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作品:《赘婿科举路(科举)

    那老者看他似有所悟,就继续道,“这法子是避开了人为的因素,但是这考卷的难度却是不可控的,五经之题择其一来作答,你若只通一经那便没得选,若是通了两经,就可以选个更有把握的?”


    这法子也不是人人都适用的,好些学子只治一经都困难,谈什么两经共治呢。老者能这样建议徐京墨足见他对徐京墨的认可。


    徐京墨这下是真的明白了,老者是让他不要只选一经。如果只选一经,遇到今年同选本经的考生多则竞争激烈,中榜的概率就会降低;若是所选的本经恰巧遇到考官出了难题,不如选择更有把握的去答。


    “多谢夫子。”


    那老者坦然地受了他的礼,接着说道“四书五经本就相辅相成,多学点没坏处。余下三本,你选不出来,就暂且不选,但是你在这藏书楼看的书总是要收敛一下的。”


    徐京墨的阅读量比起同龄人要多了许多,但是要与一众优秀的学子竞争科举,那么还远远不够。每一经都有相应的诠释,诸多的典籍从不同的方面去解读经义,比起每本都泛泛而读,不如将几本经典吃透。


    老者让他先去读《五经正义》,打好基础再去横向拓展。


    崇山书院的月考只用了五日就出成绩了,徐京墨和左言看着人挤人的布告栏,便改道去吃午饭了,这成绩何时看都一样。


    “京墨,明年你要下场一试吗?”


    “还是算了,书到用时方恨少。”


    左言看看徐京墨也能理解,毕竟他才九岁,就算再等一届,不过十三岁而已,但是他已经十五岁了。


    “可是有人在催你?”世家子,尤其是嫡子总是背负着压力,但是他们二人水平在伯仲之间,明年就考,至多也就五六分的把握。


    “家里想给我定门亲事,但是身上这功名实在拿不出手。”


    世家子的婚事定然是门当户对的,能让左言在意,想来这人是他本就喜欢的,“何必纠结,尚有半年的时间。眼下专心读书,明年能不能下场,到时候再问问夫子。”


    “也只能如此了,还是京墨你的心态好。”


    徐京墨笑而不语,不是他心态好,只是欲速而不达,他比任何人都想早点功成名就,这样才能护住母亲。但是他情况特殊,若是成绩不算出类拔萃,那么很可能就被人为的落榜。


    崇山书院的饭菜还是不错的,若是想要享受到一流的美食,要不是成绩够好,要不是银子到位。每餐都有特例的菜肴,像今天就是咕噜肉,徐京墨就很喜欢这种酸甜口的菜,可惜这菜只给年级前十的学子免费提供,其他人若是想要,那便十两银子一盘菜。


    徐京墨可是舍不得十两银子,虽说他与自己和解了,但是也不至于突然变成大手大脚的花银子。左言身上有银子,但是顾忌着徐京墨,他也没去点。


    等他们二人用完饭再去布告栏,那边已经空空如也了,两人都是从前往后看,左言第三名,徐京墨第七名,这是年级排名,而非班级排名。


    这成绩还算不错,徐京墨知道自己的策问有些不足,能得前十已经很满意了,来日方长。


    “杜领航居然排到了三十!”


    不怪左言大惊小怪,杜领航之前可是伍班的学子,这进步堪称神速。杜领航一向独来独往,虽然他们住在一个宿舍,但是还真的不怎么熟悉。


    徐京墨总觉得他有些阴郁,就像是心里憋着一口气,默默地努力着。若是没猜错,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被刺激以后才这样上进。


    左言盯着榜单继续看,看了好半天才见到了唐柳,这人才升到壹班,第一次月考成绩就这么差,当真是自己考上去的吗?


    徐京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是一愣,“平日里也没见他在宿舍温书,我还以为他是在其他地方努力呢。”


    “不知道他怎么搭上甲级伍班的人了,这些日子成天与他们出去参加文会。”心思不在读书上,成绩下滑倒也正常。左言听过一些他的传闻,若是他真的以为结识几个世家子就能改换门庭,那当真是痴人说梦。


    “不管他,不来打扰我们就好。”


    “京墨,这是第一次,还有两次,我们一起升班吧。”


    “好。”


    左言听到他这毫不犹豫的回话,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所以他喜欢徐京墨这样的人,真实。自小在世家长大,习惯了人与人之间的虚假,明明喜欢非要说不甚在意,明明会非要说不会。他讨厌这些虚伪的客套,徐京墨的性子有些桀骜,恰好和他口味。


    想起前几日外面递来的消息,他压低了声音说“他抄书的事情可能瞒不了多久了。”


    抄书卖钱,这是崇山书院的大忌,但是总有人愿意为了银子去冒险。


    下午,田夫子没有讲授经义,而是在点评年级前十的考卷,这些人没有废物,每个人都有所长。左言的策问相当精彩,得了夫子鞭辟入里四个字的评价。徐京墨则是基本功扎实,因为策问答的不好,还被田夫子额外布置了些作业。


    田夫子点评完了试卷,看着下面依旧有些躁动的学子,缓缓开口说,“各年级前十的试卷都会公开,心里觉得不服的,自己去布告栏看。我崇山书院,只认实力,不认年纪。”


    这次的月考可是给了他们这些夫子好大的惊喜,尤其他班上这三个人。若不是他拦着,壹班的夫子已经想把左言升上去了。


    但是左言之父曾与院长有约,要他们帮忙压着点儿子。左父心知儿子心高气傲,若是不把他这性子拧一拧,日后到了官场定是要吃亏的。


    最后还是院长拍板,让徐京墨和左言按照正常的流程升班,不过他们这些夫子可以私下多教些东西。朝局不稳,若是错过一届,下届是几年后就不好说了。


    这次月考成绩一出,左言和徐京墨瞬间成了“名人”,之前对他们爱答不理的学子,如今见了他们态度一反常态,既友善又热情,还有人专门向他们讨教学问。


    偏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喜欢阿谀奉承之辈,便各自找了理由,避开了这些突然凑上来的学子。眼下方才入秋,天气也不算太冷,徐京墨尤其喜欢去书院后面青水湖那边去练字。


    要到那边需的要走些距离,好些人躲懒不愿去,所以青水湖处是真的清静。“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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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信明早你帮我送去驿站。”


    这是写给谢长歌的,两人曾约好,要时常书信往来,徐京墨知道谢长歌明年必定会下场,怕打扰他,所以这信写的极少。想开了一些事情,总是要和好友分享一下,两个人长久不联系,最终只会变成陌路的。


    写了信,又练了一会儿字,看看天色差不多了,他才往回走。


    没等他进到宿舍,就听见唐柳正和左言吵架呢,这倒是奇怪了,左言一贯只当唐柳是个乐子,何曾正眼看过他,如今居然自降身份和他吵架?


    等他走进就看见自己的书桌上一团乱,看来左言这是为他吵架呢。


    仔细一听,原来是唐柳说徐京墨拿了他的笔记,要翻徐京墨的柜子。左言自然不肯,二人就为这事儿吵了起来。


    和徐京墨前后脚到的还有教习夫子,吴夫子。吴夫子掌管学子的衣食住行,类似相待的教导主任。


    他听完二人的话后,问唐柳,“你的笔记是借给徐京墨了吗?”


    “没有,但是昨日我看他拿的那本笔记是橘色封面,这封面是我特意买的,肯定错不了。”


    徐京墨问他,“就凭你所谓的看见,就说我拿了你的笔记?我要你的笔记有何用,月考我是第七名,阁下是第七十名。”


    话音刚落,旁边就有看热闹的学子笑了起来,这次月考成绩进步最多在这个宿舍,退步最严重的也在这个宿舍。


    唐柳气的满脸通红,“我不过是身体不舒服,才没考好,你张狂什么?”


    “实事求是也叫张狂?莫要转移话题,请阁下说一下你丢的笔记是什么内容,又凭什么不经我允许就翻我的东西。”


    唐柳看着一旁的吴夫子,心知成败在此一举。他知道徐京墨在练习策问,更有左言借题集给他,于是便说,“是策问的笔记,你取出那笔记一看便知。”


    徐京墨看他似乎很执着的想要他打开柜子,那么他偏不让他如愿,徐京墨翻开桌子上的书架,取出一本橘色封面的笔记递给吴夫子,“夫子请看。”


    吴夫子接过笔记后翻开一看,这哪里是策问?“唐柳,你确定你的笔记是策问?”


    唐柳哪知道那橙色封面的笔记里写的什么啊,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学生确定。”


    “一派胡言。”


    “吴夫子,徐京墨也不止这一本橙色封面的笔记,他只是没拿出来而已。”


    听这话,还是想要翻他的柜子,看来他这柜子里可能多了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无凭无据,就能给我定罪,知府大人都没你这般能耐。吴夫子,我这橙色封面乃是金陵有人所赠,不知临安可有这用彩色封面的习惯。”


    自然是没有的,来看热闹的一个学子恰好也是壹班的,他开口说“学生从未见过唐柳在班里用过橙色封面的笔记。”


    唐柳闻言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多管闲事。他看吴夫子的脸色已经很是不愉,今日这事怕是成不了了,“学生是看徐京墨的笔记好看,才找了相似来用。”


    “尔等都是读书人,应当知道不贰过的意思。”说罢将手里的笔记还给徐京墨,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