩子这么打扮,清水出芙蓉。
“表小姐这样好看,清丽雅致。”见人家小姑娘不自在了,长佩连忙打圆场。
我的县主哎,是你穿的太华丽了,只怕今日宴上您才是另类,长佩腹诽。
卫姜话出口也反应过来,既然窦氏想要女儿得长公主的青睐,自然就要投其所好了。
卫姜打量片刻,决定给她稍微改改:“把我上次得的那根羊脂玉簪拿来。”
虽然要素雅但也不能太寒酸了,不然会被吐槽穷酸。
扫了眼赵慧娘的手腕,倒是戴了一对和田青玉镯子,但品质只能算中上。
她又道:“换上翡翠镯子。”这太贵重了,赵慧娘连连推辞,不敢收。
“东西就是要给人戴的,你戴着好看我就高兴,我高兴就比什么都好。”赵慧娘还要说什么,卫姜眼一瞪,“我不喜欢别人拒绝我的好意。”她立马不敢说了。
这才对嘛,卫姜满意了。
赵慧娘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心情有些复杂,她知道自己该拒绝的,可她又舍不得。
她知道是自己虚荣了,可她就是好喜欢。
“县主,我今日戴戴就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您还是留给妹妹吧。”赵慧娘最后还是战胜来贪心。
这样的好东西只怕县主也只有这一对,她再贪心也知道好歹。
“送你你就收着,快走吧,等下别迟到了。”卫姜却完全没放在心上。
赵慧娘眼底闪过黯然,也许在县主心里这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拢了拢袖子,收回心神,提步跟了上去。
“慧娘,你……你是同我坐一起还是自己坐一辆。”
卫姜的犹豫看在赵慧娘眼。,
她知趣道:“我自己坐一辆就好。”
她眼底那一瞬的难堪刚好被卫姜抓到来。
卫姜心中一酸,低声解释道:“我不是嫌你,长公主……她怕是和我不太对付,你要是和我同车,我怕她会对你印象不好。”
赵慧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信了,但脸上有了笑,乖巧地点头,“那我听县主的。”
她正要转身,卫姜又叫住了她:
“慧娘,你很好,有才学又漂亮,不用担心自己会泯然众人,你知道吗?你出色不是因为你站在谁的身边,被谁看重,而是你本来就很优秀。”卫姜神色郑重,让慧娘感觉到她真的是这么认为。娘也常夸她好,可娘依旧觉得她本身的好比不上家世的加持,她觉得只有站在那些贵人身边,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好。
从来没有人因为她是赵慧娘而说她好。
赵慧娘忽然有些想哭,委屈涌上心头。
“小姐,可不能掉眼泪,小心花了妆。”眼看她就要哭出来,侍女连忙提醒她。“你觉得我出色吗?”赵慧娘转头问丫头。
侍女点头:“小姐当然好了,聪慧漂亮又善良。”
赵慧娘噗吡一笑。
前面长公主府就要到了,小侍女捧出镜子给赵慧娘理妆。
赵慧娘看了看,开口道:“把胭脂给我拿来。”
敷了太多的粉让她气色看起来很差,她想调整下妆容。
“小姐……”侍女犹豫。
这可是夫人花大价钱从别人那得到的消息,长公主日常最爱这样素淡的妆容。
赵慧娘没有丝毫犹豫,对她道:“你不是说我本来就很好。”她瞟了一眼:“那又何必要迎奉别人的喜好,要是因为一个妆扮就得到了青眼,那喜欢的也不是我这个人。”马车停下,长公主府下人迎了上来。
“县主,我们公主就在后园子里,请跟我来。”那侍女见到卫姜的装扮眉头跳了一下。
赵慧娘跟上,卫姜转头去看她,这才留意到她的妆容有了变化,不在苍白的跟重病初愈一样。
“很漂亮。”卫姜毫不吝啬地夸了一句。
赵慧娘羞涩低头。
长公主身边围了不少人,果然如长佩想的那样,卫姜一声明艳打扮倒成了另类。
卫姜给她见礼,南康长公主就好像被刺痛了眼一样故意偏过头。
“新宜这打扮的可真是……贵气的很啊。”轻柔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伤人的很。
这明明是讥讽卫姜俗气。
“这是谁?”南康长公主不忍直视,故意去搭话一身素雅的赵慧娘。
赵慧娘抬头:"回长公主,我是襄城伯府的慧娘。"
南康眼神一顿,皱眉道:“衣裳倒是雅致,可惜这妆容不搭。”
赵慧娘面如死灰,她虽然鼓足勇气做自己,可也没想到长公主会当场表示不喜,这让她以后如何做人。
一个贵女连基本的审美都没有,以后还会有人和她一起玩吗?
“长公主这话严重了吧。”卫姜把赵慧娘拉到身后。
“我们家慧娘正是青春年少,年轻人嘛气血足,可扮不来那病怏怏的模样。”她扫了一圈周围捂嘴正在嘲笑赵慧娘的人,嘲讽道:“各个以为自己是病西施吗?脸白的跟死人一样,晦气!”长公主细长白脸带着温怒。
众人像同一时间被人捏住了脖子,脸上的表情精彩的很。
谁也没想到她会这么顶上来,这可是长公主,她竟然也不放在眼里。
虽说长公主爱风雅,喜素淡妆容,但其实更多是因为她身子不好,气血不足,显得脸色苍白。
只是从来没有人当面指出来过。
葛月低头,嘴角含笑,原本还以为要多花点时间让南康长公主和她对上,没想到新宜县主这么沉不住气。南康长公主这个人最好面子,又喜欢别人围着她奉承,最不喜欢别人顶撞她,卫姜这么下她的脸面,两人梁子算是彻底结上了。
徐仰的妻子刘氏娘家和长公主的夫家有亲,她也应邀参加宴席。
场面陷入尴尬,她原指望潞王妃能打圆场化解一下,可也不知潞王妃是不是胆小被吓住了,还是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坐着。
刘氏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好在当初她和县主也有三分交情。
“县主就喜欢说笑,您可来晚了,刚刚长公主还说您再不来诗会可就要开始了。”
刘氏试探扶卫姜的手,见她并没有发难,心下松了口气,亲亲热热地把她往旁边的位置上引。
“这是长公主特意给您留的位置。”
卫姜也不想坏了人家的宴会,刚刚也是气极了,觉得南康长公主气量实在太小,对一个小姑娘都不留口德。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这句话会给别人带来多少伤害,今日她轻飘飘的一句可惜,等明日流传出去,赵慧娘还怎么出门。窦氏托她照顾赵慧娘是奔着找贵婿来的,可不是为了坏名声。
“多谢长公主了。”卫姜顺着台阶下了,又变回那个礼数周到的新宜县主。
众人佩服她的变脸之快。
可惜她的好意有人不领情。
南康长公主暗讽道:“新宜县主称呼皇上舅舅,怎么到了本宫这里变得这么生疏。”
众人低下头去,都当没听到。
这是把新宜县主的脸皮剥下了,谁都知道她这声舅舅叫的委实有些远,长公主家的琼英郡主那才是亲外甥女。
大长公主这是暗指卫姜攀附皇家,就差明着说她不要脸了。
葛月往后一靠,看好戏的姿态,能看到不可一世的新宜县主吃瘪,这真是不多见。
所有人都在等着卫姜的反应,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忧。
兴奋是能身在吃瓜第一线,可有担忧两个贵人弄出什么事来,牵累她们这些池鱼。
卫姜闻言面不改色,竟还有还有心情吃果子。
她笑着对长公主道:“我哪敢跟您攀亲戚,从我进门到坐下,不过半刻钟,你可是连个好脸色都没给,我也不是不知趣的人,哪敢上来就认亲戚。”长公主以为她服软,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不过……”卫姜话音一转,“长公主要是觉得我的称呼有问题,可以亲自去跟皇上说,毕竟是他老人家说表舅听着生分,让我叫舅舅的。”
卫姜歪头,对她挑衅一笑:“长公主进宫可要我带个路?”
这是讥讽她多年未被诏进宫吗?
那是因为她身子不好!她生在皇宫长在皇宫,那是她的家,现在一个外八路的狗屁县主都能讥讽她了!
看着这双熟悉眼睛,长公主脑中闪过旧事,心口一阵发慌,她痛苦地捂住胸口。
“长公主……”侍女惊呼。
葛月反应迅速,立马上前为她诊脉。
这是惊惧过度的表现,葛月存了丝狐疑,不该是被怒气激到了?
张氏扯了扯卫姜的衣袖,悄声道:“县主今日怎这般沉不住气。”
卫姜心里也有些后悔,冲动了。
“我什么时候沉的住气了。”卫姜吐槽自己,她要是沉的住气,也不会到处得罪人了。
不过别人都把巴掌扇到脸上了,难道她还要腆着脸把另一边递过去?
“不会有事的。”听着好像在安慰自己,但卫姜是因为有葛月在,葛月应该治好她的病了。
“让人去通知窦大人吧。”张氏提醒卫姜,她这是担心长公主碰瓷。卫姜也觉得有必要给窦绍提个醒,她好像是惹了点事。她给长佩使了个眼色,让她去给窦绍通个气。长佩前脚刚离开,长公主就婴嘤转醒了,侍女给她服下常用的药丸。
葛月:“长公主要保持心境平和,切不可再动怒了。”也就是说长公主发病是被人给气的。
大家把目光投向卫姜。
长公主眼神闪过精光,但很快又平息了,这是个好机会,可惜时机不对。长公主的女儿,琼英郡主知道母亲被人气倒,带着人急匆匆赶来。
“娘,您怎么样?是谁给您气受了?”她扑到长公主面前,查看母亲的脸色。周琼英带着怒意狠狠瞪了卫姜一眼,刚刚潞王妃的话她都听到了。
“我们现在就进宫让人给评评理,我倒要看看新宜县主这样不把您放在眼里,皇舅舅会不会再维护她。”长公主脸色一变,扯了一把女儿,训斥道:“胡说什么呢!我是老毛病刚好犯了,跟新宜县主没关系。”她让人把她扶了起来,轻柔道:“今日辰光好,别误了这花宴,大家继续吧。”众人没有动,长公主脸色冷了下来,其中一位夫人见了,率先开口道:“听说前院做了好些诗了,不如让人传些过来让我们也看。”
她旁边的妇人接了话头:“你这是想给自家女儿估摸女婿吧。”
几句话又让气氛活跃了起来。
卫姜有些意外她竟然主动给自己洗脱嫌疑,抬头却对上了南康长公主阴冷的目光。
看来不是大人大量。
卫姜扯了扯嘴角浅笑一下,礼貌且恭敬。
病人惹不起。
“郡主头上这根簪子可真好看,这流光溢彩……镶的是翡翠吧。”这么大一块翡翠可不多见。一位贵夫人恭维着周琼英。一来翡翠都是外邦进贡的,本就稀少,二来这翡翠考究工艺,也只有宫里能作出这么精致的东西。周琼英有些得意地摸上簪子,“这是母亲从宫里带出来的陪嫁,是皇外祖父赏的。”果然是从宫里流出来的,众人眼中带着艳羡。“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过看着雅致就给了她。”长公主笑着说道。众人对着这块翡翠又是一顿评头论足,但总结下来就是一个字,夸,夸珍贵,夸稀少。卫姜听的都想掏耳朵。
因着一根簪子,琼英郡主出尽风头。赵慧娘低头,把手往袖子里藏缩。有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偷偷看向卫姜可惜卫姜一头珠翠,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华丽了,没有稀缺性。她们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
宴席准备的都是些精致的糕点,还有几壶清茶果酒,吃饱喝足,长公主便让在场的小姑娘们做几首桃花有关的诗来。
琼英县主自然拔得头筹。
其中赵慧娘的诗也得到不少人的肯定。
"县主怎么不做首诗?"
没什么才学的卫姜正在和人说话,冷不丁被葛月点名了。
“那王妃怎么不做诗?”卫姜笑着反问她。
"我在乡野长大,平常也只看医书,对诗词不太懂。"
卫姜敛了笑容:“王妃自己不会怎么倒是来勉强别人了,难道我什么时候传出过才女的名声?”
噗吡,有人没忍住笑。
张氏推了她一下:“县主又促狭了,王妃别见怪。”
葛月脸色有些僵硬,她没想到卫姜竟然不给面子。
当然不会给你面子了,你背后干了多少坏事不知道吗?卫姜没好气觑了她一眼。
要知道刚刚长公主要是顺着她的话装个病,卫姜怕是又摊上事了。
“前院的诗传来了。”侍女们带着诗文回来了
长公主自诩文雅,自然是要请来一些文采斐然的士子们,后院这些闺阁诗词都是小打小闹,她们想要看的是前院这些。说不定来年的状元就在这些人里面,要是能挑一两个做女婿,那也是桩美事,诗会正好可以看看他们的才学。
“如何?可有觉得好的?”张氏问卫姜。
"我真看不懂诗词。"
卫姜以为自己声音很小,却不想被耳尖的琼英郡主听见了。
“县主不懂诗吗?当初你和窦大人不就是因诗词结缘吗,不是说你爱慕他的文才?”周琼英故作夸张捂住嘴,眼里带着恶意的笑。
葛月也觉得快意,有些话不同的人说出来就是不一样。
长公主不盯着卫姜了,周琼英可不打算放过她。
卫姜能感觉到周围讨论的声音立马就停了,大家都竖起耳朵听她怎么说?
当初新宜县主和窦大人的婚事是怎么回事,京里谁不知道,典型的仗势欺人,县主那就是强抢良家妇男。
如今琼英县主舞到本尊面前,她们也想听听县主自己怎么看?
卫姜哦了一声,笑的妖孽:“谁爱慕他文才?我就是爱他的脸,他的身子。”
竟然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琼英脸轰地熟透了。
她还未议亲呢?怎可听这种污言秽语
“娘!”周琼英羞的掩面而泣。
"卫姜,你也太口无遮拦了,这里还有很多姑娘家在。"
卫姜:“这不是郡主发问吗?不敢不答,免得又说我不恭敬。”
既然知道自己还是个未嫁女,就不应该关心人家夫妻之间事情。
长公主安抚女儿,冷冷地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葛月。
刚刚女儿可是和她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
“看诗看诗。”张氏塞给卫姜一张纸。
不要再口出狂言了,她们这成了亲的也扛不住啊。
“你外甥女也在呢。”说虎狼之词前三思啊。
卫姜扫了一眼诗文,是真没兴趣,等扫到诗人的名字,目光一怔。
她重新认真读了一遍,好像文曲星附身一样研究起来,问旁边的张氏:“这人诗是不是写的很不错?”
张氏是个低调才女,平日里和徐仰夫妻俩诗词相合。
“确实文采斐然。”
卫姜笑了,把这张纸折起来放到一旁,
葛月正巧看到这一幕,等侍女送来诗文时,她拿起那张折起的纸,记住了人名。
坐在赵慧娘隔壁的小姐发出惊呼的声音。
动静有些大,惊动了其他人。
长公主皱眉,“怎么回事?”
那小姐才十—二岁,正是咋咋唬唬的年纪,根本就看不懂赵慧娘恳求的眼神:
“她戴了一对翡翠镯子,好漂亮。”她刚见过琼花郡主的翡翠簪子,不会认错。
见别人不信,她跑过去把赵慧娘的手腕露了出来,卫姜都来不及阻止。
翠绿的镯子戴在白皙的手腕上,分外好看。
确实是翡翠,甚至比刚刚琼英郡主那块还要好。
周琼英脸色铁青,切齿道:“你是从哪得的?”
长公主没来得及拦住女儿,这个问题问的太蠢了。
她光明正大的戴着,总不能是偷的。
周琼英只觉得脸皮臊的慌,想到戴在头上的簪子,她想拔出来踩碎,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行。
这是先帝所赐。
亏她刚刚献宝一样,原来随便一个平民丫头手上都戴着比她更大更贵重的首饰,她刚刚的行为像什么,就像戏文里的丑角……
她也配吗?周琼英盯着赵慧娘,想要把那两只手剁下来。赵慧娘已经被吓住了,摇摇欲坠。卫姜挡住了长公主母女的视线,让长佩带赵慧娘走。
“你要是问她这镯子从哪来的,我可以告诉你:我给的;若是你想问我从哪来的,我也可以告诉你:宫里给的。”
皇上因为宜春的事情赏她不少好东西,翡翠镯子算一样。
要不是长公主自己要弄什么有格调的雅宴,窦氏也不会给赵慧娘打扮成那个寒酸样,她也就不会把这翡翠镯子给人。
嗯……说来说去,怪自己吧。
其实赵慧娘已经很懂事了,之前卫姜就留意到她不敢伸手,就是怕出现这种难堪的情况吧。
可人算不如天算,被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叫破了。
“我看宴会也才不多了,我想起家里还有点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再留下去也没意思了。
卫姜行了个礼,带着人就走了。
周琼英已经哭倒在长公主怀里,这个宴会是进行不下去了,大家也纷纷有眼色的告辞。长公主病好后的第一个雅宴就这么草草落幕。
“县主,我是不是给您惹麻烦了。”琼英郡主反应那么大,赵慧娘有些害怕。
卫姜安慰她:“我还会怕麻烦吗?不过最近你躲一躲那个周琼英。”
看她那不讲理的样子,说不定会找赵慧娘的麻烦。
马车被拦停,是窦绍来了。
卫姜掀开帘子:“你怎么来了?”
窦绍笑道:“不是你跟我传信说惹麻烦了?”
赵慧娘不敢看两人,给窦绍行了个礼,就跳下马车:“我回自己的马车。”
总觉得舅父看她时的眼神好像在嫌弃她碍事。
赵慧娘离开,窦绍进了马车,卫姜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总觉得长公主有些奇怪。“卫姜皱着眉头。
一开始很明显长公主是想要激怒她,也不知道她目的为何?
卫姜以为她是想重新引得宫里的注意,所以故意刺激她,可最后长公主并没有借这个机会闹到皇上面前。
卫姜有些摸不清她的想法了。
"想不通就不想了,总有一天她会把目的露出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卫姜眼里带着狡黠,还有一种抢占先机的得意。“你再给我几个人,我要查一个人。”“谁?”潞王问道。葛月在纸上写下那人的名字:林怀新。“此人是谁?”葛月摇头:“我不知,但应该是个举子。”不是大家子弟那只能是长公主府请来的士子。她看的很清楚,新宜县主看见他的诗文时那种惊喜的表情,眼神发亮,眉飞色舞。她总觉得这个人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她要在新宜县主之前找到他。“此事我来安排。”潞王问她:“苏家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葛月脸阴了下来,苏妍那个没用的,今日竟然病了,连长公主的宴会都没有来。赵慧娘回到赵家,窦氏收到风声忧心匆匆地在等在大门口。
等女儿一五一十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完,她吓的脸发白。
看着女儿手上的镯子,窦氏眼神闪过复杂,但很快她就转过弯来了
“慧娘,你的运气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