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平息

作品:《卧底我拿下教主

    肃王带着兵和三莫教众人,以浩浩荡荡之势来到上京,直接攻入城门。


    看着溃散四逃的官兵,肃王冷笑一声,随即便被风吹得咳了几声。


    老坛翁想要驭马上前,被拦住了,于是解下水囊递给随行官,道:“这上京的天气比莫停镇差了不少,还好我老坛备了这个,嘿嘿。”随行官解开水囊看了眼,收下并挥了挥手,自己拿去给了肃王。


    老坛翁看一眼队伍后面的巧玉,调转马头回了队伍中。


    “王爷,不,陛下!您用点水。”那人递上水囊,朗声道:“我看这上京早已腐朽至此,不值一提。”肃王淡笑一声,将水囊接过,饮了一口,眸中确闪过狐疑:“越到最后关头,越要谨慎。我的好姐姐如今龟缩在京中不出,那我便前去见她。”


    事到如今有些太顺利了,不管是一路走来散播消息,亦或者是攻入城门,都有些顺利得不可思议,这让肃王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可不管前方有什么在等着,他都要去闯一闯。


    多年筹谋,一朝遂愿,血中仿佛有岩浆在沸腾,他今日特地穿了那五爪蟒袍,让殡天的父王也好好看看,当初那个百般看不上的儿子,如今也能承得了天命。


    自打前几天开始,京中自己的人却怎么都联系不上了,这让他隐隐有些不妙的猜想,但即便是这样,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一路走来造足了势,亦带着兵马打服了路上的阻碍,如今百姓皆信奉于他的三莫教,不能再犹疑。


    不试一试,他死不瞑目。


    肃王看着溃散投降的城卫,四逃的百姓,大笑起来,“将士们,扶阳祛阴,天命所归!跟随朕杀入宫去!生擒女帝者,赏百金!封侯爵!”


    “赏百金!封侯爵!赏百金!封侯爵!”将士们声势浩大,振臂高呼,随即跟着他鱼贯而入,向着皇宫冲去。


    队尾处,巧玉悄悄关上了城门,随即穿着轻甲,小跑上前跟上队伍。她如今扮做男相,倒是看不大出她的真实身份。


    随着城门关上,暗处几个平民百姓打扮的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四散而去。


    “杀——”将士们的嘶吼声振聋发聩,行人仓皇躲进家中,以免被波及。以至于肃王一路行来只见家家户户紧闭门户,十分安静。


    太安静了,安静的不正常。


    肃王越靠近皇宫,越是不安,太顺利了,实在透着古怪。


    一行人来到皇宫门前,面对紧闭的宫门,肃王下令道:“给我撞门!”


    “是!”将士们齐声回道,架起撞车和云梯上前,却突然听得一阵喧闹声自后方传来,众人齐齐拔刀戒备。


    只见从后方来了一群布衣百姓,蜂拥而至,众人松了口气,可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又纷纷汗毛直立。


    他们再定睛看去,这哪里是什么百姓,分明是乔装后的兵,一个个手持弓箭和刀,将他们一群人团团围了起来。


    肃王想搏个贤名,本来不欲伤百姓,可如今这模样,哪里还不明白,这城中哪还有什么百姓?!分明是乔装的兵将。


    “愣着干什么?!上啊!!”肃王端起弓箭,对着一群人射了起来,周围人见状亦是对战了起来。


    但也有例外,老坛翁和巧玉,二人对视一眼,迅速来到肃王手底下的几个小将前,利落地抹了他们脖子。


    “你们——”被抹了脖子的人只来得及发出两个字的音节,便坠下马去。


    周围人一见,顿时慌了起来。


    “兄弟们——教主有令,诛肃王,护女帝!”老坛翁一声令下,一群掩藏在队伍中的人便如鱼儿入海一般,穿着同样的衣服,却对肃王手下的人动起手来。


    教主对他们有恩,亦是承诺过此事一了,陛下会给他们优待,此时不战,又待何时?


    一时间场面都乱了,肃王队伍里的“兵”恨的牙痒,此时不仅要防着上京伪装成百姓的兵将,同时又提防起自己人来。不多时,几百号人已死伤了大半。


    “肃王殿下。”


    突然一声清亮的女声,自皇城楼传来。


    肃王眯起眼看去,只见是一红衣女子,并非他的好姐姐,肃王想了一遍身边的人,发觉自己竟不识得此人。“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同我讲话,叫我的好姐姐来!堂堂女皇龟缩于人后,我辈之耻!”


    “呵。”林云清轻笑一声,此时,却见魏策亦穿上教主法袍,站在了林云清身侧,静静地望着肃王。


    肃王不认识林云清,却是认识魏策的。“竟是你?!竖子!”肃王冷眼看着魏策,骂了一句。


    “肃王殿下认得你的教主,却不认得我这个总教仙使吗?”


    林云清声音穿透力极强,肃王听得此话险些呕出血来,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原来是她!就是此人将这三莫教弄得乌烟瘴气,不杀之,难平心头之怒。


    这样想着,肃王搭弓便射,箭飞过去,却被林云清一刀砍开,断成了两截。


    “肃王殿下消消气,三莫神要不开心了。”林云清带笑的声音传了过去,肃王眸中闪过杀意,朗声道:“你既知三莫神意,那便知阴阳颠倒一说,女皇无德,怪事频出,我等奉了天命,自然是来传神意的。”


    说着,他突然感觉腹部一阵绞痛,手撑在马背上,一时声音弱了下去,额头沁出薄汗来。这突如其来的不适是怎么回事?!


    “肃王怕是传言只听了一半吧,”林云清不慌不忙得看向魏策,拿出一个可供扩音的物件递给魏策,“教主仍在,三莫神亲临,神谕自然要教主亲口说才好。”


    魏策垂眸接过,眸色森冷地看向不知为何顿住了的肃王,开口道:“三莫神谕,女皇仁德,鼠辈作乱,天罚诛之!”


    魏策声音低沉,如今听来更是如同天神降临一般,他的声音随着这东西传到了整个上京空中。近日百姓都被勒令在家,如今一个个躲在屋中,听见这声音都心下畏惧。


    三莫神的说法他们早已听过了,这事传到上京已经很久了,不过是些女皇无德的说法,众人听过便罢,如今都不敢再传。


    此时这声音自何处而起的?竟还传到了耳畔,而且还是截然不同的说辞。


    林家小院内,孙家二老留在屋内,坐立难安,突然听见这声音不由得攥紧了手。他们听得出这是魏策的声音,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重重顾虑。


    老坛翁和巧玉则杀得畅快,听闻此话,他大笑几声道:“教主说的对!”说完便又如砍瓜切菜般挥着刀冲向人群。


    什么天罚?!可笑的很,肃王顾不得什么腹痛如绞,开口笑了起来,笑的猖狂肆意:“当真可笑!无稽之谈,无稽之谈!”


    “三莫神谕,女皇仁德,鼠辈作乱,天罚诛之!”


    “三莫神谕,女皇仁德,鼠辈作乱,天罚诛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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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莫神谕,女皇仁德,鼠辈作乱,天罚诛之!”


    魏策声音响彻上京,亦传至肃王耳畔,肃王只觉得脑袋昏沉,腹痛渐渐加剧,怒吼道:“闭嘴!闭嘴!闭嘴!”说着抬起了手。


    几声神谕般的声音响彻上京后,林云清抬起手。眨眼间,一阵冲天的火光自肃王周身燃起,连带着他和马匹烧做一团。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马匹受了惊,带着烧成火人的肃王冲向人群。周围人惊骇地后退,一时间忘了动作。


    与此同时,一枚袖箭破空而来,直直打向二人。这袖箭本是由肃王手腕处发出的,是直冲着魏策而去的,却因肃王疼痛难忍失了准头,转而向着林云清飞去。


    而她全副身心都在降临“天罚”火焰上,并未注意到这微小的破空声。


    她听不到,魏策却时刻关注着林云清,“小心!”他瞳孔骤缩,冲上前,猛地将林云清护在身后,自己迎面对上了这枚袖箭。


    噗呲,袖箭入肉的声音不大。


    林云清不由得顿住,看着挡在身前地魏策,忘了动作。


    她耳边一时间极其安静,只来得及听见魏策的一声闷哼。便见眼前肩背宽阔男人,缓缓向一旁倒去。


    林云清只觉得眼前仿佛一切动作都变慢了,脑中纷乱,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她似乎不怎么能看到他的背影。


    一路回京,他也总是坐在自己身后,撑着她的身体,让她能坐得舒服些。


    不管是在莫停镇时还现在,魏策好像都习惯让她走在前面,于身后默默同行。如今站在他背后,才发觉魏策这段时日瘦了许多。


    林云清愣愣地扶住魏策,却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得歪向一旁,二人同时倒在地上。


    她耳边嗡鸣声响起,似乎什么都听不分明了。


    实际上,此时皇城下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夹杂着肃王的惨叫,城上的人一半欢呼,一半急急冲去喊御医……


    ……


    “很好,”女皇听着周简申的禀报,脸上带着笑意,点点头,突然又道:“对肃王优待洗衣服,毕竟是我的弟弟。却也不必治伤了,朕晚些时候亲自去看他。”


    “是。”周简申行礼道。


    “魏公子如何了?”女皇拿起奏疏,顿了顿,看向周简申:“林副官还陪在他身边?”


    周简申叹了口气,“回禀陛下,林副官告假几日,如今应是带人在家休养。”


    女皇点点头,沉吟一番道:“宣旨,御医和药材随林副官调用,二人先行休养,容后再论封赏。”


    “遵命,臣替林副官谢主隆恩。”


    ……


    “不是说没什么大事吗?为何还不醒呢?”方大娘忧虑地看向魏策。


    林云清坐在床榻边,静静看着魏策闭目安睡的样子,抬手为他擦了擦额头,轻声道:“大抵是累了。”


    她收起布巾,垂眸看向膝头的锦帕,抿起了唇。这锦帕是从魏策衣襟中拿来的,月白的帕子上染了血,再好的绣品都毁了。


    她只觉得心口只觉得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只一眼便认出来,这是魏策绣的。


    那日在教中,她气不过魏策上一世线索给的隐晦,提出想要带着利爪的朱雀。如今这帕子就安放在膝头,倒当真能看出来绣工了得,也不知他绣了多久。


    帕子上朱雀亮着利爪,身姿飘逸,正追逐一轮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