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

作品:《新婚手札

    第五十一章


    就在季清叙被吻得差点缺氧时,孟向珩才终于稍稍退开。


    他很少吻得这样凶这样急,狂放到几近粗鲁。


    两人额头相抵,各自喘息,不时又像交颈的水鸟,彼此轻轻啄吻。


    季清叙攀着他肩颈,身后门板微凉,但身前他与她紧贴的身体却无比灼烫。


    她的心脏在激跃,每个毛孔都在战栗。她看着眼前的英俊男人,面上又止不住地涌现甜蜜羞赧的笑意。


    双唇忽然被孟向珩用力吸吮一下,她听见他语气急促低沉:“老傻笑什么?”


    季清叙不说话,只跟随过去,学着他的样子,吮吻住他双唇,辗转舔舐。


    因为她能感觉到男人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白皙皮肤泛出浅粉,濒临失控的模样格外性感。


    孟向珩一时也没再说话,叼住她双唇,让这个吻加长再加长。


    好不容易再次分开,他粗喘着,用鼻尖蹭了蹭季清叙鼻尖,气声问她:“十二点多了,困不困?”


    季清叙了然,感受着他紧贴在她小腹的轮廓,故意磨蹭一下,嘴上不答反问:“你累不累?”


    这句话无疑是一根导火索,直接将孟向珩的热情完全引爆。


    他没说话,径直将季清叙扛过肩头,阔步往浴室走去。


    季清叙发出一声低呼,脑袋朝下伏在他肩上,可身体的兴奋却在一层一层叠加。


    她被放在了洗脸台上,她看见男人伸手够来旁边架子上的小方盒,在为即将贯穿她的利刃做最后的准备。


    她被往后推,肩膀抵住了镜子,她的长裙被推高,男人挤了过来。


    太久没荷枪实弹地做过,季清叙大脑被一种剧烈的侵入感占据,她身体有一瞬僵硬,片刻又几乎软成一滩水。


    孟向珩看笑,将她揽过来,她下巴抵在他肩头,难以抑制地急喘。


    她在感受他,围剿他,片晌,又忍不住为他在身体里的强烈存在感落泪。


    察觉落在自己肩头的湿热,孟向珩微微一顿,安抚地吻她耳廓,轻声:“弄疼你了?”


    “不是。”


    季清叙轻轻吸了吸鼻子,“我只是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每次跟你亲密结束后,都特别特别难过。我多怕今后只有做这件事时才是我们唯一亲近的时刻。”


    孟向珩不语,突然用力一下。


    季清叙吃痛急喘,这才听见他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当我不难过么。”


    她顿时更加潸然,微微偏头,去吻他双唇。


    但很快,她就无法继续如愿地吻他。


    在孟向珩骤然加快的节奏里,她的灵魂一次次被抛高,她只能闭着眼,额头伏在他颈窝,双手用力地掐进他胳膊肌肉里,呜咽嘤咛,一声又一声……


    他们在浴室耗了快两个小时,浴室地砖早已水漫金山。


    最后是季清叙实在受不住,有气无力地抱怨:“怎么这么久……”


    孟向珩亲亲她后脖颈,只说:“可能是今晚喝了酒。”


    又笑道,“保证最后一次了。”


    季清叙无法,只好继续一荡一荡地扶着洗脸台边缘。


    真正躺回床上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季清叙被孟向珩搂在怀里,明明很累,可大脑却异常清醒。


    想起些什么,她猛地睁眼坐起来:“完了!林姝一定找过我了!”


    结果刚坐起,腰间和大腿的剧烈酸疼又叫她差点脱力躺回去。


    季清叙只好差遣孟向珩去把她手机找过来。


    两人进来时只顾欢愉,手机丢到哪了都没人记得。


    最终,孟向珩是在门后地毯上找到了自己与季清叙的手机。


    季清叙接过解锁,点进微信,果然看到林姝在十二点半左右给她发了几条信息。


    林姝:【姐,你今晚不回来了是吧?】


    林姝:【嘿嘿,我回酒店那会刚好看到你和孟总坐在楼下。】


    林姝:【你放心,只有我看到了,我谁都没说。】


    林姝:【明天培训如果要代签到的话,跟我吱声,我帮你签!】


    林姝:【姐,你放心跟孟总二人世界吧。】


    最后是一个撒花的表情包。


    季清叙脸一红,这跟把自己性|生|活的频率公之于众有什么区别……


    正好孟向珩也在她身边床头靠坐着,查看手机上的未读信息。


    她顿时恶向胆边生,一脚踹在他小腿上。


    孟向珩吃痛嘶声,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心餍足,他连眉心都没皱一下,笑着展臂将季清叙搂进怀里,亲亲她发顶,温声问:“怎么了?不是没弄疼你?”


    季清叙径直将手机举到他面前,林姝那几条信息一目了然。


    孟向珩失笑:“你这小助理倒挺有眼色。”


    季清叙无语,仰头看他,手也擎过去,一把掐住他下巴:“是她有没有眼色的问题么?”


    孟向珩还是笑,心态很好地将她手从自己下巴拿开,握在自己手中揉捏,说道:“事已至此,先享受眼前吧。”


    顿了顿,他又提醒,“而且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又不是偷情。”


    季清叙一时无声。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此时“夫妻”两个字落在她心间,好似砸出了滴滴答答的回声。她心口一下子被回声填满,鼓胀极了,也充盈极了。


    好像直到现在,她才对自己与孟向珩是夫妻这件事,有了很踏实也很真实的感觉。


    季清叙嘴角扬起弧度,拉过男人握着她手的那只手,放在唇边轻吻了几下。


    但很快,她就想起一件事。


    “可我们的婚前协议还在。”她脑袋枕在孟向珩胸膛,抬眼望他脸。


    孟向珩不以为意:“协议上写的那些条例,前提都是我们只做表面夫妻。可是现在情况跟我们当初设想的完全不同,协议也就是一份废纸而已。你要是担心协议,我们回去后就把协议找出来,一起撕毁。”


    季清叙听笑,将他的话琢磨了几遍,她对那份协议倒也释然了。


    “撕不撕毁也无所谓了……法律还规定了夫妻之间感情破裂后,众多扯皮事件的解决依据呢,也不见那些感情好的夫妻嫌不吉利,去把婚姻法撕了。”


    孟向珩失笑,单手从下巴处兜住她的脸,左右一晃,说道:“能不能聊点吉利的?”


    季清叙笑着拍开他的手,又有样学样地去掐他脸颊。


    孟向珩躲了几次,没能躲掉,索性笑着将她压回身下,膝盖暗示意味十足地挤了一下。


    “这么有精力,我们继续?”


    季清叙笑容更盛,拍他肩膀:“疯啦?”


    孟向珩慢慢敛了笑,语气变得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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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说:“你真的让我差点疯了。”


    季清叙顿住,抬起下巴,补偿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望住他双眼,低声说:“今后我们都要对对方坦诚,有什么想法,都要及时说出来。谁都不许因为那点该死的自尊,该说的话不说,不该说的话乱说,好不好?”


    孟向珩回望着她:“以后在你面前,我就没有该死的自尊。”


    季清叙嗤嗤笑出声,说道:“那还是要有的,恰到好处的自尊才会让一个人格外有魅力。我还是更喜欢你魅力四射的样子。”


    孟向珩莞尔:“其实我也喜欢你恰到好处的自尊的样子,显得你格外珍贵,让我忍不住从心里爱重你。”


    珍贵。


    爱重。


    季清叙被这两个词狠狠击中心脏,她眼眶突然发酸发胀,很快便溢满潮湿。


    “怎么了……”


    孟向珩拇指指腹在她眼角轻轻揩过,声音轻柔得好像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季清叙吸了吸鼻子,整理好思绪后,才说下去:“你都不知道‘珍贵’和‘爱重’在我心里有多重的分量。”


    家里亲情疏淡,对于她父母而言,孩子的意义更多是理财产品,用极少的本钱,换来尽可能多的利益。


    从小到大,她难得一次,听见父母对她的存在表示出喜悦,是在妹妹快出生的时候。


    她在餐桌写作业,听见厨房里爸爸在说:头胎是男是女都欢喜,男孩么,省得再生第二个了;女孩么,可以用来带小的,以后长大挣钱了,还能补贴家里。就是老二要再是个女儿,那真是心凉。


    妈妈忧心忡忡地接话:要再是个女儿可怎么办呀……


    当时她没怎么听懂,但记住了这些话,还误以为爸妈很喜欢她。


    后来上初中想起,她才意识到,原来他们喜欢的,只是他们想象中,她能给他们带去的收益。


    再后来,有一回妈妈因为手头窘迫心态崩塌,朝她发疯泻火,嚷嚷: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用接着生!怀上两个都打掉,到最后还是又生了个女儿!你投胎不长眼啊,你去别人家,你让我儿子来呀!


    那是季清叙头一回觉得妈妈恶心。


    再后来,她认识了孟知意,是孟知意的热情和温暖,第一次将她从老家扭曲的亲情关系中拉出来,让她近距离地看到了正常健康的家庭是什么样的。


    后来又遇到姚若,即便最终被他背叛,但在他追她的那段时间里,她起码也初初感受到了被觉得珍贵和被爱重的雏形。


    而孟向珩直接帮她将这两样具象化了。


    他看向她的每一个眼神,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珍贵和爱重的化身,以至于她此刻在他的目光中,一度想到了“生同衾死同穴”这句话。


    季清叙忍不住又破涕而笑,瓮声瓮气:“怎么办呀,我好喜欢你,好像一秒钟都离不开你了。”


    孟向珩呼吸微滞,随后狠狠地吻了她一阵,放开她后才说:“我也是,很喜欢很喜欢你。”


    说完,他又轻笑一声,提醒,“不过,我们还是得先睡一会,不然缺觉太多,明天连说喜欢的力气都没了。”


    “哪那么夸张。”


    季清叙嗔了句,但还是在他躺下来后,将自己拱进他怀里,合上眼。


    两人像一对彼此契合的齿轮,紧密地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