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小鬼与老登

作品:《万人嫌的电竞修罗场

    “这车看着是气派,坐进来有点挤哈。”尹宙抱着手臂,低声嘀咕了一句。


    后座实际上相当宽敞,但同时挤下两个一米九的男人,再加上接近一米八的钟不拘,瞬间显得局促。


    “先生,”崔秘书对着后视镜一笑,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您按照祁总的意思坐前排就好了,不然我停车您换换?”


    “我难道是他的保镖吗?我不坐!”


    尹宙摇头,一双长腿顺势往钟不拘腿上蹭了蹭。


    “尹宙,安静。”钟不拘杏眼微阖,“说谢谢小祁总。”


    一听这话,尹宙立刻嘟起嘴:“哥,你为什么不叫我宙宙了......”


    钟不拘轻抬起眼皮,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尹宙还想辩驳些什么,但莫名从这个眼神中读出了陌生的寒意,一时间说不出话了。


    感受到尹宙不安分的腿,钟不拘想要往祁舜那侧挪一挪,但祁舜此时恰到好处地把大腿打开些。


    两人就这么把他夹在了中间,如何动都是尴尬。


    钟不拘甚至能闻到,祁舜身上昂贵的雪松味道正和尹宙廉价的橘子香水缠斗。


    最终混合成类似石楠花的气味,反复折磨着他的嗅觉。


    “Freeman,”祁舜突然开口,声音平缓低沉,“你可以叫我Shawn。”


    “好的,小祁总。”


    钟不拘不知道祁舜为什么突然纠结起称呼,仓促应对又说错了话,顿时就尬住了。


    他似乎听见一声短促的笑,紧接着低沉的男声传来:“告诉我你假期的安排。”


    钟不拘想也没想:“训练。”


    简单两个字好像勾起了祁舜的兴趣,钟不拘感到他高大的上身前倾了些,导致他们的大腿贴合得更加紧密。


    他甚至能感受到祁舜西裤下膨起的肌肉块。


    “那很好,”祁舜语气轻松了些:


    “我准备把假期从一个月缩短到一周,大家提早来俱乐部做考核,很开心没有打扰你的安排。”


    “开心个屁,”尹宙忍无可忍,嘴角呲出虎牙:


    “难道这没有违反劳动法吗?不怕有人举报吗?”


    钟不拘伸手捏了一把尹宙的大腿,结果手指却被对方牢牢攥住,动弹不得。


    祁舜倒是波澜不惊,哄小狗般安抚道:


    “放心,我咨询过全球最好的合规团队和劳动法律师,他们都说没有问题。”


    不待尹宙还口,祁舜反问道:“我刚从洛杉矶回来不久,听好莱坞的朋友说,国内的娱乐行业从业者,往往很难维权。”


    他的语气带着点嘲讽:“是不是他们有点落伍了?”


    尹宙被他气得发昏,还没想好怎么反驳,祁舜又问:“敢问阁下在哪家娱乐公司高就?”


    尹宙的嘴唇都快被咬破了,硬生生挤出“奇艺星娱”几个字。


    祁舜:“耳熟?”


    崔秘书立刻开口道:“祁总,这是二小姐的公司。”


    祁舜哂了一声:“二姐现在这么知法守法了么。”


    他又挤了下钟不拘,语气志得意满:“等以后拿到她的产业,我可要改改自己的脾气。”


    崔秘书不吱声了。


    或许是祁舜随口说出的豪门秘辛过于劲爆,一路上再也没有人开口。


    只有钟不拘觉得大腿酸软,手指也被尹宙捏得发麻,弥散鼻腔的石楠花味让他发晕。


    所幸迈巴赫终于驶入了一个破旧的小区。


    小区似乎很少有这般豪车造访,不少过路人掏出手机拍照。


    崔秘书把车平稳停在单元楼下,钟不拘迫不及待下车,深吸了两大口新鲜空气,才驱散呕吐的冲动。


    等尹宙从后备箱取出自行车,迈巴赫几乎毫不犹豫地加油便走,像是嫌弃环境太脏的贵妇。


    扬长而去的豪车里,崔秘书隔着后视镜揣摩了下祁舜的情绪,这才开口:


    “祁总,有些话......还是不宜在外人面前说。”


    他知道老板一向心机深沉缜密,每句话都点到为止,如此才能回国一年,就把大公子斗得人仰马翻。


    怎么今天反倒像是孔雀开屏一样,恨不得把家底抖露清楚?


    祁舜没有回答,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假寐。


    ......


    “哥!你们那个新老板,人模狗样的真不是东西!”


    烧烤店里,尹宙似乎放弃了爱豆的身材管理,豪迈地灌了一大口啤酒,嗓门大到邻桌频频回首。


    钟不拘食欲不佳,吃了一小口土豆:“老板不都是这样?”


    “哥!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坐那个破车?是我的后座不够舒服吗?”


    尹宙又灌了一口啤酒,痛心疾首道:“我知道你喜欢有钱男人,但是这个什么祁总,明显就是要羞辱咱们!”


    听到“喜欢有钱男人”,周围的食客纷纷投来打量的眼神。


    只见桌上的长发男人漂亮得雌雄莫辨,他神情淡淡,即使在这种苍蝇馆子里,也细嚼慢咽得十分优雅好看。


    整个人就像是古代流入百姓家的昂贵瓷器,带着股格格不入的美。


    这么好看,也该配有钱男人。


    食客们似乎在沉默间达成共识,又默默把头转了回去。


    钟不拘平静道:“我只是想快点回家训练,开车比骑车快。”


    “训练训练又是训练!”尹宙彻底崩溃了,他真怀疑他那美貌而无脑的哥哥被夺舍了。


    “我们家就没有电脑,你怎么训练?”


    听到没有电脑,钟不拘脸上第一次出现惊讶的神色,但为了不暴露穿书的事实,他很快又憋了回去。


    他提议道:“那我们明天去买一台吧。”


    尹宙无奈:“难道那个狗大户给你加薪了?”


    钟不拘摇头。


    尹宙叹了口气:“这个月交了房租和这顿饭钱,我身上还剩六百。节目组说拍摄费要播出后分批支付,娱乐业从业者真是没有人权......”


    越说越气,他眼带泪花,握紧拳头感慨了一句:“爹的,莫欺少年穷!”


    钟不拘默默掏出原主的手机,检查了一遍各类账户的余额。


    还剩250。


    他真的有点崩溃了。


    “没事,”钟不拘也抿了一口啤酒压惊,深吸一口气,“我可以去网吧。”


    吃完烧烤,钟不拘跟着尹宙回到租住的老破小。


    这栋楼太老了,没有电梯,他只能强行爬上又陡又窄的楼梯,等终于到了十层,已经气喘吁吁。


    运动让他白皙的脸上血色充盈,几缕发梢上还挂着汗水,更衬得他像朵盛开在贫瘠角落的名贵花卉。


    汗水把他的队服洇湿,能隐隐看到他笔直的锁骨,瘦削却不干瘪的胸口剧烈波动,牵动着过于纤细的腰肢。


    钟不拘身上一直有淡而冷冽的香味,此刻在狭小的楼道里更加浓郁。


    正要掏出钥匙开门的尹宙,看到这一幕,喉结重重地向下滚了一下。


    他把自己的背心下摆往下拽了拽,突然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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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掏钥匙。


    他真怕自己掏出点别的什么。


    “哥,”尹宙舔了下有点干燥的嘴唇,“你先等一下,我收拾下屋子你再进去。”


    钟不拘忙着大喘气,没说话。


    等尹宙收拾好屋子邀请他进门,钟不拘看见狭小的一居室确实还算整洁温馨。


    房间两侧分别摆着两张窄窄的木床,中间的走道上放着一个小床头柜,便携式衣柜搭在厕所门口,空间利用率极高。


    钟不拘看左边那张床上的衣服像是他的尺码,便径直走过去坐下。


    谁料刚一坐下,他就听见嘎吱一声,床板似乎从中间裂开了。


    “哥,小心!”


    尹宙反应很快,几乎是在床塌陷的瞬间抱住了他,这才让他的屁股免于一场灾难。


    看着塌陷的窄床,再回想起自己账户的余额,钟不拘第一次感受到了作为穿书者的人生多艰。


    一贯不怎么在意外物的他,也突然怀念起八十万一场的常规赛了。


    反倒是今日表现得幼稚刁蛮的尹宙,此刻相当成熟。


    他蹲下身,三两下就帮钟不拘收拾好了床单和被子,露出底下破碎的床板。


    “哥,这床没法睡了,现在也太晚来不及买新的,”尹宙说着把钟不拘的枕头放在了自己的旁边:


    “要不今晚就和我凑合一下吧。”


    钟不拘想起他在视频里短暂的阴郁,心头有些发怵,但又想到他在祁舜面前的少年气盛,又强行把顾虑打消了。


    “好吧。”钟不拘理了下耳边的碎发,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今晚肯定是没办法训练了,钟不拘只想着早些睡下,明早再去找附近的网吧。


    只是弟弟而已,有什么好怕呢。


    他在便携式衣柜里翻了半天,却发现原主的常服都是粉蓝或鹅黄的高调颜色,都是很显身材的款式,有几件甚至背后还有丝带。


    他是一个保守的、觉得自己应该是直男的人。


    这些花蝴蝶似的衣服,他真的接受不了,也不理解原主怎么把工资都浪费在这些东西上,也不买台电脑。


    “尹宙,”钟不拘眨了眨眼,有点不好意思,“我今晚能穿你的衣服吗?”


    十分钟后,钟不拘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下摆刚好遮住臀部,配上一条平角男士短裤,刚好露出一截雪白而修长的腿。


    他几乎没有汗毛,膝盖处透出隐隐的粉色。


    虽然从小看到大,但尹宙莫名觉得,他哥似乎变得更迷人了。


    夺舍还有这种作用吗?尹宙胡思乱想着。


    “哥,我困了,先睡了。”


    难以压抑愈发沉重的呼吸,尹宙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枕头里,不去看钟不拘。


    屋里的灯光终于熄灭了,尹宙听见脚步声停在自己床头。


    然后一个极为白皙柔软,散发着冷冽香气的身体,侧身挤在自己身边。


    那团柔软的、饱满的软肉,因为床实在太窄,几乎是紧贴在身前。


    尹宙的感官都被放大到极致,他甚至能感觉到哥哥的发丝蹭过自己的耳朵和鼻尖,痒痒的。


    这一天经历了穿书等等超自然事件,钟不拘也十分疲惫。


    但正当他朦胧地坠入梦乡之际,却感到有什么异常坚硬的东西抵在腰间,很不舒服。


    他刚想回过手去摸一下是什么东西,一只手有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哥,是我忘记解皮带了。睡吧。”


    尹宙在他耳边说道,声音异常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