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第 97 章

作品:《大理寺里来了两对夫妻

    “如今这起案件成功破解了,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也将罪犯捉拿了......”


    徐念深的单手叉腰喋喋不休,坐着的众人低头沉默寡言、窃窃私语,怪样百出。


    直到徐念深的发言完毕,落下了最后一句话,“接下来,要进行结算,鉴于你们在案件过程中的表现,有些不合规矩的行为该惩戒便惩戒...”


    徐念深尾音刚刚落下,就在一瞬间,咣当砰当声响在屋内接连起伏,那椅子还在转动着,人影却消散在这眼前了。


    这轻功近些日子来是大有提升了,徐念深扶额,转而看向站在身后的季绥,“我长得很可怕嘛?”又低头看着自己身穿的碧绿玄觞绣衣裳,自己明明也没有穿那黑白衣裳,倒是把这些人给吓跑了。


    一开始的威严不复存在,徐念深无奈苦笑,好似理解了顾景淮,他应当也是经历了这段旅程。


    “主子,你是真不知道你比那阎王爷还吓人吗?”季绥适时出声,“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大家都不怕你了。”


    徐念深斜睨他两眼,眼见的惆怅和不开心。


    案子结束的这几日是最休闲最轻松的,大家各忙各事,闲暇放松,周知棠也待在府上足不出门,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之上晒太阳。


    时不时召唤夏竹去顾府取沈倾倾烹饪的美食过来,生活悠哉,此刻正躺在椅子上晒暖阳,入冬时节,午时的阳光来之不易。


    “夫人,你已经接连几日都没有练武了。”夏竹坐在一旁,围炉煮菜,眼眸时不时落在夫人身上,含笑宠溺。


    “嗯,几日不练武功又不会从身上溜走,怕什么。”周知棠将身上盖的毯子又往上拉了拉,将盖在脸上的书籍拿开,偏头,“夏竹,二哥送来的药是不是喝完了?”


    “还有两包就喝完了。”


    周知棠无声叹气,还有两包就喝完了,那药又苦又涩的,也不知身上的蛊虫除掉了没有。


    起身就要离去,夏竹见状也连忙跟着起身,焦灼喊住自家夫人,“夫人,你去哪?你该不会又要出去吧,这府上的事情你都多少日没管辖了,那些账本你都没看。”


    周知棠止步,转身朝着夏竹容颜舒展,温柔一笑,抬手捏了捏她软糯的脸颊,“夏竹,小竹子,这府上的事情我相信你,你一定能管好府上的事情,我要回家一趟,至于晚上回不回来,你记得帮我跟姑爷说一声。”


    还未等夏竹说话,周知棠脚尖一掂,人影消失在院子里。


    这药有没有用,她要拉着二哥问个明白,彼时偷摸闯进了二哥的院子里,没被暗中的侍卫拦住。


    难道自己的武功又高强了许多!


    “老是偷摸闯进我院子里,小妹,你这是成婚后该有的样子吗?”


    清爽醇厚的声响在背后传来,她转身,就见二哥提着一个食盒出现在眼前,不回答他的话,周知棠反问,“二哥,你又去厨房偷东西吃了。”


    “昨天睡了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这会子肚子饿了。”他提着食盒往屋内走去,周知棠跟在身后。


    “所以这就是我为何找你不通报的原因。”就单凭二哥这生活作息,能找到他都是单凭运气。


    “找我作甚?”他将食盒打开,拿出里面花花绿绿的几碟食物,还有两碗大米饭。


    “二哥,这药我快要喝完了,到底有没有用呀?”周知棠已经连吃了好些天,身体却是一丝反应都没有。


    “半夜有没有呕吐的迹象?”


    周知棠摇头。


    “那便是没有用了,小妹你不用担心,我再去帮你寻,不过我也没料到这这蛊虫的威力那么大,是二哥的问题。”他嘴上说着,却吃得悠哉愉悦,那一口接着一口的白米饭配以肉块就往嘴里塞去。


    周知棠叹气,双手紧紧搅在一块,“那这蛊虫会不会越来越大,把我给反杀了吧?”


    “不会,这情蛊就是纠缠有情人,你和徐念深最近总是因为他人闹矛盾,这就是问题所在。”二哥并未遵循食不言寝不语,这吃相莫说狼吞虎咽,简直就是饕鬄进食。


    “什么叫我们总是闹矛盾,二哥你听谁说的?而且这情蛊也同他无关,也跟你口中的有情人无关。”周知棠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岔开话题,“二哥,那孟姑娘...”


    “无事出门右转。”


    周知棠眯起眼睛,抱臂往椅子靠去,然下一秒,院子里传来小厮的声音。


    两人面面相觑,神态如出一辙的惊呼僵硬,“大哥!”


    轻功使得信手拈来,周知棠身影从窗外一跃而出。


    窗外照射进来的余微阳光散去,留下一地清冷,沈倾倾将从柜子里寻出来的书籍拿在手中确认再三,不是自己的那本,而卧坐在榻上的顾景淮闻言跃下床榻就匆匆赶过去,“怎么了夫人?”


    “顾景淮,这本书籍你从哪里得来的?”沈倾倾晃了晃手中的这本书籍,关于夫妻相处的那些事。


    顾景淮接过,再三抚摸,看着熟悉的封面,继而转身,也从柜子里另一个犄角旮旯寻出来了一本一模一样的书本,“夫人,那这本书应当是你的吧?这书又是从哪来的?”


    两人四目相对,心中了然。


    都是因为中了这忘情蛊。


    羽阳和羽亮互相对视,遂而又低头,不敢直视眼前的主子和夫人。


    顾景淮嗯哼咳嗽了两声,“不用互看了,要不给你们两分钟出门商量一下?”


    沈倾倾斜睨他两眼,娇斟他语气的调侃不悦,“羽阳、羽亮你们实话实说便是了,我们又不会怪你们的。”


    得到夫人的保命符,羽亮开口了,低声道,“我们买书的时候碰见了,然后就一起买了,能便宜些!”


    第二本半价,这个诱惑力确实大,羽阳点头,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笑。


    这个借口,两人只剩下无奈的笑了,顾景淮摆手示意两人可以出去了。


    彼时屋内寂静,一阵尴尬不知所措的在沈倾倾心头油然而生,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之前还隐隐责怪顾景淮瞒着自己他中蛊的事情,如今风水轮流转,反倒是自己知错还犯了,当初不告诉他也是秉持着他不会发现的小心思。


    紧着顾景淮就发话了,“夫人,你中蛊了,因为担心所以和我一样不想说,这蛊在心中很是难熬吧!”


    发作起来心中还是有啃食肌肤、骨髓的感觉,他自己睡觉时都被那股麻木酸胀感疼醒,莫说她了。


    两人真是瞒得好,愣是没让对方发现。


    沈倾倾唇角微张,话到临头又不知晓该说些什么,正是因为足够了解对方,知晓如何隐瞒才能轻而易举不让对方发现,“其实,也算是打了个平局,反正我们俩都不是主动坦白的,都是被动发现的。”


    顾景淮嘶一声,调整了坐姿盘腿而坐,细想确实也没错,“那这算是我们互相担心的结果,行,那这事翻篇了,夫人,你也要同我保证下次不许互相瞒着了。”


    沈倾倾抿唇,重重点头,遂而下了床榻,朝他走近,飞快的在他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轻轻一点,如蜻蜓点水,他一手抚着额头温柔痴笑,另一手去寻她的手腕想拥她怀中,人却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院子里,沈倾倾看着顾母领着身边嬷嬷来了,脸色愠怒,又没跟他们说就直接来访,那股不安让心脏加速狂跳。


    跟在后头出来的顾景淮也是茫然无措,“母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冬日寒风彻骨,哪里有如今正襟危坐的两人心里更加拔凉。


    围炉煮茶,那气雾腾升,炭火也害怕的小心跳动着,映照着两人惨白惊慌的小脸。


    顾母看着顾景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愠怒散出,“顾景淮,你骗人真的是游刃有余,什么算命这理由编造得倒是比那圣人的书籍都好,我若非前日去寺庙里烧香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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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给你们算了一卦,结果真是出乎意料呀,顾景淮,什么要孩子影响前途,你就哄骗我吧!”


    饶是平日里一向以温柔示人、落落大方、贤惠最讲规矩的婆母此刻是将这些给抛之脑后了。


    这事两人都有责任,沈倾倾小心翼翼温柔喊了一句,“母亲,这事是我们不......”


    “母亲,这事无关他人,那寺庙的里的高僧也有算错的时候,我说得也确实没错,是影响前途,我如今在大理寺干得开心,倾倾验尸也快乐,如果要了孩子难免让我们分心,这不就是影响我的仕途嘛。”顾景淮暗暗抚了抚她的手背,给予安慰和后盾。


    顾母眉目一横,恼怒的眼眸将他上下给打量了个遍,正所谓妻从夫纲,从子纲,又放软了语气同沈倾倾说道,“倾倾,你也该劝劝他,你如今年纪轻身子好,生了孩子容易恢复,你不要听他的胡闹,一个女人哪能不生孩子。”


    顾景淮又急忙接上话茬,故作愠怒,“母亲,你不用同她说这些,在家里我说了算,你不用劝我们了,我的心意已决,时候未到,孩子还在天上等着投胎。”


    顾母手中紧紧捏着手帕,自是不相信他这出荒唐的话语,“好好好,倒是好得很,你们两个人祠堂跪去,今晚上让你们想个明白,明日我请法师给你做法,去了你这离经叛道的想法。”


    不欲争执多久,顾母就让两人去跪祠堂了,还让那羽阳羽亮守在外头。


    门口大开,也是怕两人跪到一半偷懒冒犯了祖宗。


    可眼下才过了半个时辰,膝盖就麻木酸胀了,顾景淮捶了捶大腿,望向旁边跪得身子挺拔的沈倾倾,一脸的平淡。


    “夫人,外面那羽亮羽阳是我们的人,困了就直接坐下。”他道,已经松垮了身子,安心理得的坐好。“夫人,你饿了吗?”


    沈倾倾倒是没有他那么闲松,但挺直的脊背逐渐松弛,“你去哪寻吃的来?”


    他微抬下巴,示意那摆放的贡品,各种水果点心、肉类应有尽有,“我们可是他们疼爱的后辈,吃些东西他们会理解的,不然我们到了下面时,将我们的后辈给我们的贡品还给他们便是了。”


    沈倾倾眉头微蹙,唇角却上扬,这话确实有道理,摸了摸肚子,“算了,如今不饿,晚些母亲会给我们送饭的。”


    “好吧,你不吃我也不吃了,不然我怕祖宗先一步拉我下去了。”顾竟淮嬉皮笑脸着哪里有半点被罚的焦躁怒悲。


    “不会拉你下去的,会保佑你长命百岁,身体健康!”沈倾倾双手合十,做了个祭拜的虔诚动作。


    顾景淮身子又跟着跪好,这般祝福她从前求过,也是为了自己所求的,心中动容、爱意缓缓溢出流经每一处经脉血络,沈倾倾于他而言,早已经是生命的全部了。


    “以后母亲父亲来找我们谈事情,你就别急着开口了,这难以理清的家事还是让我冲锋陷阵,我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即使怪责下来也会随风带去,最后依旧阖家欢乐,若是你,这层圪塔便难以驱散,夫人,沉默应当是你的铠甲,我在前方冲锋陷阵是你的利剑。”顾景淮缓缓道来,如溪水带着清爽凉意缓缓流入她的心房。


    从小到大,他总想着,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却始终觉得不够,世间所有的珍宝应当都给她一人,可又恼恨自己的能力不够,没能给她世间所有最好的一切。


    这话听来不肉麻,从他口中所说出的话语都不肉麻,而且认识顾景淮多年,她自知顾景淮不是那种只会耍嘴皮子的人,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眼眸亮晶晶,她含笑回话,“那同理,在我兄长和祖父面前,我也在前方为你冲锋陷阵,做你的利剑。”


    顾景淮高兴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喜悦遍布他整个人,清了清嗓子,差点忘记了一件事。


    双手合十,他虔诚跪拜,“顾家列祖列宗再上,也要保护沈倾倾长命百岁,身体健康,所求皆所愿,万事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