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青春是朵木棉花》 “你们听说了吗?金融系的那个新生凌静宜,听说是被人包养的。”梳着马尾长着一张圆脸的女生神秘兮兮地说。她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声音却正好能够让她周围的人都听见。
旁边一个小家碧玉模样的女生添油加醋:“你们看到那天来接她的车了吗?好像是宝马X6。”
“我一开始还以为她那个LV包包是假货呢。原来她被人包了,难怪一身名牌。”长了一张大饼脸的女生声音尖尖的,却硬要凹出娇嫩柔媚的口吻,听上去就像是一把矬子在砂皮纸上缓慢地来回剐蹭,让我浑身都很不舒服。
她旁边放了一个LV的包包,限量版。我瞄了一眼,假货。
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姑娘轻声说:“不会吧?她不是成绩很好的吗?没准她是富二代呢?”
圆脸女生不屑一顾的表情:“富二代早出国了,还会在铭盛待着?”
“子羽,还是你有见识。”大饼脸女生谄媚的表情配上刻薄的话语,让我很想上去扇她两嘴巴,“那些有钱人最喜欢她那样的,学习成绩不错,假装清高。”
“听说她住的那栋女生宿舍里都是些有家底的。”双马尾还是挺实在的,她说:“子羽,你家也挺有钱的,不也没出国吗?”
“我……”庄子羽有点语塞,“我……怎么……”
大饼脸马上截住她的话:“子羽怎么一样?她是不想出国……”
“你会不会说话?”坐在双马尾旁边的四眼妹伸手扶了一下眼镜,“小玲,你拿子羽跟那种女人比,脑子里装了什么?”
庄子羽满意地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就是,不像某些人是想出国去不了……”,她继续喷射毒汁,“搞不好她还是小四小五呢……都不知道被多少人包过了,叶翔是不是瞎了,居然会喜欢她?”
“哎……男生永远分不清哪些女的是婊子。”小家碧玉用手托着腮帮,惆怅地说。
“切!”刘小叶咒骂了一句:“她才是货真价实的绿茶婊吧。”
我没有说话,站起来走过去,拿起她面前飘着白色凝固物和葱花的肉圆子汤,呼啦一下全泼在她脸上。
“你哪只眼睛看见凌静宜被包养了?”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上沾到的油汤,“有本事别在这散播谣言泼脏水,堂堂正正跟凌静宜竞争啊!”
她们大概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惊呆了,全部张着嘴望着我。十秒钟之后,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庄子羽嘴里爆出来,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鹌鹑,“你谁啊?!居然敢泼我?”
“你管我是谁,贱人都欠收拾……”我轻蔑地看着她,说:“庄子羽,你暗恋叶翔吧?叶翔追的是陆维雅还是庄子羽,也是你自编自导自演的吧?”
刘小叶亦步亦趋,她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小西,你怎么……”
我知道她的想法,我们和凌静宜虽然是室友,但关系并没有好到为她出头。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为什么。
在大多数人眼中,只有穷人会被别人看不起,实际上,泼脏水这件事情不分对象,也无论贫穷或富贵。也许贫穷更多的是被嘲笑被欺负,但在别人觉得你应该是穷人的时候你却有钱,那么体验的就是花式脏水套餐:被包养,做□□,外围女……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胡诌不出来的。
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我爸的生意从L城逐渐向M市扩张。我小学毕业升初中,我爸决定把生意重心整个搬到M市。我转到M市读中学,那时我爸还不出名,我就像毫无根基的外地人,因为沉默内向,融入不了学校小群体。加上我穿名牌,司机接送,从初二开始就有人传我被包养。所有女生都不跟我交朋友,除了李离……后来,我爸成了M市的知名企业家,他参加了我的毕业典礼,我才从狐狸精和拜金女的位置上退居富二代。但在那之后,无论我做什么,得了什么奖,所有人都认定那是因为我是周利伟的女儿,是特权给予了我一切,至于我的努力,没人能看见。或者说,没人想看见。到底哪一种更悲哀,我也不知道。可我知道,无端被泼脏水是我最痛恨的事情,无论是不是发生在我身上。
庄子羽举起右手想要打我,我正准备奋起反抗——虽然我是运动渣外加协调性极差的人种,但也不能坐视自己挨打。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抓住她,大饼脸就一把拧住了我的胳膊。我左右挣扎,根本没办法挣脱——大饼脸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她的肱二头肌堪比男人。
在愣了几秒后,刘小叶迅速向我冲了过来,许苑薇十分着急地向我们跑过来。四眼妹和双马尾两个人联手把刘小叶挡在了外围。绿茶婊侧了侧身,伸开胳膊拦着许苑薇。这个时候我才有点后悔:敌众我寡,逞英雄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眼看我就要挨个大巴掌,刘小叶急得连脏话都飙出来了,“我靠,庄子羽,你有本事一对一单挑啊。”
庄子羽不屑一顾地翻了个白眼,“单挑?我脑子又没坏!”
刘小叶四周环顾,发现女生都躲在旁边看热闹,男生更是在最外围。她大声嚷:“这个时候居然没人英雄救美?!”
看庄子羽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她下手肯定往死里使劲儿,我还是闭上眼睛吧,要是这个时候能直接晕过去,那简直是佛祖保佑。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哈利路亚,是上帝帮我屏蔽了痛感吗?被人扇嘴巴不应该是火辣辣的感觉吗?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我犹豫着睁开眼,看见庄子羽的手掌离我很近,大概不到十公分。但就是那么十公分的距离,她的手掌怼在我面前不动弹了:预期的巴掌并没有扇在我脸上——她的手腕被一只手牢牢抓住动弹不得。微微偏头,看见庄子羽那张原来还算清秀的脸彻底变了形,我从来不知道人类的脸可以扭曲成那个样子:愤怒、不甘、凶狠等情绪夹杂在一起,像女版卡西莫多。哦不对,敲钟人比她可善良多了,这么形容她简直侮辱了所有内在美。
她咆哮的声音震得我的鼓膜嗡嗡作响,“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管我的事情。”
下一秒,突然周围的空气就安静了下来。似乎谁不小心触动了时间机器的开关,所有的一切都被定格。
她看向抓住她手腕的那个人,瞬间嚣张气焰全无,只见她迅速地低下了头,用左手把散落在面颊上的几缕头发捋到耳朵后,轻声细语地说:“你弄痛人家了啦……”
我差点把刚吃下去的肉圆汤和红烧排骨全都还给食堂。庄子羽在铭盛待着太可惜了,就她刚刚的表演,奥斯卡欠她一座影后奖杯。
仰起头去看拯救我的英雄,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跟鬼上身一样前后判若两人。那是一个帅得不像话的男生,看上去还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想起来了,曾经Y中的头号校草萧楠。他旁边站着的是叶翔,只是那张帅酷的脸上阴云密布。他从她们几个的脸上依次看过去,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们几个肯定已经千疮百孔。叶翔原本看上去是痞痞坏坏的帅,现在他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虽然我不打女人,但如果再让我听见你们说凌静宜的坏话,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庄子羽还准备辩解,大饼脸拉着她就往外走。总算还有个有眼力价儿的。
我的脑海里突然有个小灯泡噌的一下亮了——原来此叶翔就是彼叶翔,世界真小,铭盛是把Y中的校草直接移植过来了吗?我的脑袋里浮现出另一个名字,说起来,陆亦似乎看上去也有些面熟。介于我对于人脸的记忆曲线在Y轴方向异常陡峭,我不太确定追小陈哥的陆亦是不是Y中的陆亦。
曾经很多人觉得我很难接近,实际上,我除了是个无敌的路痴之外,还有轻微的脸盲,不太能记得住人脸。为了避免尴尬,加上本来也不是多亲厚的性格,我通常选择跟人保持安全而合理的距离。至于李离能跟我成为死党,完全是因为她才不管我多么拒人以千里之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晃荡,直到我们从陌生人变成死党。说起来,这一点,刘小叶倒是跟她有点像。
“嗨,又见面了。”萧楠直直地望着我的眼睛说。
叶翔看看他,又看看我,从他微微上翘的迷人嘴角里挤出几个字:“你们认识?”
我愣了一下,很久之前的一幕从我脑子里闪过,可我不太相信他还能记得我,就像我也不相信我竟然还记得他一样。
我们不算认识,如果硬要说有任何交集的话,还是因为李离硬拉我去的一场比赛。她为了证明这三个人的魅力所向披靡,在学校开运动会的时候生拉硬拽把我拖到了运动场。
我一向信奉“生命在于静止”,运动会的三天对我而言本来是找个树荫下读闲书和杂志的好时间——初中三年的运动会我读完了博尔赫斯所有的作品和十几本时尚杂志。我妈经常感慨,如果我把读闲书的劲头放在学习上,那什么S大、甚至常青藤都不在话下。实际上,尽管每次小考我都轻松考第一,但一到大考,我的成绩就像瀑布一样飞流直下。我妈早就知道并且已经习惯,可她总归还是对我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这大概是全天下孩子们的梦靥,父母从来不肯正视我们在某些他们所期冀的方面真的毫无天赋。
我读闲书速度极快,李离一直质疑我只是快速地翻阅,根本都不知道书上写了什么。所以当我完整地复述出我所读的内容时,她总是一脸绝望地哀叹:“天呐,人和人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李离是那种即使一本书读了三遍,还是不知道在说什么的人。就算是像《爱丽丝梦游仙境》这样有趣、跟晦涩难懂没有一毛钱关系的读物,李离在看完一遍之后仍然只知道有个小女孩和一只公兔子。有一天她问我“为什么艾米莉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我一脸疑惑地问,“谁?艾米莉·勃朗特?”,她回答说是有只公兔子的那个主人公,我差点没有当场昏厥过去。对于这一点,我觉得很诧异:按照她这智商,居然每次考试都在年级前三,竟然还考上了清大读法律,这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能够理解的范围。
“小西,你就是一款移动人型听书软件。”李离对我的评价很鬼畜,而我则认为她是“无敌的考试机器”,嗯,也没好到哪里去。
尽管如此,并不妨碍我们之间自得其乐。每年都是我读我的闲书,她看她的运动会,然后在吃午饭的时候她不停地跟我播报同一年级各个班级的战况。
李离是忠实的本班级拥护者,比拉拉队喊得还起劲,对于其他班级的运动健将一直不屑一顾。
“李离,班主任真该给你颁发一面锦旗,作为对你爱岗敬业的表彰。”
每次她兴奋地描述我班健儿的英勇无畏以及其他班运动员卑鄙无耻窃取胜利果实时,我只能深深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任由她抒发她对班级的热爱之情。实在忍不了就会跟她辩论。一旦我放弃我的批判性思维,李离将会像祥林嫂一样把同一场比赛给我播报七遍以上,以便于我身临其境地感受她的情绪巅峰。
但高一这一年的运动会,因为三个名字——叶翔、萧楠、陆亦,成为了例外,班级荣誉败北:李离对班级的热爱在巨大的荷尔蒙刺激下彻底下岗,她恐怕连我们班的赛场在哪里都不知道。每天她都挤在一堆满脸红心的姑娘里,跟她们一起声嘶力竭地为那三个人加油打气。在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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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我从没想过李离也会有花痴的一天,当然,我也从没想过自己会破天荒地出现在那个陌生的观赛场上。
一到运动会赛场,我就开始发晕,简直要被巨大的声浪震晕过去。
我们到现场时,正好是最引人注目的4X400米接力。据说每一年这一项都无比激烈,田径队的高手都在这一场比赛里争长论短,热力喷洒火花四溅。今年的比赛,更是因为他们仨是一队而获得了空前的关注。
叶翔是第一棒,他跟第三赛道的选手之间距离咬得很紧。我的鼓膜被一波又一波的“叶翔,加油”,“叶翔最棒”冲击,震得耳朵生疼脑袋发胀。这还不是高潮。作为最后一棒的萧楠拱起身体在赛道上等待,而第三棒的陆亦奋力向前冲刺时,整个赛场上整齐划一的呼喊声和振聋发聩的尖叫声,都为了萧楠,仿佛其他的选手只是陪衬,甚至有个女生因为过分激动而晕了过去。最后萧楠以一个身位的优势冲过终点,喝彩声响彻云霄,胜利的气息像一圈圈的涟漪一样在空气里荡漾,女生们把鲜花和彩带扔向空中。当它们落下的时候,我有一种恍恍惚惚的错觉,仿佛这一天是她们人生中最值得纪念的日子。
萧楠向观众挥了挥手,姿态慵懒随意,狂热和欢呼好像都与他无关。他擦了擦汗,拧开别人递过来的水轻轻抿了两口,好像刚刚率先冲过终点的人并不是他。他的平静,与赛场上的热烈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不知道是胜利对于他稀疏平常,还是他根本就不关心自己能否夺得胜利。
在那一刻,我的视线胶着在他的脸上——我总是对外表与内在完全不一样的人和物有着莫名的好奇。他一个回眸,对上我的眼睛,可能是因为我的平静与周围的狂热格格不入,又或者我的平静与他的淡泊交织应和,有一丝诧异在他眼中快速划过。
我们就那样平静地对视着,本该带着探究,但彼此都没有任何行动。
然后,叶翔、陆亦走上来,他们用手肘撞了撞他的手臂,叶翔向着四面八方的热情挥洒倍数级的热情。在一波又一波的欢呼声中,他们勾肩搭背地走向了休息区。
我以为那只是一个不占用脑内存的一瞥,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我。可我并不想跟他有任何的关系,帅哥这种生物太麻烦,一旦跟他们沾上边,就意味着安乐时光的终结,看看凌静宜就知道了。
我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萧楠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眼睛里藏了笑意,“我是萧楠,就读S大,大四。”
刘小叶她们两个挤到我旁边,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刘小叶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小西,你没事吧?”我拍她的手,“别趁机吃我豆腐”。话音还没落,刘小叶的手正好搭在了我的胸前。
我这一嗓子,毫不意外让他俩的视线落在了刘小叶不安分的爪子上。他们全都面红耳赤。
“今天谢谢你……们。”我尴尬地准备拖着她们俩赶紧撤退,万万想不到,我周小西会碰到如此想钻地洞的情形。当然,我更没想到的是,社死现场以后会高频地在我的人生里不断出现。
刘小叶感觉自己像是在坐过山车,刚刚她还紧张得要死,生怕小西被揍。现在她们却跟两个极品大帅哥站在一起,这么大的福利从天而降,她有点懵。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对,人生处处有惊喜。
萧楠没说话,倒是叶翔在旁边问:“你们是凌静宜朋友?”
“室友。”刘小叶欢脱地应了一句,遭受到了我和许苑薇的白眼。
叶翔看看萧楠,再看看我,然后问:“你是?”
“哎……你不是追凌静宜吗?打听我们家小西干嘛?”刘小叶一下挡在我前面,警惕地看着他,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样,“长得帅就想脚踩两条船啊?”
叶翔双手交叉,搁在后脑勺上,看着我们没说话。我的脸上发烧,如果有个地洞我会立刻躲进去。这简直是自取其辱,人家看过的美女肯定比我做过的习题还要多。
我尴尬地笑了笑,拉了拉刘小叶的衣摆。她喊了一声,“你拉我干嘛呀”,成功地让我想要立刻马上化成一缕青烟消失。
我向许苑薇使了个眼色,她立马心领神会,跟我一起连拉带拽地把刘小叶拖了出去。
叶翔望着几个姑娘离开的身影,对着萧楠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老三,你怎么这么怂呢?连人家女生名字都不敢问。”
萧楠给了他一拳,毫不客气地回敬他,“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种猪!”
叶翔反手迅速一拳捶了回去,“说什么呢你,我可清白着呢。我都快成修仙的老道士了,你知道的,从高中之后,一门心思都扑在学业上。上了大学,也是远离女色……”
萧楠挑起眉毛,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他,说:“叶翔,你每次为自己找借口的时候,都是长篇大论,恨不得引经据典。说实话,你远离女色还不是因为没你看得上的?”
“你不好色?你不好色,刚刚对着那姑娘两眼冒绿光?”叶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听上去这两个人互相嫌弃,实际上当他们勾着肩膀走出食堂时,讨论的内容已经变成了“伙计,这次我们得并肩作战了,居然喜欢同一个宿舍的姑娘。”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肆无忌惮地展现彼此之间牢不可破的兄弟情谊时,铭盛的腐女们又一次以他们为蓝本,勾画杜撰着他们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甚至有传言叶翔的恋人听闻他跟一个女生有暧昧,特意从外校跑来宣告主权。她们宁愿相信叶翔是弯的,都不愿意他被女生抢走,真是可怕的同性嫉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