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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和阴湿疯批前任重逢后

    祁漾逃跑的第三天。


    在破旧的小旅馆被谢忱言抓住。


    海市的气温越来越低,这两天更是破天荒地下起了雪,他身上穿一件厚重的羽绒服,这是跑出来的那天谢忱言给他穿上的。


    充绒量很高,穿在身上很暖和,上面的商标他不认识,只知道肯定是很贵的牌子,穿着完全可以抵御外面寒冷的空气。


    不过他今天打算把这件衣服拿去卖了,换点钱买一件便宜一点的衣服,然后带着剩下的钱找到程枕以后去一个其它的城市。


    他把自己遮盖得很严实,在一个大学门口把这件衣服五百块钱卖给了一个大学生,然后花一百块钱去地下商场买了一件单薄的棉衣。


    回去的路上,他在路口用九块钱吃了这几天最丰盛的一顿早饭,随后又借用老板的手机给程枕打了个电话。


    他自己的手机早就被谢忱言没收了。


    电话嘟嘟地响了几声,那边慢悠悠地接起来,程枕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喂,谁呀?”


    那边有些吵闹,程枕似乎在打牌,麻将碰撞的声音几乎要盖过程枕随意有轻飘飘的话语。


    祁漾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想哭,这不过去和他分开的第五天,世界仿佛天翻地覆,将他们两个隔开了许久。


    “老公……”祁漾吸着鼻子抽泣,在外人面前冷漠疏离的气质消散,在程枕面前他就是一个很柔弱的男朋友,“你在哪里啊?”


    程枕倒吸了一口气,祁漾听见他说了一声“卧槽”,随后就被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就无人接听了。


    祁漾失落地把手机还给老板,把没吃完的炒饭打包起来,失魂落魄地往小旅馆里面走。


    便宜的棉衣和厚重的羽绒服显然是不一样的,祁漾在萧索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把脖子和手都缩在衣服里都无法抵御刺骨的冷风。


    快到旅馆外面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夹雪,浸湿了棉衣以后冻得祁漾骨头都是痛的。


    这是城郊一个破烂的小旅馆,云龙混杂,什么年龄段的房客都有。虽然环境很差,隔音也不好,甚至连厕所都是公用的,但是很便宜,不需要身份证都可以入住。


    房费一天三十,祁漾出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一百块。他交了三天的钱,留了十块钱天天啃冰冷的馒头存活了三天。


    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停留多久,祁漾又交了一百块钱的房费,跟老板娘又续了三天的房。


    交钱的时候,老板娘欲言又止地看着祁漾,面对他亮晶晶的眼睛,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祁漾感觉有点奇怪,但是住了三天,熟悉的环境让他没有多想,收拾好东西上楼。


    楼上下来一对年轻的情侣,祁漾认识他们,年纪轻轻就辍学出来打工,在外面那家小餐厅里面当服务员。


    男的说:“今天我在外面看见一辆豪车。”


    女的说:“这里能有什么豪车。”


    男的信誓旦旦地说就是豪车,虽然记不起叫什么名字了,但是那辆车绝对是有钱人开的。


    两个人打闹着从祁漾身边经过,祁漾低着头用纸巾擦拭着衣服上的水,没有把二人的话放在心上。


    上了楼,光线逐渐昏暗起来。年久失修的楼道和被灰尘笼罩着的灯,湿润的空气让走廊上都长起青苔来,尽头的厕所处,红色的捅接着水龙头滴下来的水。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祁漾从口袋里翻找出钥匙来,走廊的灯突然灭了。


    他习以为常,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没有半点慌张,每晚这个时候这个楼层都会跳闸停一会儿电。


    有房客开门出来叫老板娘,说又停电了,老板娘说她出去看一下。


    在这短暂的吵闹声中,祁漾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了钥匙孔,在钥匙串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中,他像左扭动钥匙,打开了门。


    眼睛暂时还没有适应黑暗,把钥匙从孔里扒出来以后,祁漾在门口站了几秒钟,一只手抓着门,双眼逐渐聚焦在黑暗房间正中间半空中的一个红点上。


    熟悉的香烟味攀上他的鼻息之间。


    黑暗中,那个猩红的小点抖了抖,祁漾听见里面的人说:“回来了?”


    “三天了,玩够了吧,我来接你回去。”


    手上提着的那碗剩饭掉在地上,即使那是自己明天的口粮,祁漾来不及去捡,转身要跑。


    结果在黑暗中却撞在一个人身上,鼻梁在对方身上用力撞击了一下,疼痛感甚至没来得及传递至祁漾的神经,下一秒他整个人被推了进去,那扇破旧的门被关上。


    电还没有来,他在黑暗中找到门上那个把手,用力想把门扯开,费劲全身力气还是无济于事。


    他只能用力拍门大声叫喊,希望那些陌生的邻居们能来给他提供一点帮助。


    房间里响起了嗑嗒嗑嗒的脚步声,谢忱言的皮鞋踩在房间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上发出索命一般的声音,一下一下距离祁漾更近了。


    “祁漾,不打招呼就离开,我真的很生气。”


    腰上突然缠上来一只有力的手臂,宛如一条蟒蛇,很用力地收紧,将祁漾缠绕起来。


    电也在此刻突然来了,祁漾面色惨白被谢忱言转了个向,愤怒又不知所措地面对面地跟谢忱言站着。


    “呵。”


    谢忱言冷笑出声。


    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本来就瘦弱的身体这几天更消瘦了点,因为睡眠不好,脸上还有两块显眼的黑眼圈。


    小旅馆的环境实在是太差,谢忱言进来的时候甚至不知道如何下脚。老板娘收了他的钱,二话不说就带着他上了楼找到了祁漾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把老旧的椅子和破烂的床,床上有一床又脏又旧的被子,墙皮脱落得很厉害,墙角因为常年的潮湿长满了青苔。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腐木的味道。


    祁漾半天没说话,毫无血色的脸上冒出许多汗珠,一言不发地站在谢忱言面前发抖。


    谢忱言实在是不想在外面与他发生什么,这个破烂的房间让祁漾住着就有种要索祁漾的命的感觉。


    “从这里回去有三个小时,你有足够的时候想足够完美的理由狡辩。”谢忱言拖着祁漾往外走,“祁漾,我可以听你解释。”


    祁漾和谢忱言的动静并不小,但是外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热闹,每个房间的门都紧闭着。


    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保镖,看见祁漾被拖出来,下意识去瞧他的鼻子,眼神里流露出抱歉的意思。


    祁漾愤愤地看着他,双眼发红,几滴泪水从眼角滑过,双手抓着门框。


    保镖移开眼,一根一根地把他的手指从门框上掰下来,看谢忱言把他抱起来,忍受着他的拳打脚踢把他塞进了楼下的车里。


    谢忱言蛮横地同祁漾挤在后排,一只手把他圈在怀里,一只手捂住他叫喊的嘴把他整个上半身都按在自己怀里,任凭祁漾滚烫的泪水打在手上。


    司机关门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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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祁漾看见刚才那对情侣又回来了,他们的对话随着风飘进祁漾耳朵里:“我下午看见的豪车就是这辆……”


    三个小时的路程在祁漾看来也转瞬即逝,他多次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想过打开车门跳车,但是车门早就被锁上。


    谢忱言似乎清楚地知道他每一个想法。


    到别墅门口的时候,祁漾看见外面的围墙好像又高了一点,遮天蔽日的,似乎要斩断他一切离开的途径。


    车稳稳停在门口,司机率先开门下去,祁漾找准时机推开门跳下车。


    地上有点积雪,祁漾的鞋子在小旅馆的时候就掉了,赤脚踩在地上被冻得脚趾发痛。


    没跑两步就被谢忱言抓住,在陈森打开门的时候,他把祁漾抱起来,大步跨过门进了院子。


    大门再次被关上,祁漾听见了密码锁落锁的声音,逃生的希望再次被扼杀。


    浴室已经放好水了,祁漾被谢忱言摔进浴缸里,劈头盖脸被他拿着热水一顿浇洗。


    祁漾半天才稳住身形,扒拉着浴缸半跪在里面,手抖得扶不稳。


    “说话!”


    谢忱言关了水,把他从浴室里拉出来,三两下把他身上那件劣质又无法保暖的衣服扯下来扔在地上,双手掐着祁漾的肩膀厉声吩咐。


    祁漾抖着嘴唇,忍了半天吐出一句脏话。


    谢忱言眉头紧皱,佯装没听见,自顾自地把他额头前被水打湿的头发挑开,看着他害怕的双眼:“为什么要逃跑?是不是要拿个链子把你锁起来你才听话。”


    “没有……”祁漾无意识地摇头,铺天盖地地恐惧淹没了他,他无法从世界中攫取到一丝安全感,脆弱感在谢忱言面前暴露无遗。


    意识也变得混乱,祁漾只知道表达自己的诉求,语气颇有几分无奈:“谢总,你放我走吧,求求你。”


    他轻声地呜咽起来,面对谢忱言的时候他更多的是恶心,见识了他的手段后也恐惧。


    这阵子过得实在是太混乱了,先是被程枕莫名其妙地带来和谢忱言见面,在程枕的安抚下,祁漾和他一样期待着谢忱言的那笔巨额补偿,忍受着恐惧和害怕陪在程枕身边。


    再然后是在谢忱言的婚礼上,新娘莫名其妙变成了自己,谢忱言就这样将自己困在了他身边。


    程枕跟他发消息说完分手后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而在婚礼前两天,才和祁漾重逢的谢忱言,抓着祁漾的头发质问他:“祁漾,你不是说你的同性恋治好了吗?”


    当时谢忱言露出来的表情好像对他是同性恋这件事嗤之以鼻,结果两天后,谢忱言在婚礼现场,在别人的起哄声之下,强吻了祁漾。


    婚礼当晚,祁漾被谢忱言压在床上贯//穿,他不知疲倦变换各种姿势和地方在祁漾身上留下痕迹,重复问祁漾:“程枕这么和你做过吗?”


    祁漾一边忍着恶心用手指在谢忱言身上狠狠地挠出几条痕迹,一边恶劣地回他:“做过啊,我们如胶似漆,什么都做过,而且程枕的技术比你好得多。”


    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谢忱言觉得恶心。


    祁漾不知道谢忱言怎么变成这样的,明明他说他不是同性恋的,那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


    他从来没想过要再次回到谢忱言身边,即使谢忱言能给他提供优渥的生活条件,但是祁漾其实不需要。


    他想离开谢忱言身边,像三年前一样。


    于是那天出去的时候,他趁保镖放松警惕,涌入人群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