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她自小娇生惯养...
作品:《雾色难抵》 第12章“她自小娇生惯养
沈洛怡的笑容登时僵住,看着已经被拆了包装放在她长裙上的指套,几分懵然。
确实,是她想歪了。
她想要咳两声,又想起还躺在她口袋里的喉糖,又生生忍了下来,拨弄了下碎发,只绕在指尖掩饰尴尬。
眼球微转,指尖戳了戳膝盖上的指套,故作无事发生:“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还去吃饭吗?”
晚上折腾了这么久,她确实有些饿了。
手臂微抬,衬衫袖口缩起一截,程砚深眉心微拧,看了眼腕表,怠倦开口:“回家吧。”
时间确实不早了。
沈洛怡恋恋看了眼车窗,没什么意见,只乖顺点头:“哦,好的。”
回到家,沈洛怡立刻甩开了高跟鞋,换下礼裙,将食指认真包好,第一件事进浴室泡澡。
宴会厅的烟酒味和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夹在一起,她快受不了自己了。
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卧室只有一盏吊灯亮着,程砚深还没上来。
围上披肩,沈洛怡慢悠悠下楼,却没想到在厨房寻到了人。
隔着一扇透明玻璃,高挑挺拔的人影立在流理台前,白色衬衫挽到手肘处,露出劲瘦的小臂。
修长指骨手握刀具,连处理食材也姿态板正优雅。
月色透过窗口,洒在他周身,浅浅一层淡色光晕,和厨房明亮的光线交映。
她确实没想到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程总,也会在深夜下厨,而且似乎相当娴熟的模样。
一点欧芹点缀在意面上,擦了些芝士碎,程砚深转身,立刻捕捉到她的视线,撩起眼帘,姿态闲适:“看什么?”
沈洛怡被捉到偷看也不觉得尴尬,很自然地坐在餐桌前,托着粉腮:“刚刚在房间没看见你,差点以为这别墅区不太安全,深夜有人绑走了我的老公。”
轻啧了声,程砚深把意面放在餐桌上,唇边勾着一丝弧线:“太太是想说晚上一个人睡害怕吗?”
连同叉子一起递上:“没关系,往后我会尽量减少出差频率,多陪陪太太。”
沈洛怡懵怔了一瞬,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程砚深的理解能力似乎,嗯……
总往她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望着她怔然的面容,程砚深唇角弧线扬起几分,点了点她面前的盘子:“先吃点东西。”
沈洛怡点头,盯着盘子里精致的番茄奶油意面,莫名问了句:“你做的?”
刚问出口又觉得自己问题有些傻,除了他又会是谁,只不过造型精美的美食,色香味俱全,让她生出几分讶异。
程砚深凉凉扫过去一眼:“不然呢?”
“刚刚放了个假人在厨房给你做饭?”
别墅负责日常卫生做饭的李阿姨是不住在这里的,每天定点上下班,沈洛怡和程砚深都不是习惯和外人一同居住的人。
沈洛怡左手攥着叉子,又问了句:“你厨艺这么好?”
看着他微微挑起的眉尾,沈洛怡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又问了个傻问题,大概是泡澡时热气蒸腾让她现在脑子也不太清醒。
许是因为她手指受伤,盘里的意面用叉子绕成了三份,让她用左手也方便吃饭。
程砚深懒懒靠在椅背上,视线落在她高高翘起的右手食指上,眼皮微动:“在国外的时候,是我一个人住的。”
那会儿没有阿姨,只有他一个人生活。
衣食住行,所有自己解决。
沈洛怡撩着长发,慢条斯理嚼着意面,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表情渐渐落了下去,她很有眼力劲地转了话题:“对了,你原本是打算带我去吃什么的?”
“法国餐厅,烛光晚餐。”
沈洛怡鼓了鼓嘴,不禁有点失望:“那……还是这个好一些。”
至少程砚深的手艺还不错。
法餐未免太没新意了,见得多了,沈洛怡更不喜欢这种形式上的东西。
昏黄的光束落在他们面上,程砚深瞧了眼她的表情,将她隐隐几分嫌弃纳入眼底,漫不经心补充道:“今天的主菜是马赛鱼汤。”
沈洛怡咬着叉子,动作一停,马赛鱼汤啊。
低头,再看碗里的意面,瞬间没了胃口。
她对美食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追求,只对鱼类有些偏好,但平日里又因为刺多嫌麻烦。
马赛鱼汤算是她喜欢的菜肴了。
“那……”她挠了挠眉头,有
些迟疑。
吊顶碎光落在他的眉眼间长睫落下浓密的阴翳光影若隐若现程砚深勾唇散漫慵懒开口:“明天再带你去。”
语调确实十足的认真。
得了他的承诺沈洛怡几分畅然继续小口消灭着盘里的意面只是杀伤力极低。
她的注意力很快分散到被指套和小夹板包裹着的手指上微微晃了晃:“像不像中毒?”
指节上段一片青紫色指甲下压着淤血看上去几分可怖而指节下段却安然无恙上下差异有些明显得过分了。
那片青紫倒是很像中毒。
她其实心情还好虽然去了趟医院倒也没什么怨怼宴会上的事情不过只是意外这会儿还能与他开玩笑:“感觉下一步就要截肢了。”
坐在一侧的程砚深轻抬下颌侧目看向她几分凉薄没有搭话。
站起身神色寡淡仔细挑选着酒架上的红酒长指捻起一瓶轻放在餐桌上从容地开瓶。
沈洛怡有些懵了:“这个时候你开酒干嘛?”
宴会结束也快到休息的时间了程砚深这会儿倒是想起开红酒了。
程砚深抽了张白色布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玻璃杯口推到她面前懒洋洋睨着她:“眼睛盯了半场了程太太不想喝吗?”
宴会厅里从他抽走她手里的那杯红酒开始她的视线几乎就没从那瓶红酒上挪开。
毕竟是有价无市的珍藏款。
沈洛怡眸光闪烁了瞬视线慢悠悠挪到他手上的红酒。
深红色的酒液缓缓倒进她的玻璃杯中
她微微眯眼望过去同样是罗曼尼康帝黑皮诺红酒年份比宴会上那瓶更好一些。
沈洛怡呼吸蓦地滞住又听他神闲气定继续说:“太太可以陪我喝一杯吗?”
是给足了台阶。
沈洛怡愉悦地接受了他递过来的梯子莞尔一笑:“那我就勉强陪你喝一杯。”
“不过手指受伤是可以喝酒的吗?”她一边问着可是手上的动作根本没停已经抿上了红酒。
醇香溢在鼻尖她轻轻晃着
高脚杯一点回甘在唇齿间丰盈她似有似无地点头。
是对得起它价格的红酒。
程砚深轻笑一声声音清缓:“你受的是外伤。”
凉淡音质压着几分低哑在她耳畔浅浅萦绕:“有个词叫适量即便喜欢喝酒适量而行也不会影响心肝胃功能。”
是回敬她今晚宴会上对他身体的质疑。
神色散漫冷白指骨捏着他的酒杯一点音乐红色反光在他眼尾荡漾着一点绯色:“况且我们只喝一杯。”
程砚深给她倒的酒刚刚漫过杯底适量饮酒不碍事的他已经问过医生。
水眸清透无辜又勾人尝了酒沈洛怡满足地弯起眉眼像是得逞的小狐狸。
这人一次两次都拿红酒勾着她的魂儿这次终于尝到了他的珍藏红酒口感确实很不错。
不过沈洛怡向来不是会吃亏的性格也没忘记回怼他刚刚的话慢悠悠说:“也不止是外伤的还有内伤的。”
“比如被新婚燕尔的程先生在商场上毫不留情地给予痛击。”
程氏发来的那份修改并购协议细则她白天细细研究了一番目前还没有什么很好的解决方案。
沈洛怡的胃口很小分量不大的意面她只吃了几口便不动了程砚深接过她的盘子姿态优雅地解决剩下的意面。
用的还是她刚刚的叉子吃了她的剩饭程砚深似乎也不觉得有异。
慢条斯理擦拭着嘴角程砚深扫过她惊诧的表情视线略定了瞬:“程太太真是幽默。”
沈洛怡眨了眨眼仓皇收回了目光掩下面上无措。
虽然同床共枕再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但是用同一套餐具
她清了清嗓子又咽下一口红酒重新回到刚刚的话题上。
“避而不答不是什么最优解。”她自然不会以为幽默在这会儿是什么褒义词但也不像刚刚的话题被他随意略过。
程砚深轻扯了下唇角眼尾扬起:“要我说什么呢?太过现实的条件摆在眼前说多了大概有些唐突了。”
嘴上说着唐突可实际说的话却很直接丝毫不留情面:“若是想真的解决这个问题沈小姐未来大概要走的路有些远了。”
他换了称呼,程砚深是不喜公事带入家庭之中的,但沈洛怡问了,他也没什么不好答的,但公私分明连称呼也很分明。
谈到公事,餐厅里的气氛明显凉了下去。
迎着沈洛怡灼然的明眸,程砚深面色从容地解下挽起的袖口,声线冷清:“至于当下,你觉得去年年底的那宗谣言为什么会直接影响一季度的业绩呢?”
沈洛怡瞳光闪烁,眉尖微拧,张了张嘴,又忽地阖上。
这个问题,并不好答。
程砚深将她踌躇的神色纳入眼帘,斜眼看了看振动的手机,起身:“你先喝,别贪杯。”
沈洛怡没有应声,程砚深自始至终态度很是平静,没有任何情绪外泄,有理有据让她寻不出错处。
她轻轻舒一口气,连珍藏红酒也没了兴致。沈洛怡撑着额头,陷入沉思。
是秦舒明打来的电话,刚一接通就是关怀的声音:“洛怡的伤势怎么样?”
“小伤。”程砚深言简意赅。
他们提前离席,并不知道后续引起的轩然大波,在程氏办的宴会上,酒店装潢出现问题,伤了程总的新婚太太。
消息散开,对酒店形象是破坏性的打击。
或许,程砚深也知道,只是他放任了舆论的发生。
那位酒店老板和秦舒明算得上好友,托他来探程砚深的口风:“老梁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让我来问问你的态度,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没什么态度。”嗓音微凉,凌然寒霜缓缓散开,“太太便是我的态度。”
秦舒明一哽,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态度,只好插科打诨:“砚深,跟你认真说话呢,别开玩笑。”
似有似无的一点笑音过后,程砚深的嗓音幽然转冷:“我的语气像开玩笑吗?”
“受伤的是她,却来问我的态度,你觉得这个还是玩笑吗?”
突然的沉寂。
“……”秦舒明低叹一声,“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
任谁都听出程砚深这会儿情绪不佳,秦舒明先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程砚深转过身,双腿修长,目光凝在安静地坐在餐厅里神游的女人身上。
她真的很瘦,光线落下隐约勾勒着她的曲线,轮廓似削,
单薄的肩背,盈盈一握,很难想象她刚刚出手救了一个小女孩。
程砚深冷隽的面容柔和几分,嗓音声声沉下去:“酒店确实应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宴会现场出现这种意外不是小事。
“尤其是人身安全这种事,更是容不得半分纰漏。
秦舒明呵笑:“尤其是你太太的人身安全更容不得吧。
程砚深没否认,很坦然地承认,甚至又上升了一个高度:“这自然是首位。
“那你想怎么处理?
“公开致歉和私下道歉,缺一不可。目光中的那道倩影蓦地转过身望向他,清眸晶莹,如水潋滟,他缓一口气,长指轻叩在楼梯扶手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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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低了又低——
“她自小娇生惯养,没道理到我这里受什么委屈。
夜色暗昧,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窗帘流苏跟着清凉微风微微摇曳,重复的流动曲线,沙沙作响。
沙发前的女人丝质睡裙柔软,紧贴曲线,她撑着腿坐在地毯上,长发垂下,昳丽侧脸半遮半掩,白皙柔旖的皮肤仿佛镀上一层清光。
从浴室出来,静静望了一会儿,程砚深才开口,淡声低回:“你在做什么?
扭过脸眺去,只见程砚深深蓝色睡衣,在昏黄暖光下,透过几分神秘,沈洛怡放下左手拿着的剪刀,面上隐约烦闷还未散去。
“手指好胀,我想要把指套剪开一段。
只是左手实在不太灵活,捣鼓了半天也没对指套造成什么损伤,燥气不禁上头。
程砚深拧起眉心,上前两步,低头仔细检查了番她的手指,夹板和指套束得并没有太紧,大概还是刚受伤的原因。
他跟着也坐在地毯上,偏冷的音色也染上几分温意:“刚受伤发热胀痛都是正常的,我给你抹点药吧。
透明的药膏涂在指尖,先是一点微烫的触感,很快散去,她几乎分不清那是药膏带来的,还是程砚深的指腹温度,捉摸不透的一点温存。然后是慢慢涌上的凉意,很快冲淡了原本的肿胀发热。
左手无意识地攥紧了睡裙,掌心泌出一点细汗,是她莫名加速的心跳。
沈洛怡抿了抿唇,她很少和异性如此亲密,所有的界限都保留在友好疏离之外。
程砚深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
握着纤细的手指,他低头凑近,薄唇微启,轻轻呼气,一点清凉点在指尖很快带上了酥麻,顺着指尖迅速向上蔓延,是聚集在心口的电流。
沈洛怡轻吸一口气,手掌无意识地按在沙发上,一寸寸不断叠加的力道。
刚刚被她随手放在沙发上的剪刀被按了一角,受力不均,突然跳起。
事情发展得太快,程砚深来不及闪躲,只是闭了闭眼,剪刀刀口划过他额角,又安静地落在地毯上。
一道红痕横在他的额角,很快红肿,渗出一点血迹。
沈洛怡惊慌地睁大眼睛,手不知该往哪里放,想要去捂他的伤口又瑟瑟缩回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天晓得,那把剪刀怎么会跳到他头上,还顺势划了一道口子。
视线幽然转凉,程砚深抬手触了触伤口,红色斑斓印在指腹,他望过来的瞳光邃暗沉淡。
“抱歉。”沈洛怡急忙去抽化妆桌上纸巾,慌乱中又撞到受伤的手指,从骨头深处迸出来的闷重痛感,让她五官都紧巴巴皱成一团。
太过乱糟的一个晚上。
程砚深面上依然平静,看不出一点怒意,长臂揽过细腰,将咬牙忍痛的女人拢进怀里:“你这是要妇唱夫随?”
她的手指受伤,便给他的额头也添上一道伤痕,倒是两两相配,相得益彰。
沈洛怡后背因为疼痛浸透了冷汗,刚刚撞的那一下似乎比刚受伤那刹那还要疼一些。
她胳膊肘向后怼了下,但到底是她不占理,还是收了点力道:“你的恶意揣测也太恶意了吧?”
右手食指疼得发颤,沈洛怡鼓着唇,声音里尽是不满:“而且我觉得你的问答很有问题,就算是,难道你不也应该甘之若饴吗?”
“行,我甘之若饴。”程砚深很是配合她的话,摊开手,“那你都把我划伤了,我还能怎么办?”
沈洛怡当即转过身,可视线触及他额上那道伤痕时,又悻悻收了大半气势:“我也不是故意的。”
顿了顿,又说:“我给你上点药吧。”
刚刚他为她涂抹的药膏,又换到了她的手上,沈洛怡半跪在地毯上,睡裙垂顺落在他睡裤上,程砚深眸光微闪,向后微仰,手臂撑在身后。
“你配合一点可以吗?”沈洛怡的手指悬在半空中。
淡淡的柑橘香将他笼罩程砚深凝了她半瞬摇头:“算了只是小伤没必要的。”
沈洛怡收回手思索了会儿又觉得不好扯着他的手臂试图将人拉回:“可是你的小伤影响到你太太的视觉体验了。”
“你的脸要留给太太看自然是要保持完美状态。”理直气壮的语气。
她没用什么力道就将人拽回药膏很是顺利地涂在他的伤口上又探身从化妆箱抽屉里拿了创可贴:“程先生你要对这个重要认知有点思想觉悟。”
程砚深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有觉悟是一回事
沈洛怡看了看手上的创可贴是她之前给大本画的手绘秦舒窈拿去做了点文创其中就包括这只创可贴。
创可贴上印着无辜的可爱小狗形象。
涂药尚可但这么可爱的创可贴程砚深确实没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只是小伤不用贴的。”
沈洛怡唇珠微嘟:“你就不能乖一点。”
又不让碰又不让贴这人好难伺候。
双眸对视了几秒沈洛怡突然捂着手指拧着眉弯起腰肢扑进他怀里:“你碰到我的手指了好疼。”
表演痕迹太过明显程砚深瞥了眼离他一臂远外的食指默然叹了口气:“我记得家里应该有正常的创可贴的。”
这种假装受伤的套路都出来了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眼波流转思忖了片刻沈洛怡还是摇头:“我才搬过来三天你是要让我用受伤的手指大半夜去给你翻箱倒柜找创可贴吗?”
程砚深长腿散漫地敞开慵懒靠在沙发前低垂着眉眼似是妥协:“贴吧。”
他倦怠的表情似乎是和创可贴上的那只小狗一样。
纯良无害。
浑然不见往常的清冷矜傲。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宝子们以后晚11点稳定日更中秋快乐有小红包~~~
pppps:大眼有抽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