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伪装

作品:《别装

    阮颂惜拿着伞看了一圈还是没记起来,最后果断选择放弃:“那挺多年了,都没坏。”


    “你读大学走了后就没人用这把伞了,颜色那么丑。”


    “那我明天用,”阮颂惜把伞放在桌上,视线移到他手上:“你杯子里是什么?”


    “牛奶。”


    “给我喝”。


    “不给。”


    阮颂惜调动全身威严:“朕命令你。”


    阮今柯不为所动:“幼稚。”


    “给不给?”


    “不给。”


    阮颂惜逼近他:“大胆刁民。”


    “....好幼稚。”


    阮今柯说着拒绝的话,她来抢也没有躲,看她走近,顺势就把杯子递


    给她。


    成功夺得牛奶的阮颂惜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威严在身上的,嘚瑟地笑了两声,拿着杯子迈着胜利的步伐回了房间。


    下雨天是最适合睡觉的天气。


    窗帘一拉,隔绝所有阳光,窝在被窝里,不管是光线还是温度都刚刚好。


    也不知道是因为下雨还是回了家的缘故,阮颂惜这一觉睡得算沉。


    等她有了意识,虚着眼睛,看到到手机上显示的数字14:30时,她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她有意忽视,但网络上的评论还是给她造成了影响,她已经失眠了好几个月了,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医院去了不少次,药也没少吃,但效果不佳。


    早知道回来能治失眠,她早回来了。


    这一觉睡得饱,但又迷迷糊糊,没睡沉。


    阮颂惜爬起来的时候只感觉腰酸背痛。


    她滑动手机看了两眼,看到了杨轻羽发来的消息。


    7:23


    羽~:[是不来的意思吗?]


    8:12


    羽~:[你是出事了还是没醒?]


    10:30


    羽~:[再不回消息我报警了]


    10:32


    羽~:[你昨天偷牛去了吗?刚刚给你弟打电话他说你现在都没醒]


    羽~:[得,你今天是来不了]


    13:11


    羽~:[还没醒?叶弛羡联系不上你电话打我这来了]


    羽~:[我服了,拉黑一个他换一个号,这货哪来这么多手机号?]


    阮颂惜看着消息,思索着怎么回。


    看着她消息里对叶弛羡的避之不及阮颂惜还有些纳闷。


    她记得杨轻羽和叶弛羡是邻居,关系比较好,初中的时候她才带着自己认识了叶弛羡。


    以前她跟叶弛羡的关系要比自己好得多,在叶弛羡小有名气的时候她就避嫌,慢慢开始疏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两人彻底不联系。


    其实不是只有杨轻羽,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些朋友都在不知不觉间都和他断了联系。


    有些是因为身份地位不平等沟通不到一块去,有的就像杨轻羽那样,觉得麻烦。


    其实她跟叶弛羡的联系也不多,明星确实很忙,他也只有空的时候在手机上断断续续聊几句。


    有段时间两人都忙,大概有大半个月没发过消息。


    也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借着夜晚宣泄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打来电话,沉默了几分钟最后冒出段没头没尾的话。


    “现在的我真的是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吗?”


    阮颂惜听着这句话,仿佛透过手机感受到了他无尽的恐慌,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短暂停了几秒,他又笑着说


    “不是说火了后以前的朋友都会来巴结的吗?怎么到我这就不一样了?”


    阮颂惜先回复完杨轻羽,然后点开叶弛羡的微信,一条一条回复他的消息。


    等了几分钟,那边没回,估计又忙起来了。


    她也没傻等着,爬起来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漱。


    阮颂惜头发是自来卷,打理起来有些麻烦。


    头发一毛躁起来梳头都得弄个半个小时。


    收拾完走到客厅望了一圈没看到人,阮颂惜宕机几秒,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是周三,她爸妈都上班去了。


    她呼了口气突然意识到在这浑浑噩噩的几个月里她的时间观念已经混乱。


    客厅有些冷气,餐桌上的早饭也没了热气。


    阮颂惜看着没什么胃口,拿上昨天晚上放好的伞,关了灯,出了门。


    雨下得不大但密集,还刮着风,阮颂惜打开手机,原本是想打开导航的但手不受控制地点开微信,指尖停在联系人“叶弛羡”三个字上。


    她顿了顿还是收回了手,退出微信,点开导航看着地址打了个车。


    杨轻羽的画室在二楼,阮颂惜去年来过几次,所以对这地方也算熟门熟路。


    她走到门口先是观察了半分钟确定画室内就杨轻羽一个人她才扬起笑容,提高声音走进去。


    “嗨喽阿羽,我亲爱的朋友,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


    看到她放下了画笔,在确定自己的动作不会影响到她后阮颂惜才冲过去抱住她:“想死我了。”


    杨轻羽摊着手,满眼无奈:“别在这假惺惺的,喊你回来喊了几次了你都不动,也不知道你一个人呆在泉阳干什么。”


    阮颂惜松开她,笑嘻嘻道: “一个人适合思考人生。”


    “你思考出什么了?”杨轻羽边收颜料边说。


    阮颂惜握起支干净的画笔开始百无聊赖地转圈。


    “小有收获。”


    “所以你想通了?”杨轻羽看着她问:“准备放手了?”


    阮颂惜转笔的手停了,目光往下躲她有些不想回答。


    一般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她习惯性装傻,她摇头晃脑:“听不懂听不懂”。


    杨轻羽瞥了她一眼:“别在那装,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我什么心思?”


    见她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杨轻羽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不会以为你对叶弛羡的心思藏得很好吧?”


    她笃定的神情和直接的话语让阮颂惜受到了重创,她装不下去了,呼吸一提:“你没跟谁说吧?”


    杨轻羽:“不想让人知道还把人名字刻桌上,你高中的时候还坐的第一排,我以为你就想让全世界知道的”。


    “那是年少无知,就刻了一节课,下课我就划掉了,”阮颂惜嘀咕着说:“真不懂你是什么看到的。”


    “其实我最不看好你们。”杨轻羽坚持不懈道:“你们怎么看都不合适。”


    阮颂惜不想在把这个话题延续下去出言想将话题就此折断:“就是年少无知,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是纯友谊。”


    说完又轻描淡写补了句:“被这么一弄友谊都不敢有了。”


    杨轻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这次受到重创颓废了这么久不止是这次的网络暴力还是因为叶弛羡的无所作为。”


    “他能做什么?”阮颂惜说:“只是同学聚餐,他也发了声明,说的也都是实话。”


    杨轻羽听着笑了声,愣了几秒才重新弯腰收拾颜料:“你就这么自欺欺人下去吧,我不管。”


    阮颂惜看着她弯腰的身影看了许久才重新咧嘴笑着伸手:“阿羽我来帮你。”


    “你可真行,”杨轻羽嫌弃道:“都收完了你才说这话。”


    “嗨,”阮颂惜抱住她,晃了晃:“那我帮你干别的,你让我干吧,我相当能干。”


    杨轻羽挣脱几下没挣开,被整笑了:“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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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了,比我教的那些学生还幼稚。”


    “别玩了,你帮我洗笔,我去外面把画收进来,我们先去把饭吃了。”


    听到她这么说阮颂惜才松手:“那你快点,我没吃饭。”


    “现在知道催了?”


    杨轻羽边吐槽边往外走,声音也逐渐拉远。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阮颂惜眼中的笑意悄然消散,她垂目,盯着染了色的画笔,眼睛里多了几分愁容。


    “靠,这帅哥的脸还真适合画素描。”


    墙外突然冒出一声惊喊。


    杨轻羽从小跟像叶弛羡这种颜值天花板长大,又因为是学画画的,眼光和审美在悄无声息间被提到了顶峰。


    能被她说帅的那颜值一定差不了。


    阮颂惜无比好奇,没有一丝犹豫冲了出去,边走嘴里边念:“哪儿呢?”


    杨轻羽没说话,下巴一个劲往上抬。


    认识这么多年基本的默契还是有的,阮颂惜跟着她的指示往前看。


    一抬头就看到她口中的“帅哥”站在对面的房檐下躲雨。


    猛然抬头眼神还没有聚焦起来,阮颂惜只能迷迷糊糊看个大概,等定了会神才将对面人的样貌看清。


    因为下雨的原因,天已经彻底暗下,房檐边暖黄的灯不知道何时亮了起来。


    那人站在灯下站得端正,气质卓然。


    他单手拿着手机,颈上挂着耳机,微微垂目,面无表情,看手机看得入神。


    看得久了阮颂惜不由有些疑惑。


    照在他脸上的光明明是带着暖意的光,但这暖光打在他脸上像是失去了温度,他浑身散发的是极度接近潮雨的寒气。


    “周……”


    认出那人是谁,阮颂惜本来想打个招呼的,但大脑突然短路,一时间记不起名字了。


    杨轻羽本想跟她八卦八卦帅哥的颜值,转头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疑惑问:“怎么?你认识?”


    阮颂惜收回了目光:“我弟的朋友。”


    见她已经转身准备进门了:“不打个招呼?”


    阮颂惜想往屋里走的脚步顿了顿。


    名字都喊不出来,打招呼还怪尴尬的。


    “算了,我又不熟。”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阮颂惜说完又鬼使神差回头,眼皮一抬才发现对面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手机。


    那双黑润的眼睛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


    扯平的嘴角慢慢扬起,脸色绽出灿烂的笑。


    他围绕在身的疏远与冷意在刹那间随风消散。


    身体慢慢与背后的暖光融合,看着无比和睦。


    这前后感觉相差太大,阮颂惜一时有些拿不准这人。


    “姐姐。”


    他清润的声音响起,阮颂惜回了神,但还是没想起他的名字,只有望着他笑:“这么巧啊,你也在这?”


    周迟序点了下头,几步走到两人面前:“我在这附近实习。”


    因为不熟悉,阮颂惜不知道聊什么,就是笑,笑了半天才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那下回有空一起吃饭。”


    周迟序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眼目往下垂,视线定在了她刚刚拍过的手臂上。


    阮颂惜跟人交谈习惯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她看出了他的反应,也看到了他眼里装着的是种说不清的情绪。


    这一刻阮颂惜懊恼得恨不得把自己的爪子剁掉。


    他有洁癖?


    妈呀。


    没有洁癖也不能这么对人动手动脚的啊。


    阮颂惜暗自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这欠手。


    “干嘛下回?”杨轻羽热情道:“我们现在不就要去吃饭嘛,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