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你当土匪就全是坏人!?

作品:《大当家 不要再开屏了!

    “这山也太大,你当时怎么下来的?”


    傅明打着马鞭,用袖子揩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心有余悸地回头张望。


    刚刚他们屁股后头的林子里窸窸窣窣的,应当是有什么野兽在尾随,不过见他们人多,似乎没敢上前。


    “哼。”翠翠眉毛扬了起来,她颇为得意地一掸缰绳,□□的枣红马匹便脚步轻快地甩起尾巴:“本姑娘自小就长在这山里,自然知道怎么下山安全。”


    “那伙子衙役在前头搜寨,看门的人少了,他们就把我们锁在一间大屋里看着不许外出,那可是我们山头,屋顶上头哪片瓦松了我都知道,大伙把我举上了梁,我便翻出来了!”


    她嘴上说的轻松得意,可余淮水却明白不会这样轻巧,他抖了抖缰绳催着大黑追上翠翠,担忧地上下打量她。


    “还是太莽撞,怎的让你出来涉险,寨子里那些男人呢,林大头也不拦着?”


    “缝子太小,林大头又钻不出来... 哎呀,这不是没事嘛!”


    翠翠展开双臂让余淮水瞧她完好的身体,青涩的脸上肆意地笑着。


    寨子里的人总是这般豪放不羁,翠翠如此,臧六江也是如此。


    又想起了臧六江,余淮水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淡了两分,他自知不该沉浸在这份悲痛里,他难过,总会引得傅明与翠翠也跟着忧心。


    可心里那份酸涩又蛮不讲理地爬了上来,余淮水抬手搓了把脸,又用力拍了两把额头,向林子前方望去。


    那边隐约可见寨子的高顶,他们离寨门已经不远,再往前些,估计就要碰上围寨的衙役了。


    “淮水,咱们... ”


    “低声!”傅明突然一声低喝,虽说他武艺称不上高,可也比余淮水两人要强上许多,三人顿时警觉,一同拉停了马。


    树林间掩映着烧尽的小堆篝火,应当是有人扎营。


    “是衙役?”傅明翻身下马,凑到余淮水身边小声询问。


    “不清楚,我从后山下来的,没瞧见山前的情况。”


    余淮水下了马,轻拍大黑,大黑便乖顺的趴伏在地遮掩自己的身形,有他做例,傅明与翠翠的马也依葫芦画瓢地跪趴下来。


    “嚯,这马... ”傅明惊叹一声,伸手摸了一把大黑的脖颈,心里暗叹这深山野林里竟会有这般灵性的马。


    “不像是衙役。”翠翠蹙着眉头仔细张望,虽说她也不认得那些衙役的面孔,可这十几日观察下来,衙役好歹是配了着装服侍的,不该是眼下这吊儿郎当的模样。


    “... !”


    余淮水正疑惑,目光扫过那人堆儿里,忽地伸出去来用力攥住了身旁两人的手里,脸上瞬间变了颜色:“是西山上的土匪。”


    翠翠心里一惊连忙蹲下,傅明虽然不明白什么西山东山的,可见他们两人这样反应,也清楚不是什么好事,连忙跟着躲进林中。


    “什么西山东山的,你们不就是土匪吗?”


    几人挪的远了些,傅明终于忍不住发问,在他眼里,土匪本该一家亲,怎么还搞得剑拔弩张?


    “土匪土匪,你当土匪就全是坏人?”


    翠翠终于有些恼了,斜眼横了傅明一眼,看着像要咬人,傅明知道自己是没过脑子又说错了话,老实地道了声抱歉。


    傅明并不知道这其中缘由,余淮水也不怪他,两三句说清了西寨与府衙的勾结以及往日做过的坏事。


    “这王八蛋... ”傅明气的骂了一声,忿忿地望了一眼山寨的方向:“西山的来这儿做什么?他们与你们寨子不对付,总不会是来帮你们的。”


    翠翠脸上露出一丝惶恐,若傅明的猜测是真,府衙放任西山的土匪进了山寨,那会发生什么她真是连想都不敢想。


    “我爹娘... 还有王妹妹她们... ”


    见翠翠慌了神,余淮水连忙捏了捏她的手臂安抚:


    “别怕,我刚刚看了他们烧过的那些柴灰,都是新鲜的,他们应当扎营在外头没有进去,咱们进去报信还来得及。”


    “好,好... ”翠翠忙不迭地点头,摸着心口让自己镇定下来别误了事。


    “眼下,你们听我说... ”


    冬日风冷,风刮过草草扎好的帐篷发出猎猎的响动,几个受不了风冷的土匪聚在火边取暖,骂骂咧咧地传递着装了劣酒的酒壶取暖。


    “妈的,那衙役头子装腔作势给谁看,还死活守着门不让咱们进去,他到底哪头的!”


    “人家是从知府衙门来的,哪听咱们的话,等咱们老爷回来吩咐一声,咱们还不是想进就进?”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自视清高的样子,还骂我们是歹人,他当他是什么好东西!”


    “话说回来,咱们县衙老爷去哪了?我听说他押着臧六江往知府衙门去了,也不知到了没。”


    “二爷都不知道,咱们就更不清楚了,不过这话小声些,二爷正在气头上呢... ”


    营地正中一顶两丈宽的营帐中,朱权有正相当脸色不虞地盯着对面战战兢兢的师爷。


    “我表哥还没回信?”他手中酒杯咚地一声砸在桌面,溅出一片酒水:“你干什么吃的!”


    “我,我... ”师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平日里虽说朱有德也总是暴躁易怒,可他也只是借势欺人,这朱权有喜怒无常,若一句话说得不对他心意,怕是他要暴起杀人的。


    “老爷走时也没吩咐什么,这县衙去知府的路程也就不过一日,不知为何老爷就是没什么动静.... ”


    师爷抬手擦了擦额头,营帐中没生炉火,他却吓出了一头虚汗。


    “我们遣人去找,老爷也推说有事,其余的也不许我们多问... ”


    “废物!”


    朱权有骂道,竟抬手一把掀了桌面,桌上酒菜哗啦一声扬了满地,他那双久无神色的双眸充了血,十分骇人。


    “你们找了个什么东西来看门!?那个什么狗屁王为,他还敢骂我歹人?!说没有表哥亲口吩咐他便一步不让,他算什么东西!!”


    师爷吓得不敢抬头,不知这朱权有怎么了,像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伤了脑子,许久没见,他愈发疯癫了。


    “二爷,您消消气... ”


    一旁的三儿不忍直视,连忙想要上前安抚,还不等他劝完,朱权有便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这巴掌用了十成力,一下就打的他脸颊高高鼓起。


    “你还敢过来,我要你去抓那个臭娘们,他人呢!?人呢!?”


    朱权有的咆哮震耳欲聋,三儿捂着脸垂着头,目光里划过一丝阴狠,随后又怯懦地回道:“二爷,咱们连他长什么样都不清楚,衣裳也只知道个大概,怎么找啊.... ”


    “滚!都给我滚!!滚!!!”


    师爷与三儿不敢再留,连忙抬腿向外奔去,逃出了营帐这才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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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这是怎么了,平日里脾气也没这么... 古怪啊。”


    “哎... ”三儿心里也不忿,眼下也不想替朱权有遮掩,他不爽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报复地开了口:“还能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女人?”


    “女人?”师爷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去,朱权有好色他是清楚的,即便是求而不得,也不该怪异至此啊。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三儿领着师爷向远处边走边说道:“听赶马的说,那日二爷下山买书,在书肆里遇上了一个姑娘,搭了几句话。”


    “咱们二爷你也清楚,好色的很,动手去摸人家姑娘,被人家... 一脚正中。”


    师爷倒吸一口凉气。


    “你瞧二爷那副模样也该猜到一二了,二爷他养是养了... 看着没什么毛病,不过... 就再也没亲近过姑娘。”


    三儿也没敢说的太过直白,讳莫如深地看了师爷一眼。


    这朱权有,似乎是无法重振雄风了。


    “这.... ”师爷是从宫里出来的,自然知道这是个什么滋味,一时有些哑然。


    不过,这就难怪朱权有会如此疯癫了。


    两人说完了闲话,三儿正欲邀师爷回他那儿喝些酒压压惊,便听营帐外传来几声惊呼,不过片刻便乱了起来。


    “怎么回事?”三儿掀了营帐帘向外看去,却见这些跟来的土匪都惊慌失措地向外逃。


    “着火了!咱们后头的营帐着了!”


    “着了?!”


    原本,他们是打算趁着臧六江不在,一举冲进东寨将那伙子人屠戮殆尽,也没料想会有王为这号子人阻拦。


    来的人不少,来回声势浩大,也不想太过惹眼,便在这山寨外头扎了营等县衙老爷回来。


    没成想朱有德还没等来了,倒把大火给等来了。


    “营房烧了就去灭火!你们跑什么!”


    “扑不灭!”被三儿拦住的土匪脸上尽是黑灰,显然是试图扑过火的:


    “也不知是从哪来的邪风,那火扑了又燃,咱们营帐又是粗布的,一烧就烧起一片了!”


    朱权有也听出外头声音嘈杂有些不对,脸色阴沉地出来望向后头火光冲天的营帐。


    这火烧的蹊跷,他知道营帐都是粗布木头临时搭的,特意吩咐过不许带火进帐子中,平日里这些个土匪对他唯命是从,自然是不敢的。


    刚刚又听说那营帐的火扑不灭,应是有人在山口有风的地方点了火,是特意奔着烧营来的。


    “别动!!谁在那儿!!”


    人堆里突然响起一阵喊声,朱权有回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着差服的人正骑在马上,他埋着头显得十分慌张,听有人喊他,便一打马鞭向东寨的方向去了。


    “狗娘养的!!是衙役!!”


    有人认出了那人的装束来,气恼地大骂起来,他们白日里刚与衙役起了冲突,眼下正在气头上,土匪里又多是脾气暴戾的人,听及此处,已经有不少人抄起家伙向东寨方向追去。


    “二爷!”


    三儿也有些气恼,见朱权有出来连忙迎了上来:“那狗衙役欺人太甚!咱去讨个公道!”


    朱权有看着陆续而出的土匪脸上闪过一丝狠戾,可他总觉得有些怪异,虽说那王为不肯他们进寨,可他识的师爷的脸,做出这半夜偷袭的事有何用处?


    “三儿,你差几个人,跟着我去后头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