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中不知睡了多久常小鱼下意识翻了个身然而就在翻身时月色下一颗长发头颅就放在自己的面前使得他猛然瞪大了双眼甚至爆喊一句——**!


    就那么零点几秒的瞬间常小鱼便坐直了身子。


    这声爆喊也惊醒了那颗长发‘人头’她立刻坐正身子连忙说道:“秀虎是我。”


    月色下她坐在地上趴伏在沙发边上枕着胳膊睡在了常小鱼的旁边像是个上学时趴在课桌上午休的女孩子。


    常小鱼看看她侧坐在地上的身姿又看了看身上不知何时盖着的毛毯长出一口气“你怎么不在床上睡?”


    “秀虎喝了那么多酒我怕秀虎晚上会不舒服甚至是呕吐所以等候在秀虎旁边。”


    有那么一刻常小鱼鼻头一酸不由自主的伸手摸向了她的脸颊“你……你不冷吗?”


    “我还好。”她倔强的说道。


    但她的脸颊和胳膊早已如冰块似的。


    常小鱼的呼吸越来越重心里越来越觉得老天对她不公平船山秀虎对她不公平。


    “站起来。”


    田中莉娜站直了身子。


    “把你长裙脱了。”


    田中莉娜一愣但还是按照常小鱼的吩咐脱掉了外套霎时间朦胧的月色下那白皙妙曼的身段若隐若现的呈现在了常小鱼面前。


    她有些害羞双手呈十字状交叉捂在胸前虽然穿着内衣内裤但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上来。”


    常小鱼拍了拍沙发这真皮沙发不是很宽常小鱼一人躺下就不剩下什么富裕了如果再躺下一个女人可以说很挤了。


    就在田中莉娜稍微迟疑的片刻常小鱼加重了口气“上来!”


    田中莉娜赤着脚小心翼翼的踩在沙发上不知所措。常小鱼拽住她冰冷的手掌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尔后抱着她翻转身子


    随后展开毛毯盖在了两人的身上并顺势用左胳膊搂住她的脖颈右手抱住她的肩膀将她娇小的身躯包在了自己怀里“睡吧。”


    黑暗中田中莉娜的心脏砰砰直跳这壮硕的胸膛让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甚至数次忍不住干咽口水她小声说:“秀虎我身上很凉会不会……”


    没等她说完常小鱼便打断道:“不会睡吧。”


    面前的男人是那么的炽热从肉体到灵魂像是太阳般耀眼像是太阳般释放着自己


    的热量她那冰凉的身体和灵魂在这寂静的深夜里被渐渐的温暖着。


    两人贴着的肌肤像是冰与火的交融一股股男性特有的气味窜进她的大脑皮层她的身子像是融化的冰越来越暖越来越软。


    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甚至几近破碎的心也被这尊强壮的肉体


    她的心逐渐跳动起来了跳得越来越欢快越来越有力量。


    不知何时那只胆小的小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温顺的小羊她大着胆子伸出手臂贴着毛毯像一条小白蛇似的越过了常小鱼的胸膛轻轻地趴伏在了他宽大的脊背上。


    窄窄的沙发上两人侧拥而眠困极了的常小鱼不多时便重新陷入酣睡。


    而田中莉娜有些睡不着了那双迷离的眸子于黑夜中盯着这个男人的咽喉那鼓起来的圆滚滚的喉结仿佛凝聚着无尽的力量那凸起的线条彰显着狂野的暴力感她甚至忍不住用鼻尖轻轻的、柔柔的、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


    “好硬像秀虎的脾气。”她心里想道。


    甚至她大着胆子微微动了下脸颊用自己柔软的小脸去微微的蹭着搂着她的那条粗壮的胳膊。


    “秀虎的胳膊好强壮像是一条龙。”她心里又想道。


    眼看常小鱼依然在熟睡中她甚至悄悄的展开了纤细的手指去尽可能大面积的感受常小鱼宽阔的脊背。


    指尖指腹掌心里传来的坚实触感让田中莉娜觉得自己不是在抚摸一个男人的脊背而是抚摸着一座大山那一缕缕肌肉的触感宛如一道道山壑般分明。


    “怪不得秀虎能打败八岐鬼丸。”她心里再次想道。


    伴随着常小鱼均匀的呼吸他壮硕的胸膛一起一伏那古铜色的胸肌在田中莉娜的面前饶有节奏的膨胀收缩着鼻腔里充斥着那股浓烈且诱人的雄性气息仿若蛮横不讲理的悍匪带着强烈的绝对的征服力量。


    从小听说男人味男人味那究竟是什么男人味呢?似乎是在气息的诱导下又或是在从小的疑惑中田中莉娜鬼使神差般微微往前探头张开小嘴用柔软的舌尖浅浅的点在了常小鱼的胸膛上就点了那么一下。


    “咸咸的像海风原来这就是男人味呀。”田中莉娜心里带着一丝小窃喜。


    或许是这番举动引得睡梦中的常小鱼觉得胸前有些痒无意识的伸手挠了一下尔后竟抱着田中莉娜往回翻身。


    这么一翻瞬间常


    小鱼平躺在沙发上,而田中莉娜则是趴在了他的身上。


    田中莉娜惊讶的合不拢嘴,脑袋趴在常小鱼的胸膛上一动也不敢动,她害怕自己会压的秀虎无法呼吸,可事实证明,这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常小鱼依旧是呼呼大睡,胸膛仍然强劲的一起一伏,好像身上空如一物的样子。


    恍惚间,她像是趴在了一团云朵上,飘啊飘,轻轻的上浮,再轻轻的下降,好似回到了婴儿时代,在母亲的怀里,在父亲的臂弯中,轻轻的摇着,哄着。


    这一刻,她的身躯终于彻底软了下来,像是一团叠加在云朵上的棉花,轻飘飘的,那满头的长发,贴着她白皙的肩膀,散落在常小鱼的胸膛上,随着这两团云朵一起飘向了梦中的远方。


    ……


    清晨,当常小鱼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田中莉娜率先醒了。


    因为她觉得不对劲了。


    身下的棉花似乎产生了异变,好似弹棉花的棒槌掉进了棉花里,使人趴在棉花上也依然觉得有些硌的慌。


    但她不敢动,就这么静静的等着,直到常小鱼醒来,她滑落到旁侧,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常小鱼揉了揉眼睛,先是朝着周围扫视了一眼,又侧头看了看田中莉娜,并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感冒。”


    “洗漱一下吧,今天带你去旅行。”


    常小鱼揉了揉脑门,正准备起身时,刚站起了一半,立马又重新坐在了沙发上,还迅速的用毛毯盖住了下半身,“呃,你先去洗漱。”


    田中莉娜乖巧的点点头,先一步去了卧室,常小鱼迅速穿戴整齐,连连在屋里走了几圈,这才感觉浑身上涌的血气逐渐散了下去。


    等常小鱼洗完了澡,来到客厅的时候,就见田中莉娜已经在忙前忙后准备着早餐了。


    厨房的珐琅锅正漫出第一缕昆布柴鱼的咸香,漆器托盘上的秋刀鱼还留着炭炉的残温,鱼尾以樱花盐渍出微焦的弧度,剖开的鱼腹里藏着半朵琥珀色的腌梅。


    田中莉娜将玉子烧切成新月形码在青瓷小碟时,味增汤刚漫过第三圈涟漪,嫩豆腐正漂浮在琥珀色海色中间,随着滚动的汁水跳跃着。


    常小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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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地吸了一下鼻子,肆意的香味冲进了大脑皮层,唤起了沉睡已久的胃。


    长久以来,对于早饭,常小鱼是能应付就应付,反正就是随便吃两口,但看田中莉娜的架势,这一顿早餐,绝对是常小鱼这辈子吃过的,最温馨最丰盛的一顿。


    厨房内,银杏木砧板上还残留着梅子渍萝卜的粉红刀痕,


    海苔托着芝麻籽蜷缩在枫叶纹小碟里,保温罩下的白米饭还在酝酿竹笼蒸赋予的云雾感,鲣节刨花堆成的柴鱼小山在气流中轻轻摇晃,田中莉娜对着电子钟确认时间,指腹不禁摩挲着黑陶米饭碗的竖条纹,脑中回想着昨晚指尖的触感——“这碗的纹路,好像秀虎的脊背呀。”


    尔后,她痴痴的笑了一下,搅拌起了金枪鱼纳豆,白皙的肌肤下,如瀑的长发,宛若晨光下的琴弦。


    “可以吃了吗?”常小鱼看着桌子上已经准备好的饭菜,问了一句。


    “呀!”田中莉娜蓦地一惊,回头看去才发现常小鱼如同鬼魅般没有任何声响,不知何时来到了餐桌前,那这样的话,刚才自己那番模样,岂不是被‘秀虎’看到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更红了,赶忙转过去身子,背对着常小鱼,“秀虎可以开动啦。”


    等到忙完一切,常小鱼吃的时候,田中莉娜却是矗立在一旁,一动不动,本来常小鱼还以为她要准备点什么,但片刻后见她就站在原地,便侧头问道:“你干嘛?”


    “秀虎有任何需求,都可以随时告诉我。”


    常小鱼愣道:“有病啊?”


    “过来一起吃啊。”说话间,端着米饭碗的常小鱼,往桌子上甩了一下脑袋。


    田中莉娜起初是有些惊讶,但片刻后满目星辰,眼里都有了笑意,她安安稳稳的坐在常小鱼的对面,刚一坐下,常小鱼就夹起半块秋刀鱼放在了她的碗里,“尝尝,**好吃!”


    田中莉娜愣住了,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常小鱼。


    常小鱼一愣,心说不对——船山秀虎很少说脏话,那都是情绪上头时才会说的,两人之前基本就没怎么沟通过,更何况脏话呢?


    “吃呀,味道很棒!”常小鱼又补了一句。


    他这不补还好,补了一句,反而让田中莉娜更是受宠若惊了,她曾经最大的奢望,也不过是在幻想中为秀虎做一顿饭,哪里敢想与秀虎共进早餐?


    更别想着十年不理她的船山秀虎,亲自给她夹菜了。


    要知道那是船山家族的族长,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人。


    其实,常小鱼心里是很为她鸣不平的,因为船山秀虎十几年前在武士祭上被八岐鬼丸打败,故而发奋努力,结果修炼了邪功,坏了身体。


    按正常人来说,坏了就坏了吧,他偏偏还要再找一个老婆,这叫什么?摆明的掩耳盗铃嘛!


    就是想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我还是爷们,我依然很行的样子。


    可殊不知,船山秀虎这般做法,几乎摧毁了田中莉娜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


    是,这世界就是这样,有很多的不公平,有钱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那些常小鱼看不到,管不到的事情,就不说了,但如果在他能力范围之内,可以帮一把的人,他一定会伸出援手。


    “吃!”


    “**给我吃!”


    常小鱼不停的往田中莉娜碗里夹菜,尔后自己也狼吞虎咽,管他什么绅士形象,干饭就得敞开了干,狠狠地干,干到爽,干到过瘾,干到彻底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