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有些忐忑，一个是这是他第一次赌博，再一个是他听骰子的能力到底靠谱不靠谱他都不知道。


    说实话，他连自己的听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都不知道。


    “老五，你真的会听骰子？”


    肥豪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王老五的身边，低声询问。


    王老五还没说话，老赵先开口了。


    “小子，你也不想想，他要是不会，我会出钱让他赌？”


    肥豪想了想，确实有道理，老赵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精明的人，精明的人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


    想到这，他先激动了起来，他只等着看王老五在赌场大杀四方了。


    三人来到那民宅外，老赵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敲门。


    门从里面打开，那个看门的小弟看到老赵，笑得更加灿烂了。


    “老赵，你好长时间不来了！”


    “你懂什么，小赌怡情，赌博要适可而止！”老赵随口说了一句。


    王老五觉得老赵这句话很假，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老赵发现自己可以听骰子时的那个兴奋劲儿，怎么看都是一个老赌棍。


    看门的小弟看到老赵身后的王老五和肥豪明显愣了愣，这二人为什么去而复返，


    “他们跟我的！”


    老赵指了指王老五二人，又指了指自己，表示王老五二人是他带来的。


    开门的小弟朝两人点了点头，也算是打招呼了。


    三人走进院子，正好跟蜈蚣走了一个顶头。


    此时。蜈蚣手里还拿着王老五刚刚签字的贷款合同，看到王老五和肥豪，他只是扫了一眼，没有太在意二人，只要从他手里借了高利贷，在他眼里，全都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老赵，稀客啊！”


    老赵在这里似乎挺能吃的开的，蜈蚣见了他都主动打招呼。


    “人老了，跑不动了，你这场子藏这么深，来一趟我得腿疼好几天。”老赵抱怨道。


    “这都不是事儿，您啥时候想来，跟我说一声，我派车接您去！”现在的蜈蚣身上没有了戾气，看上去很和善一个人。


    但是，在他这张笑脸不过是他邪恶的伪装罢了。


    老赵不会把蜈蚣的话当真，他现在只想赶紧进场子、


    “你业务繁忙，不敢麻烦你。”


    “不跟你说了，我先进去了，今天我要在你这厂子里大杀四方。”


    大杀四方？蜈蚣呵呵一笑，压根没放心上，这老赵还活在过去啊！


    对于王老五和肥豪，他更没更加没放在心上。


    他见过的赌徒多了，一个人赌不赌，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肥豪不值一提，王老五他也看了，怕是连赌桌都没上过。


    老赵熟门熟路，把王老五二人带进了赌场。


    现在的场子都很小心，没有熟人根本进不去。


    赌场内，烟雾缭绕，充斥着各种怪味儿。


    王老五扫了一眼，从一楼的布局看，这个小楼之前应该也是民宅。


    柜台正对着门口，柜台是那种最常见的。后面还有一排货架，上面多是烟酒饮料，还有方便面之类的速食。


    一楼都是打麻将的，一个房间放三四张麻将桌。


    “老赵，好久不见！”


    看柜台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看到老赵，也是十分热情地打招呼。


    “我上楼了，等会儿我给你吃喜钱！”


    老赵只是随便应付了一句，便径直往楼上而去。


    女人也不在意，扫了一眼王老五和肥豪继续玩起手机。


    二楼的气氛明显比一楼热烈得多。


    赌客们亢奋地大喊大叫，房顶都差点儿掀飞了。


    “一楼那些麻将桌都是小打小闹，这才是真正的赌场。”肥豪小声地跟王老五解释道。


    二楼的客厅摆了一张赌桌，电影里经常见的那种。


    不过，受场地限制，这张赌桌比电影里的小很多。


    此时，赌桌上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人正趴在桌子边沿小心翼翼地看牌，跟拆炸弹似的。


    王老五对此并不兴趣，见老赵钻进里面一个小房间，他也跟了过去。


    这个小房间动静是最大的。


    进入房间，王老五看到房间里已经是人满为患，几乎是人挤人。


    王老五听到摇骰子和骰盅砸在桌面上的声音，那他就知道老赵为什么往这个房间跑了。


    “买大是大，买小是小，买定离手······”


    这声音拖拉地有些长，跟唱山歌一样。


    “我买大，刚才一连出了好几个小，这回肯定出大！”


    “有道理，我也买大！”


    “你们都买大，那我买小！”


    ······


    里面的赌徒开始下注，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前面的老赵拨开前面的人，粗鲁地往里挤。好几个被他挤开的人手都举起来了，一看到老赵就把手乖乖放下了。


    “跟紧我！”


    他不光自己挤，还拉着王老五一起，至于肥豪，老赵没管。


    老赵带着王老五一路挤到赌桌前。


    “赵四爷，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


    赌桌后面的圆胖男人见到笑眯眯地看着老赵，他这一笑，直接把眼睛笑没了。


    赵四爷？


    王老五没想到老赵还能被人叫一声爷，只不过，他怎么听这一声也都有一点儿愚弄的意思在其中。


    “蚊子，别怪我坑你，我先告诉你，我带了一个高手过来，你敢不敢赌一赌！”


    老赵脾气差了点儿，行事风格真是没的说，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光明磊落。


    蚊子？


    这个圆圆胖胖的男人叫蚊子，王老五觉得这外号起的一点儿都不形象，叫皮球还差不多。


    “高手？”


    蚊子闻言，看向老赵身边的王老五，他上下打量了王老五一番，没看出什么特别。


    但是，他也没有掉以轻心，老赵说这年轻人是高手，那这年轻人肯定差不到哪去。


    只不过，他怎么看怎么感觉这年轻人根本没接触过赌博的。


    “怎么，不敢了？”老赵反问道。


    “不敢？赵四爷，你也太看不起我蚊子了。！”蚊子很不屑，他对自己摇骰子的技术很有信心，要不然自己这千万身家怎么来的。


    “好，那就开始吧！”老赵掏出一千块钱，在手里啪啪了两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拿了一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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