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触犯神威

作品:《功德正神

    这几日乌云沉沉压顶,陆风看阴气正旺,便叫王春将他们收罗来的白骨拿出来。


    “来了,来了。”


    几个年轻人好奇的看着陆风,想看看他如何叫魂出来询问出生之地。


    在他们心中,陆风哪怕不是正儿八经的修真者,那也是所知颇多,有些手段在身的能人异士。


    想来这叫魂的手段定然不一般,他们已经做好了看得眼花缭乱的准备。


    可是陆风接过白骨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支香,仅是摇一摇就被点燃了。


    陆风将香插进白骨面前的土壤中,然后随口说了一句:“孤魂野鬼速速来见。”


    顿时,大家都面露迟疑,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这能行吗?叫来见就来见了?”


    预想中的大显身手并没有出现,众人看着陆风神情各异。


    “不会是骗人的吧……”


    “……”


    “等等,你们看!”


    随着香的点燃,袅袅青烟中有一抹非虚非实的影子缓缓出现,就如同水中的倒影一般,感觉随意一只蚊虫飞过都能叫那倒影消失不见。


    “这这这……”


    王春几人已经惊讶得合不拢嘴了,伸着手颤巍巍地指着,“真的,真的能行!”


    “闭嘴,安静!”


    丁游打断王春,叫人赶紧闭嘴,不打扰了陆风。


    不过他脸上虽然稳重镇定,但心中却已经是又惊又怕。


    行走江湖这麽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招魂手段,看似轻而易举,人人可行,但是真换个人的话,他敢笃定定然不会像陆风这么轻松。


    就是不知道这召来的鬼物会不会有危险。


    香燃得特别快,陆风抓紧时间问这孤魂姓甚名谁,来自何方。


    一阵风来,虚影随着青烟晃动,感觉立刻就要烟消云散了。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风止后,虚影终于缓缓开口,将自己的身份说了个大概,王春怕忘了赶紧反复背记。


    丁游也松了一口气,那地方正是他们的必经之路,倒也不用担心路会远到天南海北去。


    “好了。”


    问出想问的,陆风伸手拔出插在地里的香晃了晃,香灭的同时虚影便消失不见。


    两件事都已了,人情已还,陆风觉得一身轻松。


    见他拿着剩下的半截香,王春等人很是好奇地问陆风这香与平时的香有何不同,是不是像陆风先前那样做就可以看见那些孤魂野鬼。


    听着他们蠢蠢欲动的声音,陆风收香的手一顿,然后故作高深道:“自然不同,我手里的香是犀香,世间仅此一支。


    “何为犀香?


    “一种世人不可得见的兽类,用其角制作而成,便是黄金万两也不会买到。


    “唉……我还以为……


    陆风的话给这几个年轻人浇了一盆冷水,叫他们歇了学陆风的心思。


    陆风将香收回,在心中感叹王春他们正是对什么都感兴趣,并且有胆一试的年纪。


    若是他们学着自己胡闹,招不来还好,但世事难料,若真叫他们召来凶恶的东西,那就是他的疏忽了。


    得了驱鬼避邪的歌,又问出了白骨的身世,众人歇息好之后便继续上路。


    商队速度不慢,但是也日夜兼程地走了半个月才到王都。


    此时正值雨季,一天到晚都烟雨朦胧的。


    众人站在城门不远处,看着王都的繁华,王春等人忍不住连连惊讶。


    “走,进城!


    几人进了城,寻了家客栈住下,丁游给几个年轻人一些时间,叫他们去城中看看,也算是长长眼界。


    在客栈歇息一会儿后,张大奎留守客栈看货,丁游带着几个人则是散入城中四处打探行情,寻找买卖去了。


    陆风第二次来王都,便也想着去城里转一转。


    他在小摊上随便买了一把伞,掏钱的时候感慨应季、应时的东西就是卖得贵,好在离开时从长生殿里拿了些钱财傍身。


    长生殿中有不少善款,陆风从中拿走了世人买平安符的那一部分。


    虽说钱财是身外之物,但也说没钱寸步难行。


    拿走的这部分里,陆风十中取一,剩下的打算全给纪明悟,怕他背井离乡在外受苦。


    想到此,陆风也颇觉好笑,他宛如在孩子离家之后牵肠挂肚的父母,即使知道纪明悟在白鹿书院不会吃什么没钱的苦,但就是忍不住的担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


    陆风撑着伞在蒙蒙细雨中离去,卖伞的摊主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买一把伞之后会有这样的感叹。


    “真是怪人一个。


    陆风撑着伞本要去白鹿书院寻纪明悟,但是走到半路忽然闻到一阵香味,突然就觉得饿了,遂转身朝着酒楼里走去。


    “客官快坐,食单在墙上挂着的,点好了菜只管叫我。


    酒楼生意不错,大堂中人来人往,跑


    堂的小二忙的脚不沾地,引陆风入坐之后就转头去招呼其他人。


    陆风坐在桌边无声叹息,他哪里能看到墙上的东西,想来那小二也是忙昏头了,加之陆风一向走路如履平地,他就没有看出陆风眼睛不好。


    忽然听见旁边上菜的声音,闻到那阵阵香味,陆风微微一笑,叫来小二,让他照着隔壁的菜上一桌。


    小二看看陆风又看看隔壁桌,迟疑一瞬之后便应声,“客官真要同他们一样?


    陆风点点头,“有劳。


    “行吧,您稍坐。


    见状,小二也不再说什么,转头就往后厨去报了好几个菜名。


    陆风耳朵好,即使人群吵嚷他也能听见小二的声音,随着那一长串的名字报出,他这才发现,自己点的菜要再添三五人才吃得完。


    “这人怎么回事?和咱们点一样的菜,他一个人吃得完吗?莫非是哪个大府大宅走出来的?


    只有那些大户才会如此铺张浪费,上一桌菜只夹几块筷子,尝个味就行了。


    否则的话,这样一桌饭菜,就是他们一行人共同出钱都觉得贵了。


    “金兄你细看他手边的竹竿。


    同桌的几人看向陆风,顿时明白问题所在。


    “哎,这人是走错地方了,这酒楼本来就贵,一会儿也不知他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钱出来。


    “算了,不管无关紧要的人了,还是头疼头疼我自己吧,再过几日就要进考场了,我现在每天夜里都梦见自己落榜,每次都心如死灰地醒来。


    “谁不是呢?我爹娘甚至比我都紧张……不过你们说这次的状元会花落谁家?


    “听说借住在白鹿书院的那位希望很大,书院里的许多人都决定不争状元,改为争探花榜眼了。


    要知道那可是白鹿书院,能得书院所有人的一致认同,可见对方实力确实不俗。


    “我知道,那人叫纪明悟,不过我打听过,他是穷苦出身,势单力薄的,只怕是……


    无权无势的人,哪里比得上大人物的一通运作。


    “确实,我觉得金知贵得状元的可能要大一点,抛开身份不说,金公子也是才高八斗。


    “未必,今年的主考官可是咱们文相,要真比才学,我觉得还是纪明悟更胜一筹。


    文相陶愚松可是大虞文人最敬重的人,是所有寒门子弟的最后一道希望,有文相监考,谁敢在暗中运作。


    “也许


    纪明悟没有那么神异,发挥失常的人多了去,我觉得白鹿书院的张玉成、展少观等人还是有希望的!”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陆风在旁边听见,发现纪明悟的劲敌还挺多。


    菜被端上来,陆风不再注意旁边的人,打算先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菜一入口,陆风就明白酒楼为何如此热闹了,这味道实在不错。


    但陆风吃得满意时,那跑堂的小二却是开始战战兢兢了。


    上这两次菜后他也终于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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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风眼睛看不见,要是结账的时候陆风付不起,那他少不得要挨训。


    但菜都已经上了,他也只能期待陆风不是瞎点菜,是真付得起钱。


    而在二楼雅间,张君鉴正与几位友人在楼上畅饮。


    “张兄,不是我说你,实在是你看纪明悟看得太紧了,又不是头一次了,有必要这么看紧他吗?”


    张君鉴看着老友摆摆手,“你懂什么,我哪里是担心那小子,我是在等那小子的先生,要是不看紧了,再像上次一样错过了怎么办?”


    上次过年时就是因为没跟紧,所以没有看见人,这次他可是等了许久了,断然不能错过了。


    对面的人看张君鉴如此重视,不禁也开始好奇,他们这些与张君鉴有交情的都知道被张君鉴挂在嘴边的先生,也知道对方最近就会来。


    “我都开始期待这位先生了,届时张兄一定要给我们引荐引荐。”


    “好说,好说。”


    张君鉴满心期待,殊不知他等的人正在楼下被人找麻烦。


    被人围着的陆风也很是无奈。


    他一人占了一桌,桌上满是碗碟,已无再容他人放碗的位置。


    但酒楼中没有空桌,进来的四五个年轻人就盯上了陆风,想叫陆风把位置让出来。


    陆风倒是不介意同坐,但是这桌上已经没有位置,便好心提醒,可对方却直接叫他付钱走人。


    那小二也在旁边小声提醒这几人中有人是今年的状元之才,家世更是了得,言下之意便是叫陆风退让。


    陆风定眼向小二说的状元之才看去,法眼下对方身含的才气在眼中暴露无疑。


    这一细瞧就发现对方确实是才气浓厚,勉强算得上是纪明悟的对手,只是可惜了,对方身上并无任何喜气滋生的模样,只怕是榜上无人。


    不过想来也奇怪,这种才气就算不位列三甲,也当不会落榜才是。


    “罢


    了,”陆风觉得这人也挺倒霉的,一个位置让了也无妨。


    刚好他没动几筷子,就干脆带走得了。


    陆风在小二紧张的眼神站起身,当他正要掏钱时却晃眼发现,之前还好好的状元之才,眉心上突然生出一丝霉运。


    那霉运还会随着陆风离开位置而变浓厚,但是如果陆风回位置上,这霉运又会变得稀薄。


    陆风顿时明白对面这考生的霉运似乎与自己有关。


    这不禁让陆风心中有了思量。


    自从还鼎之后他就感觉自己与这片天地越发亲近,如今眼前的事更加说明了这一点。


    思及此,陆风好心劝告,“你们若是执意要我的位置,可是会倒大霉的。”


    对面众考生眉头一皱,几日后便要进考场了,他们现在最忌讳听到这种话,不禁对陆风心生反感。


    金知贵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扔桌上,“拿上钱就赶紧走吧,别让我再听到这种晦气话。”


    若非是楼上雅间都有客,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事,也不会来这大堂中听这瞎子胡说八道。


    陆风见状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摇摇头掏出银两将钱付了。


    然后提着小二装好的饭菜离去。


    “这钱你忘拿了!”小二见陆风没拿桌上的银两,便高声提醒他。


    陆风却是置若罔闻,敲着竹竿边走边意味深长道:“真不愧是王都之地,随便扔锭银子都能砸倒一片达官显贵……”


    出了门,提着食盒陆风往白鹿书院去。


    二楼上,有人问张君鉴,“张兄看什么呢?”


    张君鉴下巴一抬,示意几人看楼下街道。


    “你们看那人……”


    顺着张君鉴所指,几人发现街上并没有什么值得他们看的,倒是有一个执竿探路的瞎子在长街上与打伞的人擦肩而过。


    “这人虽是眼盲,但气质非凡,我还没在京中听过这号人物……他是何人?张兄认识?”


    张君鉴摇摇头,“我也是初次见,只是觉得……我应该去认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