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综]带着异形小狗勇闯寂静岭

    我拼命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忍着浑身上下僵硬的麻意,转身往后跑。


    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在心口蔓延,好像一根针在大脑里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看不见的乌云笼罩住我。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看上去像是章鱼,但是潜意识告诉我那只是它最不起眼的一个形态,或者说,不是真容。真正的章鱼不可能长这么大,就算有也只会生长在深海之中而不是这个浅显的湖泊样的地方。


    同时,我也清楚万分,一旦被捉住就会被拖入深渊之中,直面比死亡还要痛苦的结局。这将令我后悔终生。


    电筒灯光打在后背,我的影子倒映在波浪滚滚的水面上,被搅地看不出原样。我疯了一样向前奔跑,水中的阻力带给我一种飞翔的错觉,每当在水中奔跑跳跃的时候,下落时总会有延迟,脚底心踩在被水泡的软绵绵的草地上,虚幻缥缈,一切都不那么真实。


    好像我的存在也并不真实,即将迎来的死亡才是永恒的真谛,而我所经历一切不过是临死前挣扎的幻想,跨过地狱之门时回顾人间的妄想。


    来时花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在此刻全部返还了回来,我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抵达岸边。本来我就已经足够精疲力竭,现在的全力奔跑不过是肾上腺素的加持,我只会回来会疲惫,最后淹死在湖泊中……


    远处水平面上冒出一个尖角,然后是建筑的本身。是酒店!它怎么到这里来了!


    酒店全部露出水面,大门朝外开启,无数双半透明的手朝我飞来,抓住我的胳膊,托着我的腿根……


    我刚企图挣扎,就被猛地向前拉。


    身后的博格纳:“上帝啊!你怎么飞起来了!”


    果然,他看不见这些。


    我被拉入酒店之中,黑暗的走廊飞驰而过,转过一个又一个拐角,最尽头的房门砰的一声打开,明亮的光线占据了全部视野——


    我砸到了床上,这里是无脸人的房间,也是整个酒店里唯一有灯光的地方。


    透明的手们没有放开对我的制约,紧扣着我的手腕和双腿。我挣扎了一会,不仅没有用还累得慌,只能放弃。


    建筑似乎在下沉,我看到窗外的水位线越来越高,漫过窗台,漫过把手,最后陷入比深黑还要浓重的墨色,只有一串气泡飘过。究竟是酒店沉入了水底,还是水平面上升,这我不知道,但我感觉到窒息。我快被憋死了。


    房门被打开,无脸人走了进来,他反手带上门后,举起写字册:


    [我告诫过您,天亮前不能离开房间。]


    [如今造成一切后果都必须由您自己承担……]


    “但是‘天亮’的时候,你也不允许我靠近那里。”我说。


    他写字的动作一顿。与此同时,我发现在他进来以后,那些透明鬼手都放开了对我的制约,我坐起来靠在床头,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所以我猜测,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天亮’与‘天黑’之分,墙上的钟和怀表都被你做了手脚,你最终的目的是把我囚在酒店里。”


    我发自内心地疑问:“为什么?”我知道无脸人不是什么善良的货色,但凭借他至今没有做出伤害我人身安全的举动,我才选择相信他的话,但自从和博格纳沟通过后,我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我自始至终只想找到红门而已。”我发自内心的诚恳道:“我对我误入这个世界,打扰到你感到抱歉,但我没有恶意,来到这里并非我自己的意愿,我也是被迫的。”


    [找到红门离开这里后,你会继续深入下去吗?]


    “什么意思?”


    我还没来得及看完这段话,他就翻过一页,手持钢笔刷刷的写了什么。


    [先简单清洗一下吧,你现在浑身湿透,把我的床弄脏了。]


    我低下头,从头到脚连同衣服都湿了个透彻,被我压在下面的被子和床单也湿了一大片,甚至有水草。我心虚了一瞬,手撑着身体往床沿挪,可还等我爬下床,那些手再次欺了上来,把我丢进洗漱间里,还顺便上了锁。


    不洗干净就不许出来,我懂他的意思。


    关上门的洗漱间特别压抑,特别是瓷砖墙面上滚落而下的水珠,总让我有一种房屋漏水的错觉,外面的水就要浸满这里,把我淹死。


    左边是镜子,上面有水雾,但是仍然能清晰地照出我的模样。湿透的发丝粘连在脸颊,嘴唇和脸色一样苍白,而在镜子的左下方……是几根摇摇晃晃的半透明手。


    我连忙偏头看,那些手朝我摊开,像是在索要东西,可惜我不知道它们想要什么。手似乎不耐烦了,开始扯我的湿衣服。


    “松手……别!”我捂住衣服后退,最后抵住墙面,看着眼前晃晃悠悠和海草一样的手,我突然意识到她们没有眼睛。反正我都要洗澡的,脱了也是脱,这么想着我自发地将衣服脱掉然后把那些手当作衣架子挂上去,顺便嘱咐:“别拿远,我还要穿。”


    我走进浴室,隔着一扇玻璃门,外面的手们开始往我的衣服上打肥皂,洗干净拧干水,用吹风机从上到下地进行吹干操作,熟练程度令我感到震惊。


    等我出来的时候,它们将干净还带着点温热的衣服递给我。


    “谢谢……”我目瞪口舌。


    床单和被套也被换过了,我摸了摸,是干燥的。


    无脸人不在房间里,不知道去哪里了。房门是半开的,似乎是他走没有完全关上。明明写字册上每一笔每一画都透露着不希望我外出的信息,却偏偏把门留一条缝。


    就好像在引诱我一样。


    而我不负所望的……上钩了。


    我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入眼是一片漆黑,没有手电筒我无法在黑暗中前行,但在内心的驱使下,左脚踏出了房门踩在门外的地板上。


    啪嗒。


    是水,我怔愣住。


    脚踝被冰凉的吸附感缠绕住,借着房间内的灯光,我眼尖地发现那是一只章鱼脚!


    这只章鱼脚明明纤细却特别有力,我抓着门框用劲全身力气,却抵抗不了。指甲卡在门框上边缘通红里侧泛白,几乎掀开断裂,我疼得冷汗直冒,但更多的是无法言喻的恐惧。


    我无法想象被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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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里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敢想。


    半透明的手突然冲了过来,攥住我的手腕将我往里拉,还有的绕到身后企图掰开章鱼脚的缠绕。一前一后,反复拉扯,我快断成两半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小刀,朝章鱼脚用力刺去。章鱼触手吃痛松开,我和手们一起哐当一声跌倒在地。几根章鱼脚穿过门框正准备再次缠住我,几根手冲上去关门,章鱼脚被门夹住却不肯退缩,反而更加张狂。


    躺在我身侧的手们也全部爬了起来,尽全力按住房门。


    章鱼脚被挤压变形,吸盘向外凸起,扭曲蠕动,恶心至极。


    不知道对峙了多久,章鱼脚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静止不动,然后退了出去。


    我仰面躺倒,颤抖着松了一口气。


    手们撑在我的耳边,一眼望过去有点渗人。我强撑着疲意抿唇一笑,“谢谢。”


    不知道我这两个字出动了它们哪一条神经,它们的胳膊竟然开始扭动起来,就像海草一样,并向我靠拢,有的手抚摸我的脸,有的则环住我的腰部……


    我诧异:“干什么?”


    门又开了,手们停顿一瞬,纷纷不情愿地从我的身上挪走,然后缓缓下降隐入地板中。我撑着地板坐了起来,本想下意识朝门的方向看,却感觉背后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扭头一看对上了一只红色的大眼睛。就是半夜偷窥我的那只。


    在经历了这么多奇葩的事件后,我的承受能力已经高到了一个巅峰,但仍然会被吓一跳。这眼睛也太大了。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只眼睛此刻似乎有点生气,眼皮微微耷拉着,被我看见了也不躲,红色眼瞳瞥了我一眼又移开。


    无脸人走了进来,鞋底在地面上印下水痕。外面全是那种章鱼触手怪,可他毫发无损,甚至……挺悠然自得的,再加上之前那些手手们对他言听计从的模样,我不禁肃然起敬。


    他一定很厉害。


    心里也有些忐忑,他这么强,我会不会有危险?虽然他看上去对我没有敌意,甚至愿意帮助我,但谁知道能保持多久,说不定很快,或者下一秒就会转变性子干掉我。


    他向我点点头算是问好,全程没有看我身后的大眼睛,无视了它的存在。


    “外面那些是什么?”我问。


    他简言意骇:[怪物。]


    我当然知道那是怪物,但想了解更具体一点的,比如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没有办法躲避或者啥子,以及被抓住以后会发生什么。


    会死吗?


    “死”这个字对我来说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周围人普遍都不喜欢把它挂在嘴边,因为耳朵所受到的频率并不高,至于熟悉……


    死亡,究竟是身体的彻底衰败还是灵魂的消散。各神的信徒认为灵魂的消散才算得上真正的死亡,但我觉得存在的消失才真正配得上这个字。只要有一个人记得我,那我就不会死。


    熟悉就熟悉在,我曾与死亡挂钩,过去的我也许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真是个荒唐地想法,可惜我不会就此停止前进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