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妖后重生后她一心找茬

    那边,贺家收到蔚筠溪送的箱子,一时间无人敢开,都聚在大堂中。


    年轻一辈的大多不知道早年间贺家与蔚家交恶的具体,只是听说那位贺家出去小姑到死也没跟家里联系过。只是那些经历过那件事的人都对这份“大礼”报以极高的谨慎。


    仿佛里面是什么洪水猛兽,只要一打开就会将他们吞吃殆尽。


    他们死死盯着那个大箱子。


    他们不敢动,其他的小辈就更加不敢擅作主张,只能满怀心思地揣测着这里面的东西。


    还是已经孀居在家的贺大小姐做主:“开开吧,都放了一下午了,再看还能看出个花来?”


    贺大小姐身上着素衣,手上挂着佛珠,极为素净,但她这身却绝不便宜,衣裳颜色虽素净,但可见这衣服上若隐若现的花纹,精致清贵,江南最好的绣娘绣出来,再说她这衣服的料子也不便宜。


    若是让蔚筠溪来瞧,说不定能认出来这正是近来京城最时兴的料子。只是在场的都没那个眼力见,只觉得贺大小姐这衣服好看,瞧不出什么门道。


    比如,京城时兴的衣服料子,都还没传到江南,这贺大小姐怎么就穿上了?


    这贺大小姐虽是孀居,说话却极有分量,再加上她也知道当年那件事情的始末,这分量就更重了。只是这拿主意的到底是贺家老爷子,他默了默,应了贺大小姐的话:“就听她的,开开吧。”


    在场的都松了好大一口气,其中最夸张的就是贺四。


    他刚到家没多久,就连着箱子一块被请到正堂,别说饭了,连口水都没喝上,从午时一直坐到戌时。


    其他人多多少少吃了点东西。


    至于贺大小姐,这位就是重量级人物了,她几乎是晚了一个时辰来的,来的时候身上不仅带着浓厚的食物的香味,身后的小丫鬟还提着个食盒。


    就跟来郊游似的。


    箱子打开了。


    里面是扇鎏金屏风,可拆卸的样式。


    虽瞧着寒酸了些,但好歹不是什么挑战人极限的东西。


    方才还大气不敢喘的几个贺家长辈,此时都忍不住露出了点嫌弃,同时还夹杂着点庆幸。


    “不过一个黄毛丫头,有何可惧?”说话的人脸色发白的一个长辈,头上的冷汗在冒着,说话时的语气却已经轻蔑起来了。


    “先别说大话,”贺大小姐翻了个白眼,随即指挥着仆从把那屏风展开,半点没给人留面子,“给你点颜色你还真开上染坊了?哪来的脸?烙饼来的?”


    “你你······”那人指着贺大小姐半天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气到了。


    贺大小姐也懒得搭理这位脑子不太好使的蠢货,只是看着这屏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是不信蔚庭那个人养出来的孩子会是个以德报怨的性子。


    想着,贺大小姐的手摸了上去。


    这手感不对!


    “来人!”贺大小姐脸上露出抹笑,只是角度关系,无人注意到,很快便消失了。


    “这屏风有问题,这里面有夹层!”


    贺大小姐几乎是立马就宣判了这个结果。


    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坐不住了,不管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蔚家和贺家结的可是死仇!


    他们坐立难安的时候,贺大小姐却极为轻松惬意,看向其他人的眼神带着冰冷的审视。


    要想把屏风里的东西完整地取出来,绝对免不了费上好一阵功夫。只是不知道是今日的主家都聚在这看着那仆从拆屏风让那仆从拆得格外快,还是那仆从手脚麻利。


    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屏风下的东西就被拆出来了。


    那屏风有八面,三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带着血色,像是血写就的血书,第四面开始就是一幅地图,线路图标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角落里那个硕大的“贺”字,不难让人看出这幅地图出自哪家之手。


    从那血色的名字出来开始,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苍白了起来,到了那张图出来后,他们已经冷汗涔涔了。


    这是他们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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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匪勾结,画出来的图,就是为了方便掌控江南的水路通行。


    这东西要是流出去,他们这家子人,一个都跑不了!


    好在最后第八面屏风什么都没有。


    这才让他们的脸色好起来了点。


    贺大小姐眸光沉沉,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贺老爷子发话了,他扫视一周,发现没人敢与他对视,只有一个贺大小姐无畏无惧,还带着点讥讽。


    “一人找根草绳吊死算了,”贺大小姐指着头顶的房梁,“到时候留个书信什么的,就说是蔚筠溪逼死的,让她给我们陪葬好了。”


    “咳咳——”贺老爷子打断她,“少说些浑话!”


    贺大小姐面对贺老爷白眼也照翻不误,只是没顶嘴。


    这是贺大小姐对这位带大她的父亲的最高待遇。


    “总不能叫她把这些东西给散布出去,”一个青年人站起来,瞧着应当是受宠的,不然也不会在这时候说话。


    贺大小姐瞟了一眼,不认识,不过应该是没见过这家子人的恶心,不然也不能这么天真。


    这话,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偏在这幅场景里。真要动什么手脚了,到时候,这位就是最合适的替罪羊。


    “你的意思是?”贺老爷子笑眯眯着看着青年,慈祥又宽容,却带着点骇人的冷漠。


    “过几日就是祖父您的八十大寿送个请柬给她,不管她来不来都是好事。”青年总还有些脑子,只说请蔚筠溪过来,没说要做什么。


    贺老爷子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人都散了。


    贺大小姐轻嗤一声,率先走了,没管跟着她来的小丫鬟还留在堂里,正在收拾食盒。


    等人都散干净了,小丫鬟才凑到那唯一留下来的屏风面前,摸索了一下,从屏风上的玉雕鹤眼上扣出一个字条。


    小丫鬟谨慎地张望了一下,这才匆匆离开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后面还有一个人看完了她动作的全程,正是方才动手拆屏风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