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策划谋害

作品:《平妻比我先进门?我改嫁权贵冠绝京城

    厅内默不作声,祝且月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


    “送祝大小姐回府。”


    不知道过了多久,祝且月觉得跪在地上的膝盖早已麻木,才听见祁盛羽幽幽的声音。


    没答应,也没拒绝。


    这便足够了。


    第一步棋,无论怎样她都得按兵不动。


    待女人渐渐走远上了马车,祁盛羽的眼里闪过一丝锐利。


    “核查祝家大小姐的身份,还有她和祝家之间的关系,越快越好。”


    祁盛羽吩咐下去,手里捏着那个装有毒血的白色瓷瓶开始出神。


    另一边,祝家大厅。


    听见祝清枝的描述,祝江寒勃然大怒,一气之下摔碎了好几个茶盏。


    “我就不该养大那贱丫头,没给祝家带来什么好处不说,现在竟然惹怒了摄政王,我们一整家人的头都不够掉的!”


    姜氏也有些胆战心惊,看见宝贝女儿缩在怀里抽泣,更是心疼的不行。


    “现在生气也没用,关键该想想如何把这事情同祝家摘个干净。本来那三皇子妃的位置就是祝且月的,因这三年变故才让清枝有这个机会。若是还因祝且月的事情坏了婚事,才是得不偿失。”


    祝江寒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里忍不住一阵烦躁。


    “跌入五毒谷三年居然能毫发无伤回来,她怎么没被那毒物啃食殆尽!”


    祝且月走进大厅,正巧便听清了这一句话。


    心下一阵木然的抽痛,她藏起一丝冷笑。


    从前真是瞎了眼,竟把他们当做骨肉至亲,发誓要报收养之恩。


    现在看来,实在嘲讽至极。


    “姐姐回来了?摄政王可有对你做什么?说了什么?”


    祝清枝见到祝且月回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她似乎没什么变化。


    心里的疑惑更浓。


    那会祁盛羽的示意,若是侍卫一刀取下她的项上人头,祝清枝都不觉意外。


    本以为祝且月留在那是十有八九落难,没想到居然能毫发无伤回来。


    “你老实交代,究竟在摄政王那耍了什么花招?”


    祝江寒随手抓起一个茶盏,不偏不倚的朝着祝且月的额头砸了过去。


    她没有闪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下来。


    温热的血珠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鎏金地砖上,看着格外的狰狞。


    只是眉眼间并未染上丝毫畏惧。


    祝且月坦然跪下,对着祝江寒行了个礼。


    “摄政王留我在府,不过是想要和我询问今天赈灾发粮的事情。他察觉到妹妹的声调不对,这才勃然大怒。”


    祝且月说的乖巧得体,毫无仓皇失措的丑态。


    众人瞬间鸦雀无声。


    祝江寒的目光更是直接落在祝清枝的身上,多了几分审视。


    即便他对小女儿宠爱有加,也不能容许她在外失了礼数,丢了祝家的脸面。


    姜氏见状不对,马上站出来帮着打圆场说好话。


    “这事说到底,都是月儿惹下的祸事,清枝压根就不知道赈灾那日的细节,更没想到摄政王会突然召见,不能怪清枝。”


    搅浑了祝家的水,祝且月依旧低垂着眼。


    这还不够。


    她得为将来谋算。


    若祁盛羽不愿意答应她的条件,她也得借着摄政王的名头先从祝家脱身。


    经过了这一次风波,祝家只会对她更加厌恶,再待下去恐怕要比在五毒谷还危险。


    不知道跪了多久,祝江寒才大手一挥让祝且月回去。


    寝屋里,微亮的烛火摇曳,碧玉心疼的看着祝且月额头上的青紫,于心不忍。


    “大小姐,你也别怪老爷他们。今天二小姐回来以后就说摄政王勃然大怒留下了你,一时间府上的人惶诚惶恐,老爷这也是太着急了才会这样做。”


    “碧玉,你说是这祝家危险,还是五毒谷危险?”


    祝且月冷不丁对碧玉问这一句,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当然是五毒谷危险,成天同蛇蝎作伴,连温饱都成问题。大小姐,你能活着从那走出来实在太不容易了。”


    祝且月轻叹了口气,只觉得格外疲惫。


    那些毒物再怎么凶悍危险,到底还是没有人心险恶。


    厅内,姜氏和祝江寒还在商榷着接下来该当如何。


    “你怎么知道那丫头有没有骗人,指不定是在摄政王面前捏造了什么,这才放过她一马。可是清枝的婚事可不能开玩笑。”


    姜氏愤愤的对着祝江寒念叨,眼底不自觉闪过一丝怨毒。


    “要我说,祝且月也留不得了。她本来就应该死在三年前推入五毒谷的那一刻,现在让她多活了三年,已经是上天恩赐了。”


    听见姜氏的话,祝江寒这才抬起眼来。


    “她自然是留不得,但若是摄政王那边问起来呢?本来这一次就差点酿下大祸,也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多说什么……”


    “这也好办,从五毒谷回来,身体有点病灶也是再自然不过。我们不过是顺水推舟,对外说她坚持不住不治而亡,不就好了?”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一声响动。


    姜氏本就警惕,听见这声响,立马跑到外头查看。


    什么都没有。


    “你也别太胆战心惊了,这里是祝家,还能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成?就算是祝且月知道了,她又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话虽这么说,姜氏还是隐约觉得放心不下。


    “这事不能被远山知道,那孩子心软,若是知道了,不定要怎么闹腾。”


    姜氏补充了一句,这才把门合上。


    祝且月寝屋里。


    她刚包扎好头上的伤口,就听见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打开房门,来人是祝远山,此时正满脸担忧的看着祝且月。


    “月儿,听说今天摄政王传下玉佩要见你,你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