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画功很好，不会糟蹋了你这美背。”


    嬴玉边笑边倾身到上官金栀耳边轻语。


    “到时候我把镜子拿来给你看一眼怎么样？”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然后解了上官金栀的哑穴。


    上官金栀斜眼看了一下嬴玉。


    “你准备画什么？”


    “梅花，”嬴玉回答她，拉开些距离开始作画。


    “你要是画得……但凡你画得丑一点我们之后就别再说话了。”


    嬴玉在她背后笑了一声。


    “你放心，本王的画功是名家教出来的，不会差。”


    她这样回答上官金栀，同时心里惊讶了一秒上官金栀的态度——她以为她会很抗拒的，没想到比她想象中的要顺利得多。


    上官金栀“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画到一半的时候嬴玉突然开口问她：


    “你会觉得冷吗？要不把地暖再添些？”


    “不用，”上官金栀一动不动地趴在浴池边壁上，“你别说话，打扰人。”


    她声音里还有些沙哑，嬴玉听着笔尖停顿了一下，往旁挪了挪看见上官金栀闭着眼睛讲话，开口问她：


    “你刚刚在睡觉？”


    上官金栀鼻子轻哼出一个音节，应了一声。


    嬴玉又挪回原处继续完成画作。


    “你不觉得有些痒吗？”


    “到腰附近的地方痒，其余地方没感觉——别说话了，我今天走了一下午，让我好好休息下。”


    嬴玉依言闭了嘴。


    上官金栀换了一边脸趴着继续闭目养神。


    ……


    画快要画完的时候嬴玉又开口。


    “上官金栀？”


    她的声音比以往要轻很多，尾音还带着钩似的往上翘。


    上官金栀心颤了下，睁开一只眼睛。


    “画完了？”她问嬴玉。


    “没有，还差一点儿，”嬴玉转移这个话题问她另一件事，“你上午是晕过去了吗？今天。”


    “没有，”上官金栀闻言睁开两只眼睛直起身。


    这时她突然意识到嬴玉把她的穴全部解开了，而且她们两个人现在是在床榻上。


    上官金栀停顿一下，然后转头看向嬴玉。


    “我就是做梦没有醒。”


    “做梦？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些什么？”


    上官金栀没马上回应，几秒之后她才转过头来。


    “梦到了你，你信不信？”


    “我当然信了。”嬴玉回答时刚好画完最后一笔。


    她把毛笔搁在砚台边上然后看向上官金栀。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梦到我不正常？”


    上官金栀：“……”


    她有些无语地转回头去撑手在床边上。


    “画完了把镜子拿过来给我看看。”


    嬴玉起身小心地跨过上官金栀依言拿了铜镜过来。


    她特意拿了那面大的。


    上官金栀看着她把镜子抱过来，突然想到什么。


    “嬴玉，”她喊了她一声，问她，


    “你是怎么把我抱过来的？”


    嬴玉疑惑了一声，同时把铜镜放到上官金栀身后。


    “不是抱过来的，是扛过来的——你背上的画还没画完呢，而且你难道一点儿倒立的感觉都没有吗？”


    上官金栀：“……”


    她听到那两个字后立即有了画面感，以至于她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上官金栀回头从铜镜里看到了自己背上的梅花。


    ……好吧，确实令人惊艳。


    上官金栀一直不说话，嬴玉不由地紧张起来。


    “怎么样？”


    她开口问上官金栀。


    上官金栀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你觉得我画得不好吗？”


    “没有，”上官金栀抬头看向嬴玉，“是画得很好。”


    她说着又扭头看了一眼铜镜，突然有些可惜。


    “如果有相机就好了。”上官金栀表情有些遗憾，“这是我看到你画的第一幅画。”


    “直接给梅花用朱砂上色，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严格来说是亲身体验。


    上官金栀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嬴玉。


    她如果能回去，一定要尽量把嬴玉也带着。


    上官金栀看着只穿了一件单衣的嬴玉，心里思量：


    若要“报复”，她就把人带过去，然后用颜料在她全身画满她所能能想到所有的花，直到再也画不下为止。


    不过要先带她到画室里看她所作的那些画，然后再用异能控制住她的意识任自己为所欲为。


    嬴玉看不出来上官金栀在想什么，但是她感觉自己被她盯着心里一阵发毛。


    上官金栀肯定在对她打着什么么主意呢。


    嬴玉觉得很有可能是在想怎么加倍地把这事还给她。


    不过如果是上官金栀的话，会想要画些什么？


    嬴玉的思绪跑偏一阵，然后马上回拢。


    不行，这事想不得，想不得。


    她内心的小人儿摇了摇头，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儿。


    嬴玉把镜子搬回原处，然后躺到上官金栀身边。


    她睡着睡着突然感觉不对劲。


    等等，上官金栀怎么睡在外边了？


    嬴玉撑着手侧卧起来看着上官金栀的睡颜。


    上官金栀是侧躺着朝向里边，正好面对着嬴玉。


    嬴玉看看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她凑近她一些，轻声开口。


    “上官金栀？”


    没有回应。


    上官金栀当然回答不了她，因为她今天很累，现在已经睡熟了。


    嬴玉凑近了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又隔远了一点注视着她。


    她突然勾唇笑了笑。


    这么看着感觉她真的很乖很可爱啊。


    这究竟要她如何能不喜欢？


    嬴玉手撑着头侧卧着注视上官金栀。


    她突然有一个什么想法把自己逗笑了，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如果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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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栀知道她晚上睡不着觉起来盯着她看了这么久心里想了这么多肯定又要无语的。


    她想起上官金栀无语时的小表情，忍俊不禁。


    不知道她本人知不知道自己无语抿着唇看人收起原本的表情的时候会稍微嘟着嘴往右撤一下。


    上官金栀的每个细微表情嬴玉都注意到了。


    上官金栀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喜欢看着她，就盯着她目不转睛地看。


    所以不会错过她任何表情。


    比如说上官金栀不满的时候喜欢拧着眉头，会习惯性地抿着嘴把唇线抿得平平的，而疑惑的时候会稍微睁大自己的眼睛，还有惊讶的时候有时会一边眼睛睁大一边眼睛微眯起来，以致眉毛会一边压平一边上扬，有时惊讶则惊讶得瞪大眼睛微张着嘴……


    嬴玉想到很多，也不知道她想了多久之后有了睡意。


    第二天上官金栀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一张长得和自己一样的被无限放大的脸，吓得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急促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即视感就像是无限凑近了一面镜子一样！


    嬴玉听见声响便睁眼醒来了。


    她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又闭上眼睛搂过上官金栀继续闭眼睡觉。


    “还早呢，天才将将亮，再睡会儿。”


    上官金栀其实也没完全清醒。


    她看着嬴玉眨了眨眼睛，然后裹紧被子也闭上眼睛往嬴玉那边靠了靠。


    嬴玉感觉到她的动作，又抱紧了些。


    “咳，不过气了。”


    上官金栀说着推了她一下：“你想把我勒死吗？”


    嬴玉眼睛睁开一条缝盯着她看，不说话。


    两个人又莫名其妙地对视，而且现在两人都迷迷糊糊的。


    上官金栀突然笑出声，回抱住嬴玉闭上眼睛。


    “真是有病。”她轻声吐槽她。


    嬴玉也闭上眼睛，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上官金栀说的话。


    下一秒她开口说道：


    “有病就有病吧，我们两个人能遇上本来就不正常了。”


    上官金栀闻言哼笑了一声，没开口接嬴玉的话。


    嬴玉也没再说了。


    两个人躺在一起继续睡回笼觉。


    只是这一觉差点睡过头——


    嬴玉手忙脚乱地用湿毛巾帮上官金栀擦背，一手整理自己的朝服。


    她动作很快，确实争分夺秒，但力道就……


    上官金栀感觉嬴玉能给她刮下一层皮来。


    谢谢，她背上肯定红了一大片。


    上官金栀穿衣服的时候嬴玉正在调整自己的腰带。


    上官金栀看她弄了好一会儿，刚准备开口，结果就看见嬴玉从腰带里抽出一把软剑来。


    “原来是放反了。”嬴玉自言自语一句，然后重新把剑反转一面插回自己身上的腰带里。


    上官金机：“……”


    她虽然看得一脸惊讶但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  嬴玉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时上官金栀外衣已经穿上一只袖子了。


    嬴玉顺手把她的腰带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