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


    任职于相府的七绝神剑之中,其实也有一个号称剑魔的,但无需多言也知道,那个家伙必定没有留下这几行字的人更适合这个称号。


    师青若懂剑,便看得分明,留在石壁上的文字起码已有十多年的时间,洞中青苔已自下方攀援而上,甚至长在了这些字的笔画当中,却在这一个照面间,让人只觉看到了一把锐不可当的名剑。


    这纵横江湖三十年全无敌手是否是因为生不逢时,已不可知,到底是不是真已到了天下无人能敌的地步,也难以有个定论。


    可有一点已是事实——


    写下这些字的人,必定是这天下间最为顶尖的剑客!


    只是这样的人……


    师青若又朝着一旁的石碓青枝看了一眼,对着那拉她进来的巨雕问道:“你的朋友是在这里吗?”


    独孤求败以雕为友,幽居深谷,若是最终没能像关七一般恰逢机遇,破碎虚空而去,也确实只能在这深山之中化作一片枯骨黄土。幸而大雕有灵,还能将他的尸体掩埋起来,又为他衔来新枝作为坟头祭物。


    这雕确实极有灵性,听到师青若的这个问题后,歪着脑袋像是陷入了片刻的沉思,而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师青若看不太明白它这算是什么意思,只隐约在心中有个猜测,却不能真为了求证,将眼前这片像是坟堆的乱石给扒开验证。


    也还没等她继续思索,那大雕就已又一口叼起了她的衣角,将她朝着后头拖拽了过去。


    师青若惊了一跳。


    若说那山中巨蛇,已是常人绝不愿意看到的诡异巨物,还带着足可杀人的毒,那么这大雕便是个看似笨拙丑陋,实则力量和速度都很惊人的凶兽!


    它这一叼,就算师青若有心拦阻,恐怕也挡不住这巨力。


    但这雕儿通灵,又不带什么攻击人的恶念,她也只是愣了一下,便已随同巨雕往里走去。


    在这山洞之后,留有一条比入口稍窄的通道,约莫也就是仅限大雕能勉强通行的宽度,在走过了这条通道,倒又是一片风光景秀的山谷。


    “你不必拖着我,我会跟着你一起走的。”师青若拍了拍大雕的翅膀,开口说道。


    大雕也从善如流地将她松了开来,再次蹬着它那飞快的脚步往后走去,愣是让师青若不得不再度施展起轻功,才能跟上它的速度。


    这一追,便追到了一处陡峭的山壁


    面前。


    也正是这山壁,截断了一人一雕的去路。


    大雕叫了两声。


    师青若顺着它脑袋的朝向,同样仰头上望,就见这陡峭的山壁又和寻常的崖壁不同。


    在这上面,本该只有岩缝里生出的少许青苔,或者是石头缝里长出的一丛树枝。


    现在却极为规整地长着一丛丛绿草,像是阶梯一般朝着高处盘桓而去。


    只不过,绿草显然不是伸出来的阶梯,没法让人直接借力踏足在上。


    师青若伸手去摸了摸距离她最近的那一丛,又发觉这其中另有玄机。


    那竟是一个留在崖壁上的坑洞,甚至被人以极其精准的力道击破了岩层,又并未往外拓展出更多的裂痕,作为先前攀登上去的落脚点。


    于是当长年无人继续在上踩踏之后,裸露出来的泥土上,就长出了新的草木。


    见师青若已发现了这上崖的“道路”,那大雕忽然一声清啸,腾身而起。明明它的振翅并不足以拖动它庞大的身体起飞升空,却愣是凭借着利爪强大的抓握力和跳跃能力,顺着这一个个落脚点往上蹦去。


    师青若也不打算落后。


    太玄经中的数套轻功本就不是凡品,也并不仅仅是“十步杀一人”的唯快而已。不过数下起落,便已让她掌握好了在这坑洞之间跳跃的平衡,助她扶摇直上。


    若是有人能自崖下仰望,便能看到那一雕一人在这崖壁之上,顺着前人开凿出来的道路,如履平地地起跃腾挪,直到翻上了崖顶。


    师青若刚刚站定,就见这面前的山顶平台上,赫然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直直地跃入了她的眼帘。


    在其上,以更该赞一句铁画银钩的书法“写”着两个大字。


    剑冢。


    何为剑冢?自是埋剑之地。


    在这两个大字的旁边,果然还有两行小字,清楚分明地写道:独孤求败因无敌于天下,便将长剑都埋在了此地。


    “群雄束手,长剑空利……”


    因而埋剑。


    师青若一边抚摸着这几行字,一边隐约皱起了眉头。


    独孤求败但求一个对手而已。既不能再从与人相斗中得到收获,便将剑尽数埋藏在了这里,感慨“不亦悲乎”。


    这一点,倒是和关七有些不同。


    她那位已然离开此间的前夫似乎要更早明白一个道理,若已过了与人相斗并无多用的地步,那就去与天一争。


    也不知道这位


    剑魔独孤求败最后走到了哪一步。


    她心中思忖,人却已被雕推到了那巨石的后头,又顺着它的示意,搬开了地上的巨大石板。


    那石板之下,确如独孤求败在剑冢石碑的题字之上所说,是他平生所用的宝剑,被他埋藏在了这里。


    只是这四个坑洞之中只有三把剑,让师青若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将目光投到了那个空缺的位置,只见洞中青石之上写着两行小字。


    说的是:“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乃弃之深谷。”①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把泛着紫光的软剑,已确信,这就是被独孤求败丢弃的那一把。


    难怪当这把剑被她依照攻略现世的时候,会引来那只大雕。


    就是不知道,这把被丢弃的软剑到底是为何会被巨蟒吞下,又在它的体内与蛇身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竟然没有穿身而过。


    直到师青若以那种方法引来了上门报仇的巨蟒,将它顺着蛇头斩杀,方才让这把剑重见天日。


    在它左边的那把剑倒是稍显寻常了些,起码在她见过了红袖刀、不应刀、挽留剑和血河神剑等宝器之后,便觉这至多只能算是一把青光闪闪的利器。


    果然那下头的字也证明了她的判断。按照独孤求败所写,这把剑是他在弱冠之前所用,能与河朔之地的群雄争锋。


    在它右边的那把剑则要特殊得多。


    这一把三尺来长黑黝黝的剑,伸手一握便是七八十斤的重量,若非师青若早有防备,险些被它直接带到坑里去。


    这剑不仅重得惊人,还在剑尖和剑锋都没有开口,宛然不像是一把杀人的利器,只有独孤求败写在石板上的字能够为它正名。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②


    师青若轻叹了一口气,恍惚琢磨了一阵,这才将手中的那把重剑重新放了回去。


    明明这石板之上的字和先前山洞中所见的字体几无差别,但这大巧不工四字,好像就是要显得圆润饱满些,暗藏着一种古拙之美。


    再看最后一个坑中的剑,就更是特殊了。


    不必将其拿在手中,便已足够让人看清,在这石板掩映之下也难免有一层尘沙覆盖的,赫然是一把木剑。


    仅仅是用最寻常的木头打造的剑而已,并不是什么奇珍宝木。


    那上得崖顶来的道路已生蔓草,洞中石刻长了青苔,这把木剑便也理


    所当然地趋于腐朽变得有些残破。


    为了防止这剑提起来便散落成片师青若干脆不将其举起而是小心地将它推开看向了石板之上的刻字。


    见那上头写道:“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③


    金风细雨楼的郭东神雷媚修炼的一门剑术名叫“无剑之剑”平日里所用的也是一把木剑但师青若看得出来她只是武功特殊本身的剑道技艺还没有达到“无剑胜有剑”的地步。


    但想来独孤求败应当是已到了。


    透过这处剑冢也不难想象到独孤求败四十岁后的情景。


    江湖上已无人是他对手


    见石板之下只有岩层沙土并无其他师青若便伸手将上头的石板盖了回来朝着那大雕说道:“你的朋友当真是个举世无双的剑客我能有幸得到这把紫薇软剑也算是缘分。”


    大雕本还在呆呆望着那几把剑出神炯炯有神的眼睛里也有一份易懂的伤感听到师青若的这话它又忽然振奋起了精神一扇翅膀便朝着师青若的脸上招呼了过来。


    师青若瞳孔一缩。


    这大雕的翅膀本已因活了许多年生就了一批异常坚硬锋利的羽毛又像是因为吃多了山中的毒物在那黄黑之色上流转着一层紫雾比起世间最是锋利的武器也不会逊色太多。


    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昔日与独孤求败为伴做了他修习剑法的陪练这一记挥翅竟像是个绝顶的剑客朝着眼前之人挥出了一剑。


    若是不能尽快招架只有被这“剑”劈砍成两半的结果。


    师青若一把握住了手中的紫薇软剑朝着面前的大雕劈出。


    软剑本没有硬剑发力易于掌控饶是师青若曾经知道何为剑法的一通百通也没能在运劲的当下便熟悉这样的力道。


    可她面前的这只大雕却显然不会体察她的不易挥翅袭来的力道没有丝毫的改变。


    软剑虽利仍在这骤然交击之中弯折而回连带着的还有那一记由大雕发出的“利剑”。


    师青若连退数步方才让手中的宝剑再度听从自己的使唤。


    但这刚刚站定大雕已用另一侧翅膀贴地横扫像是一把宽面重剑朝着她的下盘横扫而来。


    这山顶平台本就没有多大的面积,除却那剑冢之外,也就只有少许让人踏足的地界,更何况是这样的打斗。


    师青若侧头回看,就见自己已然退到了边缘,再有一步便要坠下这崖壁,似乎唯一的办法,就是趁势而起,从大雕的头顶翻越过去。


    可她眼尾的余光已见这大雕另一侧的翅膀蓄力,仿佛仍有后手,竟是干脆往后一跌,翻身摔了下去。


    那大雕急叫一声赶忙追来,却见师青若哪是从崖顶摔了下去,而是一把用软剑缠住了崖顶垂落的一根藤蔓,借着这拖拽的力道一步踏进了那山壁上的石坑,一步站定,便以足尖发力轻盈地“挂”在石壁上,手中的软剑则松开了藤蔓,直冲着大雕刺来。


    那雕竟也不因这偷袭生气,反而像是因为师青若这一连串的表现想到了什么,以利爪抓握岩坑的发力愈发稳健,将另一道疾风劲力朝着师青若甩来。


    太玄经加上关七的传功,原本有着大半的外力作用,在迷天盟中的勤加练功,只能算是让她有了自保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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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人悬崖上,更有一个不能说停则停的对手,反而让她愈发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这场交战之中,不知不觉间便已且战且退到了崖下。


    手中新得的紫薇软剑虽还未到如臂使指的地步,但已不至再因撞向大雕而弯折,险些伤到自己。


    可这大雕本就不似寻常的鸟类一般,能够随意扇动翅膀飞行,在崖壁上还需分心脚下的落点,现在一经落地,行动之间便比方才灵活了数倍。


    又高叫了一声,便似掌风与利剑一并扑面而来。


    师青若先前从崖上打到崖下的窃喜,顿时在这一声里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一边极力招架着大雕的攻势,一边朝着远处,那片看起来更为开阔易于施展轻功步法的位置退去。


    剑法与步法,本就是太玄经中最为重要的两个组成部分。


    现在既得名剑,又有独孤求败生前的神雕朋友指导交手,说是天赐良机也不为过!


    然而先前全部心神都集中在这交手之中,现在分出了少许,方才察觉,一种轰鸣的声响已随着她的靠近愈发分明。


    直到退到那头的时候,便清楚地瞧见,此地确实已无大树藤蔓干扰,却是因为这儿有一道湍急异常的地下河奔流出了地面,又在前方的断崖处猛地摔下,化作了一条白龙一般的瀑布。


    奔腾雷鸣的声响,顿时将大雕挥


    翅的破空之声彻底掩盖了过去。


    “等等……”


    师青若的那个等字刚刚开口,也被山风与瀑布的合奏给吞没,完全没能传入大雕的耳中。它多年间只能与毒蛇为伴,现在忽然遇上了个能与它打上一打的对手,早已是兴奋得挥翅更快。


    大约是想到了先前独孤求败与它一并练剑的场面,饶是后方水流湍急,它也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把师青若拍下了眼前的瀑布。


    那道麻衣的身影当即随着那些树枝石块一并摔入了水流之中,砸进了下方数丈外的溪流。


    师青若险些想要倒抽一口冷气,却因身在水中,根本无法做出这样的举动,反而必须尽快让软剑在湍急的水流中重新听从她的指挥。


    因为她已听到,几乎就是在她从上方被扇下来的时候,那水中又已响起了另外的一种动静,像是有什么重物砸了下来,迸溅起了惊人的水花。


    师青若抬眸就见,间隔着水面,已有一道黑影朝着她袭来。


    却不是要将她从水中捞出,而是又一道咄咄逼人的进攻。


    紫色的剑光在水中扭曲出了灵蛇一般的弧度,骤然倒卷而上,连带着师青若一并破出了水面。


    但她是猝不及防落水,好不容易才调整出了应对的姿态,蹦下来的大雕却是有备而来,也早已习惯了流水的侵袭。


    此消彼长之上,这两“剑”的交手,依然是大雕占据了上风。


    若非它有一瞬的停顿,狐疑地朝着被溪水卷走的东西望去,就只是这一击,就险些要将师青若手中的长剑给震得脱手而去。


    它也终于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拍打着翅膀跳出了溪水,停在了岸边。


    师青若收剑而回,用另一只手抹了一把脸,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司空摘星制作的易容虽然还算防水,在先前的激烈冲刷下,还是难以避免地脱离了她的脸。


    她转头回望,那面具早已随着湍急的溪流卷去了远处,在视线中不见踪影。


    “你……”


    师青若一想到回去的麻烦事,就想跟大雕算算这账。


    可偏偏一来这大雕,不,或许更应该说是神雕本就在助力于她习武,不仅不该生气还该当感谢,二来……


    那跳上岸去的大雕竟已在这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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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数息间,便像是个最为老练的捕手,将草丛中的数条怪蛇给啄了出来,还挖出了蛇胆摆到了岸边的一块石头上,像是道歉的礼物。


    师青若忍不


    住摇头一笑,将那三枚紫色的圆球抓起,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这怪蛇的蛇胆入口即化,苦涩得要命,却又很快化作了一抹盘桓在丹田处的内力扩散向了全身,几乎将先前从瀑布上摔下的痛楚,和方才接连出剑的疲惫,都给全部驱散了干净。


    就像是……焕然新生一般!


    师青若眉眼一松,眼见那大雕已又一次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她当即一抖手中的长剑,扬声笑道:“再来!”


    如此天时地利,她又怎能浪费时间。


    ……


    此刻的太湖之上,也同样是一番时间紧迫的交锋。


    或者说,打从半月之前,太湖上就已是一片肃杀紧张了。


    当日太湖水贼聚众行动的时候,楚留香和郭靖黄蓉在旁围观,巧遇了同样身在此地的洪七公,从他这里听到了一些消息。


    也意识到,无花先后拜访段天德和归云庄庄主,可绝不是什么无法劝服段天德为恶,便不得不利用外力进行物理劝说,而根本就是和段天德蛇鼠一窝。


    他要舍下段天德那些部从的性命,为他捞一个平定太湖水贼的名声,同时也为南宫灵统辖之下的丐帮,再谋一份偏财。


    楚留香虽不知道南宫灵和无花到底在图谋着什么,又是如何结盟在了一起,却很清楚,既然已经知道了此事别有内情,还是该当尽快拿出解决的办法。


    那太湖水贼到底是否如同传闻中只做劫富济贫之事,尤其和官家不对付,因他们才到此地几日,尚不好有个定论,那段天德却实打实是相府鹰犬,不是什么好东西。


    再加上,洪七公也不希望让丐帮弟子受人蒙蔽,卷入这桩冲突当中,正可算是和楚留香他们一拍即合。


    可惜他们知道此事还是太晚,那些太湖水贼的船队既已聚集完毕,这便要开路出发,各方船队的调派早已下达,根本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拦截的。


    既然如此,也只能换一种方式来破坏无花的计划。


    他们当即兵分三路。


    一路是黄蓉带着郭靖前往归云庄,面见那归云庄中的陆庄主。


    她本就因归云庄中的布局对于陆庄主的身份隐有猜测,若是局势尚好,还能慢慢试探,如今箭在弦上,也只能去冒险一试。若果如她的猜测,或许能更为轻易地说服陆庄主和他们配合。


    第二路则是由洪七公前往附近没被调动的那处丐帮堂口,将驻扎在此地的丐帮长老


    请来做个见证,看看丐帮如今是何等面貌。


    楚留香则跟上了那太湖水贼的队伍,预备伺机行动。


    在当夜的太湖之上,段天德运送钱粮的船队便遭到了太湖水贼的包围。饶是段天德已先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险些被这水贼来袭的场面吓得魂不守舍。


    他穿着官服官帽,手里捧着官印,唯恐这些杀来的水贼认不出他的身份,这才成功被劫持上船,而没有如同他的部下一般,被水贼砍杀了大半。


    又依照着无花教给他的那样,和那蒙面的水贼头目商榷。


    他说,那些水贼也不过是为了求财,并不是真想要担负起杀死朝廷命官的责任,而他也不想让“被水贼打劫


    水贼果然没有立刻取了他的性命,而是暂时将他扣押了下来。


    无论这些人是真不敢杀他,愿意接受赎还,还是打算再多拿到些钱财再杀人逃逸,起码现在,他都暂时安全了。


    只要等到无花带着朝廷援军和丐帮弟子前来,必定能将太湖水贼一网打尽!


    然而当此地的水上交战彻底平息之后,段天德却惊觉,这些水贼的船只并不是朝着归云庄方向去的,而是往东行驶,消失在了茫茫烟波之中。


    在夜色的遮掩下,这些船只的改道避开了周边渔民的耳目,直到在一处河湾处停下。


    被捆在船舱里的段天德动弹不得,根本无法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从船舱的缝隙里也只能瞧见一片摇曳的芦苇。


    往复响起了三次哨声后,他所在的船只方才重新动了起来,又很快停了下来。


    他则被一道蛮力拖拽到了甲板之上,丢在了一个坐轮椅的男人脚下,抬头一看,正是那太湖之上归云庄庄主陆乘风。


    在他身边的,除了他那个方才被楚留香劫持的儿子陆冠英,还有一位容貌出色的年轻姑娘,便是先前找上归云庄去的黄蓉。


    让段天德大觉意外的是,在太湖一带可算德高望重的归云庄庄主,何止与传闻不同,有着一身武功,还对那个年轻姑娘以“小师妹相称,却隐约还透着几分讨好尊敬的意思。


    “小师妹觉得该当如何处理此人?陆乘风开口问道。


    先前黄蓉闯入归云庄来,本是要被他着人拿下,却不料这小姑娘对着他那摆放在正厅堂上的铁八卦,就问出了一个问题


    ——


    他会不会劈空掌这一门武功。


    他如何不会劈空掌呢?那是他在桃花岛上的恩师,东邪黄药师传授给他的武功。


    若不是因为当年梅超风与陈玄风偷盗走了九阴真经,师母为了再次将其默写出来,心力劳损而死,恩师也不会在盛怒之下打断了他和其他师兄弟的双腿,将他逐出门去。


    他来到太湖落脚,却无时无刻不想着重归师门。


    现在黄蓉自报了家门,他又哪里还会计较她擅闯的罪过。再加上她带过来的消息,便更是需要和对方配合行动。


    黄蓉给出的答案也让他大觉满意:“先从这人嘴里多问出些东西,然后尽快将贼赃转移走,只是要麻烦陆师兄,回去演一场戏了。


    段天德在当夜受到了一番审问后,便画押了数张认罪书,而后被移交到了楚留香的手中。


    而陆乘风则与陆冠英一并折返了归云庄。


    当段天德的“救兵


    如此一来,就算先有无花的传讯,这些援兵也绝不能平白无故地将罪名扣在陆乘风的头上。


    毕竟谁都知道,这位归云庄庄主平日里喜好文墨,结交了不少大有来头的朋友,除非捉贼拿赃,否则不是他们能够随便处置的人。


    更为棘手的是,他们顺着丐帮弟子的通传,往太湖水贼时常出没的地方找去,也没有找到人。


    却不知,那些水贼早已灵活地游荡在湖泊水泽之中,也预备将那一批劫来的钱粮,暂时寄存在一个更不容易被人发觉的地方。


    ……


    “楚香帅,你说七公那边怎么样了?黄蓉等人在一处芦苇荡里藏匿了几天,等到官家的搜捕船队已过了境后,方才继续行动。


    而他们的目标,正是前方的虎丘。


    若说这太湖周遭,有什么地方最不可能收藏这一笔贼赃,就必定是拥翠山庄。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拥翠山庄的庄主李观鱼最是嫉恶如仇,手中一把长剑不知杀死了多少贼子。


    他又时常邀请各方名门正派的剑客登临虎丘山亭品茶论剑,这太湖一带的水匪便越发避开那头走了。


    但洪七公可不仅仅知道无花与丐帮弟子的行动,还因为那叫花鸡的鸡屁股美味,告诉了他们另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