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已修)

作品:《妖后重生后她一心找茬

    近来京城热闹得紧,尤其是蔚家,先是蔚家家主准备过继嗣子,结果第二天要过继的那位被赌坊打出来,衣服都被扒光了,又正好碰着与同僚一块出来喝酒的蔚相。蔚相当时脸就黑得不能再黑了,他这人可算是丢大发了。


    蔚家在京城可不是什么小家族,虽说底蕴差了些,但蔚家却是实打实地得圣心,尤其是蔚相,这可是与当今一块长大的,光论情谊就不一样了。


    丢了这好大个脸,当今还专门招他进宫安慰一番,走了还赐下不少东西。


    不免有人感叹:泼天的恩宠啊!


    就是可惜他膝下无子,只有一女。


    要说这蔚家女,那可真是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生了张芙蓉面,却是个嚣张跋扈的草包!平素不爱读书,天天跟着群纨绔招猫逗狗!不思进取!偏偏有个好爹,闯了什么烂摊子都给兜底,惯得她连龙子凤孙都敢惹!


    据说,那位被赌坊丢出来,还正正好丢到蔚相面前就是她的主意。


    “蔚筠溪!”


    一个穿着青色学士服的青年一脚踹开茶楼包间门,脸上还带着青紫,满脸怒容,眼神怨毒。


    “哟呵~”包间里坐着的女子一身朱红洒金绫罗广袖裙,头上插着金累丝衔珠牡丹钗,手上带着金镶玉臂钏,浑身上下无不精致,相貌昳丽,就算是挑眉看人这一略显轻浮的动作,她做来也别有一番风味,“三堂兄怎么来了?”


    只是很可惜,来人显然没有这个闲心,他怒气冲冲破口大骂:“你怎这般恶毒!构陷与我!将父兄脸面弃之不顾!真真是蛇蝎心肠!恶毒至极!”


    “三堂兄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们好歹兄妹一场,非要闹得如此境地吗?”蔚筠溪口中说着兄妹之情,脸上却挂着懒懒散散的笑意,美丽却带毒。


    “呵!你有把我当兄长吗?我问你要点钱你都不肯给我,还害得我因为还不上钱被赌场丢出来!”蔚三愤怒,“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告诉你,蔚筠溪!你迟早是要嫁出去的!先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爹总会有嗣子的,届时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跋扈!”


    此时人群已经聚集起来了,这可是高门世家的热闹!谁不想看?更何况,这还能跟前几日的热闹连在一块,这不更得仔细瞧瞧了!


    “啧啧啧,这不就是吃绝户嘛!”有大娘感叹,“说得好像人姑娘家沾了大便宜似的。”


    “也不知道那姑娘她爹什么想法,找个赌鬼过继嗣子。这还没过继呢,就敢跟人要钱,呸!真不要脸!”


    “就是说啊,也不知道这些大户都是这么想的。”


    “爹······”蔚筠溪的眼泪落了下来,她倏地转头看向人群,喊出了一个让蔚三心神俱裂的称呼。


    蔚三今日敢在此处寻蔚筠溪麻烦就是算准了此时的蔚家主不会出现,蔚筠溪在京城的名声又一向不如何,此事传出去也只能让她吃个哑巴亏。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


    蔚三几乎目眦欲裂,却不敢再说什么,浑身止不住地发颤,他深深地低着头,只敢看着脚下那块地方,等待着审判的到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蔚三,你现在好像只狗啊。”


    蔚筠溪大笑出声,一边拍着桌子前俯后仰,一边用手撑着桌子捂着眼,任谁都看得出她的快活。


    顺着蔚筠溪的目光看过去的吃瓜群众默默又转了回来。


    是了,这位何时吃过亏?就算要摇人,也是等人家家长打过来。


    “将他拖下去送到衙门,看看衙门怎么处置。”蔚筠溪挥挥手,眼前这个蠢货已经失去了与她竞争的资格,她连看一眼都嫌多余。


    “我记得,蔚三哥哥你前几日是在赌坊里欠了一大笔钱吧?所以你现在急需用钱。”蔚筠溪笑着,素手一指,“瞧,人来了。”


    蔚三顺着蔚筠溪指着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往这来,他瘫坐在地,满目空茫。


    完了,一切都完了。


    “蔚筠溪!总有一日,你也会成为丧家之犬!”蔚三像是想起来什么,目露凶光,恶狠狠道。


    蔚筠溪翻了个白眼,脸上尽是不耐:“嗤,大白天的发什么梦啊!拖下去拖下去!”


    门口的侍卫将他放进来本就是失职了,此时恨不得用眼神把蔚三剐了,手脚麻溜极了。


    蔚筠溪被蔚三指着脸骂,难得的好心情现在也败得差不多了。


    虽然她上辈子见多了这种败犬,尤其是她大权执掌那几年,骂她的人海了去了,蔚三这种的都排不上号,但她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等等,问问那群人愿不愿意帮忙把蔚三送官,愿意的话就直接交给他们。”


    蔚筠溪没怎么多做思考就吩咐道。


    赌坊打手总不会轻易放过蔚三,还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蔚筠溪是个重生的。


    她爹上辈子死得早,还没等她当太后就去世了,留下的政治遗产也还没交给她,过继的嗣子——也就是眼前这个蠢货蔚三,没几年就把蔚家败了个干干净净。


    而没几年皇帝也死了,一个娃都没有,她就只能从宗室里过继一个。


    宗亲和大臣们挑了许久才挑出来她便宜儿子这么个死了爹的,他娘倒是活得好好的,就是早早改嫁了。


    一听亲儿子要当皇帝了,立马跑过来跟人家培养感情,哭着闹着不想母子分离。


    蔚筠溪是真后悔啊!


    她当初就不该嫌麻烦,大手一挥就让那对叉烧包母子进宫的,换人或者直接弄死不就好了吗?


    两个都猪脑子,啊不,辱猪了。


    那个便宜儿子呢,只听他亲娘的话,他亲娘也是个厉害人物,闲得没事就来她这搓火,话里话外都是要她退位让贤。


    不儿?你脑子没病吧?


    偏偏,她那便宜儿子可能觉得自己是皇帝,他亲娘就该是太后,每次他亲娘来搓火的时候他就在一边不说话。


    以为不说话她就没不知道他抱得什么心思是吧?


    蔚筠溪自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吃过这哑巴亏?当场就让人把人打死了。


    当着那便宜儿子面,那便宜儿子脸色煞白,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要是求情,蔚筠溪说不定还能高看他一眼。


    怂货!


    自打这一出过后,蔚筠溪耳边就清净不少。


    没几年,便宜儿子想要亲政了。


    蔚筠溪最开始也没什么想法,挑了几本典型的奏折给他练练手——一塌糊涂。


    这时候蔚筠溪已经不抱抱着天真期待了。


    蠢货就别指望他能意识到自己有多蠢了。


    但,蠢货虽蠢,他到底是个皇帝,振臂一呼,为他冲锋陷阵的不在少数。


    没几日,金銮殿一天一老头要撞墙,其他大臣也没消停,就差指着她鼻子骂牝鸡司晨了。


    蔚筠溪可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还嘴的习惯。


    她手底下的人没少跟人吵架,打起来也是常有的事。


    少数没说话的人呢,全都是教过她便宜儿子的。


    然后,她心腹叛变了。


    她手里一直是有兵权的,但是,领头叛变了。


    他带兵围了慈宁宫。


    蔚筠溪半点不想落到那个叉烧包手上,果断在便宜儿子进来前就吞金自杀了,死前,她让人能跑的赶紧跑,跑不了的她也没办法。


    再然后她就发现自己重生到了还没嫁给太子的时候。


    上辈子那个叉烧包给她的阴影太深了,她这辈子不打算再嫁进皇家了,万一遇到第二个叉烧包怎么办?


    蔚筠溪摸着自己袖子里的刀,咬牙切齿着:她死那么惨,总要有人付出代价,是吧?上辈子的熟人们。


    第一个,就是方才的蔚三——她父亲死后,孝期都还没过就去眠花宿柳赌坊彻夜,不光如此,还打着蔚家的名号放高利贷。


    她只是拜托赌坊打手转交给官府,她可真是太善良了!


    蔚筠溪在心里夸夸自己。


    “各位!”蔚筠溪站在茶楼二层的栏杆处,朗声道,“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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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诸位见笑了,今天在场之人在此茶楼的消费由我全包了!就当是我兄长扰了诸位的一点小小歉意!”


    “好!”


    “蔚小姐大气!”


    蔚筠溪微笑着退了下来,从包间窗口处看了眼天色,估摸着人要到了,低声道:“尽快收拾收拾。”


    她今日约了太子,门口的侍卫只知道她约了人,不知道她约了谁,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的让蔚三闯了进来。


    人群之中,太子观望了有一会儿了。


    这位蔚小姐,看起来不似传闻中草包模样啊。


    蔚筠溪敏锐的感知到了来人的视线,这道视线从方才就一直跟随着她,只是方才关注的人太多了,寻不到来处。此时人群已经散了许多,要寻人就简单多了。


    蔚筠溪眼神扫过来人,微挑了挑眉,似是有些讶异,随即笑意吟吟地迎上去:“招待不周,让您见笑了。”


    青年生得温润,乌发凤眸,着一身青色云纹暗袍,腰间坠着祥云白玉佩,脸上带着笑,嗓音清润:“是孤来晚了。”


    蔚筠溪虽常年出入宫闱,与龙子凤孙混在一起,但他早早就被立为太子,住在东宫,前廷与后宫泾渭分明,他与这位深得他母后喜爱的蔚小姐并不相熟。今日应邀一是看在母后的面上,二是听闻父皇有意为他与这蔚小姐赐婚。


    太子眸中泛起细微的探究。


    蔚筠溪将太子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了,并不直说自己是为了什么,只是道:“还请殿下先落座。”


    接下来的对话可就不太适合被人听见了。


    今年三月初,江南大坝决堤。皇帝震怒,当即派了钦差下江南,誓要还江南官场一个清明。


    说是这么说,但蔚筠溪知道,皇帝此次是为了派人去清理江南势力。


    而老皇帝派出去的钦差现今已经死了,没过几日消息就该传入京城了。


    江南氏族林立,文风兴盛,她上辈子不少熟人就是出自江南,这不是正好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嘛。


    江南贪污案,要是她能拿到这个差事,不就可以奉旨找茬了嘛。


    “杜斌死了。”蔚筠溪说道。


    杜斌就是那个倒霉钦差。


    “蔚小姐的意思是?”太子嘴角笑意不变,只是眸光幽深。


    “我想要这个差事。”蔚筠溪笑着。


    “那蔚小姐直接去求蔚相不是更好吗?”太子反问道。


    当今世道虽对女子宽容,但还没宽容到女子为官的地步,此时二人却好似忘记了这事般,仿佛在谈论一些极为寻常之事。


    “陛下想让我嫁给殿下,我爹不会同意的。”蔚筠溪平静道。


    当然是假的,只是她已然知晓当今陛下属意的人是太子,她若想继续逍遥下去,没事就找茬总要有人保她。


    提前搭上太子的船不是很好吗?


    “蔚小姐为何觉得孤会帮你?”太子似笑非笑着。


    “直觉。”


    夫妻那么多年,虽然你死得早,但我也不至于连你是个什么品种的人都不知道。


    利益至上的政治生物。


    “那蔚小姐能给我些什么呢?”太子坐直了身子,总算露出几分认真的神色。


    “蔚家的支持。”蔚筠溪直视着太子。


    上辈子独占大权的妖后,重活一世会甘心囿于后宅吗?


    蔚筠溪不想。


    她不愿成为鱼肉。


    “你想怎么做?”太子好整以暇地看着蔚筠溪,等待着蔚筠溪的答卷。


    “我带人屠几个满门,然后伪装成仇家寻仇,里面抄出来的东西就当做赃款,直接上交国库便是,”蔚筠溪道。


    “太酷烈。”太子点评道。


    “我还有其二,暗地搜集证据,他们在江南经营这么多年总有些要命的事。”蔚筠溪随即说出第二条。


    太子不置可否,只继续问道:“可还有别的?”


    “有啊,”蔚筠溪笑起来,“我猜他们准备谋反。”


    太子眸光微亮:“善。”


    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