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租了沈小青前院的两间房，一间他自己住，一间用于沈小青授课。


    “你没有带下人？”


    沈小青歪头杀，令白洛觉得，这个小姑娘，此时却是如此可爱。


    “都决定是要体验民情来的，还带什么下人，我见你平日也是自己照顾自己，你家有丫鬟仆人和护卫，但我看，你只有让小昭跑前跑后做事，却不是照顾你自己。”


    白洛经过这两天的接触，看出沈小青十分独立，是不是以前是穷家的关系？


    “如你所想，穷家的人，都能独立自主，不独立，饿死么？”


    沈小青似乎看出来白洛的心里想法。


    “你很聪明，想必你赚钱途径很多，要不然，也不能攒下现在的家业。”


    白洛很是欣赏。


    “我当然聪明，不聪明，赚不到钱，赚不到钱，我以后怎么养家呢，要是收几个夫郎，没钱怎么行？”


    沈小青的话，再次震撼白洛。


    “几个？夫郎？”


    “是啊，很奇怪吗？男人有本事，可以收几个女人，女人有本事为何不能收几个夫郎？”


    沈小青说的理所当然，让白洛心里觉得还有点道理。


    呸！


    什么道理！


    沈小青这是离经叛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离经叛道，哈哈哈，那也是道啊，不一定是现在指定的规章制度和道理就是适合的。


    曾经还百家争鸣呢，后来独尊儒术，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继续百家争鸣。


    人们能够接受多元化的世界观念，。


    若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是一种爱情，取多瓢饮，也不一定不可以，因为我喜欢多喝几瓢。


    吃瓜果蔬菜，都不是吃一样，换着花样吃，营养才全面嘛！”


    白洛头疼。


    “是不是我要是娶你，你，你也不能只要我一个？”


    “不，你说错了。”沈小青很是真诚的看着白洛，“我是不要你！何谈一个两个？”


    白洛眉头紧锁，“我是真的对你有心动！”


    “动呗，谁年少轻狂的时候，不动几下，你动你的，我不想跟着你一起动，有啥不妥吗？黄瓜烂了，我没兴趣吃。


    好了，不讨论这个了，你既然是来学习的，以后，就只谈学习，记得把钱交一下，给我爹就行了。


    除了学习之外有啥事情，找我爹。”


    望着沈小青的背影，白洛咬牙切齿，“早晚，我收了你。”


    这个女人，他越来越看不懂，野心勃勃，十分不安分。


    他喜欢驾驭烈马。


    从此之后，沈小青正常和公孙大儒听课，然后根据情况给钱婉婷授课，至于另外两位是旁听，沈小青绝不给单独讲解，实在不会，自己去查阅书籍。


    自从三天的民情体验，陈阿娇好几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还是红儿给她好好按摩一番，才有了点精气神。


    现在让她再去体验民情，死活不想去了。


    但每天沈小青要求钱婉婷跟着她一起练武，说越是往上科举，越是需要良好的身体素质。


    若不然，那九天的科举考试时间，会有人扛不住。


    钱婉婷虽然没想着参加乡试，但依旧跟着沈小青每天练武。


    陈阿娇看了几天，忍不住跟着一起练，练了一天，再次趴下了。


    “小姐，你还是要跟着练的好，我看沈童生身体素质是真的好，你不是要一直往上科举吗？


    奴婢打听了，以后科举是真的需要考三场，每场需要三天，只能在那个考棚里面吃吃喝喝和解决大小便的问题。”


    三场？真的需要三场九天？


    想到县试和府试的三天，她就已经难以忍受。


    县试还好，对女学子宽松不少。带的东西也比较全面，她那个县城还允许女学子如厕，而不是在考棚里面拉尿。


    她是听说男学子，是需要在考棚解决大小便的，只有一个桶。


    府试时候，考棚内却是和男学子一个待遇了。


    她没有过府试，觉得是要在里面解决卫生问题，实在是受不了。


    况且，那三天，还赶上了她的癸水，令她异常的不适。


    想到这里，她对九天的棚子生活，有些绝望。


    “呜呜呜，我不想考了。”


    “不想考了？就这样放弃了啊！陈姑娘，我看，你还是回去，适合当你的大小姐啊。”


    沈小青迈步走进来。


    这几天的教学，她发现陈阿娇虽然骄纵，但头脑很聪明。


    只是基础没那么扎实，和钱婉婷比，基础差了点。


    但论头脑，比钱婉婷聪明不少。


    她认真讲，陈阿娇认真听的时候，基本上能记住一多半。


    这还是基础差了一点，若是基础补上来，估摸可以吸收课堂知识的百分之八十。


    这样的资质，沈小青觉得若是不考科举有点浪费。


    何况，陈家回信了，说，可以让陈阿娇继续科举，若是她能够考中秀才，也不是不能让她参加乡试。


    这已经是非常开明的家长了。或许，是因为陈家是望族。


    这样的望族，也不是非要依靠女子的姻亲关系才能维护。


    或许，女子科举入仕，更有助于家族的发展。


    只可惜，家族的女子，都在世俗之中，不想自己奋斗罢了。也无法接受科举过程中，到了乡试就要将衣服脱光检查这个坎。


    既然陈阿娇想要科举，那就考呗。


    聪明的头脑，家族支持，陈阿娇真的是可以踏出去的。


    沈小青的激将法，非常有效。


    陈阿娇恨恨的说：“谁说我不科举的，你放心，你考到哪里，我都要跟着考。”


    “好啊！那你可要练好身体，别到了考场晕倒在里面，甚至有死在里面的。”


    “哼！”陈阿娇骄纵的哼了一声。


    不过，自此以后，还真的用心读书和练武了。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还有二十天，沈小青和钱婉婷要参加院试。


    打算收拾东西，提早去府城备考。


    这天，魏山长突然来访。


    沈小青吓了一跳，魏山长瘦的皮包骨。


    “山长？怎会如此？”


    魏山长不想说啥，只是说大病一场。


    “以前，我还想给你介绍一个夫子呢，但后来得知，你已经拜了公孙大儒为师，我便没有给你介绍了。


    你去科举，可有人给你作保？”


    “有呢，白洛找的人，给我和婉婷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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