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那程太太乖一点...

作品:《雾色难抵

    第10章“那程太太乖一点.


    摇摇曳曳的厚重窗帘,窗户没关,透过一条小缝,带着卷来的徐徐清风,绕起翩跹弧度。


    一点凉风,吹不散屋内逐渐升高的温度。


    沈洛怡视线染上几分迷蒙,在她的注视下,程砚深长指捻上衬衫纽扣,慢条斯理地解开扣子,领口敞开,露出清健的锁骨,再向下,是线条漂亮清晰的胸膛。


    黑眸锁住怀里的女人,湿发如同海藻一般散落,水渍在床单上润上一层深色。


    沈洛怡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所预感的,即便这件事在他们之间早有发生,可当那近乎于滚烫的目光落在她面上,她还是下意识想躲。


    只是程砚深根本由不得她动作,腰肢刚抬起,已经被大掌笼住,灼热的温度压下,沈洛怡肩膀抬起,试图逃脱他的包围圈,却在无形之中,靠得更近。


    衬衫解开,被扔在了柔软的地毯之上。


    一抹白色,烫着她的视线。


    “那朵小玫瑰还在吗?”薄唇抵下,压着红润的唇瓣,一点细细捻磨,气声在唇齿间蔓延。


    沈洛怡一双含水眸直直望着她,雾色弥漫,看不清曈底颜色,原本放在他肩上想要推开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环上了他的颈子。


    乌黑的长发也缠上了他的手指,带着绵延的湿润一触即离。


    点点啄吻,温热又缱绻,眼尾浸透一抹红,从眼尾染到耳廓。


    沈洛怡从小不是安分的人,骨子里的乖张无忌。


    虽然家教严格守旧,但她偏偏生出几分逆骨,当下的感受主导着她的动作。


    她没有推开程砚深,无声的凝视中,沈洛怡迎上了他的唇,舌尖探出,描绘着他的唇形,带着水色,还有一点温意。


    夫妻之间,这种事情似乎再正常不过。


    更何况,五年之前这已经在他们之间发生过,再矜持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你情我愿的事情。


    润泽的柔软只停在他的唇上,像羽毛轻轻拂过,一圈一圈流连,却只停在表面。


    喉头微滚,程砚深蓦地扣紧圆润肩头,将距离再次扯近,想要捉住那片羽毛时,却已经不知飘去何处。


    沈洛怡水眸莹润,烁着一点清光


    ,看在他眼里,似乎带上了些不同的意味。


    是陷阱,是鱼饵,是沾着毒药的苹果。


    诱着他去采摘。


    程砚深长眸微眯,曈底闪过一丝兴味。


    他主导的情事轻而易举被怀里的女人夺去了主动权,眸色略深,兴致更起几分,修长手指微微缩紧,纤瘦的肩膀被重新摁下。


    一点惶然在清透的眼睛中蔓延。


    闪得很快,却被他轻易捕捉,勾唇轻笑,下一瞬是抵额深吻。


    不同先前的清浅啄吻,压下的唇瓣带着一点潮热,像是绵绵的细雨,雨意没有带走热息,却在那之上叠上更多汹涌。


    呼吸交缠,像是干涸的沙漠染上细微的哑意,凌乱滑落的睡裙,在动作间露出更多白皙柔腻的肌肤,白得灼眼,还有若隐若现的一个纹身。


    初夏的夜,比意想之中的要更闷热一些。


    压在她肩上的手掌流连着热度,肆意点火,滑落至她胸口的时候,忽地却被她纤细的手指圈住,浅浅环绕。


    浅浅错开的一点距离,偷得半分呼吸。沈洛怡水润剔透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定在他面上,温糯清甜的嗓音,绕着一点蜜意:“想知道?


    想知道那枚纹身吗?


    绯红眼尾,沁透水光,她几乎是贴着他的唇瓣说:“那你自己看。


    手指圈住的那一点脉搏鼓震清晰入耳,轻轻松开,是他落下的指腹。


    睡裙解开,一枝小玫瑰安静地躺在她的胸口位置,略带薄茧微硬的触感,她灼然的呼吸都乱得明显。


    窗外银光闪过,透过窗帘缝隙,落下一线光泽。


    是下雨的前兆。


    近在咫尺的距离,俊美面容放大,所有神情都变得格外清晰。


    可更近之后还有更近,掌住的腰肢,微一用力,几乎拥紧的身体,寸寸变化都可以敏感地察觉。


    比如她微张的红唇,小声的吐息,是被吞没的喘声。


    还有他贴近的热度。


    “宝贝,还没开始,怎么腿就抖了。缓缓落下的嗓音沉哑异常,衔着笑意,是他故意的打趣。


    薄红眼皮掀开,眼波流转,几分隐约不满。


    “没……抖……


    沈洛怡摸索着去


    捉他作乱的手指却反被攥住手腕压在头顶。


    轰隆雷声又起跟着淅沥的落雨水汽渐起。


    修长指骨从手腕流连到细软的指尖然后探入指缝紧紧扣住。


    沈洛怡凝着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深不见底流动的淡光落下被覆住的阴影遮蔽。


    在薄唇再度抵上时怦然的心跳声愈加清晰。


    清甜的浓郁的弥漫的


    在升腾的温度中那抹清新自然的香型也染上几分晕香的茫然。


    雨声滴答落在玻璃窗上轻微的声响压抑了屋内许多低语。


    沈洛怡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失了说话的力气一点空白逐渐放大眉尖微蹙明眸覆上了几分泪光在战栗中微抖的细腿绞着他的手掌。


    她下意识想要咬着下唇却忽视了探入唇齿间的柔软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糅在温热湿泞之中却不曾褪去。


    绵软深沉的炙吻在放肆的动作间愈加纵情。


    汗湿的掌心轻轻揉着她微抖的膝盖瓷白的肤色乱了他的瞳光。


    在克制与温情中程砚深选择了另一种。


    “别抖宝宝。”哑得好听带着磁性仿佛带着她的脉搏共振。


    无名浪潮席卷殷红的面皮仿佛滴血带着一点传染性同样传递给另一个人。


    雨打芦苇声声入耳疾风行至轻柔迎上强势。


    低喃细语温声缱绻。


    沈洛怡从浴室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没什么力气额头抵在他沟壑分明的腹肌上由着他温柔地吹干长发。


    “太太没什么想跟我说什么的吗?”低沉的男声打破沉默。


    根本没什么力气说话。


    她也懒得去思考他想让她说些什么是要说为什么没喊他回家吃饭还是说他人设崩塌又或者五年前还是现在。


    细眉一拧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人是怎么下了床就疏离清冷地喊她程太太的。


    好生客套的称呼。


    见她没说话程砚深也没强求收了吹风机他温热的手掌轻轻压在纤细笔直的小腿上薄唇微勾:“没抖了。”


    语带深意。


    沈洛怡仰头望他黑曜般的暗眸朦胧


    了瞳色雾色微淡勾人心弦。


    她反应很快当即挣脱着想要躲过他的声息下一秒被宽阔的胸膛压住单薄的肩背。


    “乖再一次就好。”


    结束的时候沈洛怡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间了约摸着大概三四点的样子。昏昏沉沉间她只记得程砚深清理了一片狼藉认真地替她擦拭一丝不苟。


    再后来便是早上的闹钟七点准时响起的铃声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刃插进她的脑袋里用力搅动沈洛怡睡眠严重不足头疼得厉害睁不开眼用被子蒙上头试图逃避不断振动的闹钟。


    翻了个身她无意间靠近温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缩在程砚深怀里


    意识朦胧时似乎有清润的男声在她耳边轻响像清溪潺潺:“有件东西物归原主。”


    沈洛怡勉强撑起眼皮去瞧放在床头柜上的是一把钥匙。


    是谢芝芸给她的老宅钥匙。


    沈洛怡想说点什么可实在太困来不及细问就闭上了眼。


    再醒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餐时间揉了揉眼睛眼底几分茫然缓了几秒神才坐起身酸胀的后腰让她嘶了声。


    揉捏着腰侧沈洛怡忍不住暗骂了声昨晚的始作俑者。


    刚出差回来又去她家赶场子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累还有力气晚上折腾她。


    她就不该多为他考虑什么。


    到头来祸害的还是自己。


    下楼的时候李阿姨正在收拾客厅看到沈洛怡立刻上前:“太太先生嘱咐了给您温了饭菜您现在用餐吗?我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若是不合口的话我给您再换几道菜。”


    沈洛怡瞧了眼餐桌上丰富的菜色恹恹摇头:“不用了随便吃点就好。”


    她对食物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兴趣只要可以维持正常生活不饿便好。


    “太太这是玉米汁先生说您不太喜欢上次的豆浆我就换了玉米汁。”


    沈洛怡慢条斯理吃着饭菜低低“哦”了声。


    其实也不是不喜欢豆浆只是自从得知过敏之后她就在没有碰过豆制品一时闻到豆味身体下意识的排斥做不得假。


    但没想到那点细微的反应也被他看在眼里程砚深似


    乎有些过于细心了。


    小口尝着温热的玉米汁,沈洛怡随意问了句:“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先生七点半出门的。”


    四点睡,七点半出门,倒是一点没影响他的工作。


    反而,翘了班的变成了她。


    深呼吸半瞬,沈洛压下心头的不虞。


    吃过午餐,沈洛怡打开关机的手机,一连串的振动,消息基本都是李助理发来的。


    向上划了很长,她才看见,早上七点,她的发过去一条消息:【今天休假,有事线上处理。】


    一看就是出自程砚深的手笔。


    她拍了拍面颊,打开手机,提起精神开始今日的线上处理公事。


    揉了揉眉心,沈洛怡凝神去看李助理发来的几十条消息。


    看了一会儿,眉心紧紧拧起,她拨了电话过去:“怎么回事?”


    李助理:“程氏今天发来了更新版的合作草案,在股份调控和经营权上进行了一点小修改。”


    具体体现在更为苛刻的条件,以程氏股份的部分牺牲换取完全经营权。


    但在绝对经营权面前,那点微不足道的股权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她深呼一口气,敲打着自己酸胀的后腰,沈洛怡半阖着眼帘,思忱了半晌,其实也符合常理,毕竟第一次的谈判会谈他们确实落在下风。


    只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对程砚深的怨言:“他可真是……”


    沈洛怡没继续说,轻嗤了声。


    程砚深这人,还真的是将“公私分明”这个词做到了极致。


    把所有代办事宜处理完,说好今天要来给她送安慰礼物的秦舒窈才姗姗来迟。


    沈洛怡窝在沙发上,斜眼看着她怀里的画框,杏眸眯起星点笑意:“这就是你的礼物?”


    秦舒窈手上拿着的那副雾夜伦敦油画,左下角还印着“Roey”的花体签名,是她独有的印记。


    上次见这幅画大概还是三年前了吧。


    她歪了歪头,笑意更深:“你要是想要我的画直说就好,我画室里那么多,随你挑,至于去拍卖行花这么贵的价格吗?”


    秦舒窈摊了摊手:“你都不知道,我竞拍的时候,还有一个拍卖代理人和我抢,简直哄抬物价。”


    “


    本来一百万就可以拍到的画最后生生涨到了一千万我辛辛苦苦拍戏攒的零花钱就这么没了。”她想想还觉得有些生气眼球转了转又换了副语气“不过也没关系起码给我姐妹涨名气了。”


    这种靠拍卖行炒作涨名气在绘画界其实也正常但沈洛怡确实淡出这个圈子很久了也很久没有碰触画笔颜料了。


    秦舒窈一边吃着阿姨送过来的水果一边含糊问道:“不过你怎么想起去把画送去拍卖行的啊?”


    “也不是只是之前Liliian要办画廊的时候和我要了两幅画。”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果不是秦舒窈花了一千万给她拍回来这幅画她都快忘记了“有一幅画当场就卖了剩下的一幅就是这个大概是被她送去拍卖行了。”


    她蹙起眉尖:“不过也就坑坑你了这画哪里值一千万回头我把钱打你账上。”


    秦舒窈斜她一眼:“我又不是出不起这一千万怎么了Roey这个名字在油画界也算是有点名气一千万虽然贵了点但就是合我眼缘我花再多钱也乐意。”


    她本来也不缺这点钱若是这点礼物能让沈洛怡开心的话便是再多钱也没关系的。


    “行吧。”沈洛怡扑哧一笑“知道我的大明星有钱了。”


    嬉笑玩闹过后秦舒窈瞥过那幅还被没收起来的画框认真问:“你怎么想?”


    沈洛怡也望过去咬着下唇:“什么怎么想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


    “真就放弃你的油画了放弃Roey这个名字了?”秦舒窈是有些替她可惜的毕竟大放异彩的一颗新星忽然隐退


    那会儿秦舒窈是第一个反对的。


    沈洛怡面上几分怅然随意摆弄了下领子摇摇头:“再说吧。”


    其实很多事情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十几年的习惯和努力很难轻易放下总归是要有戒断期的至于其他的她还没有时间去多想。


    “管理公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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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的擅长我现在看你真的一身班味感觉好疲累。”秦舒窈的目光落在她眼下隐约的黑眼圈还有她不时打的哈欠几分心疼。


    “……嗯。”沈洛怡不太好点头也不太好摇头。


    虽然她确实疲累毕竟昨晚三四点才睡。


    至于班味还不是因为白天工作完晚上回家在床上还要加班。


    白天和晚上的始作俑者还挺不巧的都是她那位新婚就出差出差回来就“崩人设”的程先生。


    “这些我说的也不算不还得看我爸的意思。”沈洛怡是不太想聊这个话题的她现在是被人推着往前走心神俱疲根本不想多去思考。


    深呼一口气她又说:“再说了人哪能做的所有事都是自己想要的喜欢的呢。”


    秦舒窈:“可是如果有经济条件还不能去做自己想要的喜欢的是不是也太痛苦了些?”


    沈洛怡:“但是有经济条件就意味着还要去承担相应的责任更加不是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


    “……”


    突然的沉默。


    沈洛怡捂了捂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拉着秦舒窈的手指轻轻揉捏端量着她的神色声音温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懂的没事。”秦舒窈垂首精致的娇面上染上一丝黯淡几分苦笑“前阵子听说他老婆从国外回来了估计这次应该可以琴瑟和鸣夫妻恩爱了。”


    秦舒窈有位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小哥哥地下恋偷偷摸摸谈了三年最后止于男方家的一纸婚约甚至连分手都来不及说再见面时那位就已经是另一个女士的丈夫了。


    十几年的故事最后只是寥寥几句话横贯了秦舒窈的整个青春。


    空气安静只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还有李阿姨在花园劳作发出的声响。


    她们很少谈起这个话题每次说到最后都是默然还有无奈。


    秦舒窈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面颊强撑起一点笑岔开了话题:“别提这个了采访一下我的大总裁新婚就分居的感觉如何?”


    “没分居。”沈洛怡言简意赅。


    “不是说去出差了吗?”秦舒窈追问。


    沈洛怡拨了拨长发


    手指忽地被秦舒窈攥住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抬手撩开她的睡衣领口惊讶地张开红唇:“等一下我这是发现了什么?”


    横在雪白肩头的红色吻痕一路向下延伸隐


    在睡衣之下。


    “天啊你们刚结婚就玩这么大!”秦舒窈眯起眼睛坏笑地靠近“你让我瞅瞅还有哪里有。”


    沈洛怡捂着胸口面上染上几分淡淡的殷红:“别闹你再扯我衣服我要叫人了。”


    两个人扯来扯去闹成一团


    “我简直就是你们幸福婚姻生活的第一功臣!”


    “你可一定要好好享受你的性.福生活。”


    沈洛怡干笑两声不想搭话。


    如果可以不睡那么晚的话大概还勉强可以称得上“幸福婚姻生活”。


    秦舒窈晚上还有个活动没多久就离开。沈洛怡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周身疲倦散了大半吹干长发正坐在梳妆镜前化妆时原本这会儿还在辛勤工作中的男人忽地推开了房门西装笔挺风度翩翩。


    她没回头从镜子里静静瞧他一眼:“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听李阿姨说程砚深每天大概都是十点以后才会归家的。


    这会儿还不到五点。


    程砚深没回答缓步向前走修长身影停在她的身后俊美的面容半落在阴影中模糊了轮廓。


    大手搭在她的肩头手心传递着热息眉眼低敛蓦地开口:“还疼吗?”


    “什么……”沈洛怡忽然反应过来她咳了一声只觉得肩膀上压下的他的大手格外发烫忍不住又咳了一声“你饿了吗?我们下去吃饭吧。”


    其实根本没到晚餐时间只是她确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种话让她怎么回答?


    喉间溢出一抹笑音掌心顺着窈窕的曲线向下移停在她的细腰间。


    下一秒唯一用力程砚深抱着她的腰翻身坐上她的梳妆台眸色温润润着几分笑痕他又问了句:“还疼吗?”


    被他箍住的细腰限制了她所有动作沈洛怡别开脸囫囵回道:“不疼不疼。”


    面颊却在无形之间红透了。


    程砚深的视线停顿在她绯红的面颊上压低的音色中透着意味深长:“可你昨晚说疼说不要。”


    沈洛怡的面


    色端不住了手掌格在两人之间试图扯开一点距离:“程砚深你这么早回家就为了问我疼不疼?”


    “也不是给你买了药膏准备回来上药的。”声线中染着几分戏谑可眸色却一如往常的淡然自若让她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玩笑还是认真地准备上药。


    明眸掀开沈洛怡不满地踢过去一脚:“你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点数吗?”


    “就是太有数了。”程砚深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小腿薄唇弯起淡弧“程太太这次准备给多少小费应该可以超过一点五英镑吧。”


    “毕竟已经第二次了熟练度是有升高了的。”


    沈洛怡咽了咽嗓子唇色艳丽微微抿紧:“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呢。”


    她这次一分钱小费都不想给。


    程砚深低哂一声还真从口袋里摸出一只药膏在她的视线里他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程太太不是说要去吃饭吗?”


    微微俯身捏住她精致的下巴一个浅吻落在她唇珠上:“程太太你乖一点上完药我带你出去吃饭。”


    半跪在她身前的男人面上表情一派认真似乎是真的想要给她上药眸色深邃隐约一点压制感泻出。


    沈洛怡怔忡几秒逃不开他的束缚咬着牙:“你确定那是吃饭?”


    什么时候陪他一同出席宴会也能变成吃饭了?


    程砚深助理何铮下午早早送来了晚上出席宴会的礼裙和邀请函原本她是想稍微吃点东西再出门的没想到这人回来得倒是早。


    “只是简单露个面就可以很快结束然后带你去吃饭。”说什么话根本不影响他手上的动作从容不迫严谨认真完全想不到他到底在做什么荒唐之事。


    膝盖被强行掰开带着薄荷凉意的药膏细细摩梭凉意过后是绵绵酥麻像是电流爬过。


    下意识想要缩起被根本没给她后退的机会。


    沈洛怡深呼一口气她见不得那副场面僵硬地别过脸只是脚尖却悄然绷紧踩在他的西裤之上。


    用力又脱力。


    脚踝被握在他的掌心微微战栗


    “好了没?”连声线都带上了抖她却依然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